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仙只靠嘴 作者:callme受【完结】(27)

2019-01-26  作者|标签:callme受 爽文 仙侠修真 东方玄幻 升级流


  他左手揣着乾坤书页,右手端着秀墨老笔,就等着白钊翻脸揍他时赶紧躲进去,却见白钊真快步去捡,叼着鱼干跑回来,放在他手心里。
  石子砾也慌了,捏着鱼干不知如何是好,顺手再扔,看白钊蹦蹦跳跳去捡,趁这空档,呆然道:“真的假的?”
  他还当这一手怎么也得把白钊气得醒过神来,石子砾总算体会到费邦方得不行的感受了:“校长给他下马威时,顺手摘了他脑子?”
  费邦腿都软了:“咱、咱们要不回去吧?才出来了三四天,拉回去看看还有没有救?”
  石子砾灵光一闪,看着又叼鱼干回来的白钊,传音问:“你跟茅山到底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宁肯装疯卖傻,也不愿意去。这人怕就是打着唬得他二人手足无措,打道回府的念头。
  “……”白钊一口吐掉鱼干,呸道:“我不管,我不去茅山。”他不敢跟校长闹,对过于强大的敌人,他会有本能的畏惧,校长有理有据让他将功补过去茅山,他不敢不答应,便想了这一歪招。
  白钊虽只有淬体期,但他觉醒了神兽血脉,价值远大于普通淬体期修士,他是极有希望在末法时代逆天成仙的,对整个修真界都有极为重大的意义。他要在蓬莱变痴呆了,不夸张得说,修真界的世界大战就要掀起,西昆仑能跟蓬莱拼命。
  他要真状态不对,就凭石子砾和费邦两个人,绝不可能还有胆子继续往前走,定然要回蓬莱求援。
  石子砾笑道:“上仙,这事儿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啊,这是校长的意思。”心头一动,“你怎么知道,蓬莱准备了茅山的回礼?”
  瞧白钊这等啥事都不管的逍遥脾性,消息不该这么灵通。连石子砾都不知道回礼就放在何老师的宿舍,白钊一个外人,对蓬莱楼宇分布都不清楚,就能直接摸进去?闻着腥味找到的?
  白钊垂头丧气:“老乌龟无意中说的,我就乐颠颠去给茅山添堵了。”
  石子砾眼睫一抖,乌甲大仙以故友之名哄他去茅山,想法子牵制封郁不让他跟随而来,又拐着弯钦点了白钊跟随。乌甲大仙和老校长,是莫逆之交,他本就觉得校长此番态度如此坚决强硬有些奇怪。
  两个老东西下了一盘大棋,他窥得一招半式,却猜不出他们所图为何。
  石子砾也不跟白钊说破,只管拿好话哄着他一路南行。
  白钊是越走越慢,眼看还半天脚程就到茅山了,气哼哼的,直想罢工:“我就在镇江附近玩玩,你们完事儿后下山找我。”
  费邦看石子砾,这一路走来,他觉得这位带队老师,比魔修散修还可怕,也早就想散伙了。
  可惜石子砾好似没看到他不停使的眼色,掏出手机来:“校长让我们到了茅山,跟他视频聊天呢,要是看不到你……”
  这他妈还来查岗啊。白钊出离愤怒了,咳嗽了一声,吐了许多小鱼小虾小螃蟹出来,怒道:“还给你们,都还给你们!吃你们蓬莱点东西真难啊!我不欠你们什么了!”把老子口水擦干净,拿去给茅山那帮混蛋吃去吧!
  石子砾垂眸瞥了一眼,万分遗憾道:“这不是您当初吃得啊。”
  他就说呢,早先白钊耍脾气非要绕了点远路,沿着长江水系走了好几天,原来半夜偷偷下江捞鱼抓虾摸螃蟹,塞到肚子里,现在拿出来滥竽充数呢。
  白钊恶向胆边生,凶恶道:“狗|屎!这就是我那日吃的,我太久未进食,根本不消化,才存了这么多天,你看它们还活着呢!你凭什么说它们不是?”嗯,反正这小石头肯定没亲眼见过回礼,他就赖上了。
  石子砾淡定脸道:“蓬莱备下的都是海产品,你这都是河鱼河虾,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你难道海鱼和河鱼都分不清楚?”他其实也分辨不清河鱼和海鱼,但料想长江水中摸出来的,□□不离十。
  白钊:“……”卧槽好有道理QAQ我就是分不清楚,不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持续加班,更新不规律,明天恢复七点多更新~

  ☆、小女子千里追夫

  石子砾一行人初抵茅山, 便见到有一行十几个人早等在半山腰的观景亭,当先一人身着灰蓝色道袍,手持拂尘,迎着山风闭目而立。
  石子砾一眼认出,站在人群前方的青衣少年正是他在轮回道中收的便宜徒弟青瘴。青瘴也早看到他了,碍于师长皆在,只敢悄悄招手, 连使眼色。
  待他们行至近前,为首的道士一声轻叹:“孽徒,你转投西昆仑前, 曾立誓有生之年不履茅山,怎生又食言自肥?”
  白钊停住脚,冷笑道:“老子是食鱼自肥。”顺口胡赖,“此乃我忘年挚友石子砾, 我陪他来茅山一会旧友,才不稀罕见你们——”
  他早看到人群中的青瘴跟石子砾的小动作, 手一指:“滚出来,要叙旧下山叙。”
  青瘴便觉一股大力袭来,身不由主,一路滚着滴溜溜就到了石子砾脚边。他修为低浅, 在茅山也不过是个小透明,还是校方看中他跟石子砾的交情,才把他编入迎接队伍中。眼见自个儿成了这么多人关注的焦点,十分不自在, 化作一团青色雾气,盘踞在石子砾肩头。
  石子砾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白钊入西昆仑之前,竟然是茅山的学生?
  蓬莱三校跟西昆仑有长期合作协议,有学生或老师到了淬体期便入西昆仑,走的是正常流程,但茅山从来不跟三校和西昆仑玩,学生从来都自产自销。白钊另拜他门,这是叛师重罪。
  其余茅山人士个个面露怒色,不少人悄悄摸上了腰间所佩拂尘。但为首之人不再出声,若一根腐朽枯木,一动不动,连灵气都凝固了。
  “算你识相。”白钊一把抓起石子砾,扭头就走。
  费邦孤零零一个人被留下,接受茅山众人的目光洗礼。他勉强一笑,抱拳拱手:“蓬莱费邦,见过诸位前辈大德。”左右看看,也不像有人愿意搭把手,自己苦哈哈拉起礼品车,哼哧哼哧拉上山。
  另一头,白钊也没走太远,出了茅山,在一片偏僻树林中,就直接划了个结界,将石子砾和青瘴团吧团吧扔进去了,粗声粗气道:“有话快放!”
  什么臭德行。石子砾腹诽了一句,有点同情被茅山众人单刷的费邦了,跟青瘴简单论过交情,各自讲讲这几年的见闻。
  他估摸着好感度刷得差不多了,取出洞庭龙女的书页,将有个叫“刘生”的柳树妖,骗色又骗财,偷走了龙女的大宝剑,道:“你追踪阴冥老道兄弟二人许久,也走过了大江南北,可见过用剑的柳树妖?”
  青瘴立时叫道:“我还真见过!”柳树妖和自己柳条炼制的鞭子是官配,就算不这般朴素用自身器官炼制法宝,因柳树功法偏柔,也多是用软武器,用至阳至刚的长剑实在不伦不类,他碰到过一次,是以印象格外深刻。
  他垂头慢慢回忆:“在腾格里沙漠有片绿洲,很反常得有一片柳树林,三五棵柳树吧,还有一片小湖。那两个妖道一入了绿洲,因那时不在斋戒期,便下湖捞鱼,鱼苗都没放过,又埋头饱饮湖中之水,险些给喝干了,便从其中一棵柳树的树干中走出一个绿袍妖怪,手持宝剑,将他二人惊走了。”
  据青瘴所说,这柳树妖修为并不多高,剑法也平平,唯手中长剑极为霸道,有横扫天下之势,是以两个妖道的修为,都吃了小亏,急忙走了。
  他遗憾道:“我就知道这么多,双方对战只敢看了个开头,待声势越大,我怕受到波及丢了小命,便远远逃开了,事毕才又尾随跟上。”
  洞庭龙女,是可以在毕方手下走过几遭的人物,而师兄弟中修为较高的冥阴老道光听石子砾说了毕方的名头,就不顾师弟的仇,仓皇逃窜了,如此推算,龙女的大宝剑,确实可伤他二人。
  石子砾琢磨着挺有味道,谢过青瘴,又转而聊起别的。说了大半天,眼见天快黑了,茅山弟子还有晚课,青瘴便也告辞了。
  临走前,他邀请石子砾上山小住几日,一览茅山风光,让石子砾婉拒了,腾格尔沙漠,那是在内蒙古境内,一竿子给他支到大北边了,得抓紧动身。
  青瘴也不多劝,郑重道:“石老师天纵之才,修行时日尚浅,便有此机缘造化,我多有不如。法宝再高强,终究是人来使用,您有成仙之姿,此时便跟那柳树妖对上,那是拿着瓷器磕石头,实在不高明。”
  石子砾谢过他的好意,也知青瘴说得再理,但自家人知自家事,如果说龙女画卷的战斗力固定是20,给个战五渣的新手加20攻击,和跟100攻击的满级玩家加20,渣渣逆袭和锦上添花,那完全是两个概念,越早将洞庭书页收为己用,对他战斗力的增幅越大。
  三校比武近在眼前,不能再拖了——何况他纵然打不过刘生,这不是还有个迫不及待想离开茅山的现成苦力吗?
  想到白钊,石子砾的八卦之心就被勾起来了:“说话跟唱戏一个调调的那人是谁啊?”
  青瘴眼睛也亮了,声音小了八度,鬼祟无比:“是我们掌教呢。我之前也没想到,传闻他平生只收了一个徒弟,这徒弟才高而气傲,修至渡劫期,撑过了天雷劈打,却败在成仙前的问心一关,被心魔反吞掉了灵智,只留下了一个肉身。”
  卧槽,一具半成仙的肉体,茅山这边还这么多鬼怪,要是被附身了,就是整个修真界的灾祸。石子砾忙道:“那肉身呢?”这简直就是大灾变的前兆啊。
  “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事儿了,肉身内的灵气跑也该跑光了吧?”青瘴道,“反正我们茅山是没有供奉尸体的地方,何况他死得也……”并不光彩,不值得供奉。
  修士借天地灵气谋得长生,陨落后,灵气会反哺天地,身死道消,无人能逃脱。
  离成仙只有临门一脚的真·天骄被心魔弄死了,却是不是啥值得宣扬的事儿,连青瘴这层次的小徒弟都能知道,可见在茅山不算秘密。
  但在场那么多人,得有一大半不知道白钊也是茅山掌教徒弟一事,好几个排位靠前的人都面露异色。石子砾就纳闷了,白钊到底做了啥惨绝人寰的事儿,让掌教把此事瞒得如此紧?
  他送走青瘴,再看白钊,神色便带了三分打量。
  白钊很不爽,在茅山掌教那拉起来的仇恨值还没降下去,恶声恶气的:“打死你!”
  石子砾呵呵,将震动了好半天的手机掏出来,亮给白钊看,微信界面有个视频聊天的申请,头像是蓬莱校长比剪刀手的自拍,还加了兔鼻子兔耳朵的特效。
  白钊瞬间萎了。
  石子砾接通了电话,先给他展示了一番周遭景象:“跟茅山掌教见过面了,费师兄擅长此道,送上贺礼。我陪着白虎上仙下山透透气。”
  校长也把手机屏幕向外,将四周收入摄像头,呵呵笑道:“我早便知他不会乖乖听话,已在路上,明日便能到。你们放心玩吧,我到了后再在微信上戳你。”
  石子砾看他发过来的景象真有几分熟悉,尤其有个人造的摩天轮,好似他们昨天还是前天路过来着,费邦和白钊都一脸不屑,他只好自己买了门票坐了一圈,人家根本就没有独自坐摩天轮的,售票员递票时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三分怜悯。
  他挂了电话,看白钊悄悄看过来,笑道:“别怕,校长他早料到此着,也可能是乌甲大仙算到的,撸袖子干脆自己来了……”
  石子砾越说,见白钊神色越发惊恐,奇道:“他没生气啊,乐呵呵的心情可好了呢,你怕什么?”
  白钊僵硬得指了指他身后。
  这一瞬间,石子砾脑补了很多,是@校长老不修骗他明天到,其实已经到了?不会,怕是@封郁小天使跑出来给他一个惊喜——一定是了,这火热的目光看得他后背都暖烘烘的。
  待他转头,跟一双眼睛对个正着,尖叫一声“鬼啊”,连蹦带跳往后缩了两步,看清楚这以情侣距离站在他身后的是个女子,还是个穿黑袍的女子。
  “……”石子砾连忙又上前走了两步,踮起脚尖,跟这女子近距离大眼瞪小眼。这样虽然瘆人,但好歹看不到对方的脸,他还能自欺欺人——
  不是毕方,不是毕方,不是毕方。
  ——重要的话说三遍,言灵快快显灵吧!
  黑袍女子似笑非笑的:“夫君,一别十载,便忘了小女子不成?奴家的儿子呢,快让我看看。”一手伸出,破入他丹田中,生生将乾坤书页抓了出来。
  这一手冥阴老道也玩过,石子砾喷了两口血。要说不是生在红旗下,觉悟就是不高,这帮老不死连尊重个人隐私权的基本道德都没有。
  还有冥阴老道那个纯傻|逼,我是满嘴瞎掰跑火车,但你还差点掐死小毕方呢,这种事儿不捂得死死的,竟然能漏出来,还让毕方知晓了。
  毕方这般简单粗暴待他,却双手并拢,捧拳头大珍珠似的,小心翼翼托出了里面的毕方鸟,眼中异彩闪烁,竟隐有泪光,不住摩挲亲吻:“好,甚好,如此我便留你全尸。”
  石子砾忙道:“是我有错在先,不该败坏您的名节,但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您有所不知,当时冥阴老道险些害了小毕方性命,若非我编造此言,您手上就是只死鸟了!”
  小毕方不住啄着毕方手心,凄厉大叫,想挣脱飞回石子砾身边,让毕方一指点在眉心,转眼便沉沉睡去了。
  毕方冷冷道:“你究竟说了何等言语,让那丑八怪同我说出‘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来?”
  石子砾:“……”没有,为了谎言更靠谱,就安利了几本泡妹书给他,想不到冥阴老道如此好学,还这么有实践精神……
  他扭头看白钊,以眼神示意:你的“忘年挚友石子砾”需要你的帮助!
  他修为浅,感应不到毕方冲天的煞气,何况毕方血统比白虎更为纯正,有天然等级上的压制。白钊都快尿了,憋了半天,惊天动地一声大吼:“喵!”
  石子砾:凸(艹皿艹 )


  ☆、逆天改命四象阵

  石子砾道:“贱人!”
  白钊抬头看星空璀璨。
  石子砾道:“窝里横!”
  白钊低头观大地广袤。
  这家伙完全靠不住啊, 什么玩意。石子砾决定自救,嘴里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大仙,这小毕方,是我神识所化,滋养在我的法宝天地中,尚未成年,魂魄弱小, 您真杀了我,不怕斩断了小毕方的福缘吗?”
  用通俗点的话说,小毕方就是石子砾脑补意淫出来的, 是他道韵的具象化,他就不信了,他嗝屁对小毕方一点影响也没有。
  黑袍女子并未说话,只冷冷看着他。
  石子砾便知自己赌对了, 正松了口气,便听她道:“蠢货, 竟只有神游期修为,也配跟我结成道侣,共同孕育神明血脉?”
  “……”石子砾纳闷问,“怎么就变成要结道侣了?我、我才七十岁, 我还是个宝宝啊!”轮回道那一百年,按照修真界一贯传统,是不算入年龄的,他是真的未成年啊。
  毕方道:“小毕方受你法力滋养, 只有你气血强盛了,它才能尽快成年。”拎起小毕方一条腿,遗憾道,“竟然是只雄鸟,怎生不是女宝?”要是只雌鸟,她一腔母爱都有了发泄之处,天天给小鸟辫小辫。
  她看石子砾一脸逼良为娼的不乐意,稍一思量便笑道:“罢了,我也瞧你不上。你立个誓,脱出蓬莱,拜入我门下,百年之内,我助你入炼虚期。”
  白钊悄悄传音:“这人敢夸下这等海口,至少也是大乘期修为,别傻了,拜什么师徒,扑上去亲嘴啊!”这才是真的娶了个好老婆,少奋斗多少年呢!他就悔啊,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怎么就没让他碰上?
  石子砾反射性骂道:“臭不要脸!”
  “……”白钊,“臭小子,你有完没完?”
  石子砾一梗脖子,故意激他:“喵喵喵!”
  白钊大怒,跳起来就要撸袖子:“干什么,不兴老子有猫妖血统?这年头纯正的白虎上哪里去找?”
  他俩滚作一团,因修为天然受到毕方压制,都不能施展法力,你一拳我一脚得肉搏。
  毕方:“???”
  她一时为儿子传承自父系的智商深感担忧,木着脸一手拎一个,将他俩分别捏在手上,不耐烦道:“你意下如何?”
  石子砾忙道:“我已有传道恩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何况恩师待我不薄,此生绝不作改投他人的勾当。”跟着莲仙人混,被当亲儿子眼珠子疼,跟着毕方,不是给自己找虐吗?人明显就只把他当小毕方修炼的鼎炉。
  毕方面色由晴转阴,一时气恼,顺手抽了白钊一巴掌(白钊:???),方冷笑道:“由不得你!”一掌伸来,便要破入他眉心,抹杀他记忆,突而浑身一颤,向后瞄一眼,惊骇道,“糟糕!”
  毕方来得十分突然,石子砾仍保持着跟老校长的视频通话,他就很庆幸,毕方明显没有老校长这般与时俱进,不懂电子科技的奇妙用处,也未看出他和白钊在有意插科打诨、拖延时间。
  她一声长啸,化作一青色巨鸟,鸟爪抓着两人,掠入林间。
  石子砾只感觉满耳朵呼呼的冷风,倒是还能勉强睁开眼。他努力向后看去,果真远远一道白色流光急速靠近,在心中给校长点了个赞,关键时刻,还是咱蓬莱自己人靠得住。
  他再看白钊,满目鄙夷:“以后别说自己是白虎传人。”
  白钊却并未理会,低头看着脚下,神色莫名,既有惊惧,又有伤感。
  他这神色过于奇异,石子砾也低头一看,毕方正带着他们从茅山主峰大茅峰上空掠过。他来之前是做过功课的,惊叹道:“百度百科上说大茅峰似苍龙之首,我只当是吸引游客的噱头,白日时从山道上也没瞧出像来,从上空俯观,还真是奇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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