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浩也太自不量力了,什么事把翠花给得罪了,那还有好果子吃吗?
“哈哈,今儿可有好戏瞧了,直接上演美国大片霹雳娇娃……看阵势这浩子保不住啊!”……
我让你们看,让你们幸灾乐祸,我……我灵机一动,我躲男厕所去,那是女人的禁区,哈哈,我看你姚翠花怎么着!想着就直往走道的厕所奔。
慌不择路的推开厕所门,一个哥们儿正挺着大鸡巴弧线形大瀑布的泄流,冷不丁看我冲进来,还悠哉的来一句:“浩子,尿急啊,是不是有前列腺啊……”
这哥们儿话音还没落,只听得姚翠花哐的一声踹开门冲了进来,妈呀!这位是生死不惧、男女不分啊!怪不得被称为巾帼烈女呢,震得撒尿那哥们儿的大瀑布立马缩了回去,捂着下档满脸通红,我真怕这哥们儿赶明儿吓出阳痿病来。
“往哪儿跑啊?你就是钻耗子洞、爬蚂蚁窝我也一点点把你挖出来。”姚翠花一手掐住我耳朵跟地拎小鸡儿似的给我抻了出来。
“那什么……姐姐……翠花姐,有话好说,动武不是淑女本色。”捂着耳朵大叫。
“去你的淑女,今儿姐姐就做回泼妇教训教训你个不长眼的秃骡子。”
被姚翠花揪着耳朵从办公大厅的左面溜到右面,又从前面转到后面,这是惨无人道的游街示众啊,这是丧失民主没有人权的法西斯行径啊,可没人管啊,还都在一边哈哈乐,这世道残忍啊,人心难测,整个就是无爱心无正义无感情的三无人群啊!
“好啊,你个张浩敢耍我姚翠花了,几百元的门票就让你给糟蹋了,今儿我要不把你当球耍个够我就不是姚翠花。”
“那什么,姐姐……姐姐……我哪敢耍你啊,我对你忠心耿耿啊,你先放开,我……我耳朵快让你扯掉了。”
“我就想扯烂你耳朵,扯下来我煮煮切丝凉拌吃了它,让你使坏,让你不长耳朵……”
“姐姐,冤枉啊,我要是耍你,你就切开我火热蹦跳的心脏一起煮煮吃了,我张浩绝不说二话。”
“你说,你干嘛要给他,你是听不懂人话啊,还是痴呆犯傻不通人事儿啊?”
“那什么姐姐,我绝对是遵照你的吩咐啊,丝毫不敢怠慢啊,你不是说要给离我最近的那个人吗,在这公司里郝主管离我最近了,俺俩天天泡一块儿,就跟亲兄弟似的,你不信,你打听打听啊,这绝对没错啊,那要是给错了,你倒是直接告诉我,我到底应该给谁啊?我浩子真是不明白啊!”
气得姚翠花大眼珠子直闪,一会儿闪蓝光,一会儿闪绿光,横眉竖立寒气逼人。
抬眼看见郝主管从门口进来,立马求救:“郝主管!救驾啊……郝主管……”
郝主管一看我正让姚翠花跟捏小鸡似的拔毛抽筋,立马跑过来:“翠花,翠花这叫怎么话说的,这小子是不是得罪你了,要是对你不敬,你就得好好治他,但揪耳朵这惩罚也太轻了,你得扒皮抽筋连带明清十大酷刑一一给他都招呼上,那才叫过瘾,要不要我帮你?”
我大喊:“郝主管,好啊……你个郝主管,忘恩负义的家伙,你还记得那坛金子吗,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我非砸烂了那坛金子让你这辈子连带下下辈子跟着受穷,跟着痛不欲生……”
“金子?什么金子?”姚翠花瞪着眼问。
“你就是金子,哦……不,翠花,我是说啊你有颗金子般的心,咱君子不和小人斗,你把浩子交给我,俺俩是亲兄弟,我就是他大哥,大哥教训小弟那是理所应当,我准保按照你的旨意把他制得服服帖帖了,再不敢对你造次,呵呵,你先把他放了,咱俩找地儿商量商量给他用嘛刑法好。”
我这心算是松了口气。
姚翠花怒眼瞪着郝主管:“合着你俩穿一条裤子,今儿我连你也一起治了。”说着松开我耳朵,改变方向直冲着郝主管招呼而去,我趁机赶紧逃,只看见姚翠花的眼睛噼里啪啦射着迅雷剑,舞着散花掌、踹着铁帚腿、踩着乌龙风包围住郝主管,顷刻间云山雾罩、饕风虐雪分不清谁是谁哪是哪的旋转成一团,这眼花缭乱惊心动魄啊!
只听着郝主管凄惨的嚎叫声,捂着脑袋逃窜,姚翠花龙卷风似的追逐……旋得整个办公大厅刮起了十二级台风,所有人都被吹得东倒西歪、头发直立、衣衫褴褛……扒着桌子扶着墙、揪着窗帘拽着暖气管子……否则就直接从八楼窗户旋出去摔个粉身碎骨死无全尸——这个险啊!
哈哈!我乐了,拍拍手,抻抻衣服,揉了揉被揪肿的耳朵,我这任务算是完成了,对着龙卷风喊了句:郝主管,顶住!顶住这坛金子就是你的了!
可算逃脱了姚翠花了,躲在角落里大喘着气,托着腮想:人干嘛都这么贱呢,看不见就想,想了就要得到,得不到就往死里追,跌打滚爬悲喜交织一辈子,就喜欢哭在一起笑在一起。
正发愣的当儿,身后有人问:“浩子,你耳朵怎么啦?”
不用看,这是乔立山。
“哦,刚被一老虎咬了一口。”
“怎么脑袋没给你咬下来。”
“合着你希望我死啊!我死了谁还给你开车啊?”
乔立山哼哼冷笑:“你要是死了,我就把那车和你一起埋藏了,你不是说那车是你情人吗,我成全你们生为情人死为情鬼,我是不是特人性?”
“你何止是人性,这简直是虎狼之心,我得提防着你,别哪天让你的人性把我吃了我还傻啦吧唧感激涕零的念你好呢。”
乔立山大笑,他笑的时候总是抬着下巴,满脸灿烂,一副为所欲为的狂放,喘息着喉结跟着蠕动,每当这时我就赶紧转移目光,面朝墙壁心里默念心经:揭谛揭谛、波罗揭谛……念上一百零八遍,再转过头对他一笑,得!这一心关就算是暂时过去了。
自从宗磊回来后,晚上没有特殊事务乔立山不再招呼我,比如无聊的去趟超市买包烟之类的,当然现在有宗磊陪着他,何须再用我陪他逗闷子。
宗磊常来公司找他,然后两人其乐融融的一起下班回去。一天乔立山美滋滋的说:“浩子,宗磊搬到我那住去了。”
“哦。”我轻声应着,托腮看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