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有些惊喜,“你叫我爷爷?”
“是啊,你是老爸的爹,当然就是梦儿的爷爷了,难道爷爷不喜欢梦儿吗?”像变戏法似的,梦儿又快哭出来了。
“没有,没有,”爹急声安慰,并轻碰梦儿,梦儿顿时笑如花,“爷爷喜欢梦儿啊,梦儿好高兴啊。”梦儿不怕生的向前抱了爹,爹更是高兴。
好大一会,一老一小都没有分开,他看向门口,看到成才冲他挤挤眼,顿时明白是成才他们把梦儿叫过来的。
梦儿躲在爹怀里,却看向二哥,“你就是二伯吗?”
“是啊,我就是二伯。”二哥也是高兴。大哥二哥都各自有一个儿子,而二哥二嫂却喜欢女儿,所以见到梦儿很激动。
梦儿走过来,拉了二哥的手,另一只手再拉爹,看着二哥,“二伯,我的礼物呢?”
“礼物?”二哥不解。
“是啊,难道我没有礼物吗?”垂下眼,“还是二伯不喜欢梦儿。”
“怎么会呢?有礼物,有礼物。”二哥应着,却尴尬。
“梦儿。”他低喊,带了警告。
梦儿低下头,满身的委屈。
爹却瞪了他一眼,哄着,声音也刻意放低,是他从没听到过的。
“有礼物,”说着,手便伸向了兜里,摸索着,但摸了半天,只摸出来一块糖,爹有些僵,门口却传来压抑不住的笑声,爹二哥更是尴尬,他也看过去,队友们都低了头,更有的羞愧的走了。
梦儿却笑得开心,“糖啊,还是大白兔n_ai糖,梦儿最喜欢了。每次见到高叔叔,他也会给我的,可老爸都不叫人家吃。”说着,伸手拿了糖,剥了皮,就往嘴里送,他急叫,“梦儿。”知道梦儿最讨厌吃糖了。“糖吃多了你又得牙疼了。”
梦儿露出委屈的神情,他却看出来她松了一口气,而爹则瞪了他一眼,再轻哄,“梦儿,你小,糖吃多了不好,虫子会吃牙的。”
“虫子吃牙,人家不要啦。”手拿了糖,却犹豫,一脸的为难。
“没关系,”爹再哄,“给你爸吃,他是大人了,不怕虫子。”
“真的吗?”梦儿看向他,一脸的崇拜。而他在爹的瞪视下,只能说,“是啊,我是大人了,不怕虫子。”其实他也讨厌吃糖。但还是接过了那块糖。
之后,他一脸平静的吃了,再然后,爹只和梦儿说话,都不理他。二哥上前轻拍下他的肩膀,眼里却是带了笑。
他和二哥一起看向那一老一小,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却笑得开心,一脸的满足开心。
后来,小的干脆拉了老的去一旁说悄悄话。
还有不巧或者说是巧的,袁朗当天晚上也赶回来了,自然也陪着他见到了爹,也许是因为梦儿的关系吧,爹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但却比以前好说话了。
然后他和二哥就被爹给赶出来了,屋里,只剩下爹和袁朗还有不愿走的梦儿,他也不知道里面谈了些什么,只知道一个小时后,门打开时,爹是冷脸中带了笑的,但也不理他,由着梦儿拉了去。
二哥看他一眼,再看袁朗一眼,也跟了去。
“袁朗。”他走到袁朗跟前,轻唤,才发现他看似平静,声音却微颤。
“没事了,三多。”袁朗揽了他,轻抚他的背,“有我,三多。”再叹一口气,“是我考虑不周,让三多担忧不安了。真是我的错。”
“没有,袁朗。”他猛抬头,看到袁朗眼里的自责,“不是你的错,是我没做好。”
袁朗更抱紧了他,“三多,和我在一起,陪我,一生一世。”
“嗯,”他答应着,靠在袁朗的胸前,“常相守,随时随地,一生。”
第二天,爹和二哥就走了,他和袁朗带了梦儿去送。
一路上,梦儿还和爹说着悄悄话,偶尔也会向二哥打听家里两个兄弟的情况,二哥都答了,待快上火车时,二哥笑,爹则是瞪他,“好好待梦儿。”低声交代着。
“是,爹,我知道。”他应。
爹再看他一眼,扭头便上了火车,但他分明看到爹和二哥眼角的s-hi润,那是分别的不舍、放心安慰的泪。
梦儿大力的挥着手,叫着,“爷爷再见,二伯再见。”
车上的爹和二哥也挥手,火车慢慢的启动了,挥动的手渐远,直到看不见了。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问过袁朗,那晚到底和爹谈了什么,才会让爹同意他们在一起,但他知道,袁朗一定是许下了他最郑重诚挚的承诺。幸福的承诺。
许三多笑,一脸的幸福,这便是袁朗醒来,见到的第一个画面,笑着坐起身来,揽了许三多,再微向使力,便把没有防备的许三多给压到了身下,“三多,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许三多强力镇静,虽然现在不会因为这亲密的动作而脸红了,但幸福突然袭来,心还是不能平静。
袁朗笑,暧昧,“三多,既然没想什么,不如我们来场运动吧。”也不待身下爱人的反应,唇便吻了过去。
“袁朗。”许三多低喊着,但声音却模模糊糊的。
美好一天的早晨,床上的一对爱人做着运动。
运动后,许三多先是冲了个澡,便去做早饭,袁朗再去冲澡,然后叫醒袁梦,一家三口吃早饭。
然后,袁朗便去军区报到,而袁梦也出去玩了。许三多收拾好了,也出门。
这不是军区大院,而是某市的一座普通的民宅,当然以袁朗两年前提的少将的军衔是在军区大院里有分房的,且是独门独院的高级住房,但两人商量后却决定还是住在这里。
当年,袁朗被调往军区,而许三多则被已经任师侦营营长的高城给抢先一步调去了师侦营,当时两人便商量着买一套房子,经过精挑细选,选中了现在这所房子,便搬了进来。
后来,袁朗提了少将,又分到房子,但却没有提出搬去军区大院,许三多也没提起。虽然袁朗不说,但许三多还是知道一些的,听齐桓吴哲他们提过军区大院人多口杂,最易滋生流言。
许三多知道袁朗根本就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却是考虑到他和梦儿,才不提搬去的。
怕在那里住久了,关于他们的流言传出,会伤害到他和梦儿。
其实他也知道一些的,袁朗深沉睿智,虽说当年中校时得罪不少人,但同时也是“朋友”满军营,甚至七大军区都有他相熟的人,且越是高层,他越吃得开。
所以这么些年,袁朗利用他的人脉和手腕,给了他和梦儿一个宽松自由的环境。
许三多叹口气,只是他不解,为什么明明是他和梦儿相处的时间多,梦儿的x_ing子却偏偏像袁朗呢?近几年来,每次看他们互斗,而败下阵来的梦儿继续发扬“不放弃”的精神,父女俩简直像一对冤家却又亲密的羡刹旁人,当然,这个旁人是指老A的人,师侦营的人,却不包括他,他知道梦儿爱袁朗,也一样爱他。
现在梦儿十八岁时,已经能够做决定了,前几天,梦儿告诉他和袁朗,她已经决定了要去某某陆军指挥学院读书,而且已经收到通知书了。
想到袁朗当时气,梦儿却笑得开怀,挑下眉,满是自得。袁朗却笑了,“梦儿,行啊你。”早就猜到的惬意。梦儿气结,却随即笑开怀,“那是爸妈的母校,也是爸爸和老爸的母校,我当然也得去读了。”
他与袁朗相视一笑,都不意外,袁朗坐了,淡问,“那么你已经想好了,也知道自己要走的路了。”
“现在只想到这几年的了,以后的再说吧。当然多读书是好的,只是我不想变成书呆子。”梦儿回答的玩笑又带了认真。
“你要是能成书呆子,到时爸爸可得好好地看看。”揶揄着。
“爸爸。”梦儿高声抗议。
半个月后,许三多送袁梦去了某陆军指挥学院,而袁朗因为有事没能相送。
看着依旧挺立的校门,许三多眼里满是怀念,依稀看到当年袁朗从这里进进出出,两年后离去,少能回来;十年后,他也在这里进进出出,也是两年后离去,却是隔了十三年才回来;如今梦儿又来到了这里,可是这校门依旧挺立,几十年如一日。
许三多回去时,眼里有着留恋,但更多的却是企盼、幸福的微笑。
袁梦也是聪明的,好读书,会读书,而在A大队时,从吴哲他们那学到不少,后来又受益于袁朗的博学和许三多的强识。
袁梦也定下目标,两年内完成学业,拿到计算机、心理学双学士学位。至于是否继续往上读,则看情况。
一年后,袁梦已经修了不少的学分,直接跳读三年级,开学那天,班导师带了袁梦去,自我介绍,“我叫袁梦,以后将与大家一块学习,请各位同学多多指教。”
然后她被调换了宿舍,宿舍内的八个同学来自四个不同的专业,其中有一个很漂亮很文静的学护理的女孩叫秦梦,大了袁梦四岁。
番外 第6章 袁梦秦梦
七个女孩一块住了两年,现在又搬进来一个,且比她们都小三四岁,七个人起初也想像大姐姐一样想照顾这个小妹妹,但一个月后就发现,这个叫袁梦的女孩聪明好学用功,却不是死读书,她学时很认真,玩时也很努力,而且不偏科,门门都精通,只不过精通的程度不同罢了,就是女同学都不愿意上的实练,也是兴致勃勃,且有板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