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猫总想上我家床<星际> 作者:白狐辞【完结】(6)

2019-01-26  作者|标签:白狐辞 甜文 星际 情有独钟 未来架空


  对方两刀下去对方毫发无伤,这让他来了点兴趣。
  几乎是片刻间,沈之繁也发动了进攻。
  对方动作微微怔了怔,同样的机械刀在对方的手中竟然更加灵活,更加惊恐的是,他发现对方的速度比他还要快。
  轻甲比重甲更加轻便,但是武器威力却不弱,即使是看上去是冷兵器的机械刀也有着机甲不能抵抗的锋锐,他仿佛天生就知道哪里是对方的致命点,猝然一阵冷光在对方面前闪过。
  一刀下去,胜负已分。
  几乎是抱着玩弄心态的他从一开始的惊讶还来不及转化成慎重,就因为太过轻敌被那把机械刀砍成了两截。
  接下来并没有任何血腥画面,很快他就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沈之繁眼前一黑,下一秒又回到了白色房间里。
  正在等待着安慰小新人的黄家大总管听到了久违的系统信息。
  “恭喜红方获胜。”
  “哎没事,输了就输了,对方这耍赖……等等,”黄毛傻了,“欸不对啊,我们是红方啊。”
  大胡子跟看珍稀动物似的看着沈之繁:“兄、兄弟你赢了?”
  沈之繁点了点头。
  “怎么赢的?”黄毛迫不及待问道,“对方掉线了???”
  沈之繁举起一只手,准备状态下没有刀,他只好用手比了一下用刀砍下去的动作。
  准备室沉默了一下,黄毛继续追问道:“然后呢??”
  沈之繁有点迷茫:“没了啊,就那么一刀啊。”
  黄毛倒吸一口气,脸色僵住。
  大胡子叹了口气。
  沈之繁转过头,指了指黄毛:“他怎么了?”
  大胡子有点惆怅:“可能在怀疑人生吧。”
  ……
  “欢迎光临……哎呀。”
  花店老板刚一抬头就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言朔点了点头,他穿了一身修身的黑色双排扣大衣,很随意低调,但是依然冷淡又俊美,让人见之不忘。
  “您买花吗?”花店老板还是个小姑娘,心头忍不住一跳,“是送给女朋友的吗?”
  言朔顿了顿,仿佛想起了什么,轻轻一笑,算是默认。
  小姑娘心头都化了,也碎成一小块,忍不住羡慕起那个能融化面前这座英俊冰山的女孩子了。
  “那挑什么花呢,玫瑰吗?玫瑰时至今日也是情人必备的花束啊。”
  言朔这次没有迟疑,直接将手指指向了角落的白色花束。
  “要那个。”
  小姑娘一怔,有点意外。
  “月光勿忘我吗?”
  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面前的俊美男人,月光勿忘我的花语……是求之不得。


第9章 月光勿忘我(2)
  “您好,欢迎回来,言先生。”
  熟悉的电子女音十分温柔,这是经过他自己调制的声音,既不黏腻得如同少女,也不冷漠得古板无味,大约就是符合他心中一个可以完美倾诉的声音。
  “嗯。”
  言朔轻轻应了一声,这是他的秘密日记本,以对话的形式保存下来。
  他泡下一杯咖啡,味道很快慢慢洋溢了开来,是一种偏苦的香气,从舌根的某个地方开始,通常伴随一点点的麻,但是偏偏回过来又是极香的,于是又爱又恨,仿佛这才是其魅力所在。
  他的母亲偶尔过来的时候,总会嫌弃这一屋子的清苦味道,说本来这屋子便很少有人气了,这样一来似乎就更加不想让人踏足了。
  可是正或许正合他的心意,他本来就有强烈的领地意识,强烈到几乎有些偏执的地步,而偏执也不是单单展现在这些地方的,从某些方面来说,从小过于压抑自我使他的性格产生了一定的扭曲,他对自己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当然他也完成得十分出色,只是在偶尔他当然也会觉得十分喘不过气来。
  少年时期他一度有轻微的抑郁症和自我毁灭倾向,不过好在他强大的自制力让他的精神绷紧到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天平,他当时告诉自己非要等到得到想要的一切再死,不然太亏。
  可惜成年后的他终于开始尝试管理梳理这种极端情绪,所以最后并没能走向自我毁灭,不过总的来说这是好事。
  其中一个方法就是记日记,他并不是天天都记录,只是记录某些特别的时刻。
  “今天天气不错,”他双腿交叠着,和电子女音打着招呼,仿佛是在冬夜与一位旧友重逢,尾音都带着愉悦,“遗憾的是你没办法出去欣赏。”
  “哦,”电子女音拥有一定的智能,“我觉得可能是您的心情不错。”
  言朔轻笑了一下,其实弧度不大,但这已经是他心情十分愉悦的象征了。
  他拿出刚才购买的花束,不是很大,正好够他抱在怀里。
  一束新鲜的月光勿忘我,白色的花朵在碧叶前温柔地沉睡着。
  “我上次,说到哪里来着?”
  “您好,上一次记录是八天前,”电子女音复读了上一段日记的最后一句,“您在最后这样记录着‘我预感到会和他争吵,这使我十分痛苦,但又庆幸我至少还有机会与他争吵’。”
  听着自己上一段日记的言先生感到了一点的羞耻,不过电子女音毕竟只是电子,所以他很快回过了神。
  “是的,听上去十分悲伤,”言朔自嘲地笑了一声,一根手指抚摸着柔软的花瓣,指腹感到锦缎般的丝滑,“不过现在却出现了转机,这再好不过了。”
  电子女音这次没有回话,如非对方提起她,她只是一个完美的倾诉对象。
  “这种花叫做月光勿忘我,”他没有开门见山,只是抚摸着花瓣回忆些什么似的,“我第一次见到这花的时候,是我母亲怀抱着的,她一边落泪,一边抱着它。这种变异的白色勿忘我很特别,宛如月光照落,才拥有了这样的名字。”
  “又因为白月光这种东西,总是比喻得不到的,所以它的花语是——穷极一生求而不得的爱恋。”
  说到这里他扬了扬眉,低头抿了一口咖啡,眼神里总算浮现了一丝一眼便能看破的怅然。
  “不过自从言正德把她娶进门以后我就再也没看到她买这束花了,好像忘了当年那个自怨自艾的自己一样,当然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一偿夙愿扬眉吐气,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翻盘,可喜可贺。”
  他的声音有些锐利,带着一丝的讽刺。
  “我只是没想到命运仿佛是轮回的一样,”他又自嘲了一笑,“在遇到他之前,我也从来没想到某一天我也会如同她一样抱着这花自怨自艾。”
  “这说不定是好事。”电子女音在听到一些关键词后会给出一定的反应。
  “也是,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是一种自我修炼吧,”他思索着,“毕竟在他之前我从来没有求而不得的这种心态,哦想想一周前,不如说是昨天,都糟糕透顶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电子女音温柔又毫无情绪地回复着。
  他听到这句话顿了顿,嘴角忍不住越扬越高。
  “我总觉得我现在像是一个窃贼,这或许不是光彩的手段,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不道德,但是……”他的目光久久地落在那束花上,“求不得,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这是一个转机对吗?”
  ……
  沈之柔盘腿坐在沙发上敲键盘,神情十分绝望。
  这已经是她第十五次给国民美少女大赛寄出照片了,又是第一轮就被刷了下来。
  她沉默地望着挂在客厅上的黑白大头照,十分苦恼,不懂为什么这个世界无法欣赏她的美。
  那只漂亮得要死又气人得要死的猫就是这个时候又闯入她家的。
  几乎是悄无声息的,那只猫已经开始轻车熟路,漂亮的绒毛大尾似乎还心情颇好地翘了起来,它优雅地从阳台上跳下来,皮毛雪白得快要发光了。
  卧槽,它它它怎么又来了。
  她谨慎地观察着对方,这次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它的嘴里衔咬着一枝漂亮新鲜的白色花枝,抬头也看到了观察它的沈之柔,它淡淡瞥了一眼,跟没看到似的掠过了。
  “……您还真挺不客气的。”
  沈之柔被气得没脾气,忍不住感叹了一声,不过她不信邪,之前没摸到这只猫她就已经很不服气了,这次没哥哥的阻拦她不相信还摸不到它。
  于是她一个箭步就拦住了正要迈着步子上楼的猫咪。
  猫歪了歪头,后退了一步,优雅蹲坐着看她,的确是十分优雅,像个自我修养极好的绅士一样,弄得她想不好意思发出那种奸计即将得逞时反派的奸笑了。
  沈之柔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只猫的眼神实在是太通人性了。
  她轻声道:“我就摸一下,我就放你过去。”
  猫冷漠地后退了一步,真的是十分冷漠,沈之柔完全能从它眼里看出冷漠的嫌弃。
  沈之柔:“……”
  沈之柔十分不能接受:“您让我摸一下就这么不行吗?”
  “欸,喵喵又来了吗。”
  沈之柔一愣,沈之繁已经在二楼楼梯口了。
  沈之柔还来不及抱怨自己的小委屈,她就看到那只猫嗖得一下从她身侧跑过去,三下五除二又钻进了沈之繁的怀里。
  还特别不要脸,特别软萌地“喵喵”了两声,萌得都能掐出水来。
  这只绅士猫大爷在她面前可不是一般的大爷,现在换脸之快,那声音之软看得沈之柔目瞪口呆。
  “沈之柔,你别欺负人家一只小猫啊。”沈之繁有点心疼摸了摸猫,十分不客气地教训着沈之柔。
  沈之柔:“???”
  谁欺负谁,说清楚,谁欺负谁???
  然而沈之繁心思全在猫上,并没有任何功夫听她解释,如同上一次一样,留给她一个分外冷漠的背影。
  ……她好想离家出走QAQ。
  ——
  男神家的猫去而复返这一点让沈之繁很高兴,沈之繁觉得自己又有正当理由去找将军大人了。
  他又撸了一会儿猫爪,十分满足。
  但是当下比较麻烦的一点是……
  他看着趴在床上的猫,浑圆透彻的蓝色眼眸干净得像是一片海,无辜可爱得仿佛没有一丝杂质。
  “喵喵,我要睡觉了,”他微微有点脸红,“我要脱衣服了,你回家好不好呀。”
  沈之繁有个癖好,从小就有的。
  不裸睡就睡不着。


第10章 将军的引诱(1)
  其实说实话,它本来想送完花就走人的,但是万万没想到发现了一点小秘密。
  男色当前和正人君猫这两个选项中在它的脑海里象征性意义地过了过,然后它就几乎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后者,当然它看上去再一本正经不过,还要假装看不懂地歪一歪头,配合着疑惑地喵喵喵叫两声。
  沈之繁稍微有些尴尬地看着他,俊秀的眉目好气又好笑地拧着,又拿它没有办法。
  如果不是这只猫太过通人性,他倒不至于这么在意,可是感受到过对方的目光之后,他就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真的要留下来吗?”他蹲下身,俊美的容貌倒映在它眼中那一片通透的蓝色星空里,温柔地笑着劝说道,“这样我可是会不太好意思的啊。”
  它置若罔闻,低头舔了舔爪子,在这个适当的时间十分成功地伪装成为一只听不懂人话的正常猫。
  沈之繁叹了口气,也实在不忍心把对方扔下床,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虽然说有点麻烦将军大人,但是送回去还是最好的选择吧。
  可是今天给将军大人留下的印象已经不太好了吧,这样冒昧再去打扰是不是就更加不好了?
  可是正如沈之柔之前说的,他实在是不想让言朔觉得他又偷他老婆(?)又偷他猫的。
  男神对他的误解应该已经很大了呀。
  不过今晚注定不是一个平和的夜晚,他还在纠结着是不是应该把猫送回去,就已经又有不速之客上门了。
  沈之繁抱着猫开门的时候心里一紧。
  其实他在访客记录仪里已经看清楚来人的样貌了,但是实打实面对这么一群面色十分严肃的军官心里难免有点发怵。
  但是他知道二十三岁的沈之繁应该已经可以妥善地处理这些事情了,于是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也的确十分成功,他本身就冷淡惯了,脸板下来的时候十分有说服力。
  只是猫咪昂着头看着他,它感受到了抱着它的手臂愈发地紧了。
  前来警卫中为首的一人长得还挺眼熟的,沈之繁愣了两秒反应了过来,才意识到对方长得和言朔有三分相像。
  而且也是一脉相承的冰山脸,穿着齐整得没有一丝褶皱的军装,倨傲得近乎冰冷的眸子都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睁眼间能从里面呼出寒霜气来。
  如果不是面容稚嫩了一些,几乎活脱脱是个翻版的言朔。
  “是沈之繁吗?”
  对方将目光锁在他身上,声音冷淡而公式化,给他一种无形的压力,不等沈之繁作答,他就已经继续道。
  “现在你牵涉进了奥利维亚公主的失踪案件,情况紧急,请跟我们走吧。”
  对方这语气让他有些不舒服,一没说时间二没说去哪里,几乎是命令式的要求,但是对方人多势众况且牵涉到的是皇族,自然没有他抗议的余地。
  沈之繁点了点头,又顿了顿道。
  “稍等,我得告诉我妹妹。”
  言瑾行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似乎正要拒绝,目光却忽然瞥见了沈之繁手上抱着的猫。
  因为这猫一直不声不响,他又来得急根本没有注意到过,这么一下之后才像是忽然察觉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微微睁大了眼睛,因为他是一个相当会控制情绪的人,所以这样的变化已经是他失态的表现了。
  他往下看了一眼猫,又抬头看了一眼沈之繁。
  似乎不敢置信般地又低头看了一眼猫,又抬头看了一眼人。
  沈之繁茫然地对上他的目光。
  言瑾行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低低咳了一声来掩饰,咽下刚才到嘴边的拒绝,面色还是说不出古怪一样地看着沈之繁:“赶快。”
  沈之繁一开始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和沈之柔交代完出来的路上却反应了过来,这个人和言朔长得这么像,又都是年纪轻轻就身在高处,多半是有血缘关系的。
  大概是认出猫了,又觉得男神的猫在他家里有些奇怪吧。
  不过……他还是有点想不通,那人看上去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历练得十分稳重了,这种小事有必要让他这么失态吗?
  这个问题显然他是得不到答案的,想不通的事情他也不打算想了,临走前他将猫咪放在门口,摸了摸它的头想要安抚它,不过好在虽然来人很多,但是猫似乎习以为常的样子。
  男神家的猫果然是见过世面的啊。
  沈之繁眼中当然觉得男神什么都是好的,包括他家的猫也是。
  ……
  沈之繁原以为只是走一趟配合调查,但是却比想象中的还要麻烦得多,唯一得到安慰的是他的待遇其实还不错,至少不是监牢也不是密室,只是审问厅罢了。
  带他来的是言瑾行,但是审问他的却不是,言瑾行只是坐在一旁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似乎已经上了年纪的,看上去十分暴躁的中年警官。
  他留着厚厚的黑眼圈,像个大蒜头,显然已经为奥利维亚公主失踪案件弄得焦头烂额了,他的语气也十分差劲,委婉来说大概就和高中时期的教导主任差不多。
  沈之繁自认为脾气不算太差,但是在被翻来覆去地询问类似的问题并且还是十分不好的语气时,他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先生,我的确不知道奥利维亚公主的事情,”沈之繁在内心又接了一句,甚至他刚刚才知道这原来是位公主,“我会尽量配合你们的调查,但是请您对我保持应有的尊重。”
  言瑾行原本只是双手交叠沉默地坐在一边,听到他这句话不由得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沈之繁叹了口气,本来便是深夜被叫出来,他的生物钟十分正常,如果不是对面嗓音过大,他现在已经困得摇摇欲坠了。
  他是十分不习惯睡在外面,他又认床又喜欢……裸睡,就算睡着了也很容易惊醒并且没办法进入深度休眠,可是今天看起来是回不了家了。
  在对方又一波声嘶力竭地唾沫星子攻击之后,他无奈选择了尿遁来暂时逃离,好在这点人权还是可以保证。
  沈之繁松了口气走去厕所之后,言瑾行忽然深深地看了审问官一眼。
  审问官不是什么好差事,几乎是最被人嫌弃的差事,官不高待遇不好但管得特别多,现在什么都讲究透明化,又麻烦又累还没油水,看他年纪一把了才做到这个位置上显然是命不太好。
  被旁边这位命特别好的言家的小少爷这么盯着,他有点忐忑。
  “言中校有什么指示吗?”他有些战战兢兢地擦了把汗,然后谦虚讨好地冲他笑着,“我向来对于嫌疑人比较严厉,您见笑了,这是我的职业操守,呵呵。”
  “您不用紧张,”言瑾行被那油腻的呵呵两声弄得眼皮一跳,然后微微一笑,挑了挑眉看着自己交叠的手指,“您的努力我是十分欣赏的,不过从某些角度来看,我建议您对这位沈先生态度可以稍微和蔼那么一些,没有坏处。”
  审问官是知道一些的,比如奥利维亚公主正是为了刚才那个的确相貌出众的小白脸才闹出的这种荒唐事,也知道奥利维亚的未婚夫言将军是言瑾行的亲哥哥,才特意对沈之繁十二万分地卖力审问。
  然而言瑾行却忽然这么说,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妙,好像自己的“明智之举”没那么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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