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虞湛认为,既然司马煜肚子里莫名其妙地种下了别人的野种,那孩子的父亲,必定是桃花岛上的某个男人。
因为桃花岛防守严密,有世界上最先进的监控设施,可以说司马煜呆在那里是插翅难飞,任何不熟悉岛上情况的外人也休想跨进海岛半步。
在这种情况下,司马煜与外人通奸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既然如此,那么煜现在怀孕了,那个与他通奸的无耻之徒就只能在桃花岛上的众位男士中筛选了。
而岛上生活的男士,除了仆人就是警卫,虞湛不怀疑他们,怀疑谁呢?
所以此刻,虞湛表面阴冷地思索着,良久,他开口问这些仆人:“那好,今天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直说了吧,你们中间,有谁趁我不在时踏入过煜主人的房间?并且做过不可见人的勾当?”
最后半句虞湛说得很狠,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随着他的怒吼,下人们的表情也跟着颤动起来,现在他们总算明白虞主人为什么要对他们兴师问罪了,敢情是有人动了他最最宠爱的情人,这个罪名可非同小可啊!
对于虞湛和司马煜的关系,所有岛上的仆人和警卫都心知肚明。
这些仆人和警卫平日里都接受过严格的训练,各个都是训练有素,不该自己过问的,不会乱说半句;不该自己碰触的东西,不会染指半步;同时,他们对于岛上的至高权威虞主人,心中有着难以抵挡的惧怕感。
虽然虞湛平时一向和气,但下人们知道,如果把这位位高权重的主子惹怒了,可没有他们好果子吃,到时一定会死得很惨。
司马煜是虞湛的什么人?
这些仆人心里很清楚,煜就如同虞湛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试问在虞湛的威力之下,谁敢对这位俊美的男色佳人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呢?
可虞湛心里不这么想,他既然认定了这些男人中的某位动了他的心肝宝贝,今天不查个水落石出,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们说还是不说?非要等我动真格的才说是吧?那好,从平日里离煜主人最近的仆人开始,上家伙!”虞湛一声怒吼,他身边随从的侍卫就抬上了刑具,首先拷问的是在主宅里贴身服侍司马煜的仆人赵采。
一看到刑具抬上来,下人们全都吓懵了!
那位被侍卫拉去,要被强制审讯上刑的下人赵采连声惨叫着向司马煜求救:“司马主人!您大恩大德行行好!给我作个主吧!天地良心,我平日里对您服侍得怎么样?哪里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啊!求您开个恩替小人说句实话吧!”
今天这幕场景,令毫无心理准备的司马煜完全呆住了。
在虞湛初审那些下人之时,煜的心里还只是忐忑伴随着不解,犹如在梦中的感觉。
直到看到刑具被抬上来,司马煜才如梦方醒,他才真正明白,虞湛是认为自己和这些仆人有染,所以才会大刑侍候,誓要揪出那个与自己通奸的奸夫!
可这怎么可能呢?司马煜心里很清楚,这些下人与自己之间是井水不犯河水,清白得无可指责。
此时看到狂怒的虞湛要大刑审问这些可怜的仆人,司马煜再也坐不住了,他面色苍白地站起身,对虞湛说道:“你……放过他们吧!一切都与他们……无关!我会向你解释一切的……”
听煜这样说,虞湛缓缓回转身,对着煜表情平静中带着一丝嘲弄地问道:“噢?你终于肯说出真相了?先前你不是掩藏得很好吗?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差点让我当了回冤大头,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这样?”
虞湛恶毒的话语令煜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欲哭无泪地对着湛说道:“祸根是我……种下的,现在你要说什么都可以,只求你……放过这些下人,因为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他们是……无辜的,我来向你解释,要罚要打,都随你……”
听到司马煜这样说,虞湛那充满嘲弄的目光中浮现出了恶狠狠的怒意,他用力冲身后的下人们挥了挥手,那些下人们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作鸟兽状散去。
下人们散去后,虞湛又遣退了贴身的侍卫,现在诺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和司马煜二人了。
虞湛在沙发上缓缓坐下,后背倚靠着沙发靠背,悠闲地点燃了一支香烟,悠悠地翘着二郎腿,嘲弄般地问司马煜:“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108.狮子犯罪
司马煜怔怔地看着面前盛气凌人的虞湛,渐渐地,他的眼中充盈了泪水,他咬着嘴唇嗫嚅道:“其实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这个含糊其辞的答复令虞湛十分不满意,虞湛紧锁双眉咄咄逼问煜:“什么叫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难不成你成了圣母玛丽亚,梦中让上帝给你降了孕?”
“你……”虞湛这个极具讽刺意味的比喻,令司马煜非常难堪,他委屈地看着湛那双轻蔑的双眼,想辩解,可又无话可说,毕竟自己莫名其妙怀孕是事实,这个时候,任何辩解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你和我说实话吧!我可以承受,是不是这样,龙潭利用手中的权利,趁我不在时想方设法约见了你,你和他……有了那种关系,所以你就怀孕了?”
这个时候,虞湛居然还在怀疑龙潭,司马煜委屈地瞪大双眼对虞湛道:“这怎么可能?桃花岛的防卫措施你自己是清楚的!难道你对自己亲手布置的一切也信不过吗?这里可以说是插翅难飞,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出去见龙潭?他又怎么可能进得来?”
虞湛抿了抿唇,他知道司马煜说的有道理,可是不是龙潭,那个男人又会是谁呢?
略作思考后,虞湛冷冷地问煜:“你说你和龙潭毫无瓜葛,你又说你和岛上的任何一个下人都没有关系,那你肚子里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难不成真是上帝降给你的?”
“你!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说这种气话了!”煜无奈地辩驳道。
“我不想说气话!我现在只想听实话!”虞湛震怒地吼叫道。
煜咬着嘴唇,低着头,眼中的泪珠一颗颗掉落下来,虞湛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他,两人互相对峙着,半天不发一词。
良久,司马煜无奈地抬起头,哽咽地对虞湛道:“我敢对天起誓,你不在的时候,我绝没有和其他男人有染!”
“那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虞湛继续逼问。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如果说,有谁能够日夜接近我,令我不设防,那就只有一个,它就是……就是……卢克……”司马煜说这句话时声音很轻,尤其到后半句,音量低得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