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对视一眼。
袁朗面容一肃，他道，“这是命令。”
士兵立马脱下外套，摆出一个手势，两人冲上去。
袁朗眼神锋利，沉着应对。
半分钟后，两个士兵被袁朗一前一后踹飞。
袁朗道，“再来！”
半个小时后，袁朗还是看着躺在地下的士兵，道，“再来！”
士兵歪歪扭扭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冲过去，现在的他们，任何一个普通的人都能打趴他们。
几乎是没有悬念的，袁朗又踹倒他们。
士兵们没能怕的起来。
他蹲下来对其中一人道，“我的人你也敢踹，我自己都没舍得用全力。”
士兵们突然想到了前几天和新兵们的一个小白脸有过一次冲突。他还踹了那个人一脚。
袁朗去而复返，又道，“你要学会如何当一个老师，对吧，士兵。”
士兵僵硬回答道，“是！”
袁朗转头看着另一个。
对方立马绷紧肌r_ou_回答道，“是！”
袁朗拍怕他的脑袋，捡起衣服穿好，“行了，回去吧。”
“是！”
“是！”
高晟觉得自己每次去找那个兵麻烦的时候，那个兵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高晟所学的格斗搏击全都用在那人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再把他打趴下，赢得一方选择了点到为止，作为总是输家的高晟自然也不能像个小人一样不依不饶。
和他交手的士兵也深刻的体会到高晟惊人道进步。
高晟学会写日记，来记录艰难的每一天。
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他经常因为体力不支而跌倒在地手脚发软爬不起来，即使两个人都会被扣分，成才也义无反顾的拉着他手，努力拉着他，拖鞋他，哪怕是背，也要背完全程。
这才一个月不到，他和成才的分数已经被扣掉二分之一，是所有人中最差的两个人。
成才完全不把分数放在心上，他对高晟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高晟，相信我，哪怕我最后只有一分，我也有信息进老a。”他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轻轻拍高晟的帽子安慰，这个动作让他想起了小爸爸。
以前，他经常惹得小爸爸恼火不已，可是再令他生气的事，最后的结局都是小爸爸苦笑不得的拍着高晟的后脑勺，力度很轻，动作夸张，嘴里骂到，混蛋，小兔崽子，你就是生来气老子的！
最难熬的却是每天仅有享受休息的晚上，他的手脚累的疼痛难忍，他睡不着，尤其是腿，兼职骨头要长穿一样，这时候，他想的就特别多。
他想小爸爸是否已经和林雅结婚了。
他想小爸爸没有他的生活会是怎样的。
他想他以后的路。
他想来老a的目的。
他也想他的新兵营。营长和班长。
最后，他想着明天的近身搏斗训练睡着了。
☆、老A的训练生活
大雨哗啦啦的下个不停。
他们二条列队面对面在暴雨的泥泞中挺拔。
袁朗和齐桓坐在旁边的车上躲着雨。
齐桓一吹哨，一排人就把对面的人快速潦倒在地。
“高晟，你这是开始长骨头了。”成才帮高晟捏脊椎时恍然大悟道。
他说，“这是好事，我18岁那会儿个子窜得特别快，腿也老疼，我妈告诉我这是因为要长个子呢。”
高晟看着成才比划他的个子，一脸坏笑。
这一天，是实战s_h_è 击。
新生都很兴奋。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一方的接触者，兵王。s_h_è 击更是军中的佼佼者。
可是他们还是失望了。
小雨。可是条件低下。
枪械分解。
瞄准镜更是坏的。
这三种原因让他们难以置信，有中被完全欺骗的感觉。
除了一个人。
是那个成绩最差最令他们看不起的小白脸。
一个月，他们的肤色黑了，黄了。
只有高晟，完全没有变化，白白净净，看起来像个文静的大学生，真正落实了小白脸这个称号。
高晟冷静的完成枪械组装，然后一连串的啪啪啪枪声响起。
从惊觉来说，用耳朵根本无法辨别出子弹间的间隔。
没有停歇的s_h_è 击在嘈杂的点s_h_è 中显得如此突兀。
这不是s_h_è 击。
这根本就是一场泄愤。
一分钟时间到了，只有雨滴声。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高晟和袁朗。
袁朗咬牙切齿，面容扭曲，“报靶！”
对讲机迟迟没有声音。
袁朗道，“怎么回事！”
“报！一号靶纸好像，”
袁朗恼火的打断他，“什么叫好像！你数学没及格吗！”
“报告！1号靶纸看不出来！”
高晟沉默的摊着脸。身影在雨中纤细而挺直。
早就领教过高晟枪法的成才并不是很担心。
他只有好奇。
袁朗冲道高晟面前。喊道：“把靶纸拿过来！”
一个战士举着靶纸走近。
所有人都转头看着它。
靶纸上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集中坐落在靶纸的正中心，袁朗神色闪过诧异，表情却不变。
他指着靶纸中间的洞口，对高晟道，“你自己数，数不出来，扣五分！”
高晟视线对上他，瞥过靶纸，语气平静，“子弹直径0.76，靶纸圆洞目测半径四厘米，所以面积约3.1415乘以16——”
高晟还没说完，袁朗道，“扣五分！”
齐桓一愣，问，“理由？”
“回答问题没有喊报告！换下一排。”
齐桓看看高晟，跟上袁朗。成才有些担心的注视雨中的那个身影。
高晟沉默。
晚上。
高晟在桌上写日记。
他拿着笔，半小时没写下一个字。
成才道，“高晟，今天我给你的j-i蛋好吃吗？”
高晟说，“好吃。”
成才翻身，“那j-i蛋什么味道？”
高晟歪头想了想，道，“比我吃过的j-i蛋都要香。你怎么得到的。”
成才面不改色，“偷的。”
高晟转过身，成才一脸骄傲，“就我们平时吃饭的那个食堂，后门，挂着牌子，外来人员不得入内那个，里面好多好吃的，我只拿了两水煮蛋，没有监控，神不知鬼不觉。”
高晟回过头。
成才接着念叨，“你不是最近在长身体吗？平时吃那些哪够得上，想当初我18那会，我妈天天给我炖r_ou_啊，鱼r_ou_，五花r_ou_，猪蹄……”
高晟在日记中写到。
小爸爸，我开始长个了，除了腿有些生长痛外，一切安好，公司部长见我年纪小对我很是照顾，我也交到了很要好的朋友。你呢？小爸爸？
☆、老A的训练生活
一个月的时间，足以体现出高晟年龄的优势。他正在飞速成长着，离他最近的成才深有感触。
另一个是天天和他打架的士兵，他的编号是s5021,另一个天天站在旁边看他们动手的是s5022。
现在的高晟已经可以在5021手底下撑半分钟。
高晟在日记中写道，以后时间会更久，总有一天，他会打败5021的。
5022是个比5021还要含蓄而内敛的人，有一次被5021交手正好被他摔在5022的脚边，他一个扫腿把5022绊倒了，一拳打在他鼻子上。
5022没有还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望着他。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小孩子胡闹。
高晟猛然对5022失去了兴趣。
他想，还是5021更为有趣一些。
虽然他们跟高晟没有两国一句话。
5022鼻子流血了。
高晟带他去医务室，没拖的动他，于是拿餐巾纸堵住他的鼻孔。
5021愣愣的看着5022。
训练的第二个月，高晟一直在保持他可怜的成绩，他的体力开始变好，没有再躺病床。耐力长跑也不用成才帮忙扶着，成绩中等，袁朗很难钻孔扣他的分。
下旬开始，不断有人因为分数被扣分而退出，自高晟体力不再是个问题之后，成才的优异渐渐显露出来。
袁朗找不到扣他分的理由，他每一项成绩都很出色。
五点，哨声响起。
“紧急集合！”齐桓大喊。
灯光一应而起，成才听到声音猛然从床上挑起，急匆匆的套着衣服，高晟，赶紧起来，紧急集合。
转身，高晟已经和他一样穿戴整齐。
成才恍惚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高晟起床已经再也不用他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