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又去卫生间打开热水弄s-hi了毛巾来回一次次跑着给袁朗擦洗。
从额头开始,脸、下巴、眼窝、耳后,再是脖子,肩膀……
但擦着擦着许三多的动作就有些慢了下来,脑海中竟然不由自主浮现出了这样的念头:队长……皮肤真光……啊!
许三多被自己这突然间的念头惊得猛跳起来,手中的毛巾更是一下子掉在了袁朗胸口上。
许三多一时间甚至有了要夺门而出的念头。还好袁朗还是死呆呆的样子没有半点反应,不然他真是要羞死了。
下来怎么办啊?许三多现在有些不敢接近袁朗了,可是,床上的那位现在还光溜溜晾在那儿呢,如果不管好像也不好……
这个时候袁朗好像也感受到了外界环境的不舒服,很是不耐的皱了皱眉头,动了两下又缩了缩身子。
队长冷。
许三多意识到了这点,这下子就不迟疑了,他低垂着头走过去用指头尖把毛巾边撮住从袁朗身上拉下来去卫生间弄热继续给自家队长擦身子。
当然,这会儿的许三多始终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同时心里还在默念军事知识心无旁骛的状态,想早点把眼前这具躯体处理完。
就这么着,清洗的范围渐渐向下抵达了某私密区域。
然后……就出事了。
虽然低着头,可为了擦洗许三多还是得不时朝眼前这人看看,于是,当在此部位上下擦着的时候,许三多,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某样东西颤巍巍站了起来,并抖了两下向他打了个招呼。
许三多傻了。
许三多僵硬着一点点抬起头向上看过去,他看到了……
一双眼睛。
一双黑色的眼睛。
一双平时既温和又锐利但此刻却但着朦胧和一种说不出来味道的眼睛。
这眼睛的主人张开了在灯下看着很红的双唇,冲着许三多低低的叫了一声:“三多……”
硬朗的声音中藏着一种难以描述的东西,许三多觉得身子有些发软。
那声音的主人看他不动,好似有些委屈,就在床上扭了扭,翻腾了下身子侧过来完全对着许三多,也不再说什么,只一只手撑着头,冲着许三多翘着唇微笑。
这具躯体,平时训练常见,可是此刻,再灯光的映照下,在许三多的眼中,却有了不同的感觉:那侧着展示在他眼前的线条,起伏有力,流畅有致,充满了阳刚力度却又不过度夸张……
明知道这样不对.许三多还是觉得自己的眼睛没法从那上面挪开。
然后,袁朗动了动身子,轻轻拉住了许三多的手向前一拽。
许三多倒了下去,正栽在袁朗身上。
这个时候许三多才回过神来,忙撑起身子想推开。可这么一撑,却正好按在袁朗胸口光滑的肌肤上……
许三多心头一跳一下子脱力又栽了下去。
这时,袁朗翻了个身,许三多被压在了下面,再也不能动了。
许三多只来得及颤着声叫了句“队长”,嘴就被堵住了。
后面的情景,许三多记得最清晰的就是那床头墙上一片互聚互散的朦胧灯光,还有身上一会儿带来温暖一会儿却又带来快乐和痛苦感觉的躯体,以及耳边不断响起的低低呼唤“三多”。
正文 第27章 有志者,事竟成
后来的事情发展很是令人满意。
袁朗第二天凌晨就先醒过来的。床上多了个人是新鲜事物,他的大脑还一时不能适应。
袁朗于是对着床上的景象有那么一瞬的愣神。
昨晚上的行动他的确是没有预谋,只是当时就确实喝得有点多,又突然想起了成才的眼神,一时产生了点高尚的人被诬蔑的委屈,再加上许同志对他的身体摸来摸去,所以就……
不过,愣神归愣神,袁朗的行动可不慢。他立刻又闭上了眼睛装作了还在沉睡的样子。
果然,他这边刚把眼睛闭上,趴在他胸口的许三多同志就有了动静。
许三多觉得身体好象有些不舒服,但又困,就左蹭右蹭的赖在身下的温暖上不肯睁开眼睛。
但是……温暖?!职业养成的警惕x_ing让许三多很快又反应了上了,猛地跳了起来。
然后,许三多傻了。他呆看着眼前的赤裸男体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霎时,许三多脑子陷入了混乱。
这时,袁朗慢慢的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两个人呆呆对视。
袁朗忽然笑了,伸出手去把许三多拉了下去,顺手还在他背上轻拍了几下:“天还早呢,再睡会儿吧。”
许三多孩有些糊涂,就习惯x_ing的答:“噢。”然后,在脸挨到袁朗的胸口时,他才回过神来,不禁叫:“队长……”又要抬头。
袁朗叹了口气,干脆直接伸手把许三多的脑袋捧了起来:“好吧,三多,那咱们就先谈谈。”
他很严肃地看着自己的手下:“昨晚的事情还记着吧?”
许三多这个时候正光溜溜的趴在同样光溜溜的袁朗身上呢,就是想忘也忘不了,他还能怎么说?只能垂下眼皮十分尴尬的躲开了袁朗的视线。
袁朗很满意的轻轻拍拍他的屁股:“那就是了。咱们已经这样了,那就是两口子了,现在睡觉要紧,有什么是明天再说,啊?”
许三多被拍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一想,都已经那啥啥干过两口子的事了,好像队长说得也不错。他这会儿脑子被搅得有些糊涂,又是困的想睡的时候,就索x_ing心一横眼一闭也跟着睡过去了……
袁朗看着乖乖趴在自己胸口的许三多得意地再次咬着舌头笑了半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明天早上就向三多正式表白!
然后,第二天早上,老天再次帮了袁朗的大忙,铁头来电,让三个老A火速归队,有任务。这下子袁朗连表白的功夫都省了。
因为任务完成以后,袁队长自己是躺着回来的,重伤,人事不省。参加任务的三中队虽然没有牺牲的,但连他在内,伤了好几个。
许三多倒是一点伤也没有,但看着这景象不由小脸发白,跟前跟后,就怕战友们出什么事,而袁朗,自然也是他的重点关注对象之一。
然而,这个时候,大家都没料想到的人物出现了:许三多的老爹,许百顺许大爷。
许大爷来的目的很明确,逼婚!
小儿子,那个最有希望给他许家生儿子的精壮小童男一直忙得也不回家看看,许大爷写了那么些心催也不见结果,老人家终于生气了:就是抵债吧,也不能让人不结婚!这次就是揪也得把人揪回去相亲!
许三多忙乱中从医院赶回来接自己的老爸爸。
许大爷还是那个急脾气,被儿子领着去基地招待所的路上就开始叨叨:“三儿啊,爹可是给你相中了好几个姑娘,就等你回去看了,你……”
许三多这几天正忙得团团转,心乱成了一片麻,哪里还有心思听这个,他只想着赶快去医院看看队长怎么样了呢。
但老爸的话却突然也提醒了许三多一件事:和队长在一起了,家里怎么办?
许三多低头不语了半天,终于决定向老爹摊牌,自己这辈子除了队长谁也不要了!
这个时候正走到了招待所旁边的绿化带边上,许三多就停下了步子:“爹,我、我不要结婚……”
“噢……啥,你说啥?!”许大爷正唠叨的开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过神来不由勃然大怒,俩眼一瞪就要发作。
许三多直视着自己的爹爹,准备承受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这时,冷不丁的传来了一声:“这位就是许老伯吧?”
突兀的一声打破了僵硬的气氛,许氏父子同转过头去。
早晨的万道霞光中,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走了过来。此人面容沉静,眼若晨星,一身正气,周身君子清和之态。
竟然是大队长铁路。许三多一愣,赶忙敬礼问好。
铁路回礼,转脸过来就冲着许百顺打招呼:“您就是许三多的父亲吧?真是抱歉,刚才有点事情没有及时迎接您。”
许百顺被铁大队肩上的星星晃的眼有些花,又见对方这么客气,忙握住对方伸来的手摇晃:“哪儿哪儿。首长您太客气了。”他毕竟是吃过不少盐的人了,一眼就能看出来眼前这个人不同凡响,何况还是儿子的上司,自然要恭敬许多。
两个人于是又在那彼此客气一番。
然后铁路把脸转了过来:“许三多,医院那里好像正有事找你,你先去看看吧?”商量的话,语气却不容质疑。
许三多正想着去那看看呢,一听这话马上就向自己老爸和大队长打了招呼溜之大吉。
许百顺有些不乐意:这刚和儿子见上,话都没说上几句就把人弄走了,这算啥事嘛?!
但他并没有能表现出来这种情绪,因为铁大队又把目光转向了他:“许老伯,那而有些事情,我让许三多过去一下,实在是对不住您了,还请多包涵。”
啊呀,这么大的官都对自己赔小心,这还有啥不满的?许百顺大爷心里头的那点不快立刻烟消云散,连声说:“这木啥,这木啥!我家这小子现在是部队的人了,首长要怎么着使唤他都成,那是他的造化!”
“许老伯,真是谢谢您理解和支持我们的工作。”铁大队微微笑了笑,很谦和的转了话题:“要不我先陪您安顿下来?”
许百顺连连点头,合着铁大队长一起向招待所走去。
许三多到医院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意外,不过袁朗倒是脱离危险期完全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