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提示:极易导致表情管理系统失灵,次元壁秒破,务必在独处时食用
从拥吻到谁都忍不住,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卧室顶灯的开关就在进门的地方,常铮不慎撞到,灯亮了一瞬就被陶然又按掉。
“开这个吧,我觉得你会更喜欢这个。”
床头灯是复古铜灯台的造型,暖黄的柔光照亮了房间的一隅,也照亮了陶然的眼睛。这目光亮得不可逼视,常铮低头笑一笑,觉得自己整张脸已经完全热了起来。
他坐在床沿,向陶然伸出手,对方很快握住了,顺势倾身过来,继续刚才意犹未尽的吻。仰面躺下去的时候,常铮闻到了被褥里阳光的味道,伸手一摸,果然还有棉布刚晾晒过的手感。
“你……”
陶然撑在他上方,动作一停,肌r_ou_线条如瞬间凝固的海潮,令人目眩神迷。他温柔的笑容分明暖意融融,却又掺杂着志在必得的一点冷酷,常铮盯着这样的神情,一时被这极致的矛盾迷住了眼。
陶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心轻轻摩挲着他的脸,一字一顿:“我想上你,已经很久了。”
笑意和欲念相互撕扯,最终还是后者占了上风,常铮回应着他重又压下来的、连绵不断的亲吻,低声回答:“我也是。”
在陡然急切起来的呼吸和心跳声里,陶然直起身来,咬住自己卫衣领口的一侧,单手把拉链一拽到底。里面宽松的短袖被他勾住颈后的标签往前拉,腰身利落地弓起,五秒脱完一身。
常铮仰头看着他的身材和亮得过分的眼睛,恍然觉得自己像被一只斑斓云豹盯上的猎物。它正从树梢降尊纡贵地走下来,而自己,在劫难逃。
曲线毕露的上身看得常铮完全挪不开眼,他伸出手,自己都没意识到居然有点颤抖,像拆礼物一样慢慢地拉开了对方卫裤的系带:“我……我没做准备啊……”
陶然笑着把被子拉过来,盖住他:“那就等晚上,我们可以……嗯,先享受一下。”
说话间,就趁常铮仰头的机会,顺着颈侧用舌尖往上一舔。
这可真的点了火了,常铮整个人一下就绷紧了。陶然被自己手掌下漂亮的侧腹肌轮廓蛊惑,慢慢地揉着他,一边动手解他衬衫的纽扣,一边一点一点地,沿着他的身体吻了下去。
从晚霞漫天到夜幕低垂,辰光转瞬即逝。
常铮好几次要去洗澡,居然都因为自己或是陶然挑起的,没完没了的纠缠,根本走不出卧室的门。最后他连声说“真的饿了”,陶然才笑着从他身上翻下去。
“喂……”
手刚搭上门把手,身后又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明知很可能又要被拽回去,常铮还是忍不住转过头,正好接住陶然顺手拿了朝他一扔的一件浴袍。
“穿上点。”
“几步路,哪儿就这么冷了。”说着,常铮还是听了他的,慢慢地穿上了:“你要不要一起?”
陶然捂住眼睛,笑着跟他开玩笑:“穿这么慢,勾引谁呢你。还一起?我也饿了啊,你不想吃饭了?”
从床脚的方向看过去,陶然随意露在被子外面的脚背近在咫尺。常铮也不去跟他斗嘴,干脆趁他没发觉,俯身去亲了一下。
一触即收倒也罢了,这撩成了精的老流氓,居然还抚着他的脚腕,嘴唇停留了好几秒。直到浴室的水声响起来,这一吻的濡s-hi还在陶然心底发酵。
真是要命,还能不能好了。陶然自暴自弃地坐在床上笑了半天,才慢吞吞地下床,披衣去用客房的那间浴室。
两个人洗澡的时间都不短,再在客厅里相见,彼此心照不宣,倒也温馨得很。常铮已经把空调又往上调了几度,香槟开瓶倒好,一个一个菜开始往微波炉里送了。
陶然一向很重视家居生活的舒适程度,床边的衣柜里有一半都是运动、休闲和家居服。常铮身上这一套,他也经常穿,昨天才从阳台收回来,这会儿出现在心上人身上,怎么看都是满眼旖旎。
常铮感觉到他在看自己,头也不回地继续在厨房找餐具:“我随便拿了件……”
话没说完,陶然的拥抱已经到了。身高体型都差不多就是这点好,衣服可以随便穿,正面或者背后抱着也格外顺手。后颈和耳畔被人亲了又亲,温软的气息缠在方寸之间,常铮只好停下来:“你学得倒快。”
“怎么,刚才没伺候好你?”陶然作势又去碰他的脖子,常铮赶紧笑着躲开,他也就安生下来静静地拥着他:“这还用你教啊,不许小看我,一会儿我们……”
常铮扭头碰一碰他的嘴唇,无奈地笑:“一会儿怎么都行,但能不能别让我拿着筷子和碗亲你?总觉得怪怪的。”
欲拒还迎也是个很好玩的游戏,陶然欣然奉陪,反正还有一整晚的时间。等常铮把菜都热好,坐下来感慨真是可惜了这几道热炒的时候,陶然已经找出烛台摆好,蜡烛都点起来了。
伴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升腾起来的,还有常铮无比熟悉的味道。这是他自己的香水同系列的香薰蜡烛。
“蓄谋已久?”
陶然收起所有调笑的表情,特别认真地望进他的眼底:“对,蓄谋已久。”
常铮一下就受不了了,捂着额头,放下筷子,半天都没抬起头来。其实他笑着笑着,眼眶都热了,却不想让陶然看见。
结果他的魔星不肯放过他。
“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一直都想。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想给我们最好的一切。”
常铮真想说我把命给你吧祖宗,这饭到底还吃不吃了。勉强整理好情绪,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含笑问他:“你这又是换床单,又是做菜的,今天到底叫我来干什么的?”
陶然见好就收,姿态优雅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笑眯眯地答:“我。”
“……”
看常铮实在是笑得撑不住,陶然只好劝酒:“来,多喝点,顺一顺,别笑岔气了。”
“你的意思是,要是灯没坏,我再往里走到客厅来,就能等到你表白了?”
“对。”陶然也忍不住一脸的笑,唇边的弧度怎么都摁不下去:“就差这几步,你可真是……咳,心急。”
“那你本来打算怎么跟我开口?”
对手段数太高,情话说成了对弈,然后这对弈又因为太过真心,渐渐变了味道。常铮声线里的磁x_ing这会儿成倍地放大,一把好嗓子用成了一件乐器,陶然简直要错觉整个客厅都是他的共鸣腔。而常铮这把琴上,架着的正是他自己的心弦。
不知不觉,陶然脸红到自己都觉得烫。什么都不如实话来得动人,他选择诚实:“就是刚才‘想跟你在一起’那几句话,我已经说完了。你……真的不知道吗,那你带香槟来干什么。”
他越说头越低,刚好让常铮看清了他红透的耳朵。这真是无处不可爱,常铮猛地产生了一种被宿命迎面击中的感觉。也许,这真的是自己最后一次恋爱了。
空气里的甜意如喷枪下刚烤好的焦糖,恰到好处,却让人生出无穷无尽的贪婪。常铮一时把什么循序渐进、过犹不及,全忘了个干净。他只想得寸进尺。
“这话问得真好。你非要我也答一个‘你’,是不是?”
陶然笑而不语。
一顿饭吃得稀里糊涂,香槟都当饮料喝了。陶然说了句“可惜了我的好香槟”,常铮都没顾得上理他。心火烧得他整个人如在云端,抬头深深看陶然一眼,对方也就不说话了。
碗筷放进洗碗机,凯撒关在门外,卧室的门很快又合上了。连太监猫都听不下去的声音断断续续,直到月上中天,那扇门都没再开过。
好不容易洗完澡又换了一套床单被套,陶然直接趴在了被子上。空调开得太热了,一时半会儿室内温度也降不下来,刚才那一人一次实在是酣畅淋漓,榨得人骨头缝里都溢出餍足的倦意。
常铮也去洗澡了,好一会儿没回来,陶然也不想动,手机蓝牙连上音响,找了个blues的歌单,慢慢听着等他。门没关好,凯撒竖着瓶刷似的大尾巴进来遛了一圈,扁脸上全是无语的表情,跳上床趴在他旁边,蹭了两下表示朕来看你了。
“大半夜的,你又精神了是不是?”
“……咕噜咕噜。”
“你说有钱颜好,活还好,是什么鬼?”
听不懂人类在说什么,凯撒觉得床上也没什么好待的,十分不给面子地准备走。动作迟缓的肥猫刚做了个要跳下去的预备动作,静谧的黑夜里就想起了一个诡异的电子音。
“叽里咕噜思密达!”
凯撒一头栽了下去。
陶然乐不可支,一边笑一边套上浴袍走出去看。常铮在厨房里摆弄电饭煲,显然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正在小声念叨“你闭嘴吧思密达”。
“这是我妈从韩国买的,说明书找不到了,我也调不到英文语音,反正屏显是英文就够了。平时动不动就来一嗓子,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哦我想预约它凌晨的时候启动,做个白粥……”
陶然伸头去看了一眼,然后牵着常铮的手带他往回走:“这样就可以了。早上再做也不迟,手都凉了,值得么。”
常铮更小声地念叨:“想跟你有一个一粥一饭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