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像脸盆但是中间又竖着一个柱子一样的东西,柱子上还有个大洞,凤白又是捣鼓什么呢。
魏青言疑惑地打量许久,这才决定还是直接回屋去问当事人的好,
“你下去吧,这东西我拿去就好,天冷,李管家你出来办事记得带个手炉保暖。”
“谢谢老爷关心。”
抱着那奇怪的东西,魏青言才进屋,就看到孙凤白呈大字型仰躺在矮榻上,嘴里还在念着什么。
脱去身上的披风,扔给跟进来的景胜,魏青言把怀里的东西放到孙凤白的上方晃了晃,
“这是什么?”
“火锅!”
原本还浑身无力的孙凤白,见到魏青言手里的东西,立刻精神起来,两眼放光地把魏青言手里的东西抢了下来。
看孙凤白那高兴的模样,魏青言不解地问道:
“火锅是什么?”
“恩?你等着,一会就让你知道是什么!”
抱着锅从矮榻上奔了下来,孙凤白让夏月去厨房把厨师叫来。
因为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所以魏青言下午就回府了。
把要准备的东西全部吩咐好,孙凤白又让景胜把屋里的炭炉搬到桌上放好,再把锅递给夏月,让她拿去厨房用热水好好烫烫,然后再盛一盆冷水来。
魏青言沉默地坐在桌边,等待着孙凤白解答这个怪东西的作用。
等待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孙凤白把让厨师准备的汤底全部倒进锅里,接着又把所有的菜全部放了进去。
“这样好吃么?”
魏青言看着那一锅混成一团的菜,疑惑地问道。
“等着就是了。”
这天下午,孙凤白吃了近一个月来最满足的一顿,虽然相比于他老家的火锅,这味道差了不是一点,但是他想吃的就是这种感觉,冬天吃热火锅,这感觉别提有多过瘾。
“好吃么?”
看着和自己一样吃的开怀的魏青言,孙凤白得意地问道。
魏青言的脸也被火锅熏了红透,闻言点了点头,
“不错。”
晚上睡觉的时候,孙凤白觉得自己还是撑得难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凤白,你怎么了?”
魏青言点了灯,关心地看着孙凤白。
摸着肚子不停地揉,孙凤白蹙眉回道:
“我肚子难受。”
“不是要生了吧!”
魏青言站在床边,看着孙凤白那痛苦的模样紧张地叫道,
“我这就去叫稳婆!”
“站住!我不是要生了,我是吃多了难受。”
无奈地看着魏青言,孙凤白心道自己才八个多月,应该还有两个月。
把才披上的长衫又脱了下来,魏青言伸手也摸了摸孙凤白的肚子,
“好吃也要少吃点,现在难受地睡不着可怎么办。”
孙凤白也后悔了,以前吃的可比现在多多了,也没如此难受。其实也都是怀孕闹的,身体一共也就这么点大,肚子鼓成那样,想必腹腔内的器官都被小娃儿顶的移位了。
再次感叹生孩子的辛苦,孙凤白突然想到了妈妈,眼圈倏地就红了。
以为孙凤白撑得难受,魏青言又把长衫披上了,
“我去让人找大夫来,凤白你别哭。”
抓住魏青言的手腕不让他走,孙凤白吸了吸鼻子,
“没事,我只是有点想家。”
魏青言对孙凤白的了解除了知道他不是真的子祁外,就是对方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是其他的东西知道的却很少,或者说是根本就不了解。
坐回床边,让孙凤白把头枕在自己腿上,魏青言轻轻地在他肚子上摸着,希望这样能舒服些。
虽然魏青言什么也没问,但是孙凤白却突然很想把自己事倾诉给他听,
“我之前和你说了,我家不在这儿,虽然我也不是很懂,但是我醒来之后就到了子祁的身体里。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孩子”
絮絮叨叨了许久,孙凤白每每想到自己的父母,眼泪就止不住要涌上来。
这是他怀孕以来,最情绪化的一次。
魏青言坐着,仔细地听孙凤白说话到深夜,等到对方睡着了,这才轻手轻脚地把对方安顿好,自己也躺下去睡觉。
可是这一觉也没睡多久,魏青言甚至觉得自己才刚躺下,就又被孙凤白摇醒了,
“青言,我,我肚子好痛!你,你快去叫稳婆,我好像要生了!”
54.生产
“我立刻就去!”
魏青言越过孙凤白的身子跳到床外,穿好鞋子连长衫都来不及披,拉开门迅速地冲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他又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坐在床边紧张地握着孙凤白的手,看他皱眉痛苦的样子,急的眉毛都要拧到一块去了,
“凤白,你怎么样?”
“痛,肚子痛死了。”
紧皱的眉眼,孙凤白死死握着魏青言的手,只觉得肚子一阵阵地疼,这痛可真是钻心的难受。
“凤白,这次应该不是吃多了吧。”
虽然很担心,但是魏青言还是会想到方才那一次乌龙,而这两次又间隔的这么近。
神经都痛地直抽,孙凤白听到这问题恨不得从魏青言身上咬块肉下来,
“你才吃多了!我,我不要给你生了,好痛。”
“稳婆马上就来了,凤白你要坚持住。”
上次子祁生产的时候,魏青言坐在自己屋子里等结果,没进产房,所以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但是看着孙凤白那痛苦的模样,他的心也揪成了一团。
“啊好痛”
在这大冬天的,额头沁出了一阵一阵的汗,孙凤白只得大口的吸气。
“二老爷,二老爷。”
夏月散着一头的长发,从屋外奔了进来,跑到床边看自家二老爷苍白着一张脸,立刻红了眼圈。
“我,我去准备热水。”
上次帮子祁接生的时候,夏月就是帮忙的两个丫鬟之一。
很快,奶妈和明珠也都赶来了,奶妈生过孩子算是过来人,明珠就是之前和夏月一起在子祁生产的时帮忙的两个丫鬟之一。
孙凤白虽然之前穿来的时候正在生孩子,可那次是子祁用了大半的气力,他穿来的时候羊水破了,产道也开了。现在却是要从头经历起来,他只觉得疼痛正以腹部为中心,迅速地占领四肢百骸,让周身每个毛细孔都在叫嚣挣扎。
“好痛!青言,我好痛!”
双手抓着魏青言的,孙凤白尖叫着,双腿不停地蹬着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