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泽似乎没有听到,脸色铁青的将屈老爷拖上岸,拳头毫不客气的往上招呼,边打边骂:“你个老不死的——也不怕下辈子成太监——这种下三滥手法都做的出来,传出去你屈家的脸面何在?乾国第一大家,恶心死我了——老氵壬虫,去死——”
屈老爷虽然健壮,到底是比不上王心泽这种年轻小伙子,没一会便被打的鼻青脸肿。
“泽儿——别打了——会死的——”病爹爹惊叫着跳上岸,扯着王心泽的手往后拖。
王心泽还想再打几拳,园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住手——”
“天——老爷——”
“快叫大夫——”
“叫无心真人——”
“把这爷俩给我抓起来——”
一阵混乱过后,王心泽和病爹爹被软禁在房间,身上绑着绳子,无法动弹。
贝宝贝根本无法踏进房间半步,急得团团转。
无心别苑。
一盘棋子,两杯茶。
“没想到王心泽如此胆大,连屈老爷都敢打。”一身青衫的中年笑道,从装扮看出,他是一道士。
“我也有点意外,不过他的性子我倒是摸出来一点。挺有趣的人。我父亲这回怕是会气死,哈哈。”哈哈大笑的男子,正是屈孔衍。
对面的道士不禁道:“是你告诉他屈老爷在温泉吧?”
“没错。不过他不知道是我。”
“那现在你打算如何?捆着他不是办法。”
“无心真人,要不是你那日为我算卦,我也不会去接近他。现在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会救他自由。”
“哦,有什么办法?”
“到时候就知道。”
被关押的王心泽本以为自己会被送去官府,结果没有。但是情况依旧糟糕,这个样子,他根本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和病爹爹。那个屈老头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恶心事。
每天心事忡忡,半夜失眠。
贝宝贝想尽办法,最后亮出了身份。
“王心泽我看中了!我要和他成亲,你们屈家现在把他关在这里,算什么意思?不把我霍家放在眼里吗?”虽然霍家不如屈家,却到底不能轻易得罪,何况两家还有生意上的往来。
“霍老爷会让这个穷小子当他女婿?鬼信!”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就要他!你们说是我的命和霍家的脸面比起来,谁重要?我爹宠我,要是我自杀,他绝对答应我和王心泽的婚事!”
“……”
屈老爷再三考虑后,将王家爷俩放任自由。蓬至清不过是一个年老色衰的男人而已,凭他现在的家世,要什么样的美色还不立刻到手。为了蓬至清得罪王家,划不来。
“你们明天就给我离开屈家,把这个欠条给我签下!”屈老爷将一张欠条丢给王心泽,狠狠道。
欠条上写的清清楚楚的都是他和病爹爹在屈家以来吃穿用度,计算下来分豪不差,合计起来有四十两余。
王心泽鄙夷的翻个白眼,准备签字。
贝宝贝啪的一下将五十两银子砸在屈老爷面前:“我代夫君还给你,多的不用找,算小费。”说罢将欠条一撕。
屈老爷露出阴狠的表情:“天亮以后不想再看到你们。”说罢甩袖离去。
王心泽一秒不想多待,回房便收拾行李。
屈孔衍站在王心泽的院子里,望着天上明月皎洁,嘴角不禁上扬,缓缓道:“也该到了。”
王心泽怎么也没想到收拾好行李和病爹爹,以及贝宝贝跨出屈家大门时,迎接他的会是一道圣旨。
“圣旨到——”
华服太监尖锐的声音响彻在宁静幽冷的夜晚,王心泽生生打个寒颤,茫然而无奈的随屈家众人跪下接旨。
真是,圣旨来得可真巧,晚来一步,王心泽就不需这一跪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屈孔衍于连安水灾为国得力,救百姓于水火。平素为人德行俱佳,特封其远安郡王,封地鹫州城。于乾历甲子年五月拾叁上任,另圆其心愿,赐与王心泽结成姻缘,择日成婚。钦此。”
“谢主龙恩。”
见屈孔衍接过圣旨,宣旨的太监朝他一笑,尖声道:“屈二公子,你可真是好福气啊。恭喜恭喜!”
“多谢。”屈孔衍淡笑。
“太子殿下嘱托过,待二公子去鹫洲上任,他会去找你喝酒。兴许还能参与二公子婚礼。只看二公子婚事选在什么日子。”
屈孔衍忙道:“黄道吉日由家中双亲择选,届时一定告知太子殿下。”
05
屈孔衍和太监已经热烘烘的打起官腔,你一句我一言,好不热烙。
这种场面,明显的说明这一切屈孔衍是知道的。
突然的圣旨,把自己扯进其中,什么是圣旨,就是无法抗拒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