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展昭,我太伤心了....”林方掩面假哭。
“一杯茶就能让你哭?”白玉堂反问。
展昭摇着头笑,林方则被噎住,拿刚才展昭问他的话反击:“你傻笑什么?”
“看见白兄高兴。”展昭认真的说。
白玉堂明亮的眼睛看了一眼展昭,浅笑。
“哥,刚才县衙里来人致歉,我看你们谈得正欢便隐退了他。”展月倩收好了茶杯,换上点心。
“哦。”展昭道。
“你说,这些食r_ou_之人,倘有一天国家大乱,真是用不上他们,所以...我真是慕羡你们这些侠客,一身本领,总有用武之地。”林方此话颇有我材无用之感。
“倘若河清海晏,赋闲在家又有何不可?”展昭正色。
白玉堂握着扇子的边缘,久久不语。
――――
春雨淅淅沥沥,多是离人别。
展昭看看江面又侧眼看白玉堂,不想开口,最后却又说:“白兄,一路平安。”
“展昭”白玉堂靠近他,“你的眼睛真像只猫。”
还没来得及问,白玉堂已经登船远去。
经年之后,再见已是花开满城。
第8章 8
夏阳灿烂得有些过头,潮s-hi的气息让人烦闷。
“展大哥,你说几天之内,死了多少人。”马汉想靠在王朝的肩上,王朝嫌热的避开。
“而且,那些人在死之前都遇到过一个蒙面白衣人,江湖上都传是白玉堂,可白玉堂不好惹啊...”
“展大哥也不好惹啊...我只是不明白,白玉堂杀那些人做什么,不过都是些青楼□□...”马汉还是一个劲的想往人身上靠。
一旁的展昭眉头深锁,他当然不会相信这些人是白玉堂所杀,但事态愈发严重,今早连包大人都暗示自己是否能够把白玉堂找来。想想他和白玉堂两年没见,如若一见面就是这种对峙的局面,展昭头更疼了:“我还――真是惹不起。”
“展大哥,你太谦逊了。”张龙说。
“真的,是惹不起。”展昭低语。
想来想去的展昭还是飞书一封给远在险空岛的卢方,讲完事情缘由后,问他是否能把白玉堂所在之处告诉他。
第四天,卢方连忙赶了过来,他说白玉堂并不在岛内,但自己谎称病重在汴梁就医,让他赶过来。包拯听后连称卢方深明大义,为旁人所不及。只有展昭扶额,他不知道依白玉堂的x_ing子,会不会生气。
面前全是女人的尸体,同样的都是一剑毙命,身上布满奇怪的花瓣。展昭往下揭白布,伤口裂开得很小,想必是刺入之时用了几分内力。
风过,几片花瓣被吹入土里。
“伪装成白玉堂,杀的都是青楼女子...”展昭往外走,正巧碰上来找他的卢方。
“展兄,五弟刚派人告我已到汴梁,在太白居休息片刻去我府上。”卢方停了一会说:“五弟一身傲骨,生x_ing冷淡,望展兄...”
“我懂。”展昭心想那你骗他干什么呢。
“咚咚”敲门过后,展昭推门而入,后面跟着卢方王朝马汉,看着这架势,白玉堂一副冷漠的表情。
“五弟其实...”“白兄...”卢方和展昭同时开口,俩人对视了一眼,卢方示意展昭先说。
“ 白兄,”展昭看着冷若冰霜的眼睛,继续说:“你,饿不饿?”
王朝马汉有些想笑。
“如果你们都没事,那我走了。”白玉堂起身。
“最近汴梁有几起案件,每次都有人看到白衣蒙面人与死者交谈过。”
“所以?”白玉堂走近展昭。
“白兄能在开封待着吗?”
“如果我说‘不’呢?”白玉堂盯着展昭的眼睛。
“五弟,大家都是担心你,你说如果不这样做,那又能怎样?”卢方有些着急。
“你们怎么说就怎样吧。”白玉堂转身倒在床上。
展昭走近,看着白玉堂的睡颜,不禁想真是两年没有见他了。两年后,自己入了公门,和他的第一见就如此不如意。
马汉王朝在回开封府的路上谈论道:“展大哥当真君子温润如玉....”
“是,不过有些过了...”
“话说回来,白玉堂长得真的跟传言一样...”王朝感叹。
“不是...”
“呆瓜,你懂什么!”王朝摇头。
“他长得比传言还过分...”马汉愤愤不平。
“……”
第9章 9
“展兄弟,麻烦了。”卢方看着把白玉堂带回来的展昭拱手。
“无妨。只是不知明天白兄醒来会怎样。”展昭回答。
“既然无事,那卢某就先告退了。”卢方此语颇有撂挑之意。
“多谢卢兄不辞辛苦的过来。”展昭说。
“没事,没事。”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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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点点的槐花,阳光下白嫩得发着荧光。
醒来的白玉堂已然知道自己不在太白居。
可此时的开封府一片安静。
――――――
无视身边的莺莺燕燕,展昭说“我想再看看那些死去女子的闺房。”
“爷,您楼上请。”
大红的床单上绣着粉色的牡丹,翠绿的屏障上小山重重叠叠,胭脂水粉整齐的摆在梳妆台上。地上有一摊血迹,虽然这是死过人的地方,但也过于整齐了些,应该是那白衣蒙面人进房就杀死了那些女子。
“展大哥,我去查了下这些女子的身世,其中一女子原是官宦之家,后家道中落,被卖入青楼。其他的似乎都差不多――都是家中欠债被卖的。”马汉说。
展昭看了马汉一眼,没有说话。
“还有在她们的遗物中也没有找到书信一类的东西。”王朝继续道:“展大哥,我想我们应该把目光主要放到那个白衣人身上。”
“对,自从白玉堂在开封府呆着后,不也没人被杀吗?”马汉极其认真的说。
“如此断定,太过武断。”展昭皱眉。
“我只是觉得让他住在展大哥的房间,哪里像个囚犯...”
“你今天话怎么那么多!”王朝边走边说。
“但从散落的花瓣来说,更像江湖门派的仇杀。可是...”展昭暗自低语,一抬头,却看见白玉堂望着槐树发呆。
“白兄?”展昭走进,闻见阵阵的槐花香。
“你何时能破案?”白玉堂转身坐在石凳上。
“现在毫无头绪。”展昭无奈,坐在白玉堂的侧面,挡住了不少热光。
“那如果我越狱了..”白玉堂冷笑的靠近展昭,像在耳语。
“到时候还请白兄把我打晕...这样比较好交待。”展昭端起茶,细细品尝。
白玉堂拾起一根木棍 “duang”的一声,往展昭脑袋上敲去。白玉堂静静的看着展昭的眼睛,展昭眼里有些疑惑,然后似乎明白了白玉堂为何这样做。
“白兄,你...”展昭有些发懵,他不知道现在他该如何做――晕倒吗?
白玉堂还是盯着展昭看――不得不承认真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真无趣..”白玉堂放下木棍,回房。
在白玉堂身后,那五官俊俏的蓝衣人还是呆坐在那。
晚饭后,太阳隐去,凉快了不少。
“展大哥,我们比试比试。”张龙笑呵呵的走过来。
说那时这时快,赵虎拿起剑鞘往展昭身后打去,
一瞬间,剑鞘俱碎。
尘飘过后,被展昭回挡出一米外的赵虎道:“展大哥,饭后消遣你还这么认真。”
“认真一点比较好。”展昭平静的说。
白玉堂细细品味这句话,不禁笑了。
“诶?展大哥,你看。”马汉指着土里红色的花朵。
“有什么可奇怪的?”王朝懒散的走去。
展昭皱着眉头,略偏头似乎在想什么:“怎么会...”
这花瓣和死者身上的花瓣一模一样。
展昭半蹲,撕下一片花瓣用针验毒,银针却并未变色。
“隽嚄花。”白玉堂的声音在展昭耳边响起。
“两年前的那花?”
“嗯,它的花瓣入土即可生长。”
“目前来看,可能和埃索桅族有关。而且...”展昭抬头说:“陪我演场戏。”
“大人,自从白玉堂来之后,并无人继续死亡,所以我且将他压入牢中,再做定夺。”展昭慷慨陈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