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内中间放着一座玉床,平躺着一个人,身着金黄的衣衫,从头到脚无不金贵逼人,他的周身还放着许多器皿珠宝,几乎闪花了众人的眼睛。
四人上前,男子的面容冷清俊美,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唇角似笑非笑,浑然天成的威严震慑。
安然却怔住,这分明是一张简程的面容!
安然心里震惊不已,向前走了走,近距离观察那张像极了简程的脸,没想到,在平行时空中,竟然能发现如此相像的一张脸,有机会要跟简程说一说。
侯兴发与骆朗在男子周身搜索着解药,而男子手边,随意地摆放着一卷帛书,非常显眼,安然无所事事的就将那帛书拿起,展开。
上面全是远古的文字,安然将帛书向元嘉眼前凑了凑,道:“写的些什么啊?”
“讲的远古时期的一件事。”元嘉拿过帛书,道,“在一千多年前,星临尚不是现在的统治者,而是一个平庸无为的人统治者天下,有一天,从天上来了一个人,他将那平庸的统治者推翻,自己做了皇帝,并且将原本的星临皇族人全部赶走,在他们身上下了诅咒,使得他们世代不得长寿。
这上面记载,那推翻统治的便是面前的这个人,他是星临新一代的统治者,史称太祖,在他的建立下,星临一片繁荣,每一代帝王为了感谢他开创的盛世,所以将他的墓修建在皇宫下,以希望他能保护整个国家。”
侯兴发猛然将帛书抢过来,扫过上面的文字,再恶狠狠的看着那躺在玉床上的男子,道:“就是这个人将我们全族驱逐星临,使得原本是皇族的我们在异国颠沛流离,受尽耻辱!”
侯兴发抽出元嘉的剑,猛然砍向玉床上的男子,一瞬间,男子的面容被划花了,四肢不全。
安然惊讶,原来世界之子对星临开战的理由竟然是真的!并不是时空介绍中显示的冠冕堂皇的借口。
系统这个鸡肋!尼玛又出错!这出错概率概率简直已经不能用山寨形容了!鸡肋!太鸡肋了!哪天把世界之子也给搞错,害他白忙活一阵,他非得把它的皮给剥了!
安然在虚海里骂道。
猫咪立刻跳起道:“系统是不会出错的!”
安然呵呵一笑:“你现在辩解已经没有用了。”
猫咪被安然的鄙视的炸毛,急道:“系统是绝对不会出错的,如果有系统不知道的,它会直接告诉你它不知道,绝对不会故意捏造欺骗。”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安然不耐烦的道,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在相信这个坑主的系统。
10.8
这边,侯兴发泄过愤,与骆朗继续在玲琅满目的陪葬品中寻找解药,他们猜想,解药既然是那个男子所下,一定也在他的身边。
约莫半个小时候,墓室里一片狼藉,而侯兴发将所有的珍宝扫过到地上,忿愤道:“怎么可能没有?!”
骆朗也是毫无头绪,而且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行动越来越迟缓僵硬,他想可能是受伤的缘故。
“上将,这人女干诈狡猾,一定是将解药放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骆朗道。
侯兴发蹙眉点了点头。
两人又开始仔细的翻找,安然叹了一口气,转身装作看向墙壁上的图案,唇角勾起抹嘲笑的笑容,这世界之子恐怕找解药还要找很久,也不是想象当中那样有主角光环嘛。
壁画上是一个德高望重的男子坐在轿中,接受着万民的朝拜,下一幅画、下下一幅画也大致如此,讲的是一个男子如何带领大家获得食物和金钱,多么地受到百姓的爱戴,皆是丰功伟绩,所有帝王死后都喜欢做的表彰事情。
安然看了几幅画,也就觉得没趣,眨了眨眼睛,转过身,却霍然怔住身子。
怎么突然有这么多人?元嘉呢?侯兴发呢?他们人去哪了?
安然望着面前的人山人海,惊恐不已,这里的每个人他都不认识,而原本该是阴森的墓地,不知为何变成了陆地,太阳艳烈的照射着,远处有水有桥有店铺有叫卖的人儿。
他到底在哪?!
安然惊慌的转身,背后那一幅幅壁画消失,依然是人山人海的簇拥着。
安然慌张的喊道:“元嘉?元嘉?”
喊了几声,安然惊恐的发现……他、他是在画里啊!这里的所有一切,和刚才他所见的壁画是一模一样的!
安然震惊不已,他怎么会进入画里?!是幻觉?或者中了墓里的邪术?那要怎么才能醒来?
安然焦急的看着四周,那些百姓一个个面容激动,挥舞着双手,向前冲去,安然被带着冲到了前面,又霍然睁大眼睛。
那被万民簇拥的、坐在轿中的男子竟然是简程!哦,不,是与简程面容相同的那个男子,他斜斜的依靠在轿子的座靠上,桃花眼上挑,唇角淡笑,手里把玩着两颗龙珠,龙珠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这么一副云淡风轻又与霸气威慑相融的神态,又几乎与简程一模一样。
就算是安然认识简程多年,如果将简程和面前这人放在一起,也几乎认不出来,他几乎要问系统简程是不是“下界”来帮他来了,可是他知道简程现在一定忙得不可开交,不会来这里帮他处理事情,何况还是以一个死人的身份。
安然蹙了蹙眉,当务之急,是他该怎么从幻觉中走出来,可是那轿中的人却似乎注意到了安然似的,摆了摆手,轿子停了下来。
百温茂的目光停在安然身上,目中轻佻带着一点考究,他微弯了弯唇角,道:“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