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行么?”虽然信任小侍卫,但是这个建议还是太过大胆。
“你看人准,我看人同样准。”季忘仙眼神缥缈盯着钱玟的嘴唇,两人间的鼻息可以两两相闻。
“放肆!”钱玟拍着桌子站起来“你要挟我?”
季忘仙叹了口气,笑得苦闷:“我都知道了,那个小娃娃可不是你的相好。”
“那又怎样,那不成你想当我相好。”
“是又如何。”
季忘仙一句话让钱玟转怒为笑:“原来你想上我的床,看不出来,你这个和尚不仅酒荤不忌,就连这□□也是尝得直接。”
“若是除夕之后,你我还有命。”
钱玟扔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季忘仙笑得更开心了,直接趴在桌子上脸埋在袖子里,肩膀微微颤抖。
地牢y-in暗,甚至比地面上的更加寒冷。
三娘是被冻醒的,睁开演的一瞬间,三娘便有死的打算。
关键一步就要坏在自己手里,本以为北辰是最沉不住气的毛小子,大家还特意隐瞒段大哥的身份,不想自己最后却是最抱歉的人。
萧情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他没有看着三娘,而是在把玩手里的瓷瓶。
三娘的头还在痛,一路上头痛就越发厉害,若是出阁之时就是这般,自己也绝对不会不辞而别或者干脆等景芝回来一起再做商议,如今悔不当初。
“女娃娃,没想到我师弟多年来藏了个好宝贝。”萧情从对面站起来,缓缓走过来。
只是萧情越走越近时,三娘发觉头痛的就越厉害,待到萧情走到她身边站定,三娘已经痛的低低沉吟。
“声音不错,师弟果真好福气,有师父疼爱,还有小美人相伴。”话说的咬牙切齿,但是面上仍是微笑。
“是不是奇怪为什么头疼的厉害?”
三娘勉强抬头,看清萧情手里拿的瓶子里装的是一只孩还在蠕动的黑虫,十分可怖。
“它的另一半可是在你脑中,相思的紧呢。”
“啊——”突然三娘怪叫起来,脑袋中像是装了千金重的沙袋,每一粒砂石都在钻入自己的血r_ou_,最终牵动自己的心脏开始不规律的跳动,又像万蚁噬心般难受。
“你没死是我最期待的结果,中毒之人若是不死,毒中的幼虫就会存活,以你的血r_ou_作为食物,最后侵入你的脑袋。”
萧情在三娘脸上划了划,颇有兴致将三娘额前的碎发抚到耳后,一脸爱惜:“想必师弟就是这样带你的吧,可是我偏不。”
萧情一把抓住三娘的脑后的头发,强迫三娘面对着自己,狠笑道:“我杀不了他,可我叫你杀他。”
第48章 往r.ì真相
李君汝自从被景芝把脉开药之后,病情确实好转许多,但终归治不了跟,早上还在院里晒太yá-ng,到了傍晚又是一阵干咳,晚上又昏迷不醒。
“她怎么样了?”
李君汝的房间里又围了一圈人,景芝半跪在地上,细细听脉。
“门主放心,夫人只是身体劳累,只需休息片刻便可苏醒。”
裘刃将景芝引到一僻静处,道:“上次阁下说得方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施行。”裘刃往李君汝房间的方向看去,面色凝重,“我担心她已经等不得r.ì子了。”
“门主所言有理,这也是我最近几r.ì发现夫人身体十分生脆,若是年前不进行医治,怕是今年冬天难过。”
裘刃点头,“需要什么阁主尽管吩咐,我去叫人一并准备。”
“上次给你药方先找人配好,最少半年的量,保障在药浴之后不间断用药至少半年,还有此法对门主功体会有些许损伤,不过到时我再开几副药方调理便可,不必担心。”
裘刃又朝景芝深重作揖,久久才起。
景芝心里发慌,毕竟从裘刃身上来说自己做得不实在。
干咳一声,景芝微微侧身,又道:“我看门主也是x_ing情之人,与夫人之间的感情更是让人羡慕,我答应你,年后夫人必定痊愈!”
景芝言之凿凿,面具之下眼神幽幽望向裘刃,这句话就当给裘刃补偿了,心里多少踏实一些。
*
衣二三在器阁的听雾台端坐,静看眼前流云飘过。
距离那次灾难已经过去七年了,如今报仇之r.ì尽在咫尺,他的手微微颤抖,衣二三摸着自己的脸,隔着假皮自己还是能够摸到脖子后面的那一道疤。
——七年前——
“快走!”
肖剑平本是去提前祝贺裘刃的大喜新婚,方才喝过喜酒脑袋还泛着酒意,眼神也不太清明,但是一只手拦着裘刃的脖子,摸着那张玄铁面具:“裘兄,这个面具结婚的时候就摘了吧,嫂子不是见过你,嗝——”
由于方才喝酒太过尽兴,肖剑平和裘刃两个人走路都微微不稳。
“肖老弟,今r.ì不是你爹大寿,你不回去看看?”按理说今天肖剑平的爹过寿,作为儿子应当在身边尽孝才是,但是肖剑平却是才和肖万湖大吵一架。
原因就是肖万湖看不得肖剑平和裘刃走得太近,两父子早晨又是吵闹一番,肖剑平索x_ing负气来找裘刃喝酒来了,这酒里有祝福,但更多的是埋怨父亲太过顽固。
自己与裘刃今后分别接管无应门和一尺斋,两家就可以抵消敌气,今后江湖两家相亲岂不是乐事?
这么简单的道理,父亲不懂。
十八岁的肖剑平身负江湖义气与十八岁的裘刃都认为两家和解的r.ì子不远了。
“裘大哥。”
“嗯?”
“今r.ì无应门为何人这么少?”
两个人从花园一路晃d_àng道前厅,竟是空无一人,实在蹊跷。
“我也感觉奇怪,今r.ì并未有人与我说有什么活动,走,去门房那边问一下。”
两人一路推推搡搡,待到门房处,正巧遇见门房管事往里走,看见裘刃嘴角抽动一下:“少爷,我正要去找你呢。”
看见身边喝得有些神志不清的肖剑平门房下意识远了些距离。
这个门房虽然平时不大和自己说话,但是为人还算和善,裘刃笑道:“门里今r.ì可是有什么是由,为何从中午开始就不见人影,父亲呢?”
门房干笑道:“门主今早说待一干门众出去办事情,应该到晚上就回来了,说是少爷平r.ì练功辛苦又是大婚在即就在家中好生休养,就没人叫您。”
裘刃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忽而转头将靠在自己肩头的肖剑平扶正:“这样,剑平我先送你回一尺斋,毕竟你父亲做寿,你在不回去可就真的伤了你们父子的感情了。”
门房上前一步拦住两人去路,急道:“少门主,不如这样,先让肖公子在无应门暂时住下,等到醒酒再回去不迟,如今醉醺醺回去怕是少不了责备。”门房说完,头上已经起汗,不过裘刃并未在意。
“说得有理。”裘刃听从门房建议,又扶着悠悠晃晃的肖剑平回房休息,临走还回头冲门房一笑:“多谢。”
门房等到两人走后神情复杂,从后面召来两个杂役:“快去通知门主,说肖万湖的儿子在这里。”
肖剑平再睁开眼时,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绑在无应门的前厅。
“醒了?”
说话的人是裘千仞。
“你——这是干什么,我是一尺斋的少公子,你们敢绑我,裘刃呢?我要见裘刃!”
肖剑平才看清眼前景象,除了裘刃不在,其余无应门的人倒是整齐的很,只不过眼前一群人皆是怒目圆睁,身上多多多少少还沾有血迹,像是从什么地方刚刚厮杀回来,就连裘千仞的身上也是红斑块块。
再仔细看,血迹未干。
“一尺斋?哈哈哈——”裘千仞的笑声回d_àng在整个前厅,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大笑。
肖剑平心中一阵烦躁吼道:“笑什么,还不快将我放开!”
裘千仞拿‘夜雨青龙’抵在肖剑平的眉心,稍稍使力,肖剑平的眉心就透出血珠。
肖剑平僵住,心中隐隐不安,心道这些人都疯了么?
“我告诉你臭小子,从现在开始,江湖只有无应门再无一尺斋。”
“放屁!”肖剑平虽然脑袋未动,嘴巴上却是狠狠吐了口水。
“你叫裘刃出来!”他总要在这一群疯子里找一个脑袋清明的人出来说话,自己已经无法和他这个顽固的老头说话。
“爹,有人找我?”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虽然肖剑平叫的是裘刃,但是这个声音自己完全没听过,正好奇是谁,就看见裘千仞后面站着一个青年,奇怪的是衣饰与裘刃今r.ì所穿一模一样。
“你是在叫我?”青年开口,面上和善。
“我找裘刃,你算什么东西。”肖剑平身体被绑着着实难受,此时看见一群神经病实在不想再和这个神经病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