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鬼王各拍了下黑羽白画的脑门,“不是让我帮你们裁断吗?”
“对对对,还有!”黑羽与白画讨好的连连点头,“还有这个!”
“这个又是什么?”祭东成瞅着案件册上的附有一张黑白相片的紫色标记甚是疑惑,黑色的影子在长椅上静坐着,貌似还是孩童。
黑羽白画相对一笑,“这个是发生在绿檀公园的案件,有一个笼罩哀怨之气的男孩总是在无人的长椅上独坐着,食过往人孩的脑核。”
“什么!”祭东成被着骇式之闻吓了一跳,“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按理来说白天他定无法动手,黑夜孩子都已回家,但他会引诱孩子跑丢,或是引诱孩子走出家门,来到自己的跟前,然后就坐在椅子上,抱着那些孩子的头颅一点点的——”
“不要说了!怎么会有如此阴狠之鬼!”祭东成按住桌子上的本册,越扯越紧。
黑羽白画小心得看了一眼双方,“我们无法将此魂灵收服,实在厉害之极,还有好几起案件也都不停的发生。”
“这些都是在一天时间同时发生的吗?”
“不是,但是都是在近日发生,暂时还未通知其他阴帅,您看——”黑羽白画歪头打量着祭东成的神情,祭东成瞅着桌案上的阴鬼案件,有些严肃,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收灵师那里应该早已知晓,他们的行动总是比我们快一步。”
“何以得出?”黑羽白画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近日遇见过一起案件,追踪的时候碰到了纶凤翼,想必这些事情他应该也有听说。”祭东成不停得点着桌边,“收灵师团队对于案件的敏锐度从来都不输于地府,这也是他们得以存在的原因,但是,既然纶凤翼插手,这些案子绝非普通之事。”
“那鬼王,要不要上报阎王?”
“必要时我会上报的。”
“可——阎王最不喜欢的就是收灵师管理本该属于地府的事务,若是他们真成了气候,真的要和地府各分一半“江山”吗?甚至会打压地府取而代之的。”
“收灵师团队也有善恶,并不都是野心之辈,若是都是为了世间和平,倒也不足为惧,但是有心之人还是要杀,放心,我不会不管的。”
“那上报阎王之事——”
“先和他们交交手再说!”
祭东成回到学校,本想看看是否红衣女孩有所行动,却发现纶凤翼竟然也来了学校,只是昔日的热闹已经没有,同学们问起,也只是说晓枫家里出了点事,帮忙办事去了,但是后事还需晓枫料理,他们便先回来了。祭东成倒想谢谢纶凤翼竟然连自己的原因也都帮忙阐释,纶凤翼却是没有一脸表情,就像没有见过他般,冷漠着脸。
纶凤翼坐在课桌前玩弄着笔尖,祭东成不停得回头瞪着他,纶凤翼这厮怎么回学校了?难不成那个女鬼源头在学校吗?他倒是心大,莫晓枫的事情他到没有一丝动容。还是说——他在骗自己?祭东成正想着,只见纶凤翼突然起身,从后门走出,这都要上课了,纶凤翼要去哪?祭东成慌忙跟上,陪着纶凤翼走下楼梯,转到一条幽暗的走廊,不料纶凤翼停了下来,转身朝鬼王冲过来将他按到墙上,“鬼王何时这么关注我了?”
“胡说八道。”祭东成推开他整理着衣襟。
“那为何这么关注我?上课还时不时抛媚眼啊?”纶凤翼乐呵呵的说道。
“因为你很怪。”祭东成冷冷的还击。
“呵,我?你没有发现教语文的安宇老师最近这几天才叫怪吗?”纶凤翼哼笑着摇了摇头。
“哪里?”祭东成本想着问他莫晓枫的事情,他到好,提起别的事情了,这难道是他来学校的原因吗?
“总是在放学后在熄灯之时走向医务室。”
“为何?”
“这世上若是很多事情都提前知道的话,要我们做什么?”
“那你往这幽长的走廊走做什么?”
“不是只有这一桩案件。”纶凤翼压低了声音,“鬼王若是不想卷入,还是不要跟着我的好。”
“哼!我们地府可不是吃白饭的,若是有鬼灵作祟,理应出手。”
“呵,是吗?”纶凤翼摇着扇子鄙夷的打量了一下拘谨严肃的鬼王,“那你有听说过这件事吗?”
“什么事?”
“一个女孩在去厕所的路上不小心打碎了一面镜子,几乎同时舞蹈室所有的镜子也莫名其妙的碎了。”
“这能有什么关联?”
“残镜幽魂的事件你听说过吗?”
第五十九章诡谲
第五十九章诡谲
祭东成本想着问纶凤翼莫晓枫的事情,他到好,提起灵异事情了,这难道是纶凤翼来学校的原因吗?
“安宇老师总是放学后在熄灯之时走向医务室。”
“为何?”
纶凤翼拍着祭东成的肩膀挑起了他不屑的眉毛,“这世上若是很多事情都提前知道的话,要我们做什么?”
“那你往这里走做什么?”祭东成望了一眼幽尽黑暗的走廊,若没有猜错,这应该是通向旧实验楼的。
“不是只有这一桩案件。”纶凤翼压低了声音,“鬼王若是不想卷入,还是不要跟着我的好。”
“哼!我们地府可不是吃白饭的,若是有鬼灵作祟,理应出手。”
“呵,是吗?”纶凤翼摇着扇子鄙夷的打量了一下拘谨严肃的鬼王,“那你有听说过这件事吗?”
“什么事?”
“一个女孩在去厕所的路上不小心打碎了一面镜子,几乎同时,舞蹈室所有的镜子也莫名其妙的碎了。”
祭东成有些微微的在意,却也觉得巧合的比重更大,“这能有什么关联?”
“残镜幽魂的事件你听说过吗?”纶凤翼将扇子挡在一侧,怕别人听见似的,故弄玄虚。
“残镜幽魂?”祭东成喃喃的念着,想起民间总是会给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定名,“那是什么?”
“这件事得从一个人说起。”纶凤翼故作咳嗽了一声,看向了幽深的长廊,“有一个叫莫娜的女孩,总是会在夜宿之时听见美妙的钢琴声,她本疑惑不解,宿舍楼离教学楼还是有一定距离的,钢琴声却清晰曼妙,宛如隔壁,难不成隔壁的宿友半夜弹琴来着?这听起来就不太可能,那么大的钢琴怎么能放在狭小的宿舍里呢?钢琴声如山涧小径,蜿蜿蜒蜒、百折千回,不禁雕琢、质朴自然,配合着心的律动,溶入血液——莫娜泪如雨下,身体一天天消瘦下来。起初还只是天天盼着夜里听上一曲,慢慢的莫娜就开始夜半三更寻声识琴来。她在黑夜里穿梭,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啊走,来到了钢琴声发出的那条走廊。音乐室里传来的钢琴声沁人心脾,指引着她去开启那扇关闭的门,不料,诡异的风吹过,一旁舞蹈室的门轰然打开将女孩吸入了整墙的镜子中,她发了疯般挣扎,可无论女孩怎么拍打,都无济于事,纵使白天有人来此训练,也没有人能看见她,无望的她在镜子里慢慢死去。”
祭东成唏嘘不已,没有想到还有此等事情发生,“那何为残镜?是镜子后来碎裂了吗?”
“是碎了。”纶凤翼点了点头,“碎的那是稀里哗啦的。”
“说重点!”
纶凤翼笑了笑,“一个女孩在去厕所的路上不小心打碎了一面镜子,几乎同时舞蹈室所有的镜子也莫名其妙的碎了。”
“为什么?是厕所的镜子是启动器还是什么?”
“鬼王,你应该察觉出来了吧?这座学校阴气很重,音乐室、厕所你应该都有查看,更是阴灵之所,我猜是同属阴灵之物,必有关联,或者就是阴灵祸乱的信号。”
“那镜子碎了,那个女孩呢?”
“当然早死了呗!”
“我说魂灵!”
“一具白骨锁在碎裂的镜子里,魂灵早已成为怨灵,涌入了打碎镜子的女孩身体里。”
“什么!”
“莫慌,我说的都是旧事了。”
祭东成松了口气,邪灵入体,必须尽快逼出,不过当年之事,为何自己不知?“那打碎镜子的女孩怎么样了?”
“她被邪灵折磨致死。”
“额……”
“她一死,到成了两股邪灵,只可惜,销声匿迹,追寻不得,我们收灵师团队想要消灭都消灭不了,想必地府也没得到吧?”
“我倒是不知。”
“也是,你天天为情所困,又何曾注意这些事情,连卷宗都没有翻过几眼吧?”
“额……”祭东成有一丝尴尬,顿然默不作声。
“不过,那么多阴帅呢,又不必劳你心神。”
的确,地府里那么多阴帅,基本上都不用鬼王出手,自己的心思到也没有放过这上面,顶多就是黑白无常办不了了和自己通报一声。“那这和安宇老师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纶凤翼环视了下四周,“这又是一起怨灵事件。”
“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