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人的声音在召唤,杀了他,杀了他!
这时,萧可爱大叫起来:“救命啊,要出人命啦!”
我突然惊醒,赶紧松开手,李大方喘了两口气,紫涨的脸皮上渐渐浮起明显的瘀伤,两溜鼻血嗤嗤流下,我不禁有些后悔,怎么
今天就一下子没控制住,他毕竟是个学生嘛,什么都不懂,我跟他计较什么啊?
头皮一阵发麻,我咧着嘴说:“算了,我投降了,松手吧。”
李大方瞪着我,怪笑起来,他喘着气说:“贱人!”然后狠狠抬起膝盖,顶在我要害上。
“啊……”我立刻弓起身子,翻滚到一边去,好痛好痛好痛。
地上的砂子石头深深刻进皮肤里,都不能缓解剧痛的十之一二,眼泪鼻涕全都往下流,弄得脸上湿漉漉黏糊糊。
李大方爬起来,他们三个人似乎都傻了,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我滚来滚去。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子奇??”
接着,那股温柔沉稳的气息接近我,我可以感觉得到,那种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气息,我趴在地上喘气,这么丢脸的一面竟然被
王导看到了,我以后还怎么在他手底下拍戏啊,他不会以为我连个大学生都打不过吧,要不是李大方那个卑鄙小人赖皮——
坚实有力的臂膀环住我,似乎要把我勒进他的胸膛里,我的脸贴在那身土到掉渣的绿西服上时,突然委屈地很想大哭。
温热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脑勺,像哄小孩一样,王瑞恩温柔而宠溺地重复着:“好了,好了,不疼,不哭。”
我这才发现,我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根本控制不住。
狠狠地抹干眼睛,然后抬起头,生气地对他说:“我才没哭,这、这是砂子不小心进到眼睛里了。”
干!这种恶俗的理由也亏我能说得出来。
王瑞恩一手把我抱在怀里,一手托起我的脸,皱眉:“谁把你打成这样?!”
其实脸上的伤,大部分都是我在地上乱滚擦出来的,我心里一凉,完了完了,毁容了,还是被我自己毁的,这回去绝对要让皓薰
哥大骂三天三夜啊。
萧可爱和龙大野都没吭声,李大方自己站住来:“是我,怎么着吧!”
萧可爱扯扯他的衣角,小声说了句什么,李大方吃惊,嗓音干涩地问:“您是王瑞恩导演?”
您是王瑞恩导演?您??王瑞恩不也是混演艺圈的吗?你李大方不是才得出结论演艺圈的人都是表子养的吗?现在干嘛突然装孙
子啊!
下身还在痛。我好想再给自己两拳,连这种小角色都搞不定,还要王导给我出头,姚子奇,混到这份上,你可以去死了。
总之,趁更多人前来围观之前,赶紧撤退才是第一要务。
我从王瑞恩怀里挣扎出来,一手撑地,站起身,为什么腰稍微扭了扭,要害就抽痛啊,我不会是被李大方的偷袭搞得断子绝孙了
吧,干!
王瑞恩立刻来到我身后,扶住我,摆出他那副万年不倒的冰山脸,拿出他教训影帝影后们的气势,威严地逼视着李大方:“你最
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们不排除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此事。”
李大方的猪头脸上很难分辨出任何表情,他看了看王瑞恩,又看了看我,说:“对不起。”
这诚恳程度足以媲美阿扁哥了。
“我可以解释,”李大方说,“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女朋友和这位姚先生在一起,还有,是他先动手的。”
不愧是名校高材生,一开口理都被他占完了。
我看到李大方偷偷握住了萧可爱的手,俩人好像要一起慷慨就义的战友。
我没有了任何与之辩驳的欲望:“我们走吧。”
王瑞恩两手放在我肩上,把我固定在原地,他的声音从我头上传来,可以感觉到他紧贴着我的胸腔在震动:“等一下,龙大野,
我知道你是个老实孩子,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龙大野一下子变得特别害羞,扭捏了半天,把事情从头到尾详详细细说了一遍,他倒也客观,谁都没偏袒。
所以他说完之后,李大方也没什么可以反驳或补充的。
我感觉很累,站着都难受,更别提被迫接收那些故意放慢脚步的路人甲乙丙丁投来的目光,我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我的脸、我现在
的样子。
王瑞恩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他低下头来看我:“——这样行吗?”
我摇摇头,“我要回去。”
二三乐章:请你温柔地……
我背对着王瑞恩,蜷在床里。
“来,擦药。”
“不要。”
“子奇,擦药。”
“不。”
“子奇……”王瑞恩有生气的迹象。
我闷声说:“萧邪魅有可能在屋子里装了摄像头。”
王瑞恩低笑:“你担心这个就不擦药?万一伤口感染了呢?”
我把脸埋在被褥里:“不行……脸倒无所谓,主要是我弟弟……”
王瑞恩没说话,我感觉身后的床沉陷下去,回头看,他一脸严肃地伸手来拽我:“那你还敢耽误?赶紧解开裤子让我看看。”
我顿时脸红:“这个,不太好吧。”
“又不是女孩子,扭扭捏捏干什么!”王瑞恩皱眉,不由分说拖着我下了床。
走廊尽头的一间储物室里,王瑞恩把门关上,说:“这里不会有摄像头的。”
王瑞恩那正经的目光,让我联想到男科医生,他们总是能那么淡定而专业地面对一个个扭曲的老二。虽然我可以确定自己的老二
是健康的,但是那里本来就不好看,尤其是让一个可以做我长辈的老男人看,怎么想怎么别扭。
我赶紧说:“我自己来,你、你先出去吧。”
王瑞恩断然拒绝:“不行,万一有什么问题,我们必须得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你这么藏藏掖掖的,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
我简直要哭出来了:“如果我断子绝孙了,难道还稀罕法院给我抚恤金吗?”
“子奇,金皓薰不在这里,我就要承担起照顾你的责任,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
“好吧好吧!”我赶紧止住他的长篇大论,迅速拉开裤链,脱下牛仔裤,犹豫了一下,脱掉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