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玮一叹,心说果然是那样,秦书不过是在做戏。默默地捡起衣服,王玮恭敬的对秦书鞠了一躬,光着身子走出了卧室,然后在客厅穿上衣服,一瘸一拐的离开。
本以为秦书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碰自己,可是过了不到一周,王玮又被这个男人吃的干干净净,这回是在他自己的家。
开门的时候瞧见一身酒气的秦书,王玮还有些诧异。一向克制而冷静的秦书从来没有过喝醉的时候,他这个样子是喝了多少酒?
可秦书却直接挤了进来,反手把王玮按在门上。秦书一改之前中规中矩的做派,暴虐的吻上王玮的唇,血腥味很快在两人之间蔓延。
良久,两人分开,唇间是双方血液混合而成的猩红。
有人说过,秦书这个人的可怕之处,就在于犯过一次的错误绝对不会犯第二遍。上次王玮都那么说了,他还来找王玮,是不是说明……
王玮喘息着,心里不可遏制的产生出一丝希望,希望秦书对他还是有一点特殊的情感。
“秦总,您……”
“你是我的人,所以帮我解决一下x_ing.欲,也是份内的事情吧?”秦书打断了王玮的话,残忍的说道。
这一场妖精打架是王玮从未体验过的疼痛,却成了那晚之后每一次的常态。王玮后来习惯了,甚至会沉迷在秦书给他带来的疼痛中,觉得那是他唯一能真正感受到秦书真实情绪的时候。
王玮在这件事上异乎寻常的忍耐,而这却让秦书血液里的暴虐因子越发狂躁,后来甚至发展到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他想,王玮就必须丢下手里的事情,立刻赶到秦书要求的地方的地步。
王玮对秦书的称谓也在秦书的恶趣味下,变成了“主人”。
随着秦书在交往之中不断的口出恶言,把王玮贬低成比mb还下作的男人,王玮心里的那点儿火苗也熄灭了,只是逆来顺受的接受着秦书的施虐,想着这样至少还能和秦书在一起。
……
王玮第一次带季清出通告的时候,微博上在传他和季清的照片,说他们俩是一对儿。他看到那条微博的时候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惊慌。
秦书从来不让他和别的男人有接触,就算是孟然也不行。用秦书的话来说,他是秦书的东西,而秦书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触碰,哪怕是肖想也不行。
正想着,手中的手机突然被人抽走,王玮一愣,回头瞧见秦书正看着屏幕上对视的两个人,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地盘,我为什么不能来?”
秦书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强势,指着屏幕对王玮笑了笑,说道:“真搞笑,你说是不是?精英攻?他们难道看不到你挺翘的屁股吗?天生就是个挨cao的地方,你说是不是,嗯?”
秦书虽然笑着,可是一直伺候他的王玮能听出来,他在因为这张照片生气。
被秦书拉起来按在办公桌上的时候,王玮闭了闭眼睛,心里知道秦书只是因为他的“东西”被人肖想了生气,而不是因为他这个人。
什么时候,秦书才会为了他这个人生气?
王玮的沉默却没有打击到秦书的兴致,他轻声说道:“王玮,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一如以往,王玮四肢着地爬向秦书,低垂的脑袋对秦书表现出温顺和臣服的姿态。跪在秦书脚边的时候,他就像是一只听话的狗,不用主人的命令就开始熟练的讨好,直到主人允许他作为一个物件儿,来纾解自己血液里的狂躁。
这副身体对秦书的触摸特别敏感,也不怪它,谁让它的主人早就把一颗心都挂在了秦书的身上?
迷乱中王玮瞧见外边那个惨白着脸的男孩儿,想起他好像给自己送过便当,只可惜他这辈子已经向秦书交出了全副身心,再也没有任何余力去回应其他人的友好。
闭上眼,王玮顺从自己的身体的感觉出声,心说就这样吧,一次彻底的绝望之后,希望那男孩儿能遇见更好的人。
王玮听见外边文件夹落地的声响,完全放松了心神,沉浸在自己的感官中,体会着秦书突然愉悦起来的情绪,失神的喊着:“主人……”
……
照片的事情过去之后,秦书似乎突然对办公室产生了难以理解的兴趣,经常在王玮或者他自己的办公室里就起了兴致。
这天王玮约了季清和孟然来讨论真人秀的表现,又被秦书喊了上去。本以为跟平常一样,会被周围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忽略过去的事情,却在季清的搅和下突然生了变故。
先是孟然浑身僵硬的从顶楼下来,然后是上楼后瞧见的一地狼藉的办公室。
王玮只来得及惊讶了一下,就被秦书拉扯进了办公室,就跪在那一地被砸坏的装饰品中间,被秦书扒了衣服,没有经过任何的准备就长驱直入,疼得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就是这样,王玮还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秦总……主人,您怎么了?”
早上才发泄过一次,怎么突然又生气了?
秦书却疯魔了似得,疯狂的动作也不知是在折磨王玮,还是在惩罚自己,两个人都疼得要命,却都一声不吭。
他不肯说,王玮就闭了嘴,默默地承受着秦书的怒火。
良久,借着血液的润滑,秦书的动作顺利起来,他却突然停下,从背后抱紧了王玮,声音里竟然有一丝哭腔:“王玮,你是我的,这辈子都别想逃。”
王玮身子一震,埋着头掩饰着自己心里的震惊,问道:“您……刚刚说了什么?”
王玮感觉到自己背上有些s-hi润,然后是秦书脆弱的声音:“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安分的待在我身边?为什么就是……不肯爱我?”
王玮突然支起身子,转过上身抱住了秦书,嘴角不知什么时候带上了苦笑。
“我爱你啊……”
卑微而苦涩的爱着。
第74章 番外四
季小涣和孟小泽两小只得了呼吸道疾病, 医生说pm2.5超过100的天气里最好不要出门。于是爱子如命的夫夫俩干脆搬家去了杭州,这样就算有什么工作,两头跑也不会太耗时间。
都说北方冷,季清和孟然满以为南方四季如春,气候宜人,再怎么冷也不可能比零下的北方还可怕。然而到杭州的第一个冬天,没有暖气的杭州就开始教他们做人了。
在北方, 出家门到停车场的这十分钟路程,就能冻得季清说话都说不利索。但是北方好歹家家都装了暖气,一躲进屋子, 别说秋裤,穿大裤衩吃冰淇淋都不带怵的。
可在南方,那冬天的s-hi冷直往人的骨头缝儿里钻,偏偏还没有暖气, 想躲也没地儿躲。
即使南方的气温比北方高一点儿,但是二十四小时处在十度以下的环境里, 那滋味别提有多难熬。要不怎么每年冬天都会流传一句话——南方玩家A于手冷。那冷得真是连游戏都不想玩,只想窝在被窝里保持一个姿势睡到来年开春。
说到被窝,大降温的那几天,因为小看了南方冬天而没有装空调的季清、孟然一家深刻体会到了, 什么叫做“被窝之外皆是冰川”。
保持一个姿势躺暖和了,刚觉得累想伸伸手伸伸脚,一伸出去就摸到一片冰凉,跟外边儿的空气是一个温度的, 凉的季清心里直哆嗦。
起床,放在床边起床穿的衣服都是冰的,早上穿衣服都成了一件极其考验意志力的事情。
吃饭,桌子是冰的,椅子是冰的,柜子是冰的……季清伸手抓在椅背上,转眼上边儿就有一道明显的水蒸气手印儿,惹得季清哆哆嗦嗦的骂道:“我的体温都被椅子给传递走了!”
上个厕所,马桶盖是冰的,水流带动的风也是冰的,露出来的屁股还凉飕飕的。那时候别说WiFi加手机,加个电脑桌季清都蹲不了五分钟,只想着赶紧拉完穿上裤子暖暖屁股。
刚才提到,南方的冬天是s-hi冷的,所以穿衣服没有北方那么管用。只要给寒风留了一点儿空隙,它就能把你好不容易捂热的衣服又给吹冷。而且这风带着s-hi气,热起来更费力气。
要是下雪了,那就更难捱。北方的雪是干的,回到屋里抖一抖就都下去了。可南方的雪就跟雨丝似得,沾到衣服就s-hi了,下雨下雪的天气出趟门整个下半身都没有了知觉。
在空调师父来装空调之前,季清一家唯一的户外活动就是每个人拖着个小躺椅,窝在楼顶的背风处晒太阳。
其他时候,四个人就窝在家里,排成两排,一大一小组合,挤在“小太阳”电暖扇前边儿哆嗦。
装上空调以后,这一家子总算不用一天到底不挪地儿的守着电暖扇,然而天气却愈发冷了起来,不在空调房里待上半小时,手脚都缓不过来。
季清的体质偏冷,天一冷一双手脚都是冰凉的,只有早上睡醒的时候才能暖和一阵儿。季清本来就不太热衷于那啥,南方冬天又冷成这样儿,他更是各种撒娇耍赖不肯脱衣服。
这可就苦了孟然这个牲口。
明明房间里都开着空调,可是孟然三次求欢里头,季清能有一次点头,孟然就能兴奋得找不着北,可见季清是有多怕冷。
这天孟然哄着两只小的去睡了之后,着急忙慌的洗了个澡,钻进被窝安分了没几分钟就开始脱季清裤子。
他现在算是摸着门道儿了,只要不把季清上半身的衣服给脱了,然后把被子给他捂到胸口,季清不反对的可能x_ing就很大。
孟然打算的好好儿的,可是他刚一掀开被子,季清就“咦”了一声,问道:“你是不是放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