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松开你?”他离的实在是太近,灼热的气息都洒在谭安毅的脸上:“你想都别想。”
谭安毅难受的想转动颈部,却被后面那只手强硬的固定住连转脸都做不到,被动的接受秦枭灼热又暴烈焦躁的气息。
“滚。”谭安毅压低声音,手无力的推他。
听着他说出来的这一个字,秦枭只觉得内心的理智全崩塌了。
他就着固定住姿势狠狠地把谭安毅按到了怀里,他的力气大到恐怖,感觉要就着这个姿势把谭安毅按进自己的骨血里。
醉酒的谭安毅挣扎,康宁也用力的想去推秦枭。这时的秦枭没了跟他们说任何废话的心情,他连威胁康宁的话都不想说,手劲强硬的半扯半拖着谭安毅往外走。
那野蛮的犹如兽类一般的行径震慑的旁人都纷纷给他让路,冷戾暴虐的神情也震的认识的人都不敢上前劝说。
“谭总!”只有康宁还在追。
但她不知道,她每叫一声谭安毅都是在火上浇油,让秦枭的那把火烧的越来越旺。
康宁眼睁睁的看着秦枭把谭安毅塞车里绝尘而去,她茫然的追了两步,眼看那车越走越远,无助的哭了起来。
哭了几声后她想到什么,拿出手机颤抖着去按110。
刚按下去——
一个年轻男人在她的身边说话。
“哭什么呢?人家十几年的情侣就算生气也只是情趣而已。”
康宁满心的不相信,泪眼看过去,一个五官和身形很是眼熟的年轻男人在她的身边说话。
那年轻男人看了她的泪眼嗤笑一声说:“倒是你,被人骗了感情哭成这样才是真该让人心疼”
然后那男人眨着眼睛问康宁:“你有没有兴趣报复那个姓谭的。”
*
秦枭带着谭安毅并没有走多远,他心里有根弦被人扼住,看着谭安毅昏昏沉沉的喝醉表情,下面已经硬的不像话。
这么多年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可他对别人从来没有过这样旺盛的需求。
“唔……”在酒店电梯里的时候谭安毅就被他按着亲了,神志不清的谭安毅想躲,却躲不开。
只能是神情越来越痛苦的承受。
秦枭还在用力的让谭安毅和自己贴的更紧,最好一根针都c-h-a不进去。
进房间秦枭就把谭安毅按到了门上,他用腿抵着谭安毅的下半身,手急切的去扯他的西装和衬衫扣子。
“秦……秦枭……”谭安毅浑身无力,声音听起来也绵软。
“怎么了宝贝儿。”
秦枭停住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他发现谭安毅的表情是很严肃的痛苦。现在只是因为身体无力瘫软才会看似无力的承受秦枭的进攻。
他紧紧皱着眉,表情皱到一起,像是秦枭的碰触给了他巨大的压力。
“你不要碰我。”谭安毅声音无力,神情是秦枭没见过的忍耐到极点将要到崩溃。
那种神情让秦枭有着前所未有的挫败。他握住谭安毅的胳膊回答。
“不,我偏不。”
不让碰,开什么玩笑。
第19章
不让碰,开什么玩笑。
秦枭下身已经硬的发疼。
“你不让我碰可不行,不让我碰想让谁碰?”秦枭扑上去的姿势很急,亲在谭安毅脖子上的吻也是混乱又急切。
谭安毅伸长脖子躲着,醉酒的他意识并不清楚,对秦枭的忍耐力也几乎为零。
“滚!”
谭安毅濒临崩溃的怒吼,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温情可言。
秦枭这才发现他这不同于以往的拒绝,那种由内而外的抗拒,让表情都变的嫌恶到了极点。
这表情刺激的秦枭越发的暴躁,他低头唇齿并用的啃舐谭安毅的嘴唇,一吻终了,用手掌粗暴把谭安毅的脸强迫的扶正面对自己,恶狠狠跟一个酒鬼理论。
“为什么要滚?我他妈干你是天经地义!”
谭安毅看向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浓重的化不开的悲伤,也有着嫌恶和嘲弄。谭安毅嘴唇一动,几个字含糊的出口。
“因为你脏。”
秦枭一怔,心中大惊,但他觉得没听清楚逼近一步问: “因为什么……?”
他死死的盯着谭安毅的嘴唇,等着他说出刚才的话。希望他听错了……
探安毅那被秦枭咬的有些肿的嘴唇动了,接着清楚的吐出令秦枭大脑空白的四个字。
“因为你脏。”
秦枭猝然把手收紧,将谭安毅抓得更牢,表情也在一瞬间变的狰狞而不可控。
这简单的几个字给他的冲击太大,谭安毅啊,他的一生挚爱却说他脏。
秦枭那张本就攻击x_ing十足的脸变得更加狰狞凶悍,但他自己清楚这狰狞之下隐藏更深的是害怕和恐惧。
害怕失去,恐惧被谭安毅厌恶。
他看着谭安毅,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将手里的人越握越紧,眼神死死的盯着谭安毅的脸。
是的,他就是想要离开你。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
“放开……”谭安毅那种难以忍受的恶心表情又浮上来。
还挣扎着推拒秦枭。
秦枭早没了欢爱一场的x_ing质,一番纠缠才扶着谭安毅到了床上,只是为了将脚步虚浮的谭安毅安顿到床上。
一路,谭安毅嘴里一直重复的你脏和放开。
秦枭连续的攻击弄的心神不宁,他被情绪支使的开始跟酒鬼理论,即使这种时候他也要明确告知自己的减持。
“嫌我脏?你觉得谁干净,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吗?”
秦枭掐着谭安毅的肩膀,低头直视他:“我脏你也得跟我过下去。”
“那些觊觎你的男男女女想都别想,老子他妈跟你睡得时候还是个处男你怎么不嫌我脏?你别以为蒋为涛那事我忘了,他可把你们的姿势和次数全告诉了我……”
“我没嫌你,可你却为了我把他赶出国一年不理我,不让我碰。”
“你是要为他守身吗?”
秦枭色厉内苒的继续跟酒鬼争执,他说的全是平时全然没跟人也不愿意跟人提及的,那是他心里隐秘的一道疤。此时被谭安毅的‘你脏’两个字全逼了出来。
可谭安毅像是根本没听他说这些,醉酒的他只能看到秦枭嘴唇的开合还有那张总是带着暴躁冷厉表情的脸。
谭安毅的眼睛黑且专注,定定的盯着秦枭的脸。
在秦枭仍在说着什么的时候开口。
声音不高,带着沮丧的无奈。
“你为什么,总是要那么脏。”他看着秦枭,伸手想去捧秦枭的脸,到了跟前却变成了推拒。
然后他略微低头,表情在突然间变得崩塌。这些年,秦枭那些新欢旧爱的脸都在他的眼前晃,他总是想要告诉秦枭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很痛苦。
谭安毅低头,神情忍耐且压抑。
有灼热的液体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秦枭没有察觉异常,他沉浸在自己暴烈的情绪里对着醉鬼表达和争执。
“我知道你想跟我分开,我如不了你的意……”
有灼热的液体滴到秦枭的胳膊上,他顿了一下以为那是汗,然后低头细看了一下谭安毅的表情,才敢确定那是谭安毅的泪。
“怎么了?”秦枭的手猝然松开,身体低到一个极限看谭安毅的表情,声音很快的放软。
他的手在谭安毅的身边虚晃,却不敢再碰到他一下。
可醉酒的人一旦哭起来根本止不住,秦枭也见过不少人在酒后哭闹,他们总是在酒精的麻痹下变的情绪失控。
可这是让秦枭最揪心的一次,谭安毅他无声的哭,却是感觉要把心给哭出来。
“别哭了。”秦枭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人拧着。
可谭安毅依然固我,他像是积攒了多年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这时他的理智被酒精完全麻痹,依从本能的表达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表达过的伤感和绝望。
秦枭想扶着他躺好,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还没碰到谭安毅的时候就被哭腔怒斥,那声音听起来颇为惊心。
“滚!”
秦枭只能收手在一边看着,看着谭安毅自己坐了一会躺到床上,然后他在床上蜷缩成婴儿在母体里的姿势,那种压抑的哭泣声并没有停止。秦枭想冲过去抱住他,可谭安毅嫌他脏。
谭安毅生活中是一个很男人的人,从小所受的教育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么一哭,却是好久都止不住。
秦枭不敢回想那令人煎熬的哭声持续了多久,他仔细的观察着谭安毅的情况,烦躁的在屋里来回走动,耳边还时不时的能听到谭安毅说的脏和恶心。
无论是脏还是让恶心,这都令秦枭觉得心在油锅上煎。
等到谭安毅昏昏沉沉睡去,秦枭才坐的近一点。
人说酒后吐真言,恐怕这次才是他的爱人长久以来内心真正的想法,觉得他脏,一下都不想让碰。
秦枭看着谭安毅睡的并不安稳的脸,在心中问自己,究竟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了这一步。
他不爱谭安毅吗?肯定是爱的。他有时候觉得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爱谭安毅的人,爱的入心入骨,即使发觉谭安毅有不爱自己的可能也绝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