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女不知被灵鸠派所欺,一心保护灵鸠派,见西川明化鬼,自然相攻。这一斗,三天三夜过去,天女招来天雨,天鬼唤来天雷,天女身骑青龙,天鬼坐于白虎,二人皆非凡之人,一时间不相上下,花招百出,那东山旁本有一座小山丘,却在二人的术法下,破坏的无影无踪,只留那一小快凹地。
天鬼眼见时间越拖越长,爱徒越难医治,他忍不住流下二道鲜红血泪,对那天女道:「我不愿与你为敌,但为救我徒,不得不得罪啦!」言毕,他身子幻化成风雪,以朔风冰寒冻往天女攻去,天女不敌此招,竟就这样败了!
天鬼长叹一声,对于世间名利再也毫无留恋,只抱着爱徒躲入深深幽山之中。】
西川明又随意再翻几页,书中所写,无不是将他身为鬼子,却十分爱护徒弟及遵守江湖仁义大肆宣扬一番,虽因为鬼遭人唾弃,但仍不放弃生存向善,术艺高强却不随意伤人,十足十地悲剧英雄。
再次啪地一声,书中的主人翁狠狠将书盒上,冷声问道:「这是谁写的?」
齐飞一笑得开心:「是秋总管照阿爹的吩咐写的!师父,徒儿都不知道您对我如此爱护,而不是在当日,抛下受重伤的徒儿一走了之呢!」边说,边用力拍着西川明的肩。
西川明铁青着脸吼道:「这么胡乱夸张的东西,不会有人相信吧!」
话才落,一名路人便冲进大厅来,用着闪亮无比的眼神看着西川明,大声喊道:「西川师兄!我终于见到你啦!」
西川明来不及出声,一群师弟便冲了进来,将他团团围住,各各用着闪亮的眼神瞧着他,还不停「师兄」、「师兄」地喊着!
「这次出幽山肯定要多住几日,师兄弟们都是慕你名而来呢!」
「虽不能拜入您们下,但能给西川泉大师教导也是人生难得机运阿!」
他瞪着这一切,突感到一阵头疼,第一次感受到与商人宣传的手段相比,他的惑心术可是一点也不够瞧!
原来……要振兴西川一族,这样也可以!
——正文完——
番外:西川明的妄想
夜已深,幽山一处石洞内。
火堆烤着洞内十分温暖,模糊的影子在石壁上摇曳,一处柔软的兽毛铺成的床辱,二具躯体紧紧相依。
西川明瞧着身旁熟睡的人儿,一手不住流连于那人柔顺的发,轻轻地将自己的白发与那人的黑发缠卷,露出一抹不可见的微笑,他的眼神闪了闪,眼里有着不能对齐飞一说的秘密,内心一股兴奋快压抑不住,嘴角慢慢地拉成一个过于得意的无声裂笑。
他早说过,齐飞一注定是他的,即便用拐、用骗,他也会将那人染黑!
五年,自己用五年去攻陷那人的心房。
无论是以武学为饵得到他的敬爱,或用的欢愉驯养他,让他对自己无法反抗,那些若无其事的疼宠与纵容,永远不假辞色的脸色,和不认师徒关系的若即若离,一切的一切都为吊着那人的一颗心,让那人迷惑思考于彼此的关系,从此心念着自己的情绪与反应。
然而,这样是不够的!他要的,不只如此!如此半逼半就,那人是不会真正属于自己。所以,他一直忍耐,等待机运。
从遇见东荷开始,他便知时候到了,开始用心计较每一步棋。
自己故意不道破东荷的来历,对她笑、对她亲切,对于十六岁初出江湖的小女娃而言,足以构成爱慕的条件,也足以成为齐飞一忌妒的来源,虽自己心爱的小兽拼命压抑、否认,还是掩藏不住阿。
西川明神色变得缓柔,给怀中的人一个细吻。
他故意让东荷「不小心」发现他们的关系,那场林子内的野合戏码他演得十分尽兴,东荷的脸色也十分真精彩阿!
思此,西川明邪恶地低笑了起来,引来齐飞一半梦半醒着对视。西川明微笑,伸手盖住了那人的眼,那人又昏昏睡去。
对东荷这位黄花闺女,不论是画面的冲击,或爱慕的明大哥的言行不一,都伤了她少女如花般的感情,对她而言这可谓真真切切的背叛阿!她心中一定恼恨非凡,自然是想拆穿明大哥布下的谎言,就恰巧掉进他设好的剧码中,成为他的棋!
那夜,她一副想与飞一私谈,于是,他便给她一个机会!不错,那场走散也是半巧半设计,但无论时间早晚,他三人迟早也会「走散」的。
果然,东荷不负所望,代替自己说出了实情,他可爱的小兽顺着戏码愤怒不已,那时虽危急之时,也是转机之时,弄不好,小兽便永远离他而去。
什么?怎不自己说?要让别人说?
一群傻子!他能出口吗?一说就像求饶一般!他的自尊不允许!
想那时齐飞一无情的话语,西川明恶狠狠地瞪了那熟睡的人一眼,但手劲依然温柔地把玩彼此的发。
他太了解他的性子中的善良,故二人争吵时,自己便硬生生受了那一拳,虽是十分明显的苦肉计,齐飞一果无法狠心恨他,也无法丢下自己跑开,一但这时机一逝,飞一便再也无机会离开。
因为他明白,齐飞一终究会释然。
想着齐飞一的心软跟天真,西川明又笑了起来,红色的眼色流光灿烂。
但人为不如天算,那月明珠便是最好的意外!也将他的剧本打乱。
的确,依他那种养兽速度,至齐飞一老死前,或许都无法成功。但如此拖拉之法不过是哀兵政策,掩饰着他对齐飞一扭曲的,将他妆点成心软的人。瞧,果然有人误会,悲天悯人的天女不就帮了他一把?还替他说话呢。
就算没有月明珠,他依然有千千万万种方法,让齐飞一顺利成兽,但月明珠就在眼前,他又岂能不去打它的主意呢?
思忆自己的种种诡计,西川明忍不住笑裂开了嘴,也略略狰狞了俊美的脸。
那日,他一闻有人将来抢夺月明珠,他便向天女自荐亲守宝库房,也顺道卖人情给东芝,一切只待他再赢得比艺大会,夺得那东芝玉牌,开口一求那月明珠,也非难事。
但又一次,人为不如天算,他没料齐飞一那笨小子,竟然输了!还被打个重伤!而自己竟因此发狂,丢了人性,成了天鬼,整个心计差些付诸流水。
然而,万分庆幸,二人相处的日子没有白费,时间与思念让当初种下的种子在这寒冬之中发了芽。齐飞一独处与自问,他都知道,他明白他自化成兽,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他的小兽,终究还是来到他的身边。
但一想起齐飞一血溅的那幕,不小心记得太过清晰,仿若历历再现,仍然恐惧不已,他忍不住打了个颤,抱紧了齐飞一。
他无法忍受那种事再次发生!
他不能原谅让这一切发生的自己,还有那该死的灵鸠派!
所以他失去自我的期间,下意识地灭了那想打明月珠主意的灵鸠派,但这整件事情发展至与剧本完全脱离,最关键的原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