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深心如擂鼓, 咚咚咚得让他几乎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沈清弦说完就有些别扭,他忍不住问道:“那样真行吗?”
顾见深没出声。
沈清弦唤他:“顾见深……”这一抬头却跌进了他的双眸中。
他漂亮的红眸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灿烂绚丽的模样就像天边那被夕阳照亮的云朵。
沈清弦看呆了,一时间竟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
顾见深拥住他,在他白皙的后颈上吻了一下, 轻声说道:“可以的, 交给我。”
沈清弦只觉得一阵酥麻窜遍全身, 虽隐隐有些不安,但却是信任顾见深的,他还是一知半解, 顾见深既然明白, 那就交给他吧。
直到……
“痛!痛死了!”
“放松些……”顾见深额间尽是薄汗, 他不愿他难受。
沈清弦本就觉得这事不妥, 如今一痛, 更是打了退堂鼓。
放松?他哪里放松得了!只把两人都折腾的不行。
顾见深见他这样, 忽然念出他的字:“涟华……”
沈清弦心一颤, 身体竟软了些。
他凑在他耳边,用着沙哑又x_ing感的声音唤他:“……涟华哥哥。”
一股无法形容的麻痒窜起,沈清弦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听到他这样唤他,他就……就……忍不住了。
沈清弦毕竟不是寻常人的身体,心理放松之后便渐入佳境。
这一夜说长很短,说短又很长,这个注定该承载两人美满爱情的小屋终于尽到了应有的义务。
相拥而眠的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心脏一起跳动,呼吸一起平复,在那如梦似幻的国度里,他们体会到了极致的快乐也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因为拥着的人是最爱的人。
第二天沈清弦起床时略有不适,倒也不痛,就是酸酸的,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顾见深进来,看他坐在那儿,立马走近问道:“感觉怎样?”
沈清弦看他这紧张的模样,心里热乎乎的:“能怎样?”
顾见深轻声问他:“疼吗?”
沈清弦瞪他一眼:“你说呢。”
顾见深眉宇间有些懊恼:“我……”
“好啦!”沈清弦展颜笑道,“虽说你那东西挺大的,但我又不是寻常人,哪里有那般怕疼,而且……后来还挺舒服的。”
顾见深顿时怔住了。
沈清弦是嘴巴快脸皮薄,说完就不好意思,他又道:“我渴了。”
顾见深回神道:“我去给你倒水。”
他走出去,拿着茶壶的手竟微颤着,直到水洒出一些,他才彻底回神,可这一回神,嘴角却是怎么都压不住了。
沈清弦说他觉得舒服,他觉得和他行那事是舒服的……
他总以为得到的喜悦已经不可能更多了,可沈清弦却总能给他更多的喜悦。
怎会有这样好的人,怎就被他遇到了?他真是太幸运了!
顾见深端着水进来,沈清弦正面带薄红的坐在床边,他满脑子都是自己刚才的话,实在是羞得不行,此时都不敢看顾见深。
顾见深心里又甜又软,只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他走过来,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来,温度刚好。”
沈清弦胡乱点点头,伸手接过茶杯。
这种时候不看人是会出事的,沈清弦正神游太虚,手也不听使唤,这三方不协作的后果是……
“小心!”顾见深提醒他,可惜已经晚了。
茶杯倾倒,水撒了他一身。
沈清弦愣了下,终于回神了,他委屈巴巴的抬头……
这一抬头,心却像被烫到了一般。
顾见深看他的视线,恨不能将他吃了。
这是何等让人痴迷的景象,本就单薄的里衣全s-hi透了,身体线条尽数被勾勒,还有那点点……
想到他昨晚的模样,顾见深如同被蛊惑一般,走向他道:“我帮你换衣裳。”
沈清弦又不是小婴儿,换衣裳哪里还用人帮?可他却没出声,任由帮忙,结果是……
昨晚的事来了一次又一次。
正所谓熟成生巧,一开始两人都青涩得很,后头便食髓知味,鱼水尽欢了。
两人本就甜甜蜜蜜,如此更进一步后,越发如胶似漆。
次数一多,沈清弦越发品出甜头,他舒服了,却又想起一事。
“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顾见深一愣,尚且不知他问得是什么。
沈清弦便说道:“你弄得我如此舒服,莫非以前也同别人……”
他话没说完,顾见深便道:“哪有别人?遇到你之前,我以为自己会清心寡欲一辈子。”
沈清弦笑着接话:“如今却成了个se中饿鬼?”
顾见深心痒痒的:“全是因为你。”
沈清弦哼了一声,却还在追问:“快告诉我,你如何知道男人与男人是这样的?”
他是偶然撞破,难道顾见深也曾见过?
顾见深也没瞒他,如实交代道:“我十师兄喜爱绘画。”
这事沈清弦早有耳闻,他家十师兄皮皮鬼一个,上信峰的老十也挺神的,修仙只用三分劲,剩下七分搞艺术,相当任x_ing了,更可气的是,他只用三分还成绩不斐!
沈清弦不懂就问:“绘画与那事有何干系?”
顾见深低声道:“他总念叨着说咱们宗门的……嗯……少年启蒙有问题,所以画了些相关书本给我们一人一套……”
沈清弦好奇了:“什么相关书本?”
顾见深低声说了下。
听清楚后沈清弦脸蹭地红了:“竟……竟是这样的!”
顾见深点点头。
沈清弦心道:怎的这些个十师兄都这般不靠谱!
十师兄们表示不服:我们明明是太靠谱了好嘛!没我们带着,你们……呵呵!
顾见深这边搞明白了,沈清弦不等他问,自己主动交代了:“我那十师兄带我去了青楼,我看到了野地里的两个人,着实吓了一跳。”
顾见深拧眉,抱着他的手蓦地用力。
沈清弦又道:“他起初说带我去开荤,我还以为他带我去吃些荤菜,哪成想就是那样的!说起来,咱们万法宗的确是教育有问题!”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主要是沈清弦这边太特殊,他打小就被收为亲传弟子,幼时又遭过那般苦楚,上信峰主很是护着他,寻常人根本不能接近他,也就没人给他传递这些。
他十师兄本该早早担此重任,但巧的是沈清弦十三四岁时,十师兄闭关,出关后沈清弦又闭关,这一错过,沈清弦就二十岁了。
十师兄想着虽然晚了但不能不教,于是……便带他去开荤了。
沈清弦继续说道:“以后别人喊你去开荤,你可一定不许去!”
顾见深满腔陈醋又化成糖水:“我怎么可能去?”
沈清弦勾唇,笑容甜甜暖暖的。
一晃又是大半个月,沈清弦终于等来了自己的洞府。
上信峰主嘱咐他道:“虽说到了金丹期就可以离峰而居,但你尚且年幼,还是要时常回来同师兄们好生亲近。”
沈清弦连连点头,满心雀跃。
上信峰主又道:“莫要贪玩,还是得勤加修炼!”
沈清弦应道:“徒儿明白。”
上信峰主心道:明白?明白才有鬼了!
不过沈清弦的确是年纪太轻,他也不愿一味拘着他,日后孤零零的日子多了去了,如今能玩会儿便玩会儿罢!
沈清弦有了洞府,自是想第一个和顾见深分享。
顾见深道:“恭喜。”
沈清弦拉着他手说:“我还没去过,你同我一起可好?”
顾见深自是应下道:“好。”
两人一起去了纳灵山上,这是万法宗中灵气最充盈的地方,其中的洞府都按例分配给金丹期的修士。
一来只有到了这个境界的修士才能承住此地灵压,二来也是为了宗门前程,能够多多培养出色卓越之辈。
纳灵山很大,而且人烟稀少,住在此处的要么在闭关,要么是云游在外,总之不会出来闲晃。
没人最好,沈清弦一路牵着顾见深的手,都没舍得放开过。
洞府就是寻常洞府,看也看不出个花儿来。
顾见深道:“等明日我去寻些东西给你装饰一番。”
沈清弦眼睛一亮道:“像你的小院那般?”
顾见深温声道:“比那儿还好。”
沈清弦心里美滋滋的,却又很快说道:“不可能比那儿还好的。”
顾见深听懂了他话中的心思,心里又涌上一阵甜蜜。
沈清弦新鲜完了便觉得没趣,他说道:“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