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发沉下了脸,薛阳愤恨的在心里比中指,天要亡他也给个理由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会不会太欺负人了!
见薛阳不说话,王泽端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普通的水母,因为数量稀少,发情时在这么一大片汪洋中很难遇到。所以,在发情时,身体内会分泌特殊的气味来吸引同类。
普通水母发情时的味道,就算隔了上千公里,同类也能够嗅到。
同样,发情期的水母,不论公母都是很危险的。本身脾气会变得暴躁,浓烈的味道还会引来捕食者。
“这一个月你都呆在竹楼里不要出去,我大概闭关也就一个月左右。”王泽端这么告诉薛阳,他自信自己一个月应该能把储物法宝鼓捣出来了。
“……”啥,又关禁闭?!
他是犯错了?还是犯错了?还是犯错了!?
薛阳完全领悟错了白发的意思,耸拉着脑袋闷闷不乐,跟在白发后边一步一步挪回竹楼。
王泽端觉得,自己闭关期间,就算薛阳呆在竹楼里不出去,还是非常危险的。
这还没发情呢,味道已经这么明显了。等到真正发情了,这整个水晶宫都得闻得到。
保护好自己的灵兽是非常有必要的,王泽端边思量边在竹楼内来回走动。各种各样的禁制,凡事能用得上的,王泽端都布置了一遍。
确保万无一失后,王泽端拍拍没有脏污的手,回房间去了。
薛阳呢,看着白发忙里忙外布置禁制是彻底误会了。果然,他又被关禁闭了……
薛阳郁闷了片刻,啥也不想了,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再次神清气爽,容光焕发。昨天的那点儿破事,早就抛到了脑后。随便整理了一下自己,薛阳就开始学习《灵植夫》。
看了这篇玉简后,薛阳再次被震惊了。难道,现在的人类社会是这个样子的吗?各种法术法诀都运用到了生活中,就好比这篇《灵植夫》里介绍的,专门开垦农田的震灵锄,在翻土的时候可以把更多灵气和土壤结合在一起,植物种下去生长就会更好。
震灵锄只算得上法器,还算不得法宝。运用也很简单,没有修炼过的人也可以使用。
白发给薛阳的这把震灵锄相当粗糙,只在锄柄那儿布了一个导灵阵。一般精致的震灵锄都是有镶嵌晶石的凹槽的,晶石在这个时候的运用,相当于石油。
薛阳握着玉简,不能理解,为什么万年之后自己的世界,就没有了这些呢?是什么原因,让这些文明消失了?
发了会呆,薛阳自嘲的笑笑,自己可不是什么关心国家大事、世界大事、宇宙大事的人。他拿着锄头来到后院,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玉简里说要翻土,怎么翻土还得自己实践是吧?
玉简里说要浇水,浇多少水,还是得自己实践不是。
薛阳抛开玉简,握着锄头埋头干了起来。等薛阳把这一块小地都翻了一遍,也出了一身热汗。
他挑了一块翻得最均匀的地,从锦囊里拿出三颗种子,分别种下。然后,神情严肃的变换指决,催动灵力。
周围的雾气仿佛感受到了牵引,化成千丝万缕的线条朝种子上方汇聚过来。云雾翻腾,相互挤压,没过片刻,便有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在种子上。
薛阳收回灵力,雾气又恢复平静。这是《小云雨决》,渗透进雨水中的灵气,能让种子和植物长得更好。
薛阳蹲在种子前,看了片刻,没有发现丝毫变化。又觉得自己身上除了汗,黏黏的真是难受,而且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不算好闻,也不算难闻。薛阳皱了眉,自己什么时候有这种体味了?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事情,吃惊又绝望的瞪大眼睛,自己不会有狐臭吧!
想到这个,薛阳一刻也等不了,马上就想洗澡。
跑到田地的另一边,把衣服脱掉后,再次掐动《小云雨决》,用雨水冲洗身上的臭汗。
第一滴雨落下时,薛阳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好冷哟。他这一抖,云团也不稳定了,也开始抖。薛阳赶紧咬牙忍住,让冰凉的雨水把自己临了透。
等到差不多了,薛阳收了法诀,手忙脚乱的用衣服擦了擦水。擦到一半,薛阳动作停顿,表情石化——他没替换衣服。
手上这件,还是波塞冬那个时候给他的。薛阳一想到穿了那么长时间,得脏成什么样,就脸色发黑,自己刚才洗干净了,还用它擦身体呢……
无奈,薛阳只好光着身体开始洗衣服。然后随便找了根竹竿把衣服撑那儿,等着凉干。
因为白发在闭关不会出来,竹楼内又没有别人。薛阳安心的跑到前厅去拿了张椅子,放到田地旁边,一边研究阵法一边看着种子。
恍惚间,薛阳觉得自己又闻到了刚才那种奇特的味道。情不自禁的,薛阳眉头皱起。这味道怎么没洗掉,反而有更浓的趋势——
闭关中的王泽端——
看着炉鼎中变成渣的材料,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不乖的灵兽,难道他不知道竹楼是他的法器,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能知道吗。
脱衣服洗澡也就算了,还蹲下来洗衣服。各个角度的画面在王泽端脑子里闪过,前面、后面、上面、下面,360度无死角播放——
无量天尊,他光着身子到处跑,前面那物什晃来晃去,晃来晃去……无量天尊,他光着身子躺在椅子上,恩,皮肤好像挺白的……
不行不行,不能继续想下去了。
王泽端撑着额头,忍着再次破关而出的冲动,暗暗决定出关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他的灵兽去买衣服!
41.无比邪恶
没过几天,薛阳的身体进入了发情期的初期。
越来越浓重的味道,散布到了竹楼的每一个角落里。当然,也包括了王泽端的房间。
薛阳也终于明白了,白发所说的发情是什么个意思。因为薛阳从来到了这个时代后,就一直是顶着人形的壳,他完全没把自己与那些会固定时间发情的低等生物划上等号。
就这么迎来了自己的发情期,薛阳无比郁卒。就好像十四五岁的小女孩第一次来潮一样,焦虑害羞害怕各种感觉都混杂在了一起。
这几天,他身上的味道是没有丝毫减弱的趋势,反而是被这味道彻底包围的薛阳,看什么东西都像带了有色眼镜一样,全部变成了暧昧的红色。
随着发情期的到来,薛阳从晚上春梦不断到白天只要想到白发下身就会有反应。而且,每天晚上做春梦的后遗症就是——梦遗!经常把床单和衣服弄脏的薛阳,干脆习惯了裸睡。而做梦的内容,也从浅尝辄止到不做到尽兴不罢休的地步,最要命的是,这几天竟然还有往更深方向发展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