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您跟臧月回去吧,阎王那么宠您,绝对没有想着治您的罪,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您跟臧月回去,就不用躲躲藏藏的了!”绯臧月趴在祭东成的怀里柔情似水得乞求道。
“臧月……”鬼王扶起绯臧月,叹了一口气,绯臧月眼神透出一丝迷茫,看着他,“鬼王您?”祭东成想了半天,摇了摇头,“臧月,回去是不可能了。”
“为什么!”
“臧月你听我说。”祭东成站起身,“你就不好奇阴律司为什么要抓黑羽和白画吗?”
“那……那是因为他们两个肯定和您走的最近,知道您在哪里,阴律司跟您也不太和,所以!所以他很想通过他们找到你。”
“可是他们没有找到我却要被阴律司杀掉,你不奇怪吗?”
“这……”
“臧月,阴律司想要杀黑羽白画,是因为他们听见了阴律司和怨灵的对话,阴律司貌似要制造怨灵。”
“制造怨灵?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信,可是阴律司那么想要黑羽和白画的命,反而证明制造怨灵是真实的。”祭东成的语气是一种无奈与心痛,轻轻的喘息声令绯臧月感觉事情或许并不简单。
“你知道吗,红衣女孩是怨灵事件里频频出现的一个,阴律司和她的交涉,已经让地府撇不清关系,而我在一种无意识的发疯状态下,竟然放出了十万恶灵,让陌城陷入一场貌似蓄意已久的混乱中,这些的这些,令我恐惧……”
“鬼王!肯定是阴律司!我们只要把黑羽白画的说词和您的说词带给阎王,阎王大人绝对会相信咱们,处罚阴律司的!”绯臧月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喜极而泣得摇晃着鬼王。
两个小家伙仰着脖子,费劲地看着鬼王和绯臧月,眼中充满着不安。
“臧月,我现在不能回去。”祭东成抹掉了绯臧月的手。
“为什么!”绯臧月诧异得看着鬼王,眼睛里的不解就像是随时要崩溃的定时装置,“陌城混乱,你却呆在魂潭这里的密不透风的地下室里?为什么?您在害怕什么?您怕阴律司?不可能!他再是大红人,和鬼王您比起来那在阎王眼里的分量也不值一提,您怕他做什么?您现在需要的是帮阎王整顿陌城,将功赎罪,让阎王有借口将您的罪抹灭,把阴律司关起来!”
“臧月,你冷静一点。”祭东成捧起绯臧月的脸,“我一点都不担心阴律司,我担心的是——”
绯臧月盯着他那双迷离躲闪的眼睛,等待他的下一句,可是鬼王背过去了身。
“您在担心什么?”绯臧月望着那冷漠的背影,失落又无语,“您是地府的鬼王,您不回地府回哪里?”绯臧月眼珠转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到了祭东成的身前,“是不是莫晓枫!你是不是和莫晓枫谋划了什么!你是不是要和他双宿双飞!他背弃组织,你背弃地府,你们两个去找一个世外桃源?否则能有什么理由让您呆在这群鬼这里都不和我回地府!”
一旁听见的缘倾瞳孔有些微微放大,显得有些吃惊,毕竟这个‘双宿双飞’听起来还是挺扎心的。
“臧月,你冷静一点。”
绯臧月已经快要崩溃,两只握紧祭东成手臂的手颤抖着,“我跟了您那么久,我只希望您平平安安的,难得阎王那么器重您,可是您却非得抛弃这个安全的窝,您就算想着他,找他,可是您绝对不能背弃地府!您原先和阎王的交易您已经忘了吗!”
绯臧月点燃了阎王心中的痛楚,一个响亮的巴掌扇了过去,绯臧月趴在了餐桌上,两个小家伙吓得咯吱咯吱咬着手。
“泷已经死了!我和阎王的交易早已经结束!原先留在地府为他卖命就是为了能和泷双宿双飞!但是泷却死了!但你知道他为什么死吗?就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他!就是因为阎王凌辱了他!我怎么会接着为这样的阎王卖命!”祭东成愤怒得握紧了拳头,一阵风袭过,里屋的门关闭,大厅里静了下来。
缘倾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包裹住了绯臧月战战兢兢得身体,“不回地府,是因为阎王才是怨灵事件的主体。”
“什么……”绯臧月现在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颤动的唇微微开启,火玛瑙般美丽的眼睛涣散得看着缘倾。
“阴律司对鬼王是有些不满,是因为他对地府的责任意识高于一切,所以才不满意鬼王种种违规的行为,而就是这种高于一切责任意识也使得他对阎王的某种对地府名誉损害的行迹不是很满意,他虽诋毁鬼王,却也总是给鬼王指引一条怀疑阎王的路,只是阎王对鬼王的恩宠使得鬼王怀疑不起来,而当阎王凌辱泷的事情一暴露,所有的宠爱就会化为乌有,但是阎王的昏迷,莫晓枫的离开,令所有的爱恨一时无法挥洒,而阎王却趁机操控了崩溃的鬼王,使得他发了疯,借他的手合情合理的释放了地府所有的怨灵,和陌城的怨灵来了个里应外合。”
“你这都是猜测,有什么证据?”
“证据?陌城的怨灵躁动持久不下,红衣女孩和阴律司的交涉,你觉得若不是只手遮天的阎王,地府还有谁能担起重任?”
“可是阎王绝对不会做制造怨灵的事情,因为没有理由。”
“你好好想想,反正你的鬼王大人说什么都不会回去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游戏时间
第一百三十四章游戏时间
莫晓枫在孤身一人的情况下,体力消耗已经接近极限。但是说什么,他都不想回去那个地方。历史的一幕,怎么可以让它再次发生!也许红衣女孩在是件好事,毕竟她放了自己,不管她搞什么名堂,这份恩情莫晓枫还是愿意接受的。
只可惜这个红衣女孩指的路不是什么活路,走了那么长时间都是黑暗的世界,黑幽幽的通道里,浓烈的血腥味依旧蔓延着,直到他走到他认为的安全出口,莫晓枫都不能放松警惕。
可是莫晓枫已经很想睡觉了,本来就饱受精神疲惫,又被阎王差点那个啥,浑身虽然吃了红衣女孩给的东西能动弹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软绵绵的,一直以来的疲乏困顿不断地从身体各个疼痛的部位冒了出来,他真想就这么一头栽倒在地,大睡一场。
可是潮湿阴冷的地方令他觉得倒下来或许和某个尸体为伍或许是最恶心的事情,一想到会这样,莫晓枫就一阵恶心,不停得掐着自己的大腿,强迫头脑清醒,不能继续耽搁下去。
逃命要紧。
不过还真是狼狈,来抓红衣女孩的自己却被红衣女孩玩弄于掌间,被她看似救了,却是走进了更加没有希望可言的黑暗。
不过,也不能怪自己吧?谁知道阎王竟然在这里啊!
不过,怨灵事件和他说什么都脱不了关系了。想想平常在学校里,阎王出现的情景,或许就是来找这个红衣女孩来着,或许……唉!脑袋不够数啊!
“晓枫……晓枫……”幽幽的声音令莫晓枫迷糊不清的的脑袋多了一份清醒。
“谁……”莫晓枫的背脊有种发毛的感觉,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股强烈地杀气。猛地回头,就见黑暗里闪烁着几双红莹莹地眼睛。
是鬼!
尽管它们隐在黑暗中,看不清全貌,但是在幽暗的世界里如果不是鬼,那还能是谁。
正想着这些,一个很软,好像没什么骨头,很轻,但压在背上有点重力的东西正慢悠悠得搂住了莫晓枫的脖颈。
莫晓枫能感觉那背后小小的东西内心涌上了一股愤怒和憎恨。抓在脖颈的小手有丝丝的疼痛感,莫晓枫用力甩身,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来。莫晓枫的背上轻松了许多。
一种又委屈又害怕的抽泣声在幽暗的通道里响起来,“冷……我好冷……”
莫晓枫在湿冷和黑暗中行走着,感觉那个鬼的精神已经快要崩溃,而它崩溃的哭喊也让莫晓枫耳鸣了很长时间。体力已经透支,视线已经一点光亮都看不见……
纶凤翼扛着昏厥的莫晓枫回到了他在陌城的休息室里,莫晓枫几乎是沾上床就贴合上了,脸已经滚烫得不行。
不一会儿,听到消息的金黎就从会议室赶了过来,他早该想到自己来陌城执行任务把莫晓枫一个人丢着不管是不可行的,还不如让他跟着,否则怎么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纶凤翼见圣光使者进来,便识趣得退出了房间,金黎走过去,把莫晓枫的鞋脱了下来,然后开始脱他的衣服,发现他身上有多处紫色的抓痕,当彻底脱下莫晓枫的上衣后,看着莫晓枫伤痕累累得皮肤,他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金色的光流在他的碰触之下缓缓得流入那些抓痕之中,逼出怨气,修复着那些伤口。但更快的更有效的做法,就是将灵力从莫晓枫的口中灌入体内,毕竟他现在跟快死了差不多,唤醒他体内的收灵师之力,或许修复的更快一些。
金黎闭上眼睛轻轻的喘息,可是无论怎么压抑,怎么掩饰,他都无法回避自己对莫晓枫的渴望,他等这个人长大等了十七年,他的心里却疯狂地想占有这个人,想到他都觉得自己不正常。若是通过口输送灵力,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他一定会吻他的,也一定会和他纠缠不休的。
可他不能趁他不省人事的时候做这些,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越是想把自己龌龊的念头藏起来,他就越渴望能和莫晓枫更亲近,他嫉妒莫晓枫身边的祭东成,想到这里,怒火就暴涨了起来。
他慢慢低下头,吻上了莫晓枫。明明可以不用接触,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不把握这个机会。
金黎只觉得整颗心都在颤抖,不过,只要祭东成不在,那么莫晓枫绝对是自己的,他不需要这样遮遮掩掩,因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至少他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