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翎儿来看……”
看着眼前的场景,孙凤白话都没能说完,这大白天的,两个男人居然,居然在书房里脱裤子!
魏青言难得的狼狈,长衫掀起挂在腰间,双手正拉着亵裤系带子,而另一位显然动作就没他快,裤子还挂在膝盖处,好在他是背向外,所以只露出一个光滑的屁股蛋子。并且他又站在里侧,后方刚好对着魏青言,再加上刚才两人的对话,所以两人刚才在做什么就十分的引人遐想了。
“谁准你进来的,出去!”
魏青言的声音响地让人扎耳朵,而且那语调冷的让孙凤白心里一惊,立刻意识到这人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说了声抱歉立刻抱着怀里开始瘪嘴的魏翎小跑步出门。
才出了书房,小娃儿开始扯着喉咙放声大哭,眼泪跟下暴雨似地唰地就下来了,弄得孙凤白也没心思去想屋内那两人,哄着怀里的魏翎,心里对魏青言一阵埋怨,难道还真是有了新欢就忘了儿子么,语气这么凶,小孩子能喜欢你才怪!
为自己这段时间还一直训练翎儿后悔不已,孙凤白紧皱着眉头,一双凤眼里尽是心疼。魏翎将才是真的被吓到了,哭得都打嗝了,孙凤白着急地绕到了原先自己住的那屋,在院子里地石凳上坐了下来。
把魏翎抱到腿上,伸手进去摸了摸,自从上次魏翎尿了魏青言一身,孙凤白就找奶妈问这儿有没有尿布。
他还记得当时奶妈惊讶的语气,
“二老爷,这可是穷人家的孩子才用的!小公子怎么能用尿布呢?”
这尿布又是犯了哪门子的罪,怎么就不能用了?孙凤白疑惑地问道:
“穷人家才用的?”
心里直犯嘀咕,奶妈心里觉得这二老爷虽然现在被将军在府里提升了地位,但毕竟原先是那里的人,不过就算这样,怎么能让小少爷用尿布呢?
“回二老爷的话,用尿布的话,有时候若是没发现尿布湿了,小少爷的屁股容易长红疹子,所以穷人家为了方便都用那个,也因为没有那么多干净衣服可以换。但是咱们小少爷衣服够多了,所以就算尿湿了洗了也是有干净的穿。”
难怪那一整个柜子全是魏翎的衣服,还都是相似大小的,孙凤白曾经念叨小孩子长得快,这不是浪费么,现在经奶妈这么一说,他倒是懂了。只是这小孩子哪能都这么金贵,再说一般尿了小孩肯定会哭,怎么可能一直发现不了。虽然奶妈极力劝阻,但孙凤白还是让她准备了尿布,不过等拿到手发现那尿布用的绸缎比奶妈身上的都要好时,孙凤白再次感叹道这个社会,果真是地位至上!
摸了摸尿布发现没湿,孙凤白贴着魏翎的小脸,一直在轻声哄着,逗弄了好一会儿小家伙才歇停下来,只是因为哭累了很快便睡着了去。
用衣袖轻轻擦掉他脸上的眼泪,孙凤白恨恨地道:
“你这爹也真是狠心,咱们不要喜欢他了!”
身后有树枝断裂的声音,孙凤白敏感回头的一看,见刚才口中才说着的那人正站在不远处,仔细看还能发现他鞋子下面就有一根树枝。
11.会‘小三’
孙凤白心中还有气,可是又不能太嚣张,起身站起对着魏青言点了点头,他冷淡地道:
“将军,翎儿睡着了,我这就带他回房。”
说罢便往前走,正要和魏青言擦肩而过的时候,手臂却被人拉住,回头看了魏青言一眼,见他依旧面无表情。身上微微挣扎没能挣脱,孙凤白只好再次压低声音,
“将军,您这是?”
收紧手里抓着的衣袖,魏青言看着孙凤白,见对方脸上有些不喜的模样,沉默了会,这才道:
“翎儿刚才吓着了?”
“您刚才声音稍微大了点。”
孙凤白往旁边使劲一带,终于趁人不注意把自己的袖子给抢了回来,头一次对魏青言稍稍欠身,
“我先回去了,秋风大,我担心翎儿着凉。”
说罢便匆匆转身走了,紧了紧怀里的小襁褓,走的远了这才长舒了口气,
“小馒头,你小爹我可是为你报仇了,希望你大爹别来找我麻烦。”
而被人甩在原地的魏青言看着孙凤白离开,直到人走远了这才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一言不发地往孙凤白原先住着的屋子走去。
孙凤白回到乘风阁,在门口时发现左边的屋子果然有很多下人在打扫,不过他只是瞄了一眼就不再看了。
进了屋子,孙凤白把熟睡的小东西放到木床里,自己则爬上了矮榻,夏月匆匆地从屋外跑进屋,还十分仔细地左右看了看,接着便跑到床边,秀气的眉毛皱着,嘴角微撅一副不怎么高兴的模样,
“二老爷,我和你说,旁边那人还没搬来呢,可是阵仗居然和小少爷当初收拾新居时差不多了!”
“恩,将军很喜欢他。”
孙凤白捏了捏肩,整天抱着孩子他觉得有些吃力,夏月毕竟是自小便进府的,很有眼力,见孙凤白不舒服了,立刻主动上前帮忙捏着。
夏月个子不大,手劲却很足,捏的孙凤白一阵舒爽,也便任她在耳边念叨,
“二老爷,我觉得那个新来的肯定比不上你。”
夏月哼哼唧唧的声音听得孙凤白一阵好笑,转头瞥了她一眼,知她是好心不是挑拨离间,忍不住回道:
“那可不一定,我今天带着翎儿去找将军,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大白天的,将军和他在书房里那个。”
孙凤白捶了捶腿,为了营造气氛,他也故意说得酸溜溜的,还三八地勾了勾兰花指。
夏月松了手,站到一边直跺脚,
“二老爷,我不是开玩笑的,你,你还故意笑人家。”
“噗,知道了,不过将军喜欢什么人,我们怎么能管的上,来来,快给我继续捏捏。”
孙凤白拉过夏月,玩笑着说道。其实看到将军和陌生人在房里做那种事,孙凤白还是挺惊讶的,毕竟魏青言在他心里可是个十分克制的人,所以他现在的感觉也挺复杂。
也不是说吃醋什么的,毕竟他对这个将军可没有那种感觉,只是有些讶异对方的为人而已,也许,这就是人不可貌相?
魏青言拿着一个灰蓝色的旧布包走回房,仔细地看了里面的几样东西,皆是没什么特别的。他发现自从生了孩子,子祁的性格就变了很多,原先总是沉默不爱说话,近来却开朗地让人起疑,而且还突然要改名,如若不是早就查清了他的身份,魏青言还真怀疑这是不是别人冒名顶替的。
把包裹收起塞进了衣柜最下层,魏青言出了屋子便往西边的屋子走去。只是途中见唐云峰站在屋外和管家拉扯,他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