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萨巴斯一起过来的。”也许是因为薛阳这句话问得还算有水准,哈迪斯一脸的大发慈悲告诉你的表情。
薛阳恍然,“原来你是担心我跟过来的啊!”
哈迪斯再次被薛阳说得跳脚:“我担心你个大头鬼啊,你遇到危险,没看到我第一个闪了吗!”
这倒是实话,当时萨巴斯一出现,哈迪斯溜得比谁都快。薛阳故意叹了口气,“那真是太可惜了。”说完,就不再理会哈迪斯了。
日子日复一日的过去,薛阳对化形也终于摸着了点门路。
这也是一次偶然间,薛阳发呆时极度去勾勒心中那个思念的身影。水母的身体竟然如水一样晕开,组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哈迪斯被薛阳一吓,跑得远远的。
薛阳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化形顿时被打断,在去寻找那种感觉已经不得其意了。
经过好几天的摸索,也终于有了点进展,可往往无法完成最后一步。薛阳也不冒进,每天都花两三个小时来努力化形,其他时间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吃食问题,薛阳很快就解决了。薛阳不想再看到海蚌自己躺在他面前,于是就托了莉莉娅,把海蚌宰了再拿给薛阳吃。
这天,吃饱喝足的薛阳,如人类一般靠在软榻上,指了指哈迪斯说:“给爷来洗洗澡。”
像薛阳预想的那样,哈迪斯一瞪眼,怒道:“去死。”
这么多天下来,薛阳发现逗哈迪斯比逗莉莉娅有趣多了。薛阳卷起一块新鲜的虾仁,递到了哈迪斯面前,“我死了,你可怎么办?”
哈迪斯不客气的吞下,没好气道:“没遇见你之前,我也活得好好的。”
薛阳:“就是因为遇到我,才会过得更好啊。”
哈迪斯瞪了眼薛阳,自个儿吃自个儿的,不搭话了。
9.拜访鲁尔
自从想清了对萨巴斯莫名其妙的感觉之后,薛阳便对萨巴斯有了防备。不,防备太夸张了,但总有些嫌隙。
萨巴斯从来没有告诉过薛阳,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然后还对自己这么好。
薛阳也从来没有问过,一个不说,一个不问,两人的话日渐少了。
这天,薛阳实在要被自己闷出病来了。于是,携自家俩小一起出门逛街去了。
哈迪斯附在薛阳的触须间,懒洋洋的,最近日子太滋润了,胖了不少。本来就不大的身子,圆润了起来,用薛阳的话来说,就是“好可爱哦”。哈迪斯恶寒,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才没相处多少天,自己竟然会联想到“可爱”这两个字……
伟大的哈迪斯大人只能用英俊,雄伟来形容,绝对不会是可爱!
莉莉娅忙东忙西的,一会把这个塞包里,一会把那个塞包里。哈迪斯钻出来,很鄙视的道:“莉莉娅,我们是出去逛逛而已,不是搬家。”
莉莉娅继续整理东西,颤抖着把虾仁放进包里,不理会哈迪斯。
哈迪斯感觉伟大的心被无视了,冷哼一声表示他也不屑和莉莉娅一般见识。
薛阳无视俩家伙的互掐,踱着轻盈的步子朝外走去了。
“啊!请稍等!”莉莉娅着急的把最后一件东西塞进包里,追了上去。
哈迪斯一个摆尾,比莉莉娅更快速的跟上。钻进薛阳触须间的他还不忘回头对莉莉娅看已眼,大概意思就是:小你个样的,来追我啊……
莉莉娅无视之……
哈迪斯跳脚……
薛阳望了眼头顶的穹顶,对着俩挤眉弄眼的鱼和虾说:“难得出来逛一逛,你们可别闹了,谁闹吃了谁。”
“切……!”哈迪斯无畏的嗤道。
“是……是……”莉莉娅颤抖的回道。
薛阳无奈的摇头,让俩家伙跟上。
今天薛阳出来逛也是有目标的,化形一点成果都没有,何处是尽头啊。萨巴斯一天比一天难应付了,薛阳倍感压力啊。
在鲁尔的店门前停了下来,薛阳让俩鱼呆在外面等自己,他一个人走了进去。
今天主要的目标还是来拜访拜访鲁尔,看能否询问到什么秘诀。舌头打个滚儿而已,能问到自然是好,问不到也只是损失点口水。
鲁尔的店里,还是那么凌乱。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得到处都是,薛阳拿出探测地雷的心走在狭小的过道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鲁尔。
“鲁尔……”薛阳边走边叫道。
“鲁尔……”薛阳继续呼喊。
“鲁尔……”
“谁啊!谁啊!大吵大叫的!”
薛阳身边堆得如小山的货物一阵晃动,鲁尔从里面钻了出来。一见到薛阳,立刻收起了一副“招人算账”的表情。
“先生,是您呀。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是否想买些什么,嘿嘿……”
薛阳直接忽略了鲁尔最后两声猥琐的笑,和怜悯的看着鲁尔:“你每天只能睡在这里面吗,该整理整理了。”
鲁尔满面红光:“先生,我喜欢和我的货物同在。”
薛阳点点头,真是一只有个性的海怪。环视了一圈,薛阳说出了来此的目的,鲁尔喜欢文绉绉的说话,薛阳自然投其所好。薛阳说:“此番前来并非想购买物品。”
鲁尔露出遗憾的表情。
薛阳拿出了一块海贝,放到鲁尔面前:“我只是很佩服鲁尔先生,特地来拜访的而已。小小敬意,不足挂齿。”
鲁尔看着海贝,满眼放光。
这海贝相当于海底的通用货币,据萨巴斯说这么一块海贝很值钱很值钱……看鲁尔的表情就知道了。
确定了海边是送给自己的,鲁尔一把抢过,在身上搓了搓,对着光看了半天,满脸陶醉。
薛阳嘴角弯起:“只是我还有一点疑惑,不知您是否能告知于我。”
“请问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薛阳问:“鲁尔先生是如何变化出这一双手和头的?”
鲁尔立刻一脸的骄傲,犹如老生常谈一般:“化形自然是博大精深,这没有化形珠的化形更是精深中的精深。个中意思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
“……能讲些更好理解的吗?”说了那么多,都是废话。
鲁尔昂头挺胸神气的说:“人人都想抄近路,可这根本就没有近路。不过,我能化出这一双手和脑袋,自然还是有点心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