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泽立即没气说话了,暗暗嘟哝原始社会出个门真是不容易啊……
三天后,晴朗的上午,美丽的高大树林在道路两旁疾驰而退,中间的羊肠大道上一辆豪华马车稳稳前行。赶车的车夫有两位,其中一个是位老伯,另一位是个年轻小伙子,小伙子正心情大好的扯着嗓子唱歌。
“大男人不好做
再辛苦也不说
躺下自己把忧伤抚摸
大男人不好做
风险中依然执着
儿女情长都藏在心窝
任它一路坎坷 ”
王心泽唱歌不懂得什么技巧,只捡自己会唱的乱嚎,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的老伯耳朵几乎被炸爆,痛苦的捂着耳朵。
车内下棋的屈孔衍和蓬致清也是笑着摇头,终于在王心泽嚎叫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停止时,屈孔衍忍不住了,敲着小窗道:“你能不能休息下?喉咙不累吗?”
王心泽笑嘻嘻的回头,脑袋透过小窗和屈孔衍面对面:“不累啊。我唱的正爽了。”
“你不累我累,我耳朵疼。”屈孔衍鄙夷道。
王心泽翻白眼:“你不懂欣赏。”说罢悻悻缩回位置,闭上了嘴巴。
屈孔衍从小窗塞给王心泽两个果子,笑道:“你要唱也可以,尽量小点声。”说罢返回继续下棋。
“人类功勋永不休
爱恨绵绵多烦忧
花花世界依然充足
诉是红尘看破心中”
王心泽特意放低的歌声又开始传播,车内的二人闻声无奈叹气。静静听着,对弈依旧进行。
“千道相思为谁衷
万宗究竟为谁流
缠绵欢笑泪沽轻淌
鸳鸯梦徊聚短人长”
屈孔衍望着棋盘微微出神,蓬致清的思绪也飘远了。他从不知道儿子会唱这么多歌,以前没听他唱过,不知道和谁学的。
“我的爱在风中追
你的情在人里飞
为谁情狂情独钟
苦苦纠缠上心头”
高朝唱起,王心泽又忘形了。欢快的嚎叫着,隐约似乎看到有道影子正从前方直线向着马车飞来,王心泽的歌声没停,皱眉揉揉眼睛。再看,好像眼花了。
车内的屈孔衍早已闭上眼睛,浑身的气势陡然变得凌厉,杀气四溢,蓬致清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我的爱在风中追
你的情在人里飞
孤风吹醒一场梦
梦里风飘一场空——”
拖长的空字还未完全落下,王心泽的眼角似乎看到有什么从小窗,然后经过自己的脑边啪的飞出——
接着,一滴液体飞溅到王心泽的脸上,王心泽眨眼,大声叫骂道:“CAO——是鸟屎——”伸手一抹,鲜红鲜红的……哪里是鸟屎……分明是血。
“啊——”旁边的老伯一声惨叫,王心泽心中一凝,回望过去,马车刚刚经过的路边草地上有一具尸体,匆匆一瞥也能看到尸体的脖子正往外冒血。
马儿惊叫着扬起头颅和前肢,王心泽死死拽着不让自己掉下去。和老伯一起努力控制着受惊的马儿。
“啊——”车内传来老爹蓬致清的惊呼,王心泽顿时急的手忙脚乱。
屈孔衍将车里刚死的尸体扬手丢下马车,随即起身对蓬致清道:“爹,你坐着别动。”
蓬致清目瞪口呆望着喉咙被划破,一招致命的尸体,心里除了恐惧,还有对儿媳妇屈孔衍的震惊。儿媳妇真是普通的富家少爷?为什么更像武林高手……
屈孔衍跳上马车顶棚,眼睛一扫视,四面八方全部在掌握之中。
冷冷一笑,看着周围急速靠近的各方黑影,屈孔衍五指一展,十枚棋子向着不同的目标直直攻去,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十人便成了尸体。
王心泽等人急着安抚马儿,哪会注意到车棚上发生了什么。好不容易将马儿安抚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其中一匹马儿的背上忽然出现一人,那人穿着一身黑衣,脸上带疤,抱胸而立,正视前方。
王心泽和老伯镇定的将马车停下,指着那人问:“你是谁?想干什么?”
那人一直望着屈孔衍,听到王心泽说话,视线一转,鄙夷的望着王心泽道:“聪明的赶紧逃,不然别怪我伤及无辜。”
王心泽气急,站起身刚想开骂,车棚上的屈孔衍蹲下身一拍王心泽的肩膀:“小泽坐下,继续赶路。”
王心泽吓一跳,愣愣道:“你什么时候跑到这上面去了?”
屈孔衍微笑,眼睛却冰冷的望着黑衣人。
黑衣人出剑,飞跃而起,直直朝着屈孔衍攻去。
屈孔衍轻哼:“找死.”
扑哧——
黑衣人的剑被屈孔衍轻松用两指夹住,而屈孔衍的右手却深深插入黑衣人的脖子,活生生将黑衣人抓死。鲜血染红了满手,滴答滴答落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