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查克拉量就巨大体内尾兽查克拉量更是无穷的漩涡鸣人先生乖顺的点头。
“如果雨忍村真的有这么个莫名的怪兽的话,那么周围的国家都毫无所觉,反而只是遥远的木叶能收到丁点消息,是不是很奇怪?”
在情报分析上,佐助向来比鸣人强,对于佐助的这番观点,鸣人也自然认同,不过他关注点可不是这个:“难道你在雨忍村打输了所以拆桥泄愤?”
这倒真有可能,佐助这人脾气大的要命,稍有个不如意能把天都掀翻,当初做五大国著名叛忍的时候也从来不是个吃亏的主,何况如今变成了五大国合法浪人。
漩涡鸣人可以以他多年来的信誉担保说,他的至交好友宇智波佐助数十年如一日的在情商方面没有任何长进,并且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也不存在圆滑的可能。
对于漩涡鸣人的插科打诨,佐助难得的没有予以教训。
“他们找了个人柱力。”
顿时漩涡鸣人的脸色也变得严峻了起来:“真的有尾兽?”
“与其说是尾兽,不如说是查克拉的聚合体。”宇智波佐助冷笑了一声:“不堪一击。”
“是是是,您是神子嘛。”漩涡鸣人嘲讽他。
小国想要依靠庞大的武力值理所当然,即便没有任何战略纵深,却依然想要能够威慑他国的安身立命之本更是数见不鲜。
“你猜他们人柱力找的是谁。”佐助突然问。
“谁?”
“香磷。”
若不是他想起要完成鸣人所托付之事,也不会夜探雨忍村,若不曾夜探雨忍村,他也不会发现香磷。
可怜的香磷。光是想想当时的场景佐助就感觉自己血液在沸腾,阴暗嗜血的感情从心里滋生勃发。
他不该盲目,愚蠢,轻信,并且懈怠。
佐助少年时战斗总有股戾气,仿佛孤注一掷,拼命三郎一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赢自然是期望赢,然而对输也毫不畏惧。
这是不正常的。
如今这些年他修炼的老道了些——较之于做人方面而言——战斗起来更游刃有余,大约与心境有些关系。
但是现在,他想,其实他没啥长进可言。
香磷是漩涡一族的后人,尤其是有了漩涡鸣人这个成功案例在前,有人打上香磷的主意再可能不过了。
而他却没能顾虑到,反而成了最后知道的人。
杀一个凶手容易,他能杀了所有的主谋吗?杀了所有的主谋,他能拷问一村的从犯吗?拷问一村的从犯,他又能归罪一个国家吗?
都是笑谈。
“……”漩涡鸣人沉默着没说话,但他依然紧盯着宇智波佐助,因为自己这朋友少时被刺激大法了,精神状态实在称不上稳定。
旧话重提,纤细而敏感的宇智波嘛。
宇智波佐助被他看的感觉脸上要冒出个洞来,抬头反望回去:“担心什么?”他冷哼一声:“要发疯早发了。”
想起那座鸣人大桥,漩涡鸣人点头:“我看见了。”
然后他坐到宇智波佐助身边,两个人背靠背:“……你在雨忍村里杀了人吗?”
“还活着呢。”
“等之后,算我一个吧。”鸣人慢吞吞的说。
“向日葵死了。”
宇智波佐助扭过头:“……”
他看见自己的朋友把手敷在脸上,浴池里热气蒸腾,有水滴从他脸上淌下来又重新落回池子里。
胡子拉碴的模样,完全没比自己好到哪去。
“真是要多谢你啊,佐助。”鸣人喃喃道:“如果不是你提,我完全想不起来这回事。”
是他杀了向日葵。
平太郎,平太郎,他怎么就忘了,平太郎是雨忍村的孤儿呢。
好大的笑话。
“我真无能。”漩涡鸣人难得露出颓唐来:“让母�c-h-a��去孩子,让孩子失去母亲,让妻子失去丈夫,让丈夫失去妻子。”
“我啊……和雏田离婚了。”
“居然说不清楚,是你倒霉点,还是我更倒霉了。”
佐助白他一眼。
“这有什么好比的,起来。”
再没什么比中年受挫的男人——还是两个,共处一室顺带一提——更可悲的了。
因为鸣人趴在了自己的铺盖上,所以佐助直接一脚踩上了他的背,惹的鸣人嗷嗷的大叫了起来。
“对我好一点!”他愤怒的抗议。
精神倒是恢复的不错。
“佐助,我可告诉你,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下去!”
“说什么瞎话。”
鸣人一下子来劲了:“你以为你是为什么获得了浪迹天涯成就的啊!因为我啊!”
佐助眉心一动,看鸣人没心没肺的模样,突然来了些兴趣。
“你说我依赖着你才能自由活动?”他蹲下身子凑到鸣人跟前盘问。
“那是当然了,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
“啧,”佐助推了一把鸣人,让他滚到一边去:“若不是靠我,你以为你能稳稳的坐着火影的位子?”
“哎?”
他想起了些事情来。
接到佐助的消息的时候他处境尴尬——历来木叶的火影似乎都处境尴尬,说是三权分立有好处也没错——正处於被限制权力的状态。
可是,消失数月的宇智波佐助的消息一传来,他立刻就重新获得了那群家伙的鼎力支持。
正如同佐助需要依靠鸣人的存在才能获得自由一样。
鸣人也依赖着佐助的威慑而被木叶需要。
“你我都是怪物。”佐助拎着鸣人的领子道:“你怎么就认为,只有我被村子警惕着呢?”
11
鸣人将消息传给了鹿丸,托付他看顾好平太郎,要不动声色,切勿打草惊蛇。
这话由战斗向来不在乎他人感受大开大合的鸣人说来,感觉也颇为奇妙。
除此之外,他还托付鹿丸多加照看雏田和博人,实际上若不是被这边的事宜拖累,他早就回去木叶了。
“我想不通为什么要杀向日葵。”晚上鸣人从侍女那里拿来了一瓶酒,走过院子,看到佐助正坐在长廊上,一手抱着剑,也不知道是闭目休眠还是在思考人生。
于是他也坐了过去,两个大男人亲亲热热的挨在一起,居然也不嫌害臊。
佐助也没嫌弃,多年来他已经从与漩涡鸣人的相处中悟出了一个道理。
这人就是个弹簧,你把他推的越远,他就蹦跶的更近。
久而久之,宇智波先生也就不做无用功了。
鸣人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个杯子,放在地上,给佐助斟了一杯。
发酵的酒香从他劈开酒坛的盖子的时候就弥漫开来,混合着波之国常年不散的雾气,让人觉得空气中都是酒味。
佐助将酒杯举起来打量了片刻,“只有一个?”
他的疑问让鸣人嘿嘿两声,金发火影掀开自己的袍子将坛子放到腿间:“我喝这个就行啦。”
豪气倒是豪气,只是这般小气让人不高兴。佐助瞅他一眼,将酒杯往旁边一丢,自己抢了坛子过来,仰起头就灌了下去。
“喂!”被冷不丁抢了的鸣人叫唤一声,随后认命,委顿在地:“好歹给我留一点……”
佐助将坛子丢给他,半坛酒响起来咣当咣当,从里面溅了鸣人一脸。
“不错。”佐助夸。
“那是。”漩涡鸣人得意。
既然喝起酒来,也不妨再聊聊天。
佐助虽然话少,却似乎颇为适合做个倾听者,这是他做惯了的,大约是面相的缘故,又或者有别的原因,似乎人人都喜欢说故事给他听,一贯的开场白大多是“很久以前”或者“你不知道的事”,故事过程大多狗血却缠绵悱恻,只是做个听众都要心绪久久不能平复,佐助听多了这样的事情,以至于现如今寻常情节已经不能入他法眼了。
“其实我还没整明白,雏田为什么就和我离婚了……”鸣人搂着个坛子道:“算了,你和小樱为啥离婚,我也没弄明白。”
提到樱的名字让佐助心弦一动,他视线略过鸣人,看向庭院里林立的假山,难得开了口:“我和樱结婚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没料到佐助会问这个问题,鸣人愣了会儿,随后才道:“自然是高兴。”他似乎怕佐助不信,又往对方跟前凑了凑,两个人空荡荡的袖管撞到一起,就跟手臂还在似的。
“你能在木叶成家,我就挺高兴的了,而且小樱喜欢你大家都知道的事儿,有情人终成眷属,能在一起,多好啊。”
所以说漩涡鸣人真是个不懂得看气氛的人,要不怎么说有话直说就是他的忍道呢,你搁一个离异——重点——男人跟前说你和你前妻情投意合我特别看好你们,谁还想和你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