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忽然飘过一丝异样的查克拉,我猛地站起身,挥散卷轴上通灵出来的小兔子,卷轴也随之燃烧,短短几秒时间就化为了灰烬。
日隼机灵地腾空而起,一头扎进密林之中消失不见。
“出来。”我冷声道。
一片寂静,只有风徐徐吹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声音。
“呀嘞呀嘞,即使是折断了翅膀的雄鹰,也依然是雄鹰呢。”一个人形从大树中分离出来,他向我举起两只手,像是要证明自己的无害,但说出来的话语却是恶劣至极,“你看起来过得不错嘛,佐助君。”
这种查克拉……是绝。不,是半个绝。
他应该算是芦荟绝的同胞兄弟吧,只可惜他少了黑的一半,长得也不太像芦荟。
真是y-in阳怪气的。
我的手指动弹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向腰侧摸刀,但很快意识到我已经被缴械了。
可惜就是这么一个微小的停顿,却被对面的白绝捕捉到了。他咧开嘴,像是单纯的问话,又像是嘲笑:“咦?佐助君,我记得你有一把形影不离的刀啊……怎么不见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现在相信兜和宇智波斑联手了,这种恶心的风格绝对有兜的影子,对吧?
白绝似乎僵硬了一下,他视线游移着,不敢再和我对视。
“不要生气嘛,佐助君。”白绝那明目张胆的嘲讽稍稍收敛了一些,他耸耸肩,摊开手道,“我只是奉命来看望你一下。”
只是看望?
我挑起眉。
果然,白绝很快就接着说:“……顺带想要邀请你去一个地方。”
“滚。”我简短地吐出一个字,不再去理会这个突然冒出来意味不明的家伙。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佐助君。是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呦。”似乎只是一个瞬间,白绝就从院子里的大树后猛地出现在了我的窗边,他靠坐在窗沿上,挡住了我想要放下的窗户玻璃。
白绝身上的查克拉很奇怪。
似乎是从什么东西上分离出来,我面前的这个白绝只是很微小的一部分。
原来是个克隆体……像他这种如同孢子一样分裂繁殖出来的个体真的能算是一个生命体吗?而且他这个查克拉的母体,竟然有点像宇智波斑?
奇怪了,如果是宇智波斑,那又怎么会有千手木遁所特有的查克拉结构?
我没有说话。
白绝似乎把这个当成了一种默认和妥协,他得意地继续说了下去:“佐助君,说真的,你是怎么忍受得了木叶这种地方的嘛?你看你,查克拉都被封印了哎,身边连一把苦无都没有,已经完全不像是个忍者了。”
“如果和我走,我们可以一起创造新世界哦。”白绝在半空中比比划划,“虽然我也不太懂新世界是怎么回事,但肯定是比木叶要好啦。”
应该问吗?
你是千手家和宇智波斑的儿子的克隆体吗?
不不不,这样问太奇怪了。还是应该含蓄一点,“千手家在宇智波斑那一代有直系血统的女x_ing吗?”这样问比较好吧?还是说……“千手柱间有女儿或者姐妹吗?最后嫁给了宇智波斑的那种。”这样问会更容易听懂?
真的超好奇!简直令人费解。
千手柱间的查克拉是怎么和宇智波斑混在一起并且制造出克隆人的。
唔,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
宇智波斑已经出现了,估计是秽土转生的功劳。
所以,白绝过来,是一次无聊的试探吗?
“宇智波斑复活了。”我淡淡地说。
白绝絮絮叨叨的推销戛然而止,他讪笑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佐助君,斑不是一直都在吗?这次确实是他想请你过去玩啦。”
有趣……看白绝这个企图遮掩过去的举动,难不成面具男他们一直以为我真的把他当成宇智波斑了?
我还以为我们都对彼此的某些小动作心知肚明呢!
看来我真的需要对那群人的智商进行重新估量。
“滚。不要让我说第三遍。”我又重复了一遍。
直接动手的话动静太大了,大和就在楼下,虽然是傻了点,但不至于完全没脑子,我的幻术没了写轮眼的加持大打折扣,也不可能让我为所欲为。而且,快到鹿丸换班的时间,一旦换了一个新的人过来,幻术就很容易出现破绽。
“好凶……”白绝嘟嘟囔囔地说,他显然也知道木叶的换班制度,所以尽管抱怨,但还是半个身子沉进了地里。
或者说,他这次来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把我带走,只是来看看我的态度。我怀疑这种能给人添堵的做法,背后绝对有兜的煽风点火,推波助澜。
白绝离开了。
我猜他要赶着回去汇报有关我的情况。
一开始,我还以为和兜结盟的是面具男,但现在看来,到底是谁还真不一定。
而且,让我有点在意的是,就算兜在一旁添乱,最终做决定的应该还是面具男和斑那一方,按理来说,虽然之前我的丰功伟业有点传奇,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木叶的“家里蹲”,有什么值得他们非要派一个人过来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呢?
只是单纯的为了拉拢我吗?
那他们也应该知道,我把眼睛换给了鼬,传统意义上算是废了。
远远地,我看见鹿丸向宇智波老宅这边走来,他还是那副懒散的怕麻烦的样子,手里却与之不符地拎着很大一包东西。
白绝,宇智波斑,面具男,药师兜,还有五大国。
我在心里描绘出忍者联军的战略地图,再把兜和斑的结盟分布其间。
他们是想把斑兜联盟变成斑兜佐联盟吗?
那也太难听了。
第124章 木鱼饭团
一室寂静,我默默啃着木鱼饭团,偶尔喝一口大和泡的茶。实际上,大和的泡茶技术出乎我的意料,毕竟他大早上泡茶时的表情让我一度以为他在茶壶里放了炸药,只等着拎过来塞进我的嘴巴里。但没想到他泡的茶还不错。
我咂咂嘴。
嗯,温的,闻起来很香。
不过当我又一次去拿木鱼饭团时,鹿丸却毫不客气地一把拍掉了我的手,我立刻向他送去一个谴责的目光。
“喂,你也适可而止一点吧。”鹿丸一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很没干劲的样子,他叹了口气,把木鱼饭团拖过去,离我远一点,“你都吃了多少个了?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毫无节制。”
我吃了很多吗?我怎么不觉得!
而且鹿丸生气了?凶巴巴的,但又不像是在冲我发火。
我在脑海中迅速回顾自己最近所做的可能会惹怒鹿丸的事,结果是没有。毕竟鹿丸才刚调遣过来看管我,我拿幻术糊弄大和的事不可能被发现,所以鹿丸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而已?
其实这几天我和鹿丸也没有多少交流,我们都知道,这仅仅是明面上的限制,暗地里还有更多的忍者随时待命,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所以现在绝对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既然吃不成饭团,我只能百无聊赖地缩回手,撑着脑袋发呆。
鹿丸似乎也无话可说,仿佛是为了缓解某种难以言喻的尴尬,沉默一会,他犹豫地拿起大和带来的报纸看了起来。
忍界的报纸就是个笑话,一点时效x_ing都没有,真正发生的大事当然不可能让小小的报社知道,无意中刊登了不该刊登的东西还要招致大祸,顶多说一些人尽皆知的无聊消息,其余基本上就是八卦和故事会。
看那种东西还不如抱着自己的脑子空想来的靠谱。所以鹿丸从来不看报纸。
原来我和鹿丸之间已经到了相对无言的地步啊。
不过也是,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可说的。
只有鸣人那个家伙才会执着地想要把我拉出宇智波老宅的大门,坚持让我和每个人一样正大光明地行走在街道上。大和根本不会和我有任何互动交流,其余的人也都是这样。我在木叶只是一个隐形人,因为我本该待在监狱里,现在不用躺在冰冷的石头房间里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而就是这种优待,让木叶不得不增派更多守卫来监视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我干出点什么灭人全村的事。
更何况,我在木叶高层眼中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情报放送机。
大家避免和我接触,也是为了避嫌。如果我忽然大声地开始揭露五大国秘闻,估计周围监视我的暗部全都要去木叶的洗脑专用密室里再走一圈。
伊比喜徒弟就是个最好的例子,顺带一提,他好像走了不止一圈。
所以他们的行为也全都能理解,我本来也没打算和这些愚蠢的凡人有什么交流。
我微微侧向敞开着的窗户,细腻的风带着一点青Cao的味道吹拂进来,阳光斜斜撒在我手边的桌角上。
亮丽的光勾勒出窗外的景象,远山在凌,线条中显出一点轮廓,重重叠叠的树林连成一片,唰唰地摇晃着。
我下意识地往前伸了伸手,手指触碰到了落在桌角的阳光,一丝微暖从指尖开始蔓延。
我垂眸望着自己的手,阳光在木桌上清晰地画出一条分割线,我的手跨过了那道泾渭分明的线,但遮挡的y-in影也因此突破了封锁,肆意侵占着光亮的地方。大片的y-in影面积远比我探出去的手指要大的多。
我突然想起来很早之前,在我小时候也曾玩过手影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