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怕被旁人瞧见!”
“没有旁人,老子的耳朵灵得很,方圆二里地以内就没有第三个人!”
“唔……”
冷不防,大总管凑上丹吉措的耳,赤裸裸的一句调戏:“你那个……薄皮儿软乎的小东西,真好吃……”
“你!……”
丹吉措一掌扇出去,还没来得及挥出一半的弧度,就被利落地擒住,轻轻一带,栽进对方怀里。
热辣辣的胸膛蒸腾着潮气,水滴淌过男人脖颈上凸出的筋脉,沿着锁骨顺下胸膛,在两块剧烈起伏的肌肉之间蜿蜒而下,汇聚到小腹。
丹吉措不由自主地凑上唇,着迷一样,亲吻男人的身体。
有些害羞,又很笨拙,学着男人吻自己时的样子,用舌尖细细舔吻,移上暗红色的一点,用小舌画圈挑逗。
男人舒服地扬起头,靠在池边,两只大手捧起他的脸蛋揉搓,身体慢慢移出水面,丹吉措的嘴唇从胸沟移至小腹,在每一块美妙结实的肌肉上吻过。
他的脸骤然红了,红润润的一只水蜜桃。
他快要吻到那一片密密实实的阴影。
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以前想都不敢想,自己竟然伏在一个男人身上,亲吻那个地方……
丹吉措这心里七上八下,又是扭捏唧歪又是喜欢得不得了,俩眼一闭,鬼使神差一般,濡湿的唇触了上去,根本就不知道应当怎样亲,没有人教过,于是心虚脑热地伸出舌头,迅速舔了一下!
很热,很烫,表皮好像很软,内里却肿肿的,裹了一块实心的硬铁,竟然还会动,追着他的舌。
仿佛是做了很下流的坏事,顿时自己把自己羞得满脸都挂上猪肝血红,捂住脸扭头想跑!
阿巴旺吉一把将人拽了回来,抱进怀里,低声问:“喜欢不?”
“唔……”
“呵呵,吃都吃进嘴了,给老子说说,你男人的滋味如何?”
“唔……你真不害臊!”水蜜桃气鼓鼓地呲牙,做凶悍状。
“呵呵呵呵,害臊个啥?你还想吃啥,老子浑身上下随便你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下流!混帐!”
挥掌,又被擒住,两只手臂都被固定在身后,强按在水池边……
麦黄色的强健身躯裹住小白鱼,火光中磨蹭,翻腾,跃动。
那一夜亲亲密密,月光下倾吐钟情,两颗心千头万绪地绑定,再也不能分开。
第四十七章:欢喜过大年
那个冬天,云顶寨的老少乡亲们收拾起心情和干劲儿,在一片嘈杂的废墟上重新修建他们的家园。
倒塌下来的完整的木料,经过整理和修葺,仍旧可以回收利用,在原地重建院坝和木楞房。大总管每日还要带人去山中伐木,装车,用骡马和牦牛将巨大的圆木拉进村子。
丹吉措跑到寨门口站着,遥遥地等着男人回来。
大总管披着一身的暮色,沿着山道慢慢走上来,没有戴帽子,月余间马不停蹄地劳累,消瘦了很多,深麦色的脸膛挂满风霜的痕迹,下巴和肩膀上的棱角轮廓变得更加锋利。
丹吉措连忙跑上前来,拿手里的小铜茶壶倒了一碗烫烫的甜茶水,殷勤地递给男人:“累着了吧?我煮的茶,放了红枣和蜂蜜,暖一暖身子!”
大总管口中呼出袅袅的白气,搓了搓手指,把茶碗端在手里晤了晤冰凉的指尖,然后一饮而尽,似乎挺满意:“嗯,好茶。”
“你上山砍木头一定要当心,别磕到碰到了,干活儿不要太劳累……”
“呵,不累。”大总管动了动眉,沉声哼道:“这么贴心啊,宝贝儿……”
“唔……”
丹吉措心虚地环顾四周不远处走来走去的人群,朝男人耸了耸鼻尖,心里美滋滋地挺舒服。俩人之间其实也不用唠唠叨叨说什么废话,眼神碰一碰,唇角动一动,就是彼此间最默契的亲密。
丹吉措放眼望了望烟尘飞扬的那一条土路,用几十上百匹骡子拖着缓慢挪蹭的木料长蛇阵,说道:“阿巴旺吉,我觉得你应当修路。”
“嗯?”
“我听大家讲,官府上一回来人提议,想要给永宁坝子修一条大路,就是那种铺成青黑色的、硬硬的结实的、可以跑铁马车的大路!”
“嗯。”大总管不以为然,仰脖继续灌甜茶水。
“阿巴旺吉,你这人就是这样固执呢!”
丹吉措于是又开始念经,掰起手指头和男人讲起道理:“你瞧哈,那些骡马和牦牛拉起的大车,运送那些十几米高、两个人才能合抱的原木,多费劲呢!你不觉得累哈?可那些骡子看起来都很累的呀!
“你数一数,一天才能运出来几根木头呢?如果你的寨子里有了那些铁皮做的喝柴油的车子,四个圆圆的轱辘跑起来,轰隆轰隆的,你也不至于每日里跑马赶车这么辛苦!”
男人皱眉:“呵,你还懂得这些!”
“当然,我有眼会看得到,一辆铁皮车可以装三十多个兵,轰隆隆一转眼就从外边儿开进到葫芦桥了,跑得比马儿快多了呢!还有,这些铁皮车不仅可以运木头,还可以运你的青稞粉、猪膘肉、盐源大苹果、金边白瓜籽、以后每年秋收的时候,你也不用赶着马帮跑来跑去,多累呢。以后就赶一个铁皮的车队,一个白天黑夜就可以从永宁到丽江,跑上一个来回!”
大总管很不爽地哼道:“你这意思,老子的马帮不顶用了?!老子可以直接撂挑子回家待着去了!”
“你瞧,又乱发脾气了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嘛!”
丹吉措用手指蹭蹭男人的手背,给暴躁的公狮子捋一捋毛,慢条斯理地说道:“年月不一样了么。我从一千年前过来的,那时候也从未见过有这么能跑的咕嘟嘟冒着黑烟的铁皮车子呀!现在终于见识到了,肉身凡胎总归还是比不过铁皮做的牛马。修一条大路,可以让你这寨子里的百姓今后生活得更好,为什么不呢?”
他说完嘟了嘟嘴,笑起来,用手指轻轻地羞了羞男人的脸颊:“你这人嘛,就是死心眼呢,又老土!”
阿巴旺吉心里合计了半晌,觉得小仙鹤讲得其实很有道理,可是被自家小阿夏说自己“死心眼”和“很老土”,顿时这一张老脸就挂不住了!
很想发飙,又记起自己之前亲口应承过,啥事情都要依着小阿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