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四年,三多获得了两个学士学位,一个研究生,一个硕士研究生,导师说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回来继续深造。不过令他觉得奇怪的是那个硕士研究生的科目居然是国际法,当初他们一致意见要他放弃这个难学又没有太大实际价值的的科目,谁知三多一脑袋扎进去就没出来直到他递交了论文,大家才不得不承认,这个人身上的韧劲根本无法估量。
毕业后的三多如袁朗估计的那样被调去了二炮,一进去就被授以上尉军衔,为了这个事情高建国没少受自己老部下的埋怨,王团更是气得掀桌子:“我培养的人,凭什么便宜了人家!”高建国到最后被逼急了:“是我签的字怎么了,人家老扬要人要到总参那里了,我能怎么办?你也知道,上次的行动是总参的策划,人家老杨也肯花心思,你看人家,一到那儿就是连长!”王团无语问苍天:“他是我的连长啊,我想让他做下一任七连长的。”高建国摇头:“七连已经过去了,咱们几个老家伙惦记就行了,别给孩子留压力了。”王团看着高建国花白的头发,叹了口气,是啊,是我想左了……”
某天正在办公室窗前看cao场上士兵跑圈的许三多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然后抓起车钥匙一阵风一样冲出了基地。大伙看着绝尘而去的陆巡摇头叹气:“又来了,上次和上上次连长的战友来,他也是那么激动,你们还说去看女朋友呢,这都多久了,人家5连长的儿子都会走路了……”
打电话来的当然是袁朗,不过可不止袁朗,边上还跟着吴哲和数年未露面的齐桓,齐桓带着副墨镜,酷的和当年削南瓜时没什么两样,只是三多发现吴哲和齐桓的手一直牵在一起,于是他笑得很灿烂地上去打招呼,袁朗老实不客气:“我说齐桓,包间里你也戴墨镜,是不是过份了一点?”吴哲欢笑着说:“队长有理!”也不顾三多和袁朗,一下把齐桓摁倒在椅子里伸手就扒他的眼镜,齐桓的脸一下子黑里透红:“别,别闹,这么多人……”吴哲装作四面看:“人?哪有什么人?你看错了……乖,把眼镜摘下来,已经看不到了嘛……”三多傻傻地看着袁朗:“齐桓他怎么了?”袁朗揽过三多,在他的脸上亲了亲:“没事,他们两这叫情趣,不如下次咱们也玩?”三多的脸不可抑止地烧起来:“你说什么呢,没正形……”袁朗笑笑揽着三多:“三儿啊,在你面前保持正形难度不是一点点。”“我现在是连长……”三多在袁朗的怀里扭泥鳅。“对对对,我们三多现在是许连长,未来不可限量啊……”这边闹着,那边吴哲成功抢下了齐桓的眼镜,三多赫然看到,在齐桓的右眼睑下方有一条横向两节手指长度的疤痕,从缝合的针数看。当初的伤口一定很深。
菜上齐后服务生退了出去,吴哲和三多坐在一起研究国际法中关于公海自由和国际责任的内容,袁朗和齐桓在两边笑眯眯地给他俩夹菜,好半天之后吴哲两眼放光搂着三多不放:“三儿啊,我后悔了啊,我当时应该修这门的啊,现在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三多很诧异地:“难道你们最近在往这个方向靠?”吴哲一下子噎住:“额,机密机密。”三多笑得白牙闪亮:“我的毕业论文就写的这个嘛……”吴哲热泪盈眶:“三儿,我们换换吧,我来做连长……。”边上两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三多\吴哲,你们出来干嘛来了?”吴哲笑嘻嘻地在齐桓脸上亲了一下,某人脸上一个清晰的酱油印儿:“我出来一趟比以前在老A还不容易,你不会嫉妒的哦?”袁朗抚额:“这个是谁啊,我不认识他……”迅速替三多添菜:“三儿,快吃,吃完回家,离他们远一点……”
饭局结束,两对人各奔东西,袁朗坐在三多的车里,三多开车,袁朗在副驾驶座上打瞌睡,车里循环播放着《You are my angel》
………
my dear you are my angel
tell me what you know
something should be told
my dear you are my angel
tell me where you go
I will breathe behind your fly
…………
三多偶尔从后视镜上看袁朗的脸:你说遇见我是你的幸运,我说是你把我从路边捡回来,一点一滴的烙上你的痕迹,你拔掉了我心里属于七连的那棵参天大树,又在它最荒芜的时候种上了刻有你名字的南瓜苗,现在那里成片成片地开着花儿呢。心里一动,右手脱离方向盘盖上了袁朗的眼睛,然后一个轻吻落在他的鬓角处:“我喜欢你……”
做了坏事想逃的某人在下一刻被逮了个正着:“你刚才说什么?”三多连忙否认:“我没说什么……我正在开车呢……”“我明明听见有人跟我表白说爱死我了……”袁朗故作甜美回忆状回忆状。三多单手把着方向盘:“谁会说那么……的话,你一定是在做梦。”袁朗笑得很狐狸:“三儿啊,其实你单手也能把车开回家的……既然这样的话……”许三多紧张地看着凑过来的脸:“你,你干什么?”袁朗无辜状:“离你近点,这样不会听错话啊……”一边说一边在三多耳朵边上吐热气:“告诉我,你刚才说什么了?”三多缩脖子:“没有……”袁朗的手越过换挡把手搭上来三多的腿:“真没有?”三多的脸红得像喝了醇酒:“袁朗,你放开,我在开车。”
袁朗忽然很丧气地倒回副驾驶,放开三多的右手:“哎,老了,职业病啊……爆炸声听多了,我都成聋子咯……”三多一下子紧张了,把车停到路边,检查袁朗的左耳:“你的耳朵又疼了?”袁朗一看得计,一把揽住凑上来的三多狠狠地吻上去:“我听到了哦,你刚才说的,我只是想在听一遍。”三多立刻挣扎,你又A我……”话说了一半就消音了,袁朗拉开了他的“校门”“那你到底要不要说呢?”“你,放手,这里是……呃……前排……”“你说我就放手啊。”“我……你先放……额……”“乖,凑我耳朵边上说,不会有人听到的……”“我……呃,我说,你……呃,我说我喜欢你!”等待解脱的三多猛的一个惊跳:“你……耍诈……”“我听到的不是这句呢,你再想想,是不是说你爱我呢?”“没,我,啊,你的手掐哪里啊……”“乖,说你爱我,很快就要有人经过了哦……”“我,啊,我不啊……你放开,快点放开。”“你说我就放开嘛,很公平的啊……”“我,嗯,我呃啊,我……”“乖……说你爱我……”“我,我,呃我爱……”
额,对不起,我朋友病了,我,想跟他换位置,马上开走……对不起……”袁朗郁闷地看着交通警的摩托远去,一把把三多抱到后座,油门一踩,车飞也似地往某小区飞驰而去:许三多,我今天不让你说出那三个字我就跟你姓!
【正文完】
番外 第一章 高帅
高城终于开始回想他和小帅之间的点点滴滴,在他的记忆里全部都是他们爱得很浓很热,一想起来就让他血往上涌,想要抱他,喜欢看他向日葵追太阳一样一直追着自己,喜欢看他每次开心时眼睛圆圆的觜弯弯的。喜欢他不开心起来毫不做作地扑在自己怀里哭s-hi整件体恤的小孩摸样,声音大的整个楼道都听见。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那惯孩子家长,而他就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小孩,是喜欢,是宠爱,想把他捧在手里揣在袋里,随身带着跑,片刻不离。
这就是他们的爱情,只要高城勾勾手指,小帅就会笑眯眯地凑上来脆脆地喊一声连长,然后一脸期待地等他的吩咐,有一次高城逗他:“小帅啊,其实你身上还少一样零件!”某骨头立刻很紧张:“我体检很正常啊,没有任何问题的!”高城笑笑,我是说你少生一条尾巴。”小骨头大怒,结果就是某人肩上有一个永远去不掉的牙印儿。
小帅就是高城的,这是真理。全营奉行的真理,别人叫小帅倒杯茶前提也是不能让副营长知道,更别说捏肩敲背这种严重违规的活儿了。小帅就在他的领地里,只属于他一个人。他觉得这样能够一辈子在一起,就是幸福了。他为他推掉所有的相亲,甚至有假也在部队里陪着他。老妈抱怨有两年没见着儿子了,他也没在意。因为那时他的世界里只有他。
然而一切都因为那场演习而宣告破灭,现场出现实弹狙击手,狠狠扫了演习导演部的脸,高层震怒,本来这件事情查归查跟高城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嫌疑对象家有个恰巧回国的海归女,人家为她大摆相亲宴,消息又恰巧没身为军长夫人的高妈妈得到了,这次连高建国都同意抓儿子回来相亲,并且跟高妈妈承诺,这次一定会有突破。
高城得知自己要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心里只是疙瘩了一下就放下了,在他看来,这就是个任务,而且还是他的上司,父亲高建国亲自下达的任务,他要相亲成功,他要借婚宴名单的由头挖出上面真正要找的那个人。是的,这只是一个任务。而且,这个任务极容易成功,因为他有一个万能的,不知道真相的妈妈。
当然,他是一个诚实的人,所以他跟小帅说了他要去相亲,军人的职责让他对他隐瞒了“相亲”背后的真相,他觉得只要最后他回来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小帅会明白的。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任务,只能叫小宁照顾他的心头r_ou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