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就是这时候发生的。
“佐助助助助助助助助——”鸣人大吼着从草丛深处跃出。
佐助:“……”
这一朝回到十六岁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我果然是情报看多了吗为什么这时候条件反射的想纠正台词应该是德玛西亚……
他往旁边一闪,然而鸣人四肢着地,一手抓住佐助的右肩,一手撑地,用力把佐助从外廊上拉到了草丛里,两个人滚成一团,最终又定格到了鸣人骑在佐助身上,佐助的膝盖顶着鸣人腹部的画面。
佐助一边想着这个姿势好像在哪里出现过,一边开始在脚上蓄力。
“等等等等先别踢!听我说完!这次真的想好怎么说了啊佐助!!!”鸣人着急的大声道,“至少听一次我要说什么吧!”
佐助面无表情:“你要说什么?”
他似乎是默认了这次的停战协定,想了一想之后伸直了自己刚刚意欲攻击的腿,还在草丛中动了动脖子,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眼神沉静的看着鸣人。
鸣人双手垫在佐助的身下,正好摸到他瘦削的肩胛骨,两人的腰腹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佐助看到鸣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然后整个脖子都红了起来。
好热啊,这家伙的温度。
佐助出了出神,然后冲着鸣人挑了挑眉毛。
“快说。”佐助说道。
鸣人张了张嘴,用力的闭上了眼睛:“……和我、结婚吧!”
佐助:“……”
鸣人:“和我结婚吧!怎么样!给个准话啊我说!”
佐助简直忍无可忍:“你说你想好了,就想说这个?!”
如果可能的话简直想打开这个人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有什么东西,一直以来口口声声的说着只喜欢女孩子,我们是老乡,纯洁的朋友情感的家伙不就是你吗!
草地里传来短促的虫鸣,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鸣人的眼睛在混沌的暮色中亮的吓人,充满了急切和紧张注视着佐助。
“我想过了,真的!”他语无�j-i次地说,“鹿丸、志乃、对了还有九喇嘛,他们跟我说了很多……怎么怎么做才对……的话,但是、但是啊,我觉得有话直说不是最好了吗?”
“我喜欢佐助。”
“佐助也喜欢我。”
“这样……”
“我根本不喜欢你!自恋也请有个限度好吗!”佐助立刻炸了,刚刚放下的手又抬了起来,鸣人却突然整个人压了下来,把脑袋枕在佐助的胸口。
“——所以说都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鸣人说道。
佐助:“……”
怪我咯?
鸣人:“都是因为你总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我的事也好自己的事也好——你不说我不会明白啊!”
“佐助也记得的吧,一起刷房子,一起做饭,一起买苦无跟手里剑,”鸣人喋喋不休地说着,“阳台上种的仙人掌,养死的那两只猫……”
佐助:“……是你养死的!”
“你醒过来的第一个月还是第二月,喝醉了酒抱在一起哭……”
“是你在哭!只有你!”
“这样的生活我不想让给别人啊!”鸣人大声说,湛蓝眼睛里面又蓄满了眼泪,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和佐助明明互相喜欢的!只有这个、绝对不想让给任何人啊!”
随着天色渐暗,院子里也安静了下来。
晴朗的夜空洒满了星星。
明天也一定是个好天气吧。
“跟我结婚。”鸣人擦了擦眼睛,“房子也被你打坏了,我也要住这里。”
他的声音沙哑,有说不出来的魅力。
佐助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一只蟋蟀从他的头顶跳过,消失在茂密的草丛中。
小天使水月还在登录。
12.
佐助拉开纸门,语气平淡的说:“这是客厅,吃饭也在这里。”
重吾跟香磷两个人坐在矮桌旁边,看见两个人进来立刻停止了交谈;屋子里弥漫着米饭的香味,鸣人不禁从心底由衷的感叹终于有会做饭的人了真是太幸福了。
“你输了,香磷。”重吾看着一起进来的两人说。
香磷飞快的从兜里摸出两个木叶币放在重吾手边。
佐助:“……”
他朝重吾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香磷跟重吾同时开口。
香磷:“没什么啦。”
重吾一脸凝重:“在打赌你们两个会不会在那边野合。”
香磷:“……”
佐助:“……”
鸣人:“……”
重吾一脸凝重的继续说:“我认为,要野合的话佐助一定会选择一个我们听不到的地方的。”
佐助忍了半天才说:“重吾,我是不是跟你说过……”
重吾打断他:“好吧。”
他不再继续说,从桌下掏出一本书,神情庄重而又专注的看了起来,似乎是在看什么传世巨著一样。
《一吻定情》。
佐助忍无可忍的转身出门,留下一句压抑的叮嘱:“吃饭了再叫我。”
鸣人:我的部下真是又乖又可爱啊,至少他们还能让我把槽吐出来……
九尾敲了敲精神世界的木门:“鸣人,我也要看那本书。”
鸣人:“……”
“我说,主要剧情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他无奈的在积了水的地板上坐下来,斜着眼看九尾。
九尾把前爪在水里划了划,意有所指地说:“我要看没看过的那部分。”
鸣人:“……你够了!”
九尾:“为什么佐助的召唤兽可以看!”
鸣人抓狂:“那不是佐助的召唤兽好吗!?不要用你那张凶残的脸撒娇!”
九尾�j-ian��:“老夫没有在撒娇!”
鸣人按着太阳穴默默地想,说不定让木叶丸做九尾的人柱力世界就真的能和平了。
房间里一片安静,香磷又去了厨房,重吾在灯下安静的看着书,嘴角抿着一副困惑又认真的样子。
鸣人也盘腿坐下来,一手托腮,搭话道:“你还喜欢看……这种书啊。”
重吾放下书本,认真的说:“佐助告诉我可以多读点书,试着给自己找个精神寄托。”
“‘会有抑制你狂化的办法的,如果可能,也想让你活的自由一些。’他是这么说的。”重吾说道,又举了举手里的书,“按字母顺序碰巧读到这一本。”
鸣人怔了一下,继而忍不住微笑起来。
果然是个很温柔的人啊,那家伙。
鸣人莞尔道:“这么教你,他自己找到精神寄托了吗?”
重吾道:“有的。他说上半生都被谎言支配,所以以后都想顺着自己的心意过。”
鸣人静了静,没有再言。他回过头,透过半开的纸门大概能看到佐助站在门外的身影,他凝视着庭院,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心里的情绪满的像是能溢出来。
重吾一脸深沉的继续说:“他还说,要好好看着你这永远都原谅别人,牺牲自己的家伙,最后是什么下场呢。”
鸣人:“……”
重吾:“不过我觉得这句是嘴硬。”
鸣人却像是高兴极了,捂着肚子大笑:“哈哈哈哈哈,口气、不小啊这混蛋!”
他的头发在灯下耀眼到近乎刺目的地步,搭配他的笑容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那他可要努力的活的久一点啊!”鸣人大声说,“我可是打算活上一百年,做很多了不起的事情啊我说!”
佐助站在廊外,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鸣人,出来。”他略抬高了声音,头也不回的喊。
“干嘛?”鸣人双手叉在脑后,走出门外。
“你有没有想在院子里种什么东西?”佐助问。
鸣人:“……啊?”
虽然房子已经打扫�c-h-a��,但庭院内还是一片萧索,杂草乱乱的长得到处都是,池塘已经干涸,最远的墙根下还有几只野猫的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