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林舒言一直都不相信爱,却相信缘分,
相信人与人之间的每一次擦身,相遇。
所以,他一直都淡然而平凡地生活在繁华都市的小角落。
邹扬的世界早已没有爱与被爱,每一件事,
即使是恋爱,也只有认真与不认真的态度而已。
所以,没有人可以走进他的心里,值得他去用心。
但是,就是这一眼的动心,让我想成为你眼里唯一的风景。
平凡受VS温柔攻
Chapter 1
三月二十,这是林舒言人生第二十五个年头的开始。
没有蛋糕,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人,一如既往的寂寞,不,应该说比以往的生日更加凄凉。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繁华的城市打拼,林舒言就没有像模像样地过过一个生日,要不是有方汐在,每年都陪着他喝酒庆生,贴心地为他唱生日歌,他几乎都要忘了这个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日子了。
今年方汐因公出差,无法像往年一样陪自己过生日,周围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就空寂下来,连呼吸都觉得孤单。明明是一样的夜晚,窗外一样是绚丽的霓虹,耳边一样是涌动的马达声,眼前也一样是家家户户亮了熄,熄了亮的澄黄灯光,却无法掩饰心底对家,对温暖的渴望。
林舒言没有开灯,默默地靠着窗,怔怔地看着疾驰而过的归家的车。
心想,这样的夜晚,注定是无眠的。
叮叮叮,叮叮叮手机微弱的光伴着震动在漆黑中不断闪烁,显得异常诡异。
林舒言怔忡地看着手机,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拿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舒言吗,对不起哦,赶不回来给你过生日了。是方汐,也对,这个时候也只有方汐会打电话给他。
没关系,工作要紧。林舒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愉悦些,但事与愿违。
真的吗,真的没有关系吗,你一个人也可以吗?方汐真的很担心自己。
拜托,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用不着你方大妈操心!
嘻嘻,你知道我担心就好。要好好照顾自己哦,我会给你带礼物的,想要什么?
嗯,什么都要!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方汐就是能给人快乐的力量。
哈,你可不能得寸进尺哦,小心我回来收拾你!一想到方汐生气的可爱样子,嘴角的弧度就越来越大。
好了,不跟你贫了,什么都好,只要是你选的我都喜欢。
这可是你说的哦,我就,就送你条大蛇。方汐明知道林舒言最怕蛇了。
好啊,你敢送我敢养。
嘻嘻,那就这样说定咯。生日快乐。拜。
谢谢。拜。微笑着挂上电话,林舒言觉得这样的夜晚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同一个夜空下,淹没在黑夜中的森蓝却被**的氛围笼罩着。森蓝是间gay吧,平时衣冠楚楚,一副精英模样的男人们褪下华丽的外衣,一样是被**驱使的凡人。他们会三三两两地围坐在玻璃小桌边,点上几杯酒,笑着,聊着,抑或是搂着,抱着。视线稍暗的角落,那些亲昵地贴着脸亲吻的男人偶尔也会发出些令人禁不住发红的呢喃。在舒缓的蓝调音乐中,着眼的每一处似乎都能唤醒男人们心底蠢蠢欲动的小兽。
可是,总是会有例外的。
邹扬和黎琛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些**景象,嘴边噙着笑,心情却是无比的放松。
吧里的人神色复杂地看着吧台边这两个优秀的男人,无论是外貌,还是身上散发的属于上位者的傲然气质,都让人趋之若鹜。但二人又是迥异不同的。手磨砂着血色玛丽杯沿的一位,一双挑逗的凤眼,嘴边魅惑的浅笑,沾白的皮肤在血色玛丽鲜艳的红的映衬下,美的不可方物,却高贵不可靠近。另一位手捧着杯蓝色多瑙河,轻轻晃动着杯中的液体,吧台微弱的亮光下,湛蓝的液体上浮动着好看的碎光,一如这手的主人令人着迷。不同于黎琛带点妖娆的外表,邹扬乍看恍如威严的神祗,极为深刻的五官,刀削似的轮廓,特别是剑眉下那双深陷的双眼,冷冷的眼神,配上薄唇和麦色的皮肤,在暗光下散发着罂粟般的男性费洛蒙,让人移不开眼又无法接近。
邹扬似乎有点被周遭各种奇怪的眼神感染,盯着酒杯的眼神一晃,随即露齿一笑,顿时众人犹如春风拂面,又惊讶于这样冷酷的面容也可以有那么迷人温柔的笑。
你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错?!黎琛看着好友,也自然的笑开了,不知迷倒多少人。
我天天心情都不错。邹扬表情不变,只是笑未达眼底。
噢,是因为今天收服了悦达的那只白狐狸吧。邹扬在商场上从来都是无往不胜的。
嗯。优雅地尝一口杯中的湛蓝液体,满足的笑再次浮现在冷酷的脸上。其实,邹扬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gay,可黎琛是,会随他来森蓝,纯粹是因为这里够静,而且这里的鸡尾酒令他非常的满意,当然,那些**的眼光他从来都是习惯忽视的。
听说,你的座驾最近又进维修厂休养了?
嗯,前两天出了点小车祸。说到这,事实是不懂事的小毛头学人家飙车,把邹扬给撞了,要不是邹扬反应够快,只受了点皮外伤,想必现在是要躺医院了。
见邹扬仍是悠然自在的,黎琛知道事情并不严重。
话说,你那辆老爷车都这么多年了,最近出了不少新车,而且性能不错,不如趁这个机会换一辆?
摇摇头,不是邹扬不想换,而是这辆车对于他的意义有点特殊,他还舍不得。
唉,我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他都走这么多年了,还放不下?再说,做到我们这个位置的,谁没有几辆座驾?多添一辆做备用也好啊,省的你那老爷车三天两头地进维修厂。黎琛在这件事上真的很气邹扬,你说你又不是涉世未深黄毛小子,用得着这样吗。
习惯有时也是件很可怕的事。邹扬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黎琛纠缠,淡淡地回了句。
黎琛无语,这家伙每次都这样。气愤地朝邹扬瞪了瞪眼,无奈地喝他的酒去了。
邹扬看了也不恼,他知道黎琛是真心为他好。这些年自己身边来来去去很多人,认真的却没有几个,如果说是忘不了他,那他刚走的几年也许是,后来就不是了。这些年,自己在工作上一直很拼,看得多了,懂得多了,对事对人就越发的冷漠,与其说是因为他,还不如说是因为自己的心逐渐冻结,容不下任何人了。
没了你那老爷车座驾,你明天怎么回公司?似乎发现一个挺严重的问题,黎琛微皱了下眉,在别人看来却是别有一番风情。
嗯,走着去呗,正好锻炼锻炼,或者你载我?挑着眉,邹扬好心情地说。
没好气地白了邹扬一眼,载你?你想得美,自个儿有钱不买车,我才懒得载你这尊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