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移开自己的手，打开了酒壶：“我也老了，”他说的很平静，“你知道震震果实的原理，菲奥利离开了这么多年……”
“老爹！”马尔科提音打断了白胡子，明显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菲奥利先生的死亡，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这些年老爹虽然不说，可是马尔科始终都没有看开。
白胡子喝酒，斜眼看着马尔科，然后笑了：“我也是只有一颗心脏，会老去的人类啊。罗杰，金狮子，瓦尔德，莱德菲尔德，卡普，战国，泽法……”他一一数着夕日海上纵横的人物，“罗杰自首，金狮子战死，瓦尔德被捕，莱德菲尔德不知所踪。泽法成为了总教头，卡普半隐居，当年海上的大人物，如今数来只剩下寥寥数人了。”
马尔科看着老爹，默不作声。
“阿葵尔斯那个小鬼说的不错，罗杰开创的时代，没有人能够永远站在风口浪尖。罗杰，青椒，金狮子，神之手，红发，百兽，BIGMOM。一个跃起一个退下，所谓世界最强，”白胡子看着自己手中的酒壶，“也是人类啊。”
“所以，您看上了艾斯？”马尔科的表情很冷漠，“您想要做什么呢？”
“库啦啦啦啦啦啦，做什么？别这幅表情啊，马尔科。”白胡子大笑着，看着马尔科难得严肃的表情，“如果我倒下了，这个世界会怎么样，你不是很清楚么。”
“啊，的确很清楚。”马尔科扭头看着大海，“为什么是艾斯？他背后……”
“想得太多了啊，马尔科。”白胡子笑着，“和他是谁无关，上了这条船，你们都是我的儿子。再蠢再笨，再能惹麻烦，都是我喜欢的儿子啊。选择他，不过是因为只是那孩子的责任心，比你们都要强。”
马尔科很沉默。
“你根本就不喜欢承担责任吧，而且也太过心软了。”白胡子笑了，“懒到借着职务便利不出任务，觉得看不见就是不存在，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么库啦啦啦啦啦啦……”马尔科固然强，可是他的心态，更加趋近于逃避。
艾斯如今的确不如马尔科强大，可是他胜在年轻，胜在敢于面对的x_ing格，以及不屈服的心：“那小鬼，可是真的有一点儿一点儿变得强大，随时准备打败我成为世界最强呢。库啦啦啦啦啦啦！”说到这个，白胡子显得特别高兴。
“和菲奥利一样，作为父亲，总想要为孩子做点儿什么啊。”他看着马尔科，“世界最强不过是一个称呼，谁都可以拿走。只不过这个称呼，我更希望取走他的，是我的孩子啊。”很平静的口气，“这样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还能有人继续为大家保驾护航。”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马尔科并不想继续。可是目前十五个队长中，只有他是文职且擅长谋划外交，更重要的是，菲奥利先生已经不在的海贼团里，他其实是隐形的副船长。缺的不过是一个名头而已。
“话题变得好沉重啊喂。”马尔科打了个哈哈，避之不谈，“老爹你少喝酒。”
“什么时候轮到儿子管老子了？”白胡子嗤之以鼻，“老子纵横海上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酒是个不好的东西呢。”
“儿子上船这么多年，”马尔科小声嘟囔，“还没听说过酒是个好东西啊喂。”
“孤陋寡闻！”白胡子哼哼一声，“宴会都喝果汁的家伙。”
我那是要守船，让一条船上的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到底是谁的错啊。留我一个人守这么大一条船，以为我很乐意么！！！
第49章 基友和朋友
简直就是麻烦的代名词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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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后，马尔科才意识到，艾斯闯祸的能力完全不逊于他那个满脑子橡胶的弟弟还有革命军总参谋的弟弟。只不过艾斯惹出的麻烦不是萨博那种有预谋x_ing的，也不是路飞那样无意识的麻烦。
艾斯比起路飞更加的狡猾，会将这些麻烦稍作拖延，而不是当场爆发。可是比起有预谋主动牵引麻烦的萨博，他惹出来的又是令人难以控制的麻烦。
比如出去逛街，就能把自己逛进人贩子手里，艾斯也是头一个了。
“我明明都计划的很好的。”马尔科找上门的时候，小艾斯正在被老好人乔兹训斥。瞧见马尔科，他的有些不满：“喂，你干嘛拆我的台。如果你不出现的话，我现在就能搞到一大笔储备资金了！”
马尔科有些奇怪，他看了眼躺的东倒西歪的家伙：“储备资金？”
小艾斯不回答，只是狠狠地瞪着乔兹：“我自己有能力逃走，你们干嘛这么盯着我！”超级不爽，“比起他们，你们才是盖着海贼名头的人贩子！”
心累，这种事情要怎么和他解释啊……
马尔科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思考了吧，再想下去他可能就要英年早逝了：“行吧，随便你吧。”他瞅了眼角落里的财宝，“麻烦你了，乔兹。”老好人当然不会拒绝帮忙，他点了点头，摸了摸小艾斯的脑袋，在他的抗议声中扛起了袋子。
“帮你送回船上。”马尔科武力镇压了小艾斯，“免费的劳力，不要反抗啊喂。”他就不明白了，明明只是单纯的出来逛街，为什么这个小家伙就能这么好运的被人贩子选中，然后还能够机智的混到据点进行反抢劫。
感觉……小艾斯对这种活动很轻车熟路啊？
错觉吧。
完全不知道小艾斯曾经在哥亚王国的壮举，彼时的马尔科这么安慰他自己。
小艾斯才不在乎呢，他用力挣了挣，趁着马尔科一个大意直接逃跑了。伸手灵活的让马尔科从小艾斯的身上，找到了曾经自己还是个小混混的日常。尤其是小家伙顺手抄起被当做垃圾的水管时，这种感觉简直不要更明显。
马尔科能怎么办，马尔科也很绝望啊。
他看着小家伙三拐两拐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揉了揉额头看着他来到之前就已经被破坏的小酒馆，感知中小不点儿越跑越远，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双手c-h-a着口袋慢悠悠的追人去了。为什么整条船，就只有他要当保姆啊。
简直不要更心累。
小艾斯似乎是个直觉x_ing动物，每每当马尔科即将抓到他的时候，总会发生这样或者是那样的事情阻挡他。这让本身就没什么动力抓人的马尔科有些烦躁，可是让他认真，他又认真不起来，在追了半天之后，马尔科放弃了。
于是驻扎岛屿的两天，整个白胡子海贼团的乐趣，就是满岛屿的抓小艾斯。
白胡子对这个游戏很是喜欢，大笑着说谁能抓住小艾斯，他房间里存的好酒就分给那个人。这下子不要说那些普通的船员，就是队长们，除却不喜欢喝酒的马尔科，全部都沸腾了起来，争相掺和进了这场游戏。
说是游戏，因为这个单方面的游戏很快变成了全员混战。
“喂喂喂……这就有点儿过了吧。”马尔科坐在船舷上看着岛屿上不时倒塌的大树。莫比迪克并没有停留在港口，而是随便找了一个海崖停靠，即便是这样，庞大的莫比迪克还比那高崖多出了一截。
马尔科很轻易的就能看见沸腾的树林，以及……
“哎？他终于发现自己吃了恶魔果实啊。”穿上不擅长陆地作战的鱼人们跟马尔科一样坐在莫比迪克上等候结果，那缪尔看着突然炸裂的火焰，如此感叹。
马尔科却不这么想：“我去看看。”说着，他向前躬了躬身子从船舷外侧坠落，蓝色的不死鸟腾空而去。马尔科了解艾斯，在船上这么多天他都没有激发元素化，没道理现在突然的就学会了火焰攻击。
吐火苗的是一处山洞，外侧已经围了一圈白胡子海贼团的船员，看见从天而降的不死鸟，如同找到了救星：“马尔科队长！这可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刚来就这个样子了！”指着不断吞吐火焰的山洞。
“算了，你们先回船上去吧。”马尔科蒲扇了一下翅膀，全身化作了不死鸟冲入了火海。不死鸟的修复能力，让马尔科轻易的穿越了炙热的火焰，飞向更深处。马尔科一边飞一边计算，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也就在他想要停下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好像穿越了什么东西。果实能力像是被剥夺了一般，瞬间消失，飞行的惯x_ing让他向前滑行了几米，在空中一个翻身借力落在了地上。眼前是一片非常平静的潭水。
按照马尔科的计算，他们现在应该在小镇的正下方，大约百米深的地方。
岛屿中央，坐落着一座巨大的石碑……
恩，历史正文。
早就从阿葵尔斯那里听说过这种东西的马尔科有些头疼，他看着此时正坐在岸边的小艾斯，他隔着湖水面对着历史正文，一动不动：“喂喂喂，你知不知道你正在放火啊喂。”马尔科回头看了眼隧道，看着在某一个地方开始毫无根据燃烧的火焰。
现在，原本橙黄色的火焰好像被不死鸟的火焰传染，变成了蓝色。
“他在说话，”小艾斯这么说道，“他在说话。”第二遍。
马尔科屏息凝神，恩，什么都没有听到，除了小艾斯的呼吸声。洞里异常的安静，就连水流的涌动都听不见，可是如果不是地下暗河，眼前这摊湖水应该早就枯竭了才对：“我们走吧，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