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砾阳不置可否:“有道理。”
胡安最后说:“拍摄时间很短,全程跟组行吧?”
两人纷纷表示没有异议,胡安又说了开会和开拍时间。
徐砾阳浑浑噩噩回到家,岳维看他神情不对,问:“怎么了?”徐砾阳瞪着岳维:“男人也可以长那么美?这世界怎么了?”
岳维:“……”
“见过张映昔了?”岳维问,徐砾阳抿住嘴,点点头:“我是攻。”
岳维:“……”
“等我的洁癖治好了,”岳维呵呵一笑,“你就知道你是攻是受了。”徐砾阳瞥他一眼,吐吐舌头,幸灾乐祸道:“没有x_ing生活的小洁癖,来打我呀~”
岳维:“……!!!”
晚上临睡前,岳维怒不可遏打开视频通讯,张映昔坐在对面,懒洋洋地说:“ Hi,Vic,你的小男友很木奉。”
而张映昔的姘头埃德蒙·加西亚教授也持着同样的愤怒,瞪着岳维,两人异口同声冒出一句汉语。
“让你家那个张映昔离徐砾阳远点!”
“让你家那个徐砾阳离张映昔远点!”
张映昔看看岳维,又回头看看加西亚,扑哧一声笑道:“别这样,我很喜欢他。”加西亚教授瞪他一眼:“我真希望你有不喜欢的人。”
张映昔吐吐舌头,说:“中方的要求我们收到了,我会就近观察他,至于最后带不带进实验室。”张映昔收敛笑意,严肃道:“这由你们决定。”
岳维低声说:“我希望上面不会做鲁莽的决定。”张映昔叹息一声:“做小白鼠的感觉并不好。”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黯淡下来。
加西亚教授抿唇不语,只安慰似的,将他搂进怀中。张映昔推开加西亚,笑容如初:“美方查出日本那边在私底下进行研究,中美双方都希望我们终止他们的项目。”
“另外,他们需要一样证据,你知道日本政府否认他们违背公约进行研究,从国际道义角度来讲,他们需要证据打日方的脸,要安排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潜入。”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希望确认,你所说的楚家
张映昔想了想,回头问加西亚:“我的词没用错吧?”
加西亚:“什么?”
“神不知鬼不觉。”张映昔说。
加西亚:“……没错,艾伦,你永远都是对的。”
“是这样的,”张映昔扭头朝岳维说:“美方提供了我,相应的,要求你们提供资金装备支持。”
“我明白了。”岳维严肃道:“具体计划和实施时间你们安排,我会全力支持。”
张映昔轻笑道:“那么,晚安,Vic.”
“等等。”岳维叫住他,张映昔停下按关闭按键的动作:“什么?”岳维咬牙道:“你什么时候回中国?”
张映昔怔住了,加西亚教授皱紧眉头,似乎明白这个问题对身旁的美人而言并不轻松。张映昔仰头望向加西亚,倏尔绽出一个笑,这令他的侧颜更叫人心动。
张映昔他老爸是上面的最高负责人,十年前他回到中国,后来又去了美国,这对上面而言,一定是不小的损失。
“也许要过一段时间。”张映昔低声说:“再等等。”
加西亚紧张的神情放松了,他握住张映昔的手,对岳维说:“没有x_ing生活的洁癖症患者,再见。”
岳维:“……”
两边结束通话。岳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两人干嘛去了,他起身走到徐砾阳的卧室门前。岳维深深吸口气,敲门:“徐砾阳。”
徐砾阳在游戏,他按了回城,给岳维开门:“什么事?”岳维瞥一眼游戏,凝视徐砾阳:“夜生活。”
“……”徐砾阳作势关门:“没有。”
岳维按住门:“我喜欢你。”
“……”徐砾阳心里苦,他点点头:“恩,我知道了。”
岳维:“然后呢?”
徐砾阳推开门:“哦。”
岳维顺势揽住他:“先洗澡。”
徐砾阳半推半就进了浴室,岳维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是不是应该先脱衣服?”徐砾阳愣然答:“是。”岳维脱掉徐砾阳的外套,徐砾阳嘴角抽搐:“你紧张啥?”
岳维:“没紧张。”
徐砾阳:“你手在抖。”
岳维:“你看错了。”
徐砾阳拍开他的双手:“算了我来。”他脱光上半身,又干脆利落脱掉下半身,光溜溜地立在岳维面前,面不改色心不跳:“该你了。”
怎么感觉很傻……
岳维手放在他的胸膛前,徐砾阳开了花洒,水流汨汨而下,落到徐砾阳身上。岳维双眸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加幽深,徐砾阳看着他:“然后呢?”
岳维从肩胛骨一直抚摸到腰后,贴着他的胸膛说:“瘦,排骨一样。”徐砾阳翻翻白眼:“然后呢?”岳维脱下睡衣,实际上他已经洗过一次澡了。
徐砾阳伸手拿沐浴露,岳维手长,先他一步拿到,将沐浴r-u倒在手心,慢腾腾地、欣赏一般地涂抹到徐砾阳身上。徐砾阳咽口唾沫,缓缓地低下头。
然后看见了尺寸惊人的庞然大物,已经笔挺地立起了。
徐砾阳:“……”
徐砾阳:“我是攻。”岳维看了一眼徐砾阳的小兄弟,什么话也没说,徐砾阳耳根微红:“你在想什么?”
岳维抱住他,两人的胸膛精密相贴,似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脏蓬勃跳动,岳维顺着他的脊背一直向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摸到尾骨,突然停住了。
徐砾阳颤抖着说:“我我我……”
岳维咬着牙,突然说:“就是排泄的地方,对吗?”
徐砾阳:“你你你……”
岳维头皮发麻,手指顺着臀缝极其缓慢地按下去。徐砾阳感觉仿佛受刑一样,岳维的胸膛和手都热得可怕,徐砾阳一手撑住墙,水流打乱了他的刘海,雾气氤氲。
作者有话要说: 开车十多年从没被锁过,自信T^T
第46章 选择
“靠着我。”岳维说, 徐砾阳能感到大腿处某个火热的物体戳着皮肤,他浑身颤抖。岳维的手指不尴不尬停在褶皱处, 怎么也伸不进去。
这对洁癖而言简直……太艰难了!
岳维的现在欲·火焚身,又头皮发麻, 他闭上眼睛,再前进了一点,徐砾阳整张脸红透了, 岳维低头咬住徐砾阳的脖颈。
耳边漫起对方的一声轻嘶, 混杂在雾蒙蒙的空气里,窜进耳朵。
“唔……”
就在这时——
岳维:“……”
徐砾阳:“……”
岳维绝望地放开他,徐砾阳低头,大腿处蹭了白浊的一片。“早泄是病, ”徐砾阳冷冰冰地泼着冷水, “得治。”
岳维突然说,“我做不到,”他重新抱住徐砾阳, 半似痛苦半似不忍,“我做不到, 十六年前,我就这样伤害过你……”
十六年前——
徐砾阳的太阳x_u_e突突地跳起来,他按住脑袋,蓦然道:“别说了。”岳维闭上嘴,徐砾阳喘息道:“让我歇会儿。”岳维替他擦干净身体,半扶半抱将人搂到床上, 塞进被窝。
徐砾阳嘴唇泛白,岳维从没照顾过人,此时急得手忙脚乱:“你怎样?受凉了?”徐砾阳摇摇头,闭上眼睛:“我睡一会儿,岳维,我睡一会儿。”
十六前,风雨晦暗。
徐砾阳梦到他被关在一间密不透风的黑屋里,没有天光,没有人,就连空气也没有了似的,逼得他几乎窒息。
徐砾阳靠在墙角,按住胸口,呼吸难以为继,他又听到那个孩子的声音,他一直在叫他,哥哥。许多年前,徐砾阳把他当成了陶宇。
是否时隔多年之后,会重新……
喜欢上同一个人呢。却莫名觉得悲伤,好像已经错过了很多很多,找不回来了。
我们都会变,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互相隐瞒,直至擦肩。
徐砾阳昏睡过去,岳维一动不动守在他身旁,十六年前,陶杨也是这样睡在他面前,浑身是伤,好像永远都好不了了。
岳维看过他戒毒,他们把他绑起来,用铁链,陶杨在角落里嚎啕,他用脑袋撞墙,然后大人们拉住他,陶杨在陶母怀中痛哭流涕。
岳维想靠近他,想伸手触摸他的头发,陶杨一看见他,便瑟缩起来,满脸惊恐和令人窒息的绝望。岳维鼻翼微扇,他伸手抚摸徐砾阳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