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机械转头看向他。
他对我抛了个媚眼:“我很娇气的。”说完特妖娆地走出了厨房,客厅里立即响起《喜羊羊和灰太郎》的主题曲:“别看我只是
一只羊,羊儿的聪明难以想象,天再高心情一样奔放,每天都追赶太阳……”看着水槽里泡沫随着水花流走,我无声地吐了口气
。
苏羽,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我想。
第二章
公交坐了一路,沿途的风景不是人还是人。
经过打听得知附近有三所学校,分别是乔音小学和乔音初中以及A市一中。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最近的一站。
A市一中的大门没有我想的那样金壁辉煌,也许它本来就是以实力博名气的。门卫的大爷和蔼地告诉我学校内不能推销。
我和气地告诉大爷我不是来推销什么的,我是来应聘的。
“应聘?小伙子你是说你要来这里当老师么?”大爷问我。
一个保安走了过来,问清楚了状况然后打了个电话上去。
保安对我说:“你可以进去了。”我点点头道了声谢,大爷对我说:“小伙子,好好干。”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再次路过传达室,
门卫大爷喊我:“呀,小伙子,那么快?没有关系,其他的学校还是有的,老师是个好职业。”我回道:“是的,老师是个好职
业,不过大爷以后你要天天看到我了。”大爷愣了一下,我对他笑了笑,在校园的下课铃声中离开了一中。
与校长见了面,详谈了一会人他却告诉我我母亲早已经打点好一切,所以我只要签下合同就可以了。
愣了不下三秒却只是惘然。
也是,否则怎么可能那么顺利?
我原本以为我会拒绝,像当初那样拒绝父亲的邀请一样决绝与果断,但是一想到这几天来的状况我就微笑着接受了抛来的橄榄枝
。
这是我母亲给我安排的,但是只要母亲可以给我安排那么也是经过了我父亲的默许,那么这与当初他让我进入家族企业的机会有
什么差别呢?
一想到这个我的头就又情不自禁地疼起来,胸口也闷闷地疼。
虽然他说我是名校毕业,来这里就职的几率也是很大的,但是只要一想到我父母的打点,我就觉得什么都是……
或许,别人会认为我很矫情,但是,如果一味地按照他们安排的路线来行走我的人生,我宁愿自己开辟一条路,哪怕曲折或者艰
辛,总比跟屁虫好。
突然手机铃声大作。我看了下来电显示:孔绮。
一接起来电话那头聒噪的声音就迫不及待跳了出来:“死孔言!听说你接下那个职业了?”事情那么快就传过去了?我几乎可以
想象爸嘲讽的样子了。
“嗯。”我回答。
“你受什么刺激了?竟然——是不是因为柳韩的事情?啊呸,我提她做什么。”她的声音实在是活力十足,一想到活力我就想到
了某个人坏坏的笑容。
我无奈回答:“爸是不是特开心或者说特鄙夷我这个败家儿子?” “错!开心的是妈妈,爸爸什么表情都没有,还有,败家什
么的重任还是担在我的身上吧,你就好好的当个好哥哥吧。从小到大标准的好好先生,也许柳韩是你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大的挫折
了吧。”声音停顿了一下。
不知不觉走到了附近的公园,我也顺势坐到了身边的长椅上。
其实现在说提到柳韩没有感觉是假的,只不过那份伤感已经不像当初那么浓烈了。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是否有像当初那样爱她,一
切都只不过是水月镜花,我们的过往已经云烟散去。我没有像失恋恋人该做的大醉一场,她也很淡然地坐在她的香车宝马里。
我将所有的不正常归结在了我的性格上。或许,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吧。没有什么大喜大悲的感情。
我想。
但是她确实是我迄今最大的挫折。
仔细一想前几天的状态,我突然发现每每我有伤心表现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个人来逗弄我,导致我不得不改变心情来应付前来的行
为。
而那个人是苏羽。
苏羽,他是无意碰巧还是……
突然发现自己正在不自觉的微笑。在陌生的城市有这么一个关怀自己的人,感觉真好。
“喂喂喂!喂喂喂!死孔言!你听到我说的什么了没有呀?”孔绮愤怒地大喊大叫。
看到附近的妈妈抱着即将要哭的婴儿离开,我无奈地说:“妹妹,你可以再大声一点吗?”孔绮“嘁”了一声,然后说:“我知
道你顾左右而言他呢。我问你,我是像不了解你的人么?”我心想你什么时候了解我了。
“你和柳韩分手不是你提的吧,到底怎么回事?昨天爸妈在我不问你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我妹妹还是我姐姐?或者
我该称呼你一句孔大妈?”我说。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死孔言!”她愤怒地咋呼。
我叹了口气,我发觉自己最近常常叹气,是否就会这样子老去呢?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好笑。
“是。是她提的,因为她——”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但是还是停顿了下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她。
“天,天!她难道就不知道我们家情况么——也对,你像什么个富二代,带女朋友吃个饭都跑肯德基,带她去逛街也不给买什么
珠宝首饰,人家过过生日也只是送一个破木偶。真是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幸亏你衣服什么的穿著不是太丢脸。”那时候吃饭她
总是说小餐馆就好,不想要让她太多的压力所以我也只是带她去肯德基麦当劳或者德克士,而逛街什么的她在珠宝首饰前只是一
瞟而过从未停留。而生日的木偶是因为我不想要假借香水名包来传送自己的情谊,所以亲手制作了一只木偶,而当时的她确实很
喜欢,而且还为我手上的伤痕难过了好些时间。
那时的我们确实是开心的。
我想。
“好了好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一直提它做什么?想要让哥哥我难受么?”我说。
“孔言。”她低声喊我的名字。
“我终于不用去死了。”我轻笑出声。
“死孔言!”她大呼。
我在笑声中挂了电话,但一抬头就被吓了一大跳:“你怎么在这里!”苏羽身穿香灰色线衫,青白色的牛仔裤,一头棕色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