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侄儿有点撩[重生] 作者:菊长大人【完结】(19)
“……师尊,有人吃你徒儿豆腐了!”裴匀挣扎着嚷嚷,自然无人理会他的无理取闹。
“师尊……!”他险些将‘我只想睡在你大腿上’这话喊出来了。
“……”杜言疏冷着眼看着这一切,只眉尖动了动。
“择思,别喧哗。”杜言明心平气和道。
杜言明都这般说了,裴匀只得乖乖住了嘴,生无可恋地任杜引之提了出去。
见屋内只剩他与弟弟两人,杜言明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明显多了几分倦色,杜言疏瞧在眼里,关切道:“兄长,你何必如此勉强自己。”
杜言明笑笑着摇头:“我已把杜家的脸丢尽了,还有什么资格说勉强。”
杜言疏眉头微蹙,旋即淡然一笑:“那些虚名,有什么好在意的。”说着起身走到榻边,坐于兄长身侧,伸出手:“劳烦兄长,将手借我一用。”
杜言明知他弟弟的性子,遂很配合的将手腕伸了过去搭在对方掌上,面上依旧是笑笑的:“切脉这本事,你何时会了?”
“虽只略懂皮毛,却也能诊得出灵脉是否完好。”说话间,他抬起细长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兄长。
杜言明的神情微微一滞,片刻又释然了:“那就有劳了。”
杜言疏凝神敛气,将灵力一丝丝的灌注于对方的神魂灵脉,细细探查,面色却越发凝重,半晌,才缓缓睁开眼,蹙眉道:“兄长,这……什么时候的事了。”
他探得,兄长的灵脉已千疮百孔,没成废人已经是个奇迹,别说顺畅无阻地运作灵力了,且灵息凝滞已久,不似新伤。
难怪,许久没看到兄长佩剑,他如今的灵力怕是再也催动不了玄阳剑,可上一世,临到兄长离去,他始终没察觉到这一点……
杜言明微垂着眼,语气清淡似在说极家常的事:“许久了,终究瞒不过你。”
不仅是他这弟弟,恐怕天下之人如今都在猜测,杜家家主缘何会如此不堪,不知已揣测出多少种因由了。
“许久,是十二年前么?”杜言疏冷着声,面上依旧八风不动。
杜言明沉吟片刻,坦然道:“是”
“林大哥当年——”
“阿尧已救了我的命,还要求他护住我这一身修为不成?!”杜言明截了他的话,神色终于变了,眸色晦暗。
“当年崇陵究竟发生了什么?”杜言疏逼问道,手心已是一层薄汗。
“言疏,我不想说,别问了。”杜言明面色阴沉得骇人。
“兄长为何连我都不愿说?”杜言疏质问,清冷的声音几乎是从齿关挤出来的。
杜言明嘴角抽了抽,不语。
沉吟片刻,杜言疏终于放缓了声音:“是否……与引之有关。”
杜言明顿了顿,沉声道:“是”
又是一片沉默,静得能听到风刮过回廊的声音,半晌,杜言疏语调平稳:“兄长,你现在不宜动用灵力,不要再招魂了。”
晦暗的眸子终于掀起了一丝波澜。
“没用的。”杜言疏冷下心来,声音极轻,却如一把刀子扎进杜言明的胸口,在他心上开了个口子,风一吹过,透心的凉,身子猛然一颤。
这话说完,杜言疏也知说重了,十分后悔,却硬是张不开嘴道歉,他将灵力灌于掌中,双手搭在兄长的后背,为他调理此次受损的灵息,虽作用不大,至少也能让他少受些苦。
待兄长灵息稍微顺了些,他才稍稍放心收敛灵力,末了,将段前辈赠与的眠蝉交与兄长:“比起招魂,这个,或许有用些……”
杜言明小心翼翼地握住眠蝉,仍旧不言语。
片刻,杜言疏舔了舔嘴唇:“兄长,方才我胡言乱语,对不住。”他晓得,自己在兄长的心口上捅了一刀,林尧,崇陵,都是禁忌的名字。
杜言明面色稍缓,摇了摇头,又恢复了些平日柔和的语气:“言疏,如今为兄身边,只剩你一人了。”
“兄长放心。”这句话里的含义,彼此明白。
……
杜言疏走出房门,行至游廊尽头,看到负手立于寒风中等候的引之,紧绷的神经终于缓了下来。
“小叔,二叔怎样了?”杜引之关切道。
“无妨,休养一阵便好。”杜言疏云淡风轻答道,兄长灵脉有损一事,自然只能他一人知晓。
杜引之点点头:“以后侄儿会保护好二叔。“顿了顿,强调道:“还有小叔。”
闻言,杜言疏脚步一顿,侧脸望向一脸坦荡诚恳的青年:“好,我信你。”
杜引之笑了,小小的虎牙露出来,让他看起来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当晚,南边信灵来访,柏旭已抵达崇陵。
作者有话要说: 裴匀:引之小哥哥你真要抱我?
引之:呵~小叔的指示~攻君间的拥抱(^_^メ)
杜言明:相亲相爱一家人,真好
小叔:邪教ヽ(ー_ー )ノ
……
惊喜不惊喜,刺鸡不刺鸡(~ ̄▽ ̄~)
不捉鸡剧情慢慢展开啦
鞠躬感谢猫豆儿的营养液投喂~\(☆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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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会
崇陵之事,因年代久远,当年相关之人除了杜言明,也都魂魄消散的消散,投胎的早投胎去了,只隐约寻到一缕宋斯如残存的神魂,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线索。
越是如此,杜言疏心中越忐忑不安,加之与兄长那翻谈话,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他忖度了两日,去信嘱咐柏旭只要确认残存的灵息是否真属于宋斯如,一旦查证,即刻返回观津城,不要再往深里挖。
事情要往利索了办,日子要往糊涂了过,事到如今,真正认清了‘真相’,还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对引之要更愧疚一些罢了。
而兄长,始终是他的兄长,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人,如他所愿,此事,翻篇了。
休养了几日,又将心事搁置,杜言疏看起来气色倒是不错,而杜引之则明显春风满面,毕竟上元节就要到了,小叔说过,要带他逛灯会的。
裴匀以养伤为由,一直赖在杜家庄不走,杜言疏知他虽然一身纨绔气质,却也能逗得兄长片刻欢喜,遂再不多言。
天色近晚,院子里支了一张梨花木桌,四个人围坐,十七八样小菜,众人在裴匀聒噪的说笑声中,细嚼慢咽用罢上元宴。下人又端来四碗桂花赤豆元宵,桂花糖放多了,有些齁,杜言疏吃了小半碗再吃不下,杜引之倒是三两口吃光自己碗里的,又看着小叔吃剩的。
“小叔不吃了?”
“嗯,有些腻。”说罢,杜言疏回过味儿来,知引之想把自己吃剩的也包揽了,却顾虑在众人面前如此不合礼数,遂道:“让下人再给你拿一碗罢。”
杜引之却假装没听到,伸手就将小叔的碗揽到自己面前,笑道:“不用劳烦了,有现成的。”
“……”杜言疏脸白了白,平日里私下这样就罢了,可如今众目睽睽,总觉得莫名害臊。
裴匀看在眼里,一双眼睛笑成了缝儿,侧脸对杜言明道:“师尊,你也吃不完罢?”
杜言明朝他微微笑:“为师吃得完。”说罢果然一口闷下,将空碗端端正正放于桌上,斯斯文文的擦嘴。
“……”
众人热热闹闹吃罢元宵,意思意思,月上柳梢,这元宵节也算圆满了。
杜引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小叔,杜言疏起先假装没察觉,末了,才云淡风轻道:“吃好了就去灯会瞧瞧罢。”
得了小叔这句话,杜引之一张脸都要笑化了。
……
月色清,灯火却浓,一条长街熙熙攘攘,绵延到夜色尽头。
杜引之瞧这灯火璀璨的光景新鲜稀奇,将小叔护在身后挤进人群中,只为买两盏小动物形状的手提花灯。
杜言疏看着青年欢喜的背影,无奈摇头叹道:“怎么长不大的。”
片刻,引之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两手背于身后,咧嘴笑道:“小叔你猜,我挑了什么形状的灯盏?”
杜言疏本想嘲他一句幼稚,但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又不忍心打击,漫不经心道:“哦,什么形状?”
杜引之像大孩子一般撒娇:“小叔不猜一下?”
“恩,鱼?”杜言疏佯作一副勉强应付的样子,就当陪小孩子玩儿。幼时他害怕一切与鱼有关的事物,包括鱼形泥塑摆件、鱼形年糕以及有鱼形象的画,长大后好多了,只怕真鱼,这些倒是可以免疫。
杜引之笑得一双眼睛都弯了:“小叔猜对了一半。”说着便将藏在身后的灯盏拿了出来,一盏鱼灯,一盏猫灯。琢磨了片刻,将猫灯给了小叔。
引之平日怕猫,他是晓得的。
杜言疏接过灯盏,微微挑眉道:“我是猫?”
杜引之笑微微的摇头,神色有些莫测:“猫吃鱼。”
杜言疏怔了怔,这句话他是彻底听不懂了,不知这小鱼儿又发什么疯犯什么傻:“我可不吃鱼。”
你不吃鱼,鱼却愿意被你所吃,这对灯叫朝朝暮暮灯,乃寻常男女定情之物,杜引之没把这话挑明,只傻愣愣的笑。
杜言疏有些愁闷,如此丰神俊朗的青年,在自己面前却总是傻兮兮的,太让人操心。
愁归愁,杜言疏仍旧提着那盏灯不放,与引之一前一后走在街市上,不多时,引之的手上已拿了一堆杂七杂八的小物件,没什么用处,看着热闹欢喜。
……
玩闹了半个时辰,忽见前方灯明如昼,人头攒动,挤得水泄不通,听旁人嚷嚷,才知晓是胭月楼的花魁姑娘设了灯谜,不少风流之士慕名而来,只为一睹花魁芳容。
杜言疏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朝胭月楼处眺去,久久移不开,杜引之在一旁不乐意了,眉头微蹙道:“小叔?”
瞧小叔仍神游天外,脸越发沉冷,也顺着小叔的视线望去,片刻,终于舒展了眉目,释然道:“洛灯女!”
“没错,道行还不浅。”杜言疏心中感慨,如今魑魅魍魉都这般胆大了么,竟敢在观津城上元节兴风作浪吸人精魂,完全没把杜家庄放在眼里……
洛灯女,能使烛火长明,光亮如昼,而烛火的燃料,则是人的精魂阳元,洛灯女容姿绝色,魅惑人心,靠燃灯的烟火修行续颜。
两人轻轻巧巧在人群中穿梭,须臾便闪身进了胭月楼,楼内仍挤了满满当当的人,叔侄两不约而同地朝地上望去,一室烛火灼灼,这些人却没有影子。
影子,自然是随着阳元一同被这烛火燃了,供洛灯女修行果腹之用。
“没想到,奴家这生意刚开张,杜家两位好看的小哥哥就来光顾了。”
这话说得娇俏软糯,就似一位少女在耳边低喃撒娇,挠人心痒。两人凝神细听,相视会意,翻身上了二楼雅间,果见一妙龄少女半倚半卧在软塌上,衣不蔽体酥胸半露,足以让寻常男子心神荡漾血脉喷张,杜言疏淡定的看着,面不改色甚至有些嫌弃,就似在看一只发情的母猫。
杜言疏连剑都懒得拔,冷声道:“将那些人的魂儿吐出来,可饶你一命。”修行不易,杜家家训向来仁慈,即使是魑魅魍魉,若没真正伤人性命,罪不至死,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衣不蔽体的少女生了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眼含秋波朝杜言疏一扫,又脉脉地向杜引之斜去:“两位哥哥好生俊俏,既然哥哥开口了,奴家自然会还的,只是良辰美景上元夜,哥哥别着急嘛,坐下陪奴家说说话罢?”
洛灯女不傻,知晓自己不是他两任何一人的对手,自然不敢耍花样,只是这蛊惑男人的伎俩使惯了,瞧见风姿俊朗的两位公子,情不自禁就撩拨起来。这般说着,身子一侧,整个雪白丰腴的胸脯便尽数露了出来。
“……”虽然没什么兴趣,可毕竟非礼勿视,杜言疏一双眼睛别了过去,忽闻一阵婉转的琴声,丝丝缕缕无孔不入,缠缠绵绵扰人神思,听在杜言疏耳中,就如蚊子叫差不多。
可一旁的杜引之就没这么轻松了,自魅琴声响后,他面上一阵病态的红,额角浸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子,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洛灯女一边依杜言疏所言,从口中吐出魂烟,一边极尽媚态撩拨道:“奴家对二位公子一见倾心,望公子能允我一夜,共赴云雨极乐。”
“姑娘莫自轻。” 杜言疏从容自若地答道,侧首望向身旁一语不发的引之,看他神色异常,有些担心,洛灯女虽远不是他两的对手,但她的魅音有摄魂蚀骨之效,杜引之毕竟年纪小,一时被迷惑也可以理解……
“引之,凝神,清净决。”杜言疏出言提醒。
杜引之勉强地点了点头,他心里清楚,自己不是沉迷于洛灯女的美色魅音,而是这魔音灌耳如一把钥匙,开启了身体里某个秘境的大门,一种异样的蠢蠢欲动,从骨血深处蔓延激涌而出,不受控制,扰乱心神,内息翻江倒海。
但他决不能让小叔觉察到自己的异样——
“咦,这两位哥哥,可是有魂契相连?”洛灯女将刚吸食的魂元吐干净,从杜引之的灵息波动中觉察到双方魂契的连接,似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笑得饶有兴味继续道:“万没想到,杜家三公子,竟然会对自己的侄儿留了一手。”
杜言疏面色一冷,缔结魂契向来为人不齿,是最残酷、下三滥的操纵人的手段,如若传出去,自己不但与人缔结魂契,对方还是自己侄儿,杜言疏将被千夫所指,在整个修真界身败名裂也算轻的。
洛灯女看出了他的顾虑:“杜郎君放心,此事奴家必定为你守口如瓶,谁让奴家倾心于——啊——”
她话音未落,整个身子就重重地弹了出去撞在床柱上,顷刻,整个床榻轰然倒塌。
“仙君饶——”
无妄出鞘,凌冽的剑意呼啸而至,洛灯女一句‘饶命’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无妄剑在胸口处开了个口子,死死的钉在墙上,衣衫尽褪,满是血污的莹白肉体抽搐了片刻,再不动了。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杜言疏未完全回过神来,杜引之又催动灵力,灼灼火焰凝于指尖,幽冥的光线弥漫了一室——
散魂决!
被施以散魂决之人,神魂散尽灰飞烟灭永不入轮回——!
“引之,她罪不至此!”不归剑应声出鞘,朝散魂火直逼而去,打算阻止对方的散魂之举,可不归的剑刃刚触及杜引之的灵火,便轻轻巧巧地被弹了回来,不堪一击——!
红色的火焰灼灼燃烧,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芬芳,是魂核燃尽化作灰烬的气息。
“引之,过分了——!”杜言疏再也无法维持淡定,朝杜引之斥责道。
幽微的火光中杜引之侧过脸,天青的眸子闪过一抹阴冷的杀意,杜言疏怔了怔,身子猛地一颤……
这目光,无数次出现在梦魇里,他再熟悉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叔:小鱼儿要和我间接接吻好可爱
小叔:小鱼儿给我定情信物好可爱
小叔:我看妹子小鱼儿吃醋了好可爱
小叔:小鱼儿好可爱但我偏偏不说
小叔:雾草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小鱼儿画风突变好可怕哭唧唧
(╯°Д°)╯︵┴┴
……
下一章小鱼儿又爬小叔床上去啦~
不过……今天眼睛发炎了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更
不能的话我会在评论区请假,我尽量更→_→
卡在这里确实不大好(╥ω╥`)
日常表白大天使~乖乖做眼保健操哭唧唧
☆、端倪
天青的眸子泛着幽幽冷光,四目相对,杜言疏如坠冰窖。
有那么一瞬间,他错觉,眼前这个人,不是他的引之,而是前世那个将人间变成地狱的魔头宋珂。
“引之你……”虽然内心不可抑止地感到恐惧,杜言疏仍注意到对方面色苍白,额角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子,一副隐忍痛苦的形容。
到底怎么回事?泣血蛊毒已清除干净,绝无复发的可能,且他眸色透彻,没有一丝蛊毒的浊气,有的只是冰冷刺骨的杀意……
洛灯女已神魂散尽,满屋的烛火瞬间熄灭,杜引之掌中那簇噬魂的幽火光线渐弱,片刻也隐了去,一室寂寂的黑暗,西面窗户没扣紧,有冷风灌入屋中,燃烧魂核的芬芳被风吹散了,只偶尔有一阵一阵的血腥味弥漫而来。
月上中天,苍白的月光从窗纸漏进屋中,正好落在洛灯女血淋淋的尸身上,因神魂俱散,原本丰腴的肉体立刻干瘪下去,不出半个时辰,这具莹白的肉身便会化作一滩血水。
无妄入鞘,杜引之愣了愣,眼中的杀意一分分褪去,冰雪消融的眼眸再次恢复清凉明澈,他困惑地眨了眨眼,瞧着一片狼藉的血腥,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小叔,我……我错了。”
他向前走一步,杜言疏下意识地向后退一步,看到小叔面上掩饰不住的恐惧,杜引之心头微沉,再不敢靠近小叔,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方才的一切历历在目,无妄刺破皮肉的触感,散魂火燃烧的灼热,一寸一寸的刻在记忆里,可总觉得隔了一层窗户纸,回想起来,只有画面,没有情感,就似看着另一个自己。
杜言疏定了定神,退后两步捡起被引之打飞的不归剑,后知后觉感到喉头一阵腥甜,方才事出紧急想要阻止对方,一时没留意被震伤了内府,憋着一口血生生往肚子里咽。
“你一时不小心,被洛灯女的魅琴扰了心神。”不归入鞘,杜言疏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语气。
杜引之一脸的无措,就似做错事的大孩子,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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