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着不详的预感,试探的问着妻子今天做了什么,答案里没有今天她到后山去的事情。
看着妻子依旧温和的眼神,他突然觉得发冷。曾经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出现,那个孩子总是用愤恨的眼神看着他和她,他能够理解那孩子的恨,可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到的孩子总是低着头,不说话,恍惚之间,他似乎曾经看到过那孩子的眼神,那好像在叫着救命的眼神。
瞒着妻子,他来到因为她说体谅那个孩子不想看到他们的恨意,而为那个孩子单独安排的偏僻地方。
打开那扇门,装修很豪华,却没有一点属于孩子的天真,凛的房间里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玩具,而这里没有一件。
在房间里四处翻找,在一个隐秘的角落发现了一本画册,带着褐色的封面星星点点,那是属于血的色彩,因为这个房间连一支笔都没有,唯一能够充当颜料只有那象征着生命的血。
颤着手打开,褐色渲染出的线条勾画出恶魔一样的形象,孩子的涂鸦看不出来是谁,但是恶魔脖子上的项链无疑是在告诉他,那个恶魔是谁。因为那是他特别定做的,全世界只有一条。
那不是用笔勾画出来的画册,而是用血涂鸦出来的罪恶。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厌恶那个孩子的,是在那个孩子伤了她的时候,此刻突然他想起了那个孩子倔强的脸和委屈的眼神。
有人进来,没有看到他,那个人瞎了眼睛,不会说话,可是就是这个瞎子和哑巴告诉了他事实,是的这人是瞎子,不会说话,不会哑语,但是这个人会听,会盲言啊,同情那个孩子的这人,将这几年来的点点滴滴都记了下来。
将那厚厚的盲言,拿给专业的人去翻译,在傍晚的时候他就得到了回复,翻译的人用愤怒的眼神和语气对他说,你是有眼无珠的混蛋、白痴。
那个孩子住的是政府医院,关于那个孩子的消息也传到了父亲的那里,父亲来过,在他愣神的时候拿过资料,看了起来,每翻一页,脸色就沉一分,到来后来甚至闭上眼,一向刚毅的眼角甚至有了泪花。
他也看了,不相信自己所爱的人会是这样的人,蛇蝎心肠没有人性的冷酷,可是手中的资料都在打击他,那个照顾孩子的人记得很详细,也很细心,将她的话语都记了下来,看着那些言语,
“小杂种,征他不会在意你的,就算我说不关你的事,他也会把所有的错推到你的身上,因为他爱我,所以我故意受伤,只要和你在一起,他也会把罪放到你的身上。”原来那个孩子什么都不成做。
“你那个妈除了出生好一点,哪里比得上我,占着原配的地位,哼,征也不会知道,我在那个女人输液的时候做了手脚,一点点的空气,那个女人就没命了。”原来那个女人是被她杀的。
“闻人夫人的位置是我的,这些珠宝都是我的,越是表现的不在乎,征越是会买给我,谁叫征喜欢温柔如水,有着纯洁心灵的女人。”是啊,看惯了因为政治而染上色彩的女人,见惯了糟糕冰冷的政治婚姻,对于一份纯洁的感情尤为向往,纯洁、善良、柔弱温柔的女人更是梦中情人,原本以为自己遇到了,结果是假的。
看着她对他心里的剥析,他承认,她很了解自己啊。
一页页的罪恶和事实,是啊,他是有眼无珠。可是还想挣扎一下,不想觉得自己那么可悲,所以他决定和她面面对。
真是蠢女人,在证据下显得慌乱,还想掩饰,结果在父亲套话中暴露了一切,事实揭露之后,还对他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爱他,哈哈,我还能如何相信她。
“放心,闻人家无法出现这种丑闻,”他固执的娶回的妻子虐待他的原配嫡子,不能传出的是因为这个离婚的丑闻。
“征。”女人露出让她心动的纯白如莲花的笑容,恶心。
“我的夫人突染疾病,需要静养。”青年不再对她露出温和的笑容,冷漠的说着。
“不,征,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妻子啊。”女人叫着。
“我的罪,我会偿的。”青年不理,直接走到门口,自语被男孩听到。
已经造成的伤害如何弥补,因为愧疚而付出的宠溺真的是躺在医院里的孩子想要的吗?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改变着,一切都无法回头。
医院里睡了一个月的孩子终于张开了眼,眼中有着不属于孩童的沉重,偏偏头,看着窗外的阴暗天空,手伸了伸,仿佛要抓住什么,嘴唇无声的张了张,那个口型是,“为了你。”说完之后,手垂下,眼睛再次闭上。
监控到他醒来的医生护士们进来,开始对他进行全面的检查。
窗外,属于阴天阴冷的风突然变得温暖起来,似乎在回应什么。
第二章
纸醉金迷那是富贵者才有的生活的,可是醉生梦死就算是贫民也可以拥有,每个一个城市都有那么一个堕落的地方,就算是一国之都也不例外。
诱惑的音乐,摇摆的人群,在灰暗的角落交缠的人,这就是一处光明和堕落的共存地方,灯光很有技巧的布置出格局,想要隐秘的可以隐秘,想要张扬的可以张扬。
一个酒保端着托盘,上面拖着金色的酒瓶,识货的人看到那个酒瓶就知道这是顶级的好酒,也象征着让平民百姓一生都赚不到的价值。
酒保端着酒目不斜视,目标明确朝着中央的一个地方走出,如果有人注意看的话,会注意到酒保的脸上带着一种隐忍的愤怒。
中央那一桌,坐着不少人,女的是各个美貌如花,男的都是年轻人,样貌英俊,普通的都有,但是身上的衣服都是名牌,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坐着最中央的青年。
一张俊美的脸可以让男人嫉妒,女人爱慕,薄薄的粉色嘴唇绽放出有充满傲气的笑容,散开的齐肩长发渲染出了一份不羁的轻狂,端着酒杯的优雅手腕轻转,酒水优雅的在酒杯里打转。
坐在男子身边的女子带着局促的表情,却又不得不得拔摆出微笑,她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又不敢违背身边的青年。
青年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嘴角的笑容多了转瞬即逝的嘲笑,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停下转动酒水的行为,薄薄的唇瓣碰触酒杯边缘,带着黄金一般色泽的被送入嘴里。
青年身边的女子为了避免局促,开始打量周围的行动,可是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酒保,脸上出现惊恐的神色,慌乱的低下头。
“怎么了?”青年漫不经心的问道,声音悦耳多听,摩挲着空气,轻柔而又惑人。
女人没有因为这个声音放松,了解这个青年的身份背景的人都知道这个青年是什么样的货色,得罪了这个青年,下场很惨,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很多人都在说那些得罪了青年死于非命的人都是青年下的手,也正是因为么有证据,所以这个青年才能继续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