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无可救药 作者:一战成神【完结】(8)

2019-06-12  作者|标签:一战成神

心理小组组长姓葛,虽然平时和和气气的,其实谁见了他心里都先打个冷战。这家伙玩心理战一套一套的,心理小组那办公楼进去就是一行血淋淋的大字:兵不血刃,不战而屈人之兵。袁朗问忙碌的葛组长:“能问出谁来吗?灵不灵啊?”。

葛组长轻蔑的扫了他一眼,目光中赤裸裸的两个字:文盲。

铁路曾经警告过袁朗,整个儿大队任他祸祸,唯独两个地方不能惹,一个是党委办公室,铁路威胁说,袁朗敢挑衅党委办公室的几个政委,就把他打包扔到学习班里去。第二个就心理小组。

袁朗摸着鼻子,决定还是听铁大的一次,于是哼了一声没说话,回头仔细的观察着战场上扛下来的尸体,雇佣兵的尸体,大约有五六十具,被整齐的码在村子边缘。

黄明昭听见轻微的响声,他抬眼看着赵桐,赵桐警觉起来。车子猛的歪斜,有人击中了轮胎和油箱。赵桐看见了极细的红线,来自于狙击手,仿佛死神的目光。他一把压下黄明昭的身子,伏了上去,狠狠的压住他。

细微的玻璃碎裂声响起,伴着赵桐的闷哼。黄明昭反手一摸,满手的s-hi滑粘腻,温热的液体涂了一手。赵桐肋下中弹。

夜色掩盖,丛林里仿佛有魑魅一般的鬼影,沙沙的声音不知道是脚步还是风声。黑熊那边的帐子里似乎无人察觉这边的异动,巡查的几个士兵也不见踪影。四周一片寂静。

其实那只是几秒钟的停滞,黄明昭伸手去开车门,赵桐按住他的手,他拿起手边的枪,从半开的车门处伸出手,向天空s_h_è 击几枪。

空洞的枪声终于惊动了睡梦中的士兵,黑熊率先反应过来,端起枪冲出帐篷,他一把拉开布帘。

他看见一片红色,远远地暗红光线落到他双眼之间。极细,极微弱。但是视野里被红色充斥,什么也看不清了。

他没来得及喊出声来。

黑熊身后的队友诧异的发现冲到帐篷门口的小队长停了下来,大概是几秒钟的停顿,他魁梧的身体向后轰然倒下,眉心赫然是一个小小的血洞。

黄明昭推开揽着他的赵桐,他想冲下车去,却被重伤的人狠狠的按住。赵桐猛的关紧了门,锁紧。他伸手去打火,满手的粘腻的液体让他抓不住钥匙。肋下的剧痛几乎击溃了他的神智。黄明昭在他耳边喊着什么。

他听不清,他恍惚中只知道一件事,带他走,让他活着。

一个伤员的力气竟然那么大,黄明昭掰不开赵桐的手,车门被锁,他被困在方寸之地。血腥味和烟Cao味道,汽油味道混合起来,让人产生巨大的眩晕和违和感。

随后,车子被蛮横的启动,横冲直撞的开往密林深处。

齐桓和连虎赶到的时候,只剩下零星的枪声。成才早已打完了最后一发子弹,他开始使用匕首,刀,和一切可以用来杀人的东西。

修罗场里的残酷战斗,他满身血色宛如杀神。

齐桓和连虎顺着被车子撞坏的痕迹一路追过去,成才告诉他们,车已经被打穿了油箱和轮胎,开不了多远。

满是刮痕的越野车被遗弃在几公里之外,有血迹一路蜿蜒,成才跟了上来,他满身煞气,一声不吭,三个人一路追寻,终于在一条极为清澈的小溪边失去了一切踪迹。

人跟丢了。

袁朗跟着心理小组旁听,葛组长志得意满的微笑着。端倪以现,葛组长看见了那条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小尾巴。他心满意足的一把抓住,看着猎物的灵魂挣扎惨叫,逐渐露出原形。

袁朗看着这一干人员y-in沉沉的问话,冷笑,他背后一阵恶寒。

苏默冲进来,伏在袁朗耳边说着什么。A大队副大队长站起来走出帐篷,他抬头看着,远远的,夜色里,丛林深处升起信号弹,在夜晚格外的醒目。

黄明昭搀着赵桐跌跌撞撞的在丛林里奔跑。赵桐在这条线上走了很多年,他对这条路极为熟悉。

远处有人声传来,黄明昭被身上的剧痛折磨着,他感到膝盖和腰部的关节逐渐麻痹,一切感官失去了敏锐的知觉。旧伤复发是十分折磨人的一件事,他顾不得去分辨前方是敌是友,只是机械的被赵桐拖拽着。赵桐比他好些,他用力搀着黄明昭,肋部的枪伤使他不得不半佝偻的上半身。

他抬头去看黄明昭。这个人少见的有一点狼狈,汗水顺着侧脸流下来,在尖细的下巴处汇成一滴。

这一夜混乱挣扎,所有的赌注全部翻牌。赵桐在剧痛中感到一丝欣慰和欢喜,他想过很多种输掉的方式,这一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圆满。

有人飞奔过来,喊了一声:大哥。

齐桓在溪边灌满了水壶,他伸手去摸成才,想要查看他身上的伤。那人沉默的躲开。齐桓不耐烦的一把把成才扯了过来。

成才的衣服上混杂了很多人的血,齐桓仔细的检查着他的伤口。天色逐渐发白,晨光熹微,齐桓想说什么,却发现成才趴在他的腿上睡了过去。

武直轰隆的声音有一点吵醒他,成才不安稳的翻身,齐桓迅速捂住他的耳朵。

袁朗下了直升飞机,他研究的看着满脸血污,睡的不太安慰的小狙击手。

成才还是睡不安稳,他一睁眼看见了自家队长,他们一直还是习惯的叫袁朗队长,袁朗的背后,能看见太阳已经露出林梢。

他抬起嘴角笑了一笑。

成才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吴哲并不知情,他和铁路忙于应付,在参谋部和公安部门,安全部门之间折腾。铁路对吴哲十分的满意,他终于发现了一个有着袁朗的精明,又比袁朗少了那么一点变态的自尊的人才。铁路把他支使的团团转。

吴哲悲愤:“我还带着伤呢!”

铁路好整以暇:“肩膀受伤不耽误你动嘴皮子。不然你回基地去养伤吧,我自己去医院看看。”

吴哲一激灵:“谁?谁进医院了?”

铁路回头,吴哲发誓他看见了顶头上司露出了得意又促狭的狐狸样的笑:“机密!这个真不能告诉你。你还是去养伤吧。”

吴哲大抵能够理解为什么袁朗会变得那么喜欢A人作弄人,他亦步亦趋的跟在铁路后面,厚着脸皮挤上了越野车的副驾驶座。

两个人从参谋部出发,车子开的太快,门卫在后面高声怒吼。

成才的病房被单独隔离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铁路看见二中队的几个人在外面溜达。成才还没有醒,他连续几天没有休息,一脸憔悴。

袁朗没有跟来,守着成才的人是齐桓和C3。

铁路把齐桓拉出去细问,吴哲和C3在屋里对看。吴哲问:“你怎么回来了?那边不是还没???”

C3自然不肯说是因为他折腾的太狠被袁朗发配回来,他神神秘秘的说:“锄头,我是来保护成才的。他现在十分的危险。”

C3抬着下巴,有点倨傲:“无论怎么说,咱的格斗是最好的么。”

其实C3就是那种,看起来脱线,但是往往会在不经意的时候一针见血的人。

成才始终没醒,吴哲只能趴在床边看着他,C3酸溜溜的说:“大硕士,你看着病人为啥看的我牙疼呢?”吴哲不理他,他一心一意的看着睡着的人。

说是睡着,吴哲知道,这跟昏迷没有多大区别,人太累的时候,过度疲劳会让人陷入深度睡眠,机体进行自我保护和修复。

几天没见,吴哲觉得等待真是苦涩又漫长。

那人的脸上没有熟悉的酒窝,睡颜平和,吴哲放任自己的目光,他贪婪的看着梦中微微松弛下来的人,一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竟分辨不出是苦是甜。

吴哲没有能够待多久,铁路无情的驳斥了吴哲陪床的要求,他虽然笑着压着吴哲往前走,但是少校敏锐的觉出铁路神情凝重。

两个人座回车上,铁路点燃一支烟,抚着额头。吴哲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吴哲,回去搜集所有中校级别以上军官的照片,带头的跑了,成才说他看见那个人的脸了。”吴哲问:“这么弄多麻烦,不是可以认尸么?”

铁路哼了一声:“我们得快,等认尸的结果出来,那些人早把自己撇清了。有人敢算计我的兵,老子非得把他们连根拔起来。”

第七章、 于无声处

死亡是什么颜色,最开始的时候,杜以为那应当是黑色的,但是等到他能够随心所欲的驾驭和扣动扳机的时候,他终于相信,死亡是五彩斑斓的,是哑剧一样的无声的盛大演出。

杜带着一顶不合时宜的针织帽,夏初,阳光已经现出了张扬的外貌。

他背着巨大的行李包,踏入这栋破旧大楼的门洞。楼梯灰败肮脏,走廊里混合着油烟和垃圾的味道。

这是生活的味道。

不怎么美好,但是莫名的温和安详。

他爬上顶楼。

一辆军用路虎气势磅礴的开进医院的大门。还没停稳,后排有人轻巧的跳下来。

不知道乘车的人是谁,反正司机的军衔居然是亮闪闪的大校。司机伸出头叫住了绕到车前的人:“吴哲,别太心急了。”

眉目微蹙的大校还想说什么,他难得的有点矛盾,欲言又止。吴哲看懂了他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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