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凕渊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北堂硕愣了一下,刚刚正巧路过看到街边熟悉的人,想都没想就惊喜的下车。
那天回家后发现家里没有人,他担心他被李天宇给绑去了,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人,这才找上门去。
他也隐隐感觉到,可能是冷凕渊自己离开了。
可是还是会忍不住担心他去了哪里,在外面怎么生活,会不会被人欺负。
北堂硕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只是抬头看到窗边没有那个晒太阳的人,心里就会空空的。
他害怕这种空空的感觉,沧澜未央死了之后,他的生命就空了。
好不容易有个能让他觉得安心的人,他就不想放手了。
“想要你陪在我身边”
“因为寂寞吗?”
北堂硕说不出话来,因为寂寞吗,被人曾经那样的珍爱过,突然失去了,多少都会不适应的。
他一直都这样说服自己,只是不习惯了,不是爱。
冷凕渊轻轻推开他“如果寂寞了,可以养养宠物,我不是宠物,不是让你排遣寂寞的工具,谢谢你那段时间的照顾,但是以后,我想要开始新的生活,没有你的新生活”
冷凕渊转身走掉,拦了的士绝尘而去。
北堂硕站在原地,有些失神。
排遣寂寞吗,他只是,想要找回一点失去的温度。
他不爱,只是习惯,只是习惯。
可是为什么,这个习惯,让他疼的快要活不下去了。
他有个妹妹,小时候跟妹妹两个人相依为命。
可是他的妹妹被人给撞死了,就是沧澜家的人,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从那天开始,他活着,就是为了报复,为了夺走他们家的一切。
他做到了,现在已经没有沧澜家了,全部都是他北堂硕的。
他却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
那天得到了沧澜未央的死讯,看着太平间里冰冷冷的尸体。
明明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变成了自己的,他帮妹妹报了仇,但是自己的心,好像从那天开始,再也不会跳动了。
他一直住在曾经的爱巢里,看着物是人非的东西,他舍不得离开。
宁愿这样折磨自己,也舍不得离开。
甚至开始妄想,哪天他的小央拿着钥匙开门进来,然后带着邪邪的笑容叫他硕。
没了,他的小央,没了。
从接近他开始,看着那个骄傲肆意的小男孩,心里就恨着。
凭什么他能开心的活着,自己的妹妹却要躺在冷冰冰的土里。
他接近他,迷惑他,给他温暖和温柔,让他离不开自己。
从来没有质疑过自己的决定,从来没有动摇过自己的计划。
可是他成功了,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为妹妹报了仇,也终于摆脱了虚假的生活。
第一次被他抱的时候,自己吐了三天,真的很恶心。
每一次的情爱都是逼不得已,每次过后都会大病一场。
沧澜未央只当作是自己身体不好,所以格外心疼,渐渐的,也不碰自己了。
可是以为能够正常的生活了,却对任何人,都没有感觉了。
他们家夺走了妹妹的生命,他让自己变成了同性恋,他的死,却没有让自己有半分的快感。
好不容易有个人能让自己的心脏感觉到疼痛,好不容易,让自己觉得温暖,却也不要他了。
是报应吧,还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报应。
二十一、爱的召唤
冷凕渊回到家里,迷迷糊糊的睡了。
睡的极不安稳,忽冷忽热,比死还难受。
醒过来的时候,白茫茫的一片,还有嘀嘀的声音。
李天宇坐到床边看着他醒了,松了口气“央央,心脏疼不疼?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这个身体有心脏病?差一点你又进了鬼门关了”
冷凕渊拿开氧气,戴着这个东西,一点都不舒服。
李天宇拦着他“别乱动,好不容易抢救回来,央央,医生说做心脏移植就会好的,我会找到合适的心脏,咱们动手术好不好”
冷凕渊没有回应他,疲惫的又睡了过去。
李天宇的神情顿时冰冷起来,北堂硕,动了你,未央会难过。
不动你,自己心里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这一病,又在医院呆了一个星期,在家里休养了半个月。
李天宇不知道他有心脏病,如果知道,就不会让他去上学了。
冷凕渊看着李天宇的样子就好笑“我这二十多年都这么过来了,不是活的好好的,大不了我做手术就是了,找到合适的心脏再说吧”
李天宇幽幽的叹了口气“你到底要我把你怎么办,以前生龙活虎的时候跟我对着干,现在乖了,还不如以前跟我对着干”
冷凕渊笑了笑,拿着书包“走吧,亲爱的哥哥,陪我下去吃早餐,然后用你的香车送我一程”
李天宇勾着他“臭小子!”
冷凕渊回到学校,他们都围了过来,丁思甜满眼心疼
“都瘦了,那天看你走的时候还没什么的样子,怎么一病就病了这么久”
井烨磊幽幽的叹了口气“这就是能医不自医的典型案例”
丁思甜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说点好话”
乔越泽正襟危坐“冷凕渊同学,请把你的手伸出了,让本大夫给你号号脉”
丁思甜抓着冷凕渊的手,挽起他的袖子放在桌子上
“乔越泽,现在是考验你医学世家的时候了,你可别辜负广大人民的热切希望啊!”
冷凕渊也随便他们折腾,一边翻着这段时间丁思甜的笔记,一边听着他们调侃。
井烨磊看着乔越泽“你行不行啊?”
乔越泽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我行不行,你想试试?”
丁思甜受不了他们的基情了“你们够了!让我来试试”
乔越泽挥开她的魔爪“男女授受不亲啊!矜持点!”
丁思甜送了他个卫生眼,乔越泽松开冷凕渊的手“根据本大夫诊断,脾胃虚弱,你胃不好,脉息维和,你气虚,唉,你晚上也自制一点嘛,注意休息”
冷凕渊笑的肩膀直耸的,乔越泽啧了两声“笑什么笑!别想用笑来掩盖你肾亏的事实!”
井烨磊无语“你个精虫上脑的家伙,冷凕渊,以后别让这家伙碰你,谁知道他的手做了多少猥琐的事情”
丁思甜坐在旁边,越听脸越黑“你们够了!一个两个的!变态!”
冷凕渊转过头看向最后的那一排“是不是少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