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绣轻笑了声,问道:“你这可还有助兴之药?”
“有啊。为何突然问起?”
“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员外的癖好。不吃点药,我可怎么捱啊。”红绣故作伤心。
老鸨子到底也是个女人,二话不说将锁起来的ch-un药拿了出来,不放心的的嘱咐道:“此药几个时辰后才会发作,不过药效甚猛,你可得看着点下,可别欲火焚身,将自个儿烧死了。”
“放心吧。”红绣拿过了药,“你就去备好嫁衣吧。”
红绣将要握在手心,正巧遇上了端着酒杯的龟公,顺势将他拦下,说自己送。然后在拐角处,偷偷将药粉倒入酒中,这一下就倒入了半瓶子的药,她摇晃着酒杯,嘴角挂着y-in狠的笑,谁叫他负了她呢?
锦棠等了好久红绣才回来,端着酒杯高兴地同自己说:“老鸨同意了,只要一百两就可以赎我。公子我还带了酒来庆祝一番。”
锦棠本不胜酒力就想推脱,可是禁不住红绣劝酒的架势,一杯接着一杯,到最后竟是一壶酒都进了他的肚子。眼前的事物还是晃动着,他支持不住倒在了桌上,渐渐不省人事。
红绣看着桌上面色酡红,双眼迷离的绝色男子,恶毒的笑爬上了嘴角。她将人搀扶着放到床上,又出门取了崭新的嫁衣、盖头、肚兜等衣物回来,锁好房门,这才走到床前伸手要解男子的的前襟扣。
一察觉到有人来解扣子锦棠便不老实,他双手挥舞着,嘴里呢喃着:“滚开。”红绣就轻声安慰着:“公子是我啊,我来给你换衣裳,这才好睡觉。”锦棠自小被伺候习惯了,听了这话就老实的让人解了。
红绣舒了口气,一点点将男子脱了个精光,看着男子露出的白瓷玉般的肌肤,上面还覆盖着红梅似得的痕迹,从胸膛一直蔓延到亵裤里。红绣脸上浮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些情色的痕迹她再熟悉不过,再看这腰间对称的手掌印,这一身痕迹的制造者无疑是个男人。
她不由得嗤笑出声,想着:今晚倒是便宜你了。她也没心情脱了锦棠的亵裤,怕污了眼睛。她利落地替人穿好衣服,看着床上身穿大红喜袍的男子,不由得又之前出尘仙人,变成了这般妖艳邪气,她将人坐好,倚靠在床头,盖好了盖头,转念又想了一会,又去找了条丝带回来,紧紧绑了锦棠的嘴,防止他出声。至于手脚,如今锦棠都醉成这幅模样了,又吃了药,怕是软得手脚都不能站了吧。
过了好久,门外传来老鸨子的声音,她故作虚弱地叫了声,把人引到房间,自己躲了起来。
老鸨子一进门,看着新娘子盖着盖头靠在床头的模样,嘴里叫骂了一声:“都让你别吃这么多了,唉,等着,我找人进来扛你。”
紧接着一个大汉得了命令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将人扛在肩上,走出了门去。待人都走了后,穿着锦棠衣服的红绣才走了出来。他用锦棠的玉冠束着发,又穿了他的衣服,借此装扮成男人,拿了锦棠的钱袋,在迎亲时的混乱中溜出了青楼,消失在人群中。
傅先生=傅成=先帝托孤的将军(这几年保护棠棠的)
傅奚=傅成孙子
好了,下一章是什么你们知道的ヾ(??▽?)ノ
第16章
醉地晕乎乎的锦棠感觉到自己被扛着,却难以挣扎,胃腹难受地搁在男人的肩背上,挤压地简直快要呕吐。眼前黑红的,似乎罩着什么。手脚也没有劲,疲软地提不起来,发生什么了?嘴又被绑住了,叫他说不出话来。大脑缓慢地转动着,到底发生何事了?
被扛了一段时间后,就被放到了狭窄幽闭的空间,他被人放下后就坐不住,只能依靠在壁上,紧接着,他似乎被人抬起来了,原来他是被放进了轿里。
是要带他去哪里?!是哥哥们发现他了吗?
马上就有人为他解答了,轿外传来一道尖细女声,“娘子你可真是好福气,能得到张员外的青睐,如今飞上枝头,做了张员外的妾了,虽说这张员外年龄大了点,可是却是咱们城有名的富商,今后想必荣华富贵不再话下,嘻嘻嘻。”
锦棠内心一惊,摇了摇昏沉的头,这才明白自己眼前的这红艳是何物——自然是新嫁娘的盖头。他紧接着用头撞在轿上,企图让人发现他可不是那个什么张员外的小妾,你们搞错人了。可是如今他身穿嫁衣,就足以说明这不是巧合,而能做成这一切的只有一人。锦棠内心嗤笑,是他识人不淑。
轿内一下下传来撞击声,轿夫内心自然清明,这是被迫的新娘吧,于是脚下更是加快了脚步,赶去张府,免得这新娘子出了什么差池。
另一边,陵骁带着一队人马进了城,冷眼盯着拦着自己小兵,掏出了腰牌。几个小兵见了腰牌立马双腿发软,赶紧让路。内心却嘀咕:今天可真是怪,这贵人一个接一个的来,往日里一年也见不到一个朝堂的人,今日一来就来了两,还都是绝对的贵人啊。
陵骁面容冷峻才进了城,便眼尖地看见一个穿着与锦棠相似衣裳的人,头上玉冠亦是眼熟,墨夜还未等来吩咐便已抓住了那个人。
红绣刚到城门,就差一点就能出城了却被人抓住了后领子拽进了后巷,她尖叫一声,连忙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墨夜听了声音就知道这是个女子,连忙松了手,男女授受不亲。脸黑地看着一旁身体抖成筛糠的人,一把取了红绣头上玉冠,恭敬地递给陵骁。
陵骁拿着玉冠细看片刻,看见了玉冠后部雕了多盛开了棠花,确定了这就是锦棠的玉冠。
“玉冠的主人呢?”陵骁的声音冷峻的不带一丝感情,仿若一柄利剑,随时能取她x_ing命。
“这,这就是奴家的东西。”红绣颤着声音,这声音太熟悉了,她怎么会忘,这就是将她打入地狱的那个人啊!思及此她的脸埋得更低了。
陵骁看着地上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女人,蹲下身子,捏着女子的下巴,看清了她的容颜。他眼睛危险地一眯,真巧啊。
“不想死的话还不快老实交代!”墨夜走上前递给陵骁一张手帕,一边威胁着红绣。
陵骁站起身子,一边擦拭着手一边冷冷地开口:“不说的话,就把她舌头割了吧,反正留着也无用。再扔到塞外。”
“塞外那些蛮人倒是许久不曾见过女人了,呵呵,瞧你这细皮嫩r_ou_的,啧。”墨夜毫不留情地评头论足,吓得红绣脸色发白,她连忙爬到陵骁脚边:“不要不要,求你了!我说我说,他,他,他被待到了醉春楼了,还叫了好几个姑娘服侍,快活极了。”
陵骁抬脚踹开了脚旁的女人,就向外走去:“留人看着她。”
“我已经说了,我都说了啊啊啊!我都说了为什么不放我走?!救命!救命!”紧接着就被点了哑x_u_e,被几个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拖入巷子深处,她大张着嘴发出绝望的无声呼,一直看着光亮一点点消失……
轿子继续向张府前进着,轿内声响渐渐小了许多,让轿夫送了口气。而轿内锦棠身子随着轿子不停地晃动着,内心深处涌上来的热气快要把他冲晕了,混着醉意,让他脑袋混沌,理不清思绪。
热,好热……好想,好想扯掉衣服,扯掉这一身的束缚……
嘴被绑着,只能用鼻子呼出炽热的气息。
他缓慢地抬起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可是手上却没有力气,完全扯不开,这让他愈发焦躁,好想好想……发泄……
渐渐地轿子似乎停了下来,“咚”一身稳稳落在了地上。他晃了一下差点摔出去。
过了片刻,轿门才被轻轻提了一脚,紧接着有人撩起了轿帘,一阵风进来,吹动了盖头。
锦棠隔着红盖头影影绰绰地看着眼前的人影,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男人伸出了手,拉起了锦棠的手,捏在手心。男人的手指修长、手心微凉,对于此刻的锦棠来说吸引力十足,他紧紧攥着男人的手,手心烫的仿佛能灼人。惹得男人轻笑一声,恍若山间清泉清冽动人。莫名地让锦棠觉得有些熟悉,让他忍不住想要接近他。
男人微一使力就把他从轿子里拉了出来,半搂在怀里,就着这姿势带着锦棠走着。
被搂在男人怀里的锦棠只略微挣扎了一下,紧接着一阵熟悉的檀香便涌进鼻腔,他忍不住靠近男人的胸膛轻嗅着。
君宸低头看着怀里的锦棠小狗似得举动,终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喜爱,低头隔着盖头在锦棠额上印上一吻。
“这般不知防备,还敢轻易离开我身边?”君宸原先的一腔怒火如今以全化为思念,在见到锦棠一身嫁衣,又化为一腔爱意。
锦棠听见声音睁大了双眼,仰起头,努力地想要看清男人的容颜,是他的太子哥哥吗?
君宸看着怀里人的小脑袋,轻笑了声:“除了我,你还想同谁拜堂?”
然后身体一轻,就被君宸抱了起来,一步一步被抱得稳稳的。
然后就被君宸松开,向他手里塞了段红绫。旁边一人高声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父皇母后皆已仙逝,那我们就一起对着天地拜了吧。”
他呆愣地跟着君宸下了跪,磕了头,然后一人又扶起了他。
“夫妻对拜。”
“不准!”熟悉的低沉浑厚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让锦棠忍不住抬头看去,远远的,一个高大的人影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带起了一阵风。
紧接着一把扯过了他的手腕,“这是我的妻子。”
“嗤,谁又能为你作证。”君宸轻蔑一笑,伸出手攥住了锦棠的另一只手,气势不让。
“星月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