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雷眉越皱越紧，直盯着袁朗，袁朗也不退缩。
“老三，我们是兄弟，别说保持沉默，如果是你的选择，哥哥只会祝福。”叶雷松了眉心。
袁朗放松地笑，“谢谢你，老二。”
叶雷则还是担忧，“如果许三多不能接受，不爱你怎么办，你真会选择放手吗？”
袁朗躺回去，再看天空。
“我知道我不如你了解许三多，但我也还是知道一些他的事情。我知道他是你老三最看重的兵，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看重的兵，但袁朗，你真的确认你没有混淆这两种概念。”
“我爱许三多。”说得确认。
“我们都已经足够成熟，但许三多呢？而且我听说他马上就要去读书了，这一去就是三年，而时间，袁朗你知道的。”
袁朗只是看着天空，眼里含着笑。
叶雷也不知道袁朗听进去了没有，但，叶雷暗叹，如果这真是袁朗的选择，他只会祝福。
他们是老Ａ，他们是战场上生死相交的兄弟，世上哪还有一种感情可以超越这种兄弟情？
而老三，他是应该得到幸福的！叶雷也躺过去，看着天空的尉蓝，时不时的飘过几朵白云。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的参加演习的老Ａ全都在训练场集合，每个人都精神奕奕、整装待发，而袁朗更是跃跃欲试，铁路在前面看着，笑得温和，待看到袁朗时，笑，“袁朗，你过来和我，坐镇指挥部。”
袁朗一楞，“铁大。”不满不解。
铁路也不看他，继续道，“三中队由齐桓全权负责。”
“铁大。”袁朗眉凝了起来。铁路不看他，对齐桓点了一下头，呆楞中反应过来的齐桓高应，“是。”
袁朗顿感郁闷，看着四个中队长下着命令，“检查装备。”完毕后，“立正，稍息。”然后一个中队一个中队的“跑步走。”跑向直升机，登机。
看着老Ａ越来越少，袁朗拔军姿，待直升机一架一架的飞离，袁朗还是直看着铁路的后背。
铁路也不看袁朗，只与留守基地的秦晋参谋长做最后的交流，“老伙计，基地就交给你们了。”
“老伙计，你放心吧。”秦晋笑。
“老伙计，走吧，时间紧急。
铁路点头，然后走向最后一架直升机，看一眼还在原地拔军姿的袁朗，“袁朗，跟上。”
“是。”袁朗高声，声音没有起伏。
留在基地的秦晋程涛对视一笑，“这个袁朗。”
再哈哈笑，“对付这浑小子，还是老伙计有办法。”
“老程，你担心吗？”
叹，“担心，但我相信袁朗。”
秦晋点头，“团长，有一个人曾经教训过我，人太复杂了不好，所以就让这件事过去吧。人还是简单的好。”一顿，“我也相信能说出这话的袁朗。”
程涛也想了那段录音中袁朗的这句话。却更道，“小袁梦，再见，也许我们今生无缘再见。”也重复他录音中的最后一句话，“但愿他是真的放下。”
“他会的。”秦晋望向直升机消失的方向，坚定。
程涛也望向同一个方向。
正文 第21章
袁朗跟着铁路上了直升机，看坐在旁边的铁路闭目休息，而与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其他几个技术人员却在调试设备，袁朗也静下心来闭目。
待快到演习地时，袁朗睁开眼，看铁路还在休息。
“铁大，”袁朗终于忍不住开口，
铁路睁眼，“袁朗，感觉如何？”
袁朗耸耸肩，不解，“什么？”
“袁朗，你就不想看看，你制订的作战计划最后会打出一个什么样的战损比来？”铁路笑得温和。
“大队长，就算我下去，最后不是照样出战损比，且更有参与的荣誉感。”袁朗意气风发，“这是军人的荣誉。”
“袁朗，你要尽快地习惯掌控全局，且能‘决胜于千里之外’。”铁路笑。
“大队长，我是一名战士。”袁朗颇有点无奈，“且以前我不是掌控全局，决胜于千里之外吗？”
“袁朗，你就没有考虑过未来，个人的？”铁路笑，只袁朗一人可以听到，隐含深意。
袁朗楞住，“铁大？”
“袁朗，你该好好规划规划了。”铁路还是低声，“你的未来，你的幸福，不管是情场，官场，都如战场，一样残酷。”
袁朗沉思，铁路再道，“我们永远都生活在现实里，而现实就是两个字，复杂。袁朗。”
袁朗也是聪明人，“谢谢你，铁大。”
铁路笑，“如果你真的已经决定，那你就应该知道你以后会遭遇什么，你要有思想准备，最好能防患于未然。Ａ大队，你的战友，你可以交心。但军区，更甚者，还有许多双眼睛看着你呢。”更低，“而把我所知，许三多是一个纯净的人，他。”
“我明白了，我们不会生活在空中楼阁里，我必须要把伤害减小到最低。”袁朗一脸凝重。“其实我以前也考虑过，只不过没有铁大想得这么深。”认真郑重。
铁路点头，再闭目，良久，低声，“７０２团的老伙计，很看重许三多，说他是一个要强的兵，一个难得的会思考的兵。我也想看看，他究竟是不是？”
“铁大，你不会失望的。”袁朗笑，自信的。
铁路也不睁眼，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很浅。
袁朗则是透过直升机窗看向窗外。
温带森林，山地，海拔２１００米，气温平均２１摄氏度，重装部队的折戟沙场，而对他们老Ａ来说则是胜利战场。
明天一早这里又将有一场游戏。袁朗嘴角勾起，眼里的自信坚决。
第二天上午九时，演习正式开始。
袁朗和铁路坐在直升机上，听着由各个队员，各个中队传来的数据，然后铁路只是笑看着，袁朗则根据这些数据和各个队员所在的位置，下达着命令，让老Ａ们充分发挥轻装的优点，在树林中穿越，伏击，分断，阻截，各个击破，整体打击。
听着越来越高的战损比，袁朗由衷的高兴，看铁路，铁路只是淡淡的看一眼袁朗，袁朗遂恢复凝重，嘴角却还是含了笑。
这样的战斗一直持续着，从白天至黑夜，再第二天，又从白天到黑夜，再至第三天的黎明，战损比已经从１：５到１：１０再到１：１５再到１：２０。而距离演习结束还有一天的时间。
袁朗笑，“铁大。”
铁路看袁朗一眼，“袁朗，还是想下去试试身手。”
袁朗有点讨好，“大队长。”
铁路低头想了一下，“好吧。”
“谢谢铁大。”袁朗这下真得高兴，意气风发，跃跃欲试。
袁朗在一旁开始整理装备，没多久，便已经准备停当，袁朗最后一次检查通讯工具，待一切都正常后，看向铁路。
铁路轻点下头，袁朗来到舱门前，潇洒地跳伞到了演习的战场。
铁路移开了通讯工具，低语，“袁朗，老部队了，你们当年老虎团的团长，你曾经的岳父，你尊敬的首长。他是关心你的，且对你好。”微抬头，“不要让我失望，袁朗。”
“各中队注意，各中队注意，”铁路再移回通讯工具，“三中队袁朗已经参加战斗，三中队袁朗已经参加战斗。”
“收到。”肖扬叶雷陈峰的声音。
“收到。”齐桓的声音也传来。
后又有声音，“队长也来了。”吴哲，兴奋的。
“队长，怎么来了。”成才，微不解。
“队长，队长。”低唤声。
“许三多，专心。”袁朗的笑声，慵懒的。
“是，队长。”许三多认真十足。
“队长，你怎么也下来了，大队长不让你指挥了？”吴哲的问题依旧多。
“吴哲，你的问题实在太多了，”袁朗笑的有点促狭，“如果你的技能有这么好，那队长我就更高兴了。”
“队长，现在是在讨论你的问题。”吴哲反驳。
“吴哲，多谢你关心啊，大队长自有他的考虑。”
“队长，你来了，就更好了，鼓舞士气。”齐桓。
“齐桓，三中队对老虎团？”袁朗，陈述事实。
“队长。”齐桓。
袁朗笑，“三中队全体注意，继续消灭红方的有生力量。”
“队长，你现在在哪？”许三多关心。
“三多，谢谢你关心啊，”袁朗的声音，更有定位装置的轻响声，“我现在应该在红方的腹地。”笑，跃跃。
“队长，要不要和你汇合？”齐桓。
“不用，现在指挥是大队长，他掌控全局，服从命令。”
“是。”吴哲再c-h-a，“队长，你一个人行吗？别再做一次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