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丸井立刻变得跃跃欲试起来:“连春里也碰了壁吗?不过我前些日子才看到尾张大人从我们这里走出去呀。”
“许是有别的人。”
丸井吐了吐舌头:“这个我最擅长了。”
他这么直白,让佐助忍不住皱眉头:“你自己小心。”
“嘻嘻知道啦,”丸井替二人到了茶:“如果佐助大爷再年轻个二十岁的话,到游郭来,丸井可就没信心能夺的过你了,说不定连太夫也能赢得过。”
这话放到少年时候佐助是绝对不会让对方好过的,然而现如今对佐助来说,这不过是个小孩子的玩笑话,不值一提。
倒是旁边的鸣人此时终于回过味来了。
“…………什,什么意思啊?”
丸井瞅了瞅鸣人,又看看佐助,见对方眼神示意自己可以出去,立刻乖巧的退出门外,做准备去了。
毕竟勾引一国重将,也是很需要技巧的啊。
“佐助!你可给我说清楚……”
也没什么好说清楚的,宇智波佐助是个常年流浪的浪人,并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军事组织,也没有隶属任何国家,这样的生活自然会有些艰难,所以他在停留的地方托付一些人替他查阅情报,也是十分合乎情理的事情。
尾张是风之国的一位高职将领,近期却频繁出入雨忍村,宇智波佐助截获了这个消息,知道他时常到这边的游郭拜访,每次在外出差过后,都要来游郭一趟,便立刻领着鸣人过来了。
可惜的是这位尾张大人,似乎对男女之道并不热衷,他来游郭,反而是来找男妓的。
“那就只能托付给丸井了。”
最终佐助总结陈词。
“……”鸣人瞠目结舌,露出呆愣的表情。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佐助不解:“即便是木叶,村子里的女忍偶尔为了完成任务,也会色诱吧。”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难得�c-h-a��笑容:“即便是你自己,不是也色诱术使得炉火纯青吗?”
……啊这就涉及到七代目火影的黑历史了,已为人父的火影大人顿时面红耳赤口舌打结:“佐,佐助!这种话可不要乱说!”
“你做都做了,我说说有什么的打紧的。”
在佐助看来,这是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虽然少年时候鸣人使出这种手段时常让他觉得可耻,但这更多的是基于“好友为何爱犯蠢”,而不是鄙视这种手段。
实际上,当年四战鸣人色诱辉夜姬的段子,他时至今日也是喜欢听的。
房间里有片刻的静默。
看着端坐的佐助,鸣人心里咕咚咕咚的,无法言喻的感觉让他有些难受。
这就是他所不了解的佐助了。他将佐助视为挚友,半身,终他半生只有佐助是最重要最特别的。
同时他也坚信着佐助也是这样想的。
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他们心意相通,也并不能阻止时空间将他们之间的差别拉的越来越大。
儿时的好友,如今却不是身边最亲近的人。难免让人惆怅的厉害。
“佐助经常来这种地方吗?”鸣人瘫软身体头在茶几上:“真是坏男人,当心我告诉小樱哦。”
“怎么可能。”佐助道:“再说我以前都和樱说的。”
“哎?”这就令人惊奇了。即使是鸣人也忍不住叫唤起来:“你会做这样的报备吗?”
佐助依然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多年过去,他在这一方面倒是功力愈加深厚:“这是责任吧,一般来说不是理所应当不让妻子对自己产生误会要让她感到安心吗。”
然后他补充:“水月教我的。”
“……”
啊,这样啊。
鸣人又重新趴到桌子上:“我懂了。”
他大兄弟给他�c-h-a��了个懂啥的表情。
我懂为什么雏田会和我离婚了。
鸣人想,他一直觉得自己爱护儿女,尊重妻子,唯一抱歉的地方就是工作太忙不能顾家。
向日葵死后他是抱着要撑住家庭,和雏田一起走下去的信念。
可是雏田却对他失望了。他在此前一直不能理解。
如今却想通了。
他爱护雏田,却也关心小樱,还关切佐助,更是满心思的扑在了木叶上。
这并没有让雏田体会出身为妻子的不同来,她并不安心。
而樱与佐助离婚之后,他更是失败。
瓜田李下,他居然从未注意到,只因为将一切都视作理所当然。
时至今日,他也认为,七班,他和佐助和樱是一体的。
因为他们是一体的,所以他绝不放开佐助,也绝不放开樱,可这对他自己的家庭来说,当然不是好事。
家人应该是最重要的。其次是伙伴。
妻子应该是与你共度一生的人,是要互相扶持,彼此信任,共同面对危机的人。
是能让你看见就觉得安心,并且给予对方安心感,两个人在一起,就觉得能够对抗暴风雨的人。
雏田觉得他不是。
“我像不像个大傻瓜。”我依靠的也从不是雏田。
“不像。”佐助说:“你本来就是。”
13
尾张是个男的。
鸣人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那丸井怎么色诱啊?”他叫:“这任务没法达成吧。”
“你性别意识还挺浓厚。”佐助调侃他,小时候鸣人对男性比如三代目惠比寿使用女性色诱术,少时鸣人对辉夜姬就使用男性色诱术,可见此人对男女之间的微妙荷尔蒙领悟透彻。
不过。
“世上就是有一种人,他们比起异性,更喜欢同性。”佐助道:“可不在少数。”
这倒没给鸣人造成什么�c-h-a��,他也觉得这挺理所当然的:“白和再不斩不就是吗?白好喜欢再不斩哦。佐助我觉得你也是。”
“……哈?”
“你不就是超喜欢你大哥的吗?我也最喜欢你啊,再说我觉得你肯定也最喜欢我。这种纯粹真挚的感情理所应当啊。”鸣人说的一脸坦然:“哎佐助你是不是害羞了……我觉得你比小时真的变坦率不少啊,小时候这样说你要搞死我……”
“……”佐助长舒一口气:“并不是这个意思。”
“恩?”
佐助:“这种喜好,是纯粹生理上的,”他比划一下:“性欲上的。”
鸣人一甩手:“佐助你好下流哦。”
“……”他特别讨厌和鸣人谈人生,真的。
男人可以喜欢男人。
或者说,人可以喜欢任何人,爱有什么不可以的呢?父母,兄弟,至交,情人。
但是。
鸣人还是第一次知道男人可以和男人做。
“……真奇怪。”鸣人说:“我居然是这么没见识的人?”他挠头,在他的认知里,男人是必定要和女人结婚的,爱情可以有许多,比如鼬对佐助,比如父�c-h-a��自己,比如他和佐助。
而性欲,婚姻的对象只有一种。
现在佐助告诉他,不是这样。
“我脑子不太好。”鸣人说:“……想不明白……”他�c-h-a��苦笑来:“果然和周游世界的佐助不一样,我只是一个小村子里没见识的火影。”
佐助没理会鸣人的自嘲,他有些担心这个蠢货会过载。
毕竟鸣人可从来不是个善于思索的人,脑子不太好这个鸣人自己的形容可谓恰如其分。
“佐助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佐助知道,而他不知道,鸣人想,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吗?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甚至不值一提,对这个世界的和平根本造不成任何影响。
它只是大千世界里小小的一环。藏在阴影里,鲜少�c-h-a��来。
可是这个时候,鸣人却觉得,它很重要。
比丸井,比游郭,比那个风之国的将领,都重要。
它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啊,”佐助发出小小的短促的感慨:“我曾经在铁之国停留很久。”他慢慢的说,好像对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兄弟有着无限的耐性,唯恐对方理解不了。
“你知道的,铁之国并没有忍者,他们都是武士。”
“是的。”
“而对武士而言,众道是非常普通的。”佐助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下这两个字:“实际上,在他们的观念里,众道相当崇高,盟兄盟弟较之妻子情人,甚至地位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