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还是泼了,只是没有泼在客人身上,全泼在了王心泽的胸口。
王心泽当下脸色铁青,就算现在是冬天,身上衣服厚重,可是刚出炉的热汤还是叫人无法忍受。
丝……
王心泽痛得丝叫,却硬撑着身体站起,狠狠瞪向罪魁祸首,自己的同事小二。
“这样你满意呢?幼稚!”王心泽鄙夷道。
那小二脸色一红,倔强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怪我撞倒你吗?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
“少来。别惹我骂你。”王心泽见他死不承认,并不想在这里吵架,蹲下身收拾好残局向厨房走去。
厨房里,掌柜脸色很差的望着王心泽和罪魁祸首。
“不管是你们谁惹的事,要赔钱。青鱼汤的价格你们应该知道。要是每个都像你们这样出乱子,我这还不亏死!”
王心泽无力叹气,一碗青鱼汤的钱赔偿出来,这个月白做了。身上的烫伤还需要医治。
“掌柜!真的不是我!是他自己摔倒了!”
旁边的人红着眼睛极力争辩。
王心泽烦躁皱眉,可恶,胸口好疼。
“好了!都给我别说。你们一人一半!继续干活,王心泽你烫伤很严重,最好下午休息去看大夫。”掌柜还算好心的提醒。
王心泽闻言点头,这个结果他能接受。
“那我走了,谢谢掌柜。”
待王心泽离开,掌柜瞪着很生气的小二道:“想那么多歪心思还不如学着他勤快点。”
回到家里,王心泽痛的往椅子上一坐便不想再动。
病爹爹着急的问:“你怎么呢?生病了吗?”
王心泽摇头:“爹,去请个大夫回来,我烫到了。”
“什么 ——”病爹爹惊呼,当下紧张的往外跑:“你等着,我这就去叫大夫。”
半个时辰后,大夫为王心泽上药包扎,处理完毕。
“幸好衣服穿得厚,不碍事,擦几次药就会好。”
“那就好。”病爹爹放心了。
大夫拿出两瓶子药交给病爹爹:“这是很珍贵的膏药,记得每天早晚给他擦一次。半个月就会好,绝对不留疤痕。”
“不留疤痕?这么好?”病爹爹惊讶,同时担心起来,这么好的药肯定很贵!
大夫点头:“我的信誉在惠城一向好,从不骗人。两瓶药外加出诊费,两钱银子。”
“哎呀,大夫你收费好便宜,呵呵,这我就放心了。”病爹爹笑着送走大夫。
屋内的王心泽已经睡着。
幽雅的茶间里,屈孔衍抱着小香炉,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缓缓道:“当个小二有什么前途,还不如对我笑一个。”
“公子,那个小子要对付吗?”
“不必。王心泽都不在意,我们那么紧张干什么?你说是吧?不过,我未来的伴侣怎么可以这样屈居人下,对人哈腰卖笑。而且还在繁花客栈,哼。”
“属下知道了。”
第二天王心泽回去工作时,却被掌柜告知已经将他辞退,理由是做事不谨慎。
王心泽沉着脸收下当月薪水,默默离开。
同时,王心泽被皇帝指婚给屈二公子的事在惠城传开。
这个消息传开来,再没哪家敢收王心泽做工。
开玩笑,全国首富人家的未来儿媳妇给人打下手,他们用不起!更不敢得罪屈家人。
王心泽被一家家拒之门外,最后只好窝在家里养伤。
每天躺在床上,王心泽都在想要怎么解决目前的窘状。
他不能连自己的原则都破在屈家手里。
只要还有力气挣扎。
婚姻已经无力抵抗,再被姓屈的养在家里,王心泽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和被人包养的二奶没什么不同。
偏偏他还是个男人,讽刺得很!
“呵呵,看他还能怎样。”屈孔衍抱着热茶壶,笑得如同吃蜜的狐狸。
王心泽没有放弃自己的原则。
身上的伤彻底恢复后,王心泽将目标放到了城外。
矿山。
重回矿地当起矿工。
而病爹爹,没事则在家里作起书画,在儿子的鼓励下,试探着拿出去卖。
屈家唯一的女儿,终于选定了夫婿。
日子定在十天后,男方也是商户,门当户对。
屈孔衍忙着筹办小妹婚礼,无暇给王心泽捣乱。
王心泽在矿地做的很顺心。
冬去春来……
桃花开了,沉睡的生灵们苏醒了。
王心泽青春的身体,开始拔高。
06
惠城外,连绵的山峦养活乾国不少人。惠城山脉盛产仙石,是乾国主要矿脉之一。
只是国家重视这块,管理严格,不轻易将盛产仙石的山脉交由百姓商户管理,矿山的老板们大多是乾国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