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管家的呼救声,被小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怔住的人们才跑过来帮忙拉开小乙。
一时间,镇长家门口,一片混乱。
“哎~”走了不远的越小邪轻轻叹了口气,虽然小乙有时候抽风抽得厉害,但是好歹也是一起生活了五年,在那段他最难熬的时
光里,都是小乙在陪伴着他,照顾着他,于是,他无奈地转了身,准备把正处于混乱中心的小乙给带出来。这次,赔笑,又是不
能免了的。耸耸肩,他混乱的人群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还我粥来,还我粥来。”小乙固执起来是很可怕的,他紧紧抱着怀中的白瓷碗,在人群中挣扎着。
“快,快把这疯子,扔出去。”管家一脸带着三分惊恐七分厌恶指挥着下人们把小乙赶走,但是,那疯子却是撒起泼来,让众人
接近不得。
越小邪看着那混乱的人群,焦急地在一边想要怎么把小乙带出来。
“福伯,这是出了什么事?”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接着,视线中便出现了乙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子,人群一下子寂静下来。
“只是来了一个疯子,小姐您还是赶紧进里边去,反正这施粥也结束了,剩下的,就交给老奴好了。”管家福伯立即挡住来人的
视线,本来铁青的脸立即换上了笑脸。
“还我粥来!”小乙不失时机地吼出一声。
“福伯,这是怎么回事?”不管富态的管家如何用他那伟岸的身躯挡住来人的视线,还是没有成功,锦绣皱眉道。
“小姐,只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而已,这粥早已施舍完毕,他却来闹场。”福伯伸出一只手,擦擦脑门上冒出的汗,急急辩解
。
“既是如此,便给他一些其他吃食吧。”锦绣看了看那几只空空的大锅,知道福伯说的是实情,便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吩咐
着,“今儿是本小姐的大好日子,可不允许有什么闹心的事发生。”
“是,小姐。你们两个,还不拿点别的给这个疯子?”见锦绣没说什么,福伯轻轻松了一口气,立即转身吩咐下人道。锦绣小姐
,是他看着长大的,脾性一直很温和,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开始变了,他亲眼见过她吩咐丫鬟将一个犯错的小厮给打
残了赶出府里,现在的小姐,真的很可怕。
“哈哈,我有吃的了,有吃的了。”当一个小厮将几颗白面馒头塞给小乙的时候,小乙立即恢复了原来的状态,笑嘻嘻地接过那
几颗馒头,跑向一边因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愣住的越小邪。
“有吃的了,有吃的了。”小乙笑着捧着那几颗馒头跑到越小邪面前。将手中的一颗馒头塞给小邪,自己嘴里还塞着一个。
“锦绣……”看着那鹅黄色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越小邪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第2章:乌龙镇里乌龙事(二)
夜,很快来临。
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在镇长家门口徘徊。
没错,他就是越小邪。
凉凉的夜风吹来,让浑身只有破布裹住的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好冷,怎么还不出来?”越小邪碎碎念着寻找能避风的地方,奈何附近却有没个能塞下他的地方。
“再不出来,你小邪大爷我就要冻死了。”越小邪颤抖着轻声道,他开始想念镇外不远处的破庙,虽然破烂了点,但是好歹还能
挡风,他更想念自己的那个稻草铺成的稻草床,虽然硬了点,扎人了点,但是总比现在站住这边吹冷风要好吧?
一阵更大的夜风吹来,越小邪浑身打了个寒战,他开始考虑,要不要回去,去他妈的该死的约定,反正他越小邪就是乌龙镇一个
乞丐小混混,平日里只会被嘲笑,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都是君子干的事,关他什么事?
想到这里,越小邪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便走,反正,他注定不是君子,又何苦自己找罪受?
可是,就在他迈开脚步,准备回破庙好好睡一脚觉的时候,“嘎吱”一声传来,是沉重的木门打开的声音。
越小邪回头看去,只见镇长家那扇沉重的红木门开了一条缝。
“有没有搞错?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啊?在我想走的时候,你就出来了。”越小邪嘀咕着,但是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你真的来了。”一身黑色斗篷从头罩到底,来人开口便是这么一句。
“锦绣,你说的话,我有什么时候没听过?”越小邪赶紧在脸上堆起最灿烂的笑容,心里想的却是,是的是的,我不但来了,还
在这里站着吹了好久的冷风。
“小邪,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锦绣解下斗篷上的帽子,精致的瓜子脸上,俨然挂着两道泪痕。
“锦绣,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是的是的,要不是为了当初跟那死老头许下的承诺,哪怕你再怎么哭,我都不会理你,虽
然心里这么想,但是越小邪还是假装关切地伸出手,用他那只脏脏的手轻轻擦去锦绣眼角的泪。哎,真不知道那死老头是怎么想
的,无缘无故消失也就算了,但是竟然在消失前一天让他立下要保护锦绣这个女人的任务,天知道其实他有多烦女人?尤其是像
锦绣这种看起来弱不禁风,好像随时都会倒下的女人。
“小邪,爹,爹要把我嫁给一个陌生人。”锦绣脸上的泪落得更快了,很快,越小邪就感觉到自己的手像是淋雨了般。
“小邪……”锦绣索性扑进越小邪的怀里大哭起来。
“这……”越小邪俨然被锦绣这阵势给吓住,任由她抱着,虽有软香温玉在怀,但他感觉到的却只有窒息般的难受。
“小邪……小邪……”不知不觉中,越小邪渐渐觉得眼前开始模糊,头昏沉沉的,糟了,着道了,可是,等他想反抗的时候,眼
前一黑,完全晕了过去。
感到身上一沉,锦绣便知道自己得手了,抬起头来,脸上泪痕犹在,嘴角却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呀,真是个呆子,这么快便得
手了,主公一定很高兴。”
轻轻一推,越小邪便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锦绣拍了拍手,镇长家那扇沉重的木门后便应声窜出几条黑影,迅速将倒在地上的越小邪拖进去。
“哗啦”一声,越小邪只觉得浑身一寒,睁眼一看,是一个幽黑的牢房,自己身上,正从上到下滴着水。冰冷冰冷的。他不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