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凕渊点点头,白延风连忙拿起衣服一件件慢慢的给他穿着,都是极为保暖的,就算屋里本就暖和,但还是怕他凉着。
白延风一手扶着腰一手托着他的手,就这么半搂着来回在房里活动。
走着走着冷凕渊就忍不住笑出来,白延风也跟着笑了
“笑什么啊,又想到什么了,这么好笑”
冷凕渊眼睛晶亮的看着他“你觉不觉得真的应了你的话,从走路慢慢学起,我刚刚想到幼儿蹒跚四个字,就觉得好笑”
白延风就这么醉在了冷凕渊那充满了笑意的眸子里,清冷的他,温柔的他,浅笑的他都美的那么不可思议,那么吸引着自己。
可是当那些围绕着他的雾气慢慢散去,这般真实清晰的看着才发现,原来洗尽铅华的绝代风情,才是最美的样子。
冷凕渊看这般呆愣的白延风,笑意更深了,慢慢贴近,将温热的小舌送入他的嘴里。
一触即发的热情被点燃,白延风情不自禁的抱紧了他,无法自拔的陷得更深,更深。
白延风抱着冷凕渊一脸满足,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两片胸膛紧紧的贴服,传递着温暖。
外面的风雪呼啸的吹着,屋里的两人却是从心底蔓延着暖意。
银装素裹的纯色,阳光洒在上面泛着晶莹的光点,但若是贪心的凝视,便会一片白目。
冷凕渊一层层的衣服穿着,内里更是穿了两件轻暖的棉衣,外披着一件狐白裘。
狐裘分很多种,白狐腋下的狐毛最为轻薄保暖,但白狐就那么小小的一只,腋下的狐毛更是不及手掌大,因此狐白裘最为珍贵。
一件狐白裘是千金难求,哪怕是天朝皇帝也仅一件,更喻为无双珍品。
如此轻薄之物穿着没有半分厚重的压迫感,明明穿的厚实,但看上去竟然没有一点臃肿的感觉。
白延风看到冷凕渊远远的走来,配着一片雪白的景色,那人更是一身纯白。
墨色的发丝柔顺而服贴的系于脑后,脖上围着狐毛围领,将本就不及巴掌大的小脸更是遮去了一半。
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优雅从容的步子,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灼若芙蕖出渌波,一时间令人雌雄莫辨。
冷凕渊伸出手点了点白延风的额头“看什么,回魂了”
白延风连忙将他的手罩进狐裘里“怎么出来了,冷不冷?我练完剑了,我们回屋去”
“我想走走,光是穿好这一身衣服都用了数盏茶的时间,就这么回屋去那不是白忙了,既然你练完了,就陪我走走吧”
说着就将白延风的手臂挽着十指交握。
白延风将他的裘衣拢了拢,看着白绒狐毛下的小脸,心中微微一颤,竟然有几分窒息。
冷凕渊比白延风稍微矮半个头,如此依附在他身侧走着被白延风的身形衬托的更加弱柳扶风小鸟依人。
当然这种给人的感觉是没有人敢对冷凕渊说的,除非那人活腻了。
白延风一把将他抱住,成功拦住了他踏出一般的脚
“别胡闹,万一这一脚下去冰破了掉下去,你还有几条命冻的”
冷凕渊只是看着湖面结冰了想试试厚度,走在上面的感觉可是格外不一样的。
离开皇宫也算是过了三四个年头了,每年冬天的冰层都挺厚的,而且那时自己走上去就算幼蓝他们担心会掉下去,也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延风,你别像惊弓之鸟好不好,以前冬天都没有掉下去过”
看到他依旧极为不赞成甚至还有隐隐的后怕,冷凕渊毫无抵抗之力的投降了
“好嘛,那我们去林子里走走”
地上的积雪挺厚的,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一脚踩下去发出吱吱的声音。
二、前世今生
白延风捂住他的眼睛“别盯着雪地看,会伤眼的”
冷凕渊抬起头轻轻的一笑“去过林子最里面的地方吗?”
白延风朝前面看了一眼,除了秃枝白雪,什么都没有
“哪有时间转到那么里面,我白家堡的每一处都被你转了个遍,倒是你雾都,好像还有好多地方都没有看过”
冷凕渊不说话,牵着白延风的手慢慢朝前面走着。
两人并排的脚印深深浅浅,格外的和谐。
两人就这么走着,很快就走到了林子的尽头
“沧澜,这难道也是在山崖之上吗?”
从视线看出去,是豁然的天际,广阔无垠的山林。
白延风疑惑的仔细闻了闻
“什么味道,好像是花香”
冷凕渊浅浅笑着,走到边缘处才发现沿着山壁有一处延伸而下的石梯,沿着石梯走下去,尽是粉梅清香。
白延风被眼前的景色震惊了,一眼望去,如海荡漾,若雪满地。
梅花凌寒开放,舒展冷艳的姿色,倾吐清雅的馨香,令人怡情陶醉
“真美,沧澜,这些都是你种的吗?此景只应天上有,你不带我来,错过了此景那真是遗憾”
冷凕渊闭上眼睛,轻轻吸了一口气,暗香缠绕
“路尽隐香处,翩然雪海间,梅花仍尤在,雪海何处寻。莲露沁芙尘,蓉花怡纷凡,芳颜如冰清,润物思玉洁。抒美丽忧伤,醉纯色浪漫,观晓宁娇娆,赞雪花依旧”
白延风回过身直直的看着他“得此一人,此生何求,沧澜,你确定了吗?这世间之大能人辈出,我何德何能让你留在我身边,说不定你见识了更多的人事物,便会”
冷凕渊食指点在白延风的唇上“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白延风抱着他的腰身,激动的快要无法自持了。
冷凕渊眉眼一弯,浅然一笑,吻如蝶舞翩跹般落下,醉了一片花海。
看着冷凕渊喝完药,白延风不放心的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他的手。
幼蓝和少贞站在一旁掩嘴偷笑,白延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顿时脑袋一轰,像红透了的番茄,不自在的咳了两声
“我只是担心沧澜着凉了,这在外面呆了一天了,万一着凉了就不好了”
少贞挑眉“白少,我们又没说什么,我们自然知道白少是担心少主,我们心里明白,不用白少特别的解释一遍”
闻言白延风的脸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冷凕渊失笑“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去歇着吧,不用守在外面了,延风跟我一起睡”
幼蓝少贞眨了眨眼睛,脸上一红,带着些羞怯的退下了。
白延风懵了,脑袋空白的一阵阵窒息,大概是血气翻涌的太过了,就从鼻子下流了出来。
冷凕渊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用帕子给他擦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