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绝尘去——卧槽将军【完结】(22)

2019-06-12  作者|标签:卧槽将军

两个年轻看守不约而同低下头,楚荛原本稍嫌冷淡的表情终于变得更加冷淡。倘苏袂再细心一点,他会发现楚荛广袖里的手在抖,是那种竭力克制,却仍然无法抑制的颤抖。若是苏袂再敏感一点,他会发现,有、杀、气。

如果是平时的苏袂,他自然会注意到楚荛的不同寻常。但是现在这样一个面上无波的苏袂都是假装出来,他自己的心情也才刚刚平静下来,一个弱小的楚荛真的不在他关心范围内,毕竟连自己都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

所幸苏袂的常识还没有忘记,他佯作无意问面前两个青年,“他们都说了什么。”

在房里看着的那个最有发言权,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描述。因为楚荛和晋红袖,两人遥遥望着,其实隔得并不远,但是却像隔了万水千山一样。两个人的视线胶着着,一点缝隙都不容人。最后他只能答道:“诉衷情。”用眼神。- =

毕竟苏袂也不是想真的知道答案,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苏袂毕竟还有点脑子,又问道:“还有谁来过么?”

把守两位魔头的四个看守里只眼前这个是苏袂的心腹,只见那人摇头说没有,眼睛却瞪得大大的,显然是有人来过了,但是却不能让他说出口。苏袂暗自一笑,出了连城家的还真没别人了。而今有兴趣来这里的,出了连城绝,也再无他人了。

而连城世家安插的那家伙则赤果果地盯着苏袂。

苏袂便带着楚荛离开了,出了牢狱,各奔东西。

虽然楚荛无家可归,苏袂自认却没有安置他的义务。

那丸醉心放在苏袂怀里快化掉了。他原本的打算是将楚荛折磨出对晋红袖的恨来,再引他吃下醉心,看看究竟是遗爱或是遗恨。

只是,当苏袂看见楚荛写下那半个字的时候,他突然放弃了这个打算。一个痴儿,还要同他计较么?

不过,苏袂不同楚荛计较,不代表没有人同苏袂自己计较。

所以,当连城绝在苏袂房里饮茶的时候,苏袂其实并不惊讶。

连城绝是笑着问的,虽然他的笑有些扭曲。试想当一个人觉得自己怎样也比不上另一个人,而前者的所爱还心心念着后者的时候,这个人的心情肯定不会好。尤其是当连城绝发现苏袂是一副爱爱过后的样子,所以连城绝问道:“你还能满足我么?”(删删改改还是选这句了= =诡异的代入感= =)

苏袂一脸惑人的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着,他们一起滚床单去了。

彼此餍足之后,连城绝躺在苏袂怀

里,问:“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他很满足,因为他试过了,他的苏袂还是纯洁的。= =

“戏弄楚荛,你不是向来看他不顺眼么。”苏袂面上笑得如春日暖阳,心里却是寒风猎猎,他的爱都耗尽了。此刻真的应了他自己的预言:他将来势必身侧躺着一个人,心里住着另一个人。

连城绝给苏袂迷得厉害,又凑上去索吻,嘴里叫着:“死鬼~”= =我是故意的--

苏袂心里推开他,手上却箍住他。

苏袂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他能得到的只是他的父亲期望他得到的。

第十四章

暗无天日。

这是个密室,四周密不透风,肉眼看不见一丝一毫缝隙。但是耗子就是有这个本领,任你固若金汤,它总有办法闯进来。

这是一只耗子。这只耗子原本应该像在其他地方一样,自由自在地蹿动,满嘴吱吱得叫,但是它是这样安谧,乖巧得像一只猫儿一样静静坐着。它的两只前爪抱着一颗不知从哪里淘换来的松塔,尾巴无意识地在地上扫来扫去,睁着黑黑的豆眼。偶尔它会换换姿势,歪歪头,但是它就这样不知疲倦地看着。

耗子对面的男人跪在地上,半个身体松松垮垮地前倾,任镣铐勒住自己的腕子,原本血会顺着锁链滴落,现在已经干住了。他实在烧得有些糊涂,全身乏力,只能半跪着,任镣铐吊着自己的身体。他的眼睛雾蒙蒙的,泛着一层淡淡的血红。他其实看不见。

不过,这个男人却似是发现了盯着自己看个不停的生物,也一眼不眨地打量着这只耗子。

倘有人进来了,那个人一定会震惊。因为这个男人正切切实实地笑着,是那种七八岁的孩童问乌龟为什么要缩起来时的微笑。但是这童真似的微笑却不会使这个男人显得呆傻,即使他现在实在很脏污,他却仍然很美。

但是,缓缓地,男人的头低下去,这立马引起了小老鼠的不安。那只老鼠连忙丢了爪里的松塔,吱吱叫着,急切地跑上前去。

男人的声音很轻很哑,慢条斯理的,“不要急,我只是脖子酸了。”

小老鼠很有灵性,立马停下吱吱的乱叫声,站在男人膝下,继续一眼不眨地看着。

男人轻声笑了一下,很轻的一声笑,这令小老鼠无端打了个激灵,只听男人慢慢说道:“真想吃了你。”

小老鼠僵住了,它连眼睛都不眨了。因为头顶的男人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用一种不含任何感情的目光看着自己,同时,他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换之以令人胆寒的面无表情。

就在这个瞬间,男人四周的气氛已经冷下来。如果老鼠会形容,它会告诉你,此刻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修罗场的血气。是的,血气。血流遍地,尸横遍野,杀无可杀,怨气冲天。

不知是无路可逃,还是甘愿就死,小老鼠只一味僵着,仍大大睁着小小的黑豆眼看着男人。

“上来。”男人轻声道。

杀气一敛而光,消失得干干净净。

小老鼠不知是傻的还是痴的,居然大大方方急不可耐地向男人奔去,简直不知道自己这样行为就是方便羊入虎口。

“说你痴,怎么还听懂我的话了?”男人的声音里有笑意,他淡淡地想,说不准自己遇上的是一只老鼠精呢。

倘有人知道有一只老鼠用它

的笑脏爪摸遍男人全身,会嫉妒得发狂的。

小老鼠果然有灵性,它避开男人的伤处,小心翼翼地下爪,迅速地爬上男人的肩头。此时的小老鼠有些羞射,两只前爪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尾巴又开始无意识地扫来扫去。

男人叹了口气,“若你是只白老鼠该多好。”这样就可以看你脸上羞答答的红晕了。= =

小老鼠一听男人嫌弃自己,立马各种讨好,神速地跑下去又跑上来,爪里还抱着那颗被遗弃的松塔。它举着那颗松塔,谄媚地蹭了蹭男人的脸颊。

男人微微眯起眼来,“喂。”

小老鼠一愣,内心有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它真想咆哮说:“劳资是老鼠不是松鼠!!会抱松果神马的已经是特殊技能了!!汤姆和杰瑞看多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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