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魔族 作者:兰拓【完结】(4)

　　“算了你睡吧！”楼金羽气急败坏地掀开被褥准备下床。
　　“王上您不睡了吗？”纪珩急忙跳下软榻跟了上来。
　　“睡不着！”楼金羽气结。
　　“真好……我每次困了躺在垃圾山上都能睡着，有一次睡得太沉，还是纪念把我拖回去的。”小魔物十分羡慕魔王这种睡不着体质，如果他也不用睡觉的话，应该就可以打双份的工，这样就能多挣点钱租个好点的巢穴了，他们现在住的巢穴太小了，三个魔一起住在里面就只能蜷缩着身子了。
　　楼金羽：“……谁是纪念？”
　　纪珩还没来得及解释，突然，整栋大楼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敌袭！敌袭！有不明魔物闯入95层……
　　“王上！”魔将白羽和赤羽火速赶到门外。
　　“本王无事，赤羽，你去看看到底是何方魔物竟敢擅闯本王寝殿？”

　　☆、第 5 章

　　“快点！抓住它！”
　　“废物，一个小魔物都抓不住！要你们何用？”
　　“赤羽将军小心！”
　　“哎唷~”
　　门外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楼金羽一开始还非常淡定地在屋里等着手下擒拿了擅闯大楼的魔物，直到过去了一个小时，赤羽还没有拿住那魔物，并且听声音，好像还被那魔物给挣脱了？
　　魔王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纪珩坐立不安地攥着爪子，虽然这么想有点不厚道，但此刻他无比庆幸这擅闯大楼的魔物一开始就冲着魔王来了，要是被这厉害魔物闯入食堂……纪念就在食堂啊！
　　“王上小心！那魔物闯入排烟通道了！”白羽顾不得礼貌，直接推开门闯了进来，身后呼啦啦跟了一堆的魔物，将魔王牢牢保护起来。
　　当然了，和魔王在一起的纪珩也顺便被保护了起来。
　　侍卫们的思维方向很简单，能被选为王上的□□，距离成为魔王的男人也不远了吧？若是真能得了王上的欢心，他们王上可还没有王后呢……
　　纪珩却顾不得去在乎侍卫们偷偷打量的眼神了，排烟通道里传来细碎的声音，纪珩眉头直跳，还没等他喊出声来，排烟通道的出口突然钻出来一缕黑雾。
　　“纪念！”纪珩急的一溜烟从侍卫们排成的人墙中钻了出去，站在通道出口下面，只见那一团黑雾突然从通道处落了下来，恰好落在纪珩怀中，纪珩抱着那团黑雾，吓得腿都软了！
　　“纪念，我不是让你乖乖在厨房等我下班吗？你从哪里上来的？没有受伤吧？”纪珩忘了纪念还不能开口说话的事情了，一边问一边将那团黑雾翻来覆去地查看着，却只看到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子，正担心地看着自己，眼眸中的焦躁几乎不用说就能看得出来。
　　“王上！我弟弟觉得这里很危险！”纪珩太熟悉纪念这个眼神的含义了！
　　多少次他们靠着纪念超出寻常的对危险的敏锐感觉逃脱了不可预知的各种危险，可以说，他们和黑水魅刚认识那会儿，黑水魅之所以愿意一直和他们在一起，除了彼此的第一印象都不错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有纪念在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因为纪念是绝对不会待在他认为有危险的地方的。
　　“你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魔王办公大楼，整个魔都防卫最森严的地方……”赤羽被纪念折腾得脸面全无，忍不住开口嘲讽道。
　　“真的防卫森严的话，为什么我弟弟可以顺着排烟通道闯进来？”纪珩不想和这个看起来很厉害的魔物吵架，转头焦急地看着楼金羽，“王上，我弟弟对危险的感觉最为敏锐了，他向来最乖的，我让他在食堂等我下班，他却跑过来找我，一定是因为这里非常危险，他担心我所以才跑来找我的。”
　　“白羽，带他们撤离大楼！”楼金羽看了窝在纪珩怀里的黑雾一眼，示意白羽立刻组织撤离，自己却突然原地消失了。
　　“全体注意，紧急撤离！紧急撤离！三分钟内清空大楼……”刺耳的倒计时响起，纪珩抱着纪念，紧紧跟在白羽和一帮侍卫们身后，他很想问王上去了哪里，可是他不敢，像他这样修为低微的小魔物，别说陪王上并肩作战了，不拖他后腿就已经很好了。
　　身后，阵阵沉闷可怕的声音在地底响起，纪珩他们已经跑出来很远了，可依然能感受到脚底下的震动，魔将赤羽已经集合魔族大军赶回去支援魔王了，白羽却带着另一批魔族军队保护着他们，不断有分散居住在魔都各地的魔族重要人物的亲眷被紧急送到避难所，纪珩抱着纪念，心里还在想着黑水魅。
　　纪珩之前特别讨厌黑水魅的那个老板，不但抠门而且特别喜欢让黑水魅加班，说是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十二个小时，可是经常有魔物在八点钟以后赶着进城，老板就会让黑水魅再继续加班。可是现在，他无比希望那个黑心老板今天能继续让黑水魅留下来加班，那样的话，黑水魅留在城外，比城里就更安全。
　　而且，一旦城外的魔物们看到魔都大乱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逃到更远更安全的地方，他不怕分离，只要活着，总有能再见面的一天，可是，死了就再没有希望了。
　　这一夜，魔都大乱！
　　新魔王对魔族的改革，确实让很多魔族享受到了人界便利的生活，可是，魔族的贪心只有比人族更加可怕，这些魔物们，享受着改革带来的便利，却依然不愿意放弃曾经高高在上、奴役低微魔物们的生活，那种可以肆意决定其他魔物生死的感觉，一旦习惯便再也无法舍弃。
　　要想重新回到曾经那个熟悉的魔界，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掉这个新魔王！
　　这场刺杀已经策划了很久，魔王的持续失眠，也不仅仅是因为不习惯魔界环境的缘故，这些大魔物们处心积虑地想借助长久的失眠摧毁魔王的意志，一旦魔王变得暴躁易怒、寻常魔物都不敢靠近，那就是他们动手的时候了。
　　只可惜，他们没有算到纪珩和纪念这一对魔物兄弟。
　　就算他们知道纪珩的存在又如何？这般低微的小魔物，他们一根手指头就能轻易碾死，更何况纪念那个小魔物连化形都没有完全成功，这些大人物完全没有把他们考虑在需要防备的范围之内。
　　所以说，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看那些小人物。
　　纪珩确实很弱，纪念也确实不能化形，可那又如何？纪念照样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并且奇迹般地赶在□□之前顺着大楼排烟通道找到了纪珩，为魔王一派送去了不算迟到的警报……
　　“纪念，幸亏有你！”抱着弟弟，纪珩忍不住一阵阵的后怕。如果纪念再晚一会儿找到他的话，说不定，现在他们都已经被困在大楼里了，到时候可能其他大魔物还有一线生机，他和纪念这样的低微魔物，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个谁，你弟弟很厉害嘛，我们整栋大楼的魔物都没抓住它。”白羽等得心急，看到纪珩搂着弟弟坐在角落里，忍不住跑过来想仔细打探一下他怀里那小东西的底细。
　　要知道，当年建造这栋办公大楼的时候，是他们从人族带回来的某国家著名办公大楼的建筑图纸，各种安保措施都堪称是魔界最顶尖的，如果没有内部人员接应，或者想办法弄到大楼图纸的话，只怕是连赤羽那样的大魔物都没有办法全身而退，更遑论一路从食堂所在是楼层直接闯入95层了……
　　可是，这一切，却被这个连化形都不能的小魔物给办到了。
　　这不科学！！！
　　要不是确定纪珩兄弟俩真的是第一次进入他们大楼，白羽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纪珩从魔王那里偷走了他们大楼的内部结构图纸了。
　　听懂了白羽语气里的调侃和怀疑，纪珩反倒松了一口气，他一直在等着有人来询问他们，毕竟是纪念一路闯过层层关卡跑来给他们预警的，按照正常思维，换成纪珩也会忍不住怀疑纪念是怎么知道有危险的？
　　“白羽将军，我弟弟天生就对各种危险感觉特别敏锐，刚才他也不是故意淘气在大楼里乱跑的，他一定是感觉到了有危险，所以才不顾一切跑到95层来找我的。”纪珩抱着怀里的一团黑雾，好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一般，眼神还特别警惕地看着白羽，生怕这家伙趁着魔王不在和他们算账。
　　“……谢谢！等战乱平息之后，我会向王上申请给你弟弟一份嘉奖的。”白羽神色复杂地看着那一团几乎看不出形状的黑雾，不知道纪珩究竟是怎么看得出来这黑雾的表情的，还能准确分辨出里面的意思，不过，这次也真是多亏了这俩兄弟，不然他们的损失可就太大了！
　　纪珩一脸懵逼地看着白羽走开了，就这样？没有逼问他们的来历，也没有追究纪念破坏大楼公共设施的赔偿？
　　白羽没打算追究纪念破坏大楼设施的损失，但是，楼金羽却不会放过那些在魔都掀起叛乱的魔物！
　　“说！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几个小时前还一片繁华的闹市，现在已然是一片废墟，断壁残垣中，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了几乎大半个闹市区，魔矿砖铺成的街道上血流成河，魔物们的血液和人族不一样，各种颜色的都有，于是，整条街道仿佛被淘气的孩子打翻的颜料桶一般，于绚丽的色彩中透着一股恐怖的压抑。
　　楼金羽还穿着亚麻色的家居服，外面套着睡袍，睡袍的底部沾染了一些魔物的血渍，来不及更换的拖鞋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魔王赤着脚，慢条斯理地走在鲜血铺就的街道上，每踏出一步，空气中就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这就是为什么他会是魔王、而这些魔物只会是魔物的原因。
　　父亲曾经告诉他，每一任魔王的荣耀之塔，都是用魔物的鲜血和尸体堆积而成的，高高在上的魔王，也只有踩着无数魔物的尸体，才能看得更远。
　　他曾经不屑一顾，并且坚信魔物们应该会更喜欢和平的生活。
　　可是现在，现实给了他无比响亮的一巴掌！

　　☆、第 6 章

　　没有光明的魔界，阴冷得仿佛连一丝风都没有，在近乎窒息一般的黑暗中，幽闭恐惧症发作的魔王，亲手杀死了所有参与这场叛乱的魔物！
　　他们真的不该在他入睡的时间发动叛乱的，看着满地失去生机的大大小小的魔物，楼金羽摸出一包便携式的婴儿湿巾，仔仔细细地擦了擦双手，连指甲缝里也不曾放过，足足用了半包婴儿湿巾，才将手部的清洁工作做完，想入睡而不可得的暴怒和狂躁才稍稍得以平息。
　　魔都的街道上，直到一个月之后，砖缝里似乎还能看到残留的魔物的血迹和破碎的身体组织。
　　黑水魅的老板已经快哭晕了，所有魔都附近的洗魔工，都被魔王一纸号令紧急征调到魔都参与魔都的战后清理工作，手下一个干活的都没有，黑店老板只能无奈关门。
　　被征调入城的黑水魅却是高兴得恨不得一头扎进城里去，暗黑神在上！魔都发生叛乱的消息传出来之后，他急的快要发疯！纪珩和纪念可还在城里呢。他一大早就跑出来上工了，因此还不知道纪珩已经找到了工作，并且还在最危险的魔王办公大楼上班，要是知道的话只怕早就急疯了。
　　好不容易等到叛乱平定，听说城里死了很多无辜的魔物，黑水魅整颗心都凉飕飕的……疯了一般地冲到他们租住的洞穴里，那里已经被夷为平地，抠搜的房东早已不知去向，大片大片的血迹和魔物被砸碎后留下的黏腻的残肢让黑水魅腿脚发软。
　　直到他在一道熟悉的墙面上找到了被钉在上面的纸条，纪珩那一笔缺胳膊断腿的字儿大的十分醒目：小黑，我找到工作啦！现在带纪念一起去魔王办公大楼上班，等明天早上下班给你带好吃的早饭！
　　黑水魅的眼泪唰的一下就喷了出来，不好意思，他的先天属性就是喷水，别人流泪是以“颗”或者“行”来计算的，他是以“桶”计算的。
　　大概流了整整三大桶左右的眼泪之后，黑水魅稍稍平复了一下找到朋友下落的激动，主动跑去申请了工作强度最大的魔王办公大楼附近街道的清扫工作，纪珩留下的纸条说他们去了魔王办公大楼，那么他在附近清理街道的话，说不定有机会能在附近遇到他们，或者找机会能进魔王办公大楼找到他们也说不定。
　　只要有一丝希望，黑水魅都绝不会放弃！
　　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初他在垃圾山上受了伤，渴得只剩下一层皮的时候，是谁花了好几天时间挖通了垃圾山下的一条通道，让他能喝到救命的水源的。
　　店里的其他魔物总是跟他开玩笑，问他辛辛苦苦赚钱养着纪珩他们，是不是看上纪珩了，只有他知道，像他们这样天生天养的魔物，到底有多在乎这近乎亲情一样的感情。
　　他是真的把纪珩他们当做自己的亲人的！
　　抹了把眼泪，黑水魅任劳任怨地开始喷水清扫大街，这份天赋很快就吸引了魔都环卫所的注意。
　　“黑水魅，你愿意来我们环卫所上班吗？”某天下班后，负责召集他们清扫魔都的环卫所老魔物找到了他。
　　“啊？什么是环卫所？”黑水魅乌溜溜的眼珠子瞪着老魔物，或许因为属性是水的缘故，那双黑眼珠子水润润的特别好看。
　　“咳咳！环卫所就是像你现在做的事情一样，每天在魔都的街上把垃圾捡起来，然后再用清水冲洗，早晚各一次，每个月3000魔币，包吃住。”
　　“等等，我算一下……”黑水魅突然有些庆幸自己一直在黑店打工，因为那家的老板特别喜欢算账，他现在也跟着学会了简单的计算，努力用爪子在地上划拉了好久，黑水魅有些失望地站了起来，“对不起，我不想去环卫所上班。”
　　“为什么？”老魔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多少魔物想进来工作都不行，他也是看中了黑水魅喷水的技能才愿意招收这样一个工人的，没想到竟然还被拒绝了！
　　“城外给魔物清理毛发的老板，每天给我100个魔币，加班的话还有额外的钱，这样我一个月最少能赚5000个魔币，你才给我3000个……”黑水魅表示自己并不是那么好骗的乡下魔物，并且对这个老魔物试图拐骗他的行为表示了鄙视。
　　“可是我们这是魔都正规职业……”老魔物挣扎道，同时在心里还有些嫉妒，这个小魔物一个月竟然能挣5000个魔币这么多！他当了环卫所小组长，一个月也才5000不到，没想到城外那些路边黑店竟然这么赚钱！
　　“可是我很需要钱。”黑水魅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老魔物，一个月3000个魔币，根本就不够给纪念那个小魔物买食物的，难道让他和纪珩饿死吗？
　　几天后，黑水魅依然没找到混入魔王办公大楼的机会，也没有如愿在魔都大街上找到纪珩和纪念的踪迹，就在他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纪珩先找到他了！
　　“小黑！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纪珩在魔兽车里远远看到正在给街道喷水清洗的黑水魅，立刻让拉车的魔兽停下来，抱着纪念就跳了下去。
　　他一直想找机会去城外找黑水魅的，不过自从魔都叛乱之后，四处城门都戒严了，而且魔王幽闭恐惧症再次发作，作为魔王新任的卧室背景板，纪珩每天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待在魔王的卧室和诊疗室里，不过，让他觉得稍微安心点的是，王上特别准许他可以带着纪念一起上班。
　　经历过那场叛乱之后，纪珩是再也不敢让纪念单独待着了！
　　好不容易过了最难熬的几天，等到魔王的病情稍微缓解了些之后，借口要给纪念买几件衣服，纪珩这才找到机会走出了魔王办公大楼，不过，白羽还是派了一队人跟着他，美其名曰是保护他们，纪珩正沮丧这样就没办法找到机会去城外寻找黑水魅的时候，就看到好友正傻乎乎地在喷水清洗街道的一幕。
　　“纪珩！纪念！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黑水魅丢下扫把，一把抱住冲过来的两个好友，额，或许只有一个半？
　　“纪念是不是瘦了？”黑水魅仔细捏了捏纪念的胳膊、小腿和看不出形状的脸蛋，随即一脸愧疚地道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你们这几天身上都没有钱，一定饿坏了吧？”
　　黑水魅打工的地方是做一天工给一天工钱的，他一直习惯了拿到工钱，除了留下30个魔币做房租之外，剩下的全部在城外买成食物，因为城外的食物比魔都的价格低很多，这样比较划算，因此就一直都没有给纪珩留多少钱，这几天他们失散的时候，也不知道纪珩他们是怎么熬下来的，纪念都瘦了一大圈了！
　　“没有，纪念出了点事情，对了，你这里的活做好了吗？做好了我们一起走吧。”
　　“走吧！今天的工钱不要了！”黑水魅果断把扫把放到墙角，环卫所给他们每天50个魔币的工钱，要不是为了留在城里方便寻找纪珩兄弟俩，他早就回城外□□工去了，虽然辛苦，但是能赚很多钱。
　　“走！我请你去魔王办公大楼吃饭，那里的食堂有很多好吃的，员工可以免费吃到饱！”
　　“可是我又不是那里的员工。”黑水魅忐忑道。
　　“没关系，纪念和大厨们的关系非常好，可以免费吃里面的新菜式。”
　　听到纪珩提起了食堂里的新菜式，旁边负责保护他们的几个侍卫魔物忍不住菊花一紧，仿佛想起了他们曾经被厨房那些味道诡异色彩奇葩的新菜式支配的恐惧……没想到这对深受魔王宠爱的兄弟，口味竟然如此奇葩！
　　黑水魅听了倒是很高兴，因为他太知道纪念的胃口有多大了，能找到一份可以让纪念随便吃到饱的工作，这可比挣多少钱还让魔高兴呢。
　　只不过，这份儿开心，在吃到了传说中“可以随便吃到饱的食堂新菜”之后，咳咳……黑水魅觉得，他还是努力□□工挣钱养活自己吧，这种好事还是留给纪念慢慢享用好了。
　　今天的新菜，食材主要是魔界暗河里洄游上来的乌鲤鱼，这种鱼凶猛异常，长着锋利的牙齿，每年这个季节都会从暗河里蜂拥而出，到外面的河流里产卵，产卵就算了，为了给自己的鱼卵提供更丰富的营养，乌鲤鱼还会残忍地吞噬河流里的任何鱼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