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来了,我迅速打开一看,很简单的两个字。我的心也就在?那间静了下来,一下子分外的安静,让我有点无法适从。
直到林纤诺连唤了我三下我才反应过来。
“好的。”我对她笑笑。
信息上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不用。
食堂里的氛围热闹,老师们的就餐位置与学生们的隔开,而饭菜却是一起供应的。所以我们要早一些去食堂里就餐,以避免学生
就餐高潮的时候出现不必要的拥挤。
感受着周围一大堆人一起吃饭,忽然想到了自己学生时代的生活,熟悉感涌上心头,心情也似乎回转了一些。
食堂师傅的手艺果然如同欧阳梦所说的不错,我点了份红烧带鱼和青椒土豆丝以及一碗蛋羹。
林纤诺看了眼我的菜对我说:“孔言,你荤素搭配不错。不过,你向来是吃的这么清淡的么,你爱吃肉么?” “肉我当然爱吃
,不过我吃了那些学生就没了,他们学习很幸苦的,我也曾经历过,所以还是让给他们了。再说,带鱼的味道也是不错的。”说
着我推了推那迭带鱼盘子给她,“你要不要尝尝?”她怔怔看着我,随即低头一笑,再抬头问我:“孔言,你是不是一直都是这
样的?”我锁眉:“这样?” “嗯,”她点点头,“什么事情都是先考虑别人。” “没有,我哪有那么好。”我笑着回答。
她摇摇头:“有一次你去倒水,看到水桶里还有一杯水的样子,你就将那杯水让给别人自己去打电话让送水工人提水来。还有我
一直发现你上公交的时候总是刻意的让着那些人,结果明明可以早些上去的却一直到很后面才上来。还有……”我笑着打断她:
“纤诺你是不是主观臆断将我先放在了一个好人的位置上,然后不管我做什么事情总是会有一个好的名头来到我的头顶上了?”
她刚要开口我继续摆摆手说:“其实你说的那些事也不过是你凑巧看到的,那些又如何能够证明我总是为别人着想呢?如果我告
诉你我不喜欢喝剩下的水你会怎么觉得?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喜欢别人挤着我而刻意避开那些拥挤的人潮你又怎么说呢?”她用着
怀疑的目光打量了下我,语气不确定的上扬:“是么?” “不过还是很感谢你这么看好我。”我拾起筷子:“好了,开吃吧。
再说下去,饭菜都凉了。”她扫了我眼,然后也笑着低头吃饭了。
吃完饭后林纤诺与我在校园里游荡了一会儿。现在已经深秋了,秋风细细时道旁树叶也随风拍打发出细碎的声音,不时有叶子会
旋转着坠落下来。不消说,很美却也很凄凉。
“纤诺来这里几年了?”我问。
林纤诺看了我一眼,回答:“两年了。”我点点头。
“那么你就没有想过要回C城么?毕竟A市离C城不近,回家不方便,在C城还可以看望父母。”我问。
林纤诺抬手接了片徐徐掉落的叶子,叶子根部枯黄,叶片也已经黄老,泾渭分明的叶脉像一张古老的地图,叶子的尖稍略显酒红
。
“落叶归根么。我倒也想。不过,我父母早就在我初二那年因为车祸双双逝世,我被舅舅舅妈寄养。虽然养育至今,但是毕竟不
是一家人,他们也有自己的儿女。所以还是在A市落得逍遥,否则徒添他们的麻烦。”说着,她咧着嘴放开了手中的那片叶子,
叶子重新落地,掉落在一地的黄叶中倒也没有踪迹可循。
牵到她的痛事,我分外惭愧地道歉,她笑着摆摆手:“伤痛也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现在说起来也只是略显惆怅。只要我过得
开心,我想这就是他们最大的愿望了。所以也不要说什么对不起。”说着,她脚尖踩着树叶,跳了几步,然后一个旋转回头看我
:“我小时候原本最讨厌数学的,没有想到长大了倒成了教数学的老师。这是不是命运使然?” “讨厌数学,这个词我经常听
我妹妹说,她对我教数学很是讨厌。”我说。
“你有妹妹?亲妹妹么?!”她惊奇地问我。
看着她精神奕奕的面庞,我不禁一笑:“怎么了,很奇怪么?” “不,不奇怪。看你这样喜爱照顾人我就猜测你可能有弟妹,
而惊奇只不过是因为我自己是独女,所以一直很羡慕又兄弟姐妹的人。”她紧接着又问:“那么你妹妹是怎样的?”我想了想:
“很调皮捣蛋,爱闹腾,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很暴力。”正说着,杨军路过路口,看见我们大喊:“诶,你们聊什么
呢,站在风口处,一个个脸冻得红红的。我冷死了,你们还不回去?”我和林纤诺对望了下各自的面庞,她的红彤彤的,估计我
的也差不到哪里去。两个人相视一笑。
“下次有机会给你介绍一下,她应该还会来A市的。现在我们回去吧。”我说。她笑着冲过来挽过我的手腕就拉着走了。
傍晚与林纤诺一起坐车回家,原本她邀请我去她家,她下厨。我考虑了下,婉拒了。
回到家,原本以为等待自己的仍然是一室冷清,没有想到一开门通房明亮。苏羽正坐在沙发上,手摁遥控,见我进来动作停顿了
一下,然后起身跑了过来看看我手中的塑料袋:“西红柿西红柿西红柿,我讨厌西红柿。嗯,还有排骨,海带,花菜。”翻着翻
着翻出了一袋薯片就随手撕开吃了起来,一片一片进嘴,嚼得那个分外响亮,他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仿佛口里的不是薯片而是我
。
我抖落自己的一片惊悚,意外地问:“你在家?我以为你——”他张开手臂勾过我的肩膀,我一下靠在了他的肩上。一抬眼正是
他粘着薯片屑的嘴唇,他拍拍我的肩膀:“哼,以为我不在家你就可以逍遥法外了么,可以带新女友回家了么,可以——”说着
说着用着分外暧昧的眼神上下扫视了我一遍,抬抬眉毛用着暧昧的声音来说着“可以”后面的“唔”声。
我拍开他的手:“脏死了。”然后对他无奈道:“什么叫逍遥法外,什么叫新女友,什么叫——唔?”他神识滞顿了下,反应过
来对我嘲讽地“呵”了声,侧身对我:“鬼知道什么是什么。西红柿味的薯片味道真恶心。”语气略显尖锐,他侧脸看着我,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