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眼睛睁得极大,喉咙咯咯作响,没有回答。
“你踩着人家喉咙还让人说话,有点强人所难了啊。”海伦提醒。
阿尔瓦若无其事地移开脚,这下不用他再问,青年就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叛徒!”
阿尔瓦&海伦:“……”
“圣战即将来临,我等要成为世界的主人,而你们却为了一点点眼前的利益,背叛自己的同胞,反过来加害于我们!”青年咳了两下,继续义愤填膺:“无耻之徒,去死吧!”
阿尔瓦重新把脚踩在了他的气管上,虽然他没什么力气,但把全身的重量压上去的话,让一个人窒息晕倒还是不成问题的。
“哪有什么利益,我干了快十年也就买了套房子。”阿尔瓦抱怨。
“真的吗!我干了三年了,这么说只要再干七年,我也可以摆脱出租公寓了!”海伦兴奋地说。
“我有伤残补贴。”
“哦……”
阿尔瓦两手仍插在兜里,问旁边一个被绑起的少女:“让你们来的那个人,要你们做什么事?”
少女吐了一口唾沫。
“交给你了。”阿尔瓦对海伦道,走向了下一人。
“诶?交给我什么?”海伦很迷惘,但她觉得自己只有武力值能派的上用场,于是自发地把少女推翻在地,挥拳揍去,在马路上打出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大坑,可怜的女孩看着离她脑袋只有几公分的拳头,吓得四肢发软,也晕了过去。
下一位本来作宁死不屈状的中年人见状抖了三抖,然而还不等他说什么,他惊恐地发现他的视线变高了——他的脑袋和脖子分了家,冉冉升了起来,他惊慌失措地用手去抓脖子。但在手穿过切割面的一瞬间,连手也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留在下面,一半无措地抓着脸颊。
阿尔瓦盯着中年人苍白失色的脸,挑起一侧的眉毛:“那个人是不是让你们趁乱来街上无差别攻击平民?”
他皮笑肉不笑地补充道:“对了,你要是想保持高超的气节,认为我们不配做超能力者,且拒绝回答的话,那我很可能就会突然忘掉超能力的用法,到时候你就可以明白被空间切断身体的滋味了——啊,抱歉,我说错了,脑袋掉了后是不会有任何感觉了。”
闹事的恐怖分子被执法人员吓得簌簌发抖,当下什么都说了:“对!你说的没错!!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企业职工啊,我是被煽动的,别杀我,别杀我!”
“哦?我说什么了?”阿尔瓦神色冷淡。
“有人指挥我们!他在论坛上发帖,还给我们演讲,叫我们今天晚上出街游行,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其实我特别支持政府的决策,真的,相信我啊!”
“你们里面带头的是哪个?”阿尔瓦继续问。
“他没在,因为只是游行,顺便清扫一下挡路的障碍,非常简单,不需要他出场。”
“障碍是指什么?”
“障碍是……”中年人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一下,一种迷惘浮现在脸上:“是……是普通……人?不对,不可能……我怎么会去杀人……我的女儿也是一个,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啊……”
“哦,我认识一个人,特别喜欢给人演讲,讲完后大家都特别听他的话,你可能也认识他吧。”阿尔瓦打了个响指,中年人的脑袋就回到了他脖子上,后者摸了摸脖子的接缝,确定自己没有断头死去,才放心地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海伦这才开口:“这是什么意思?他们难道不是逃狱的犯人吗,怎么这么脆弱。”
阿尔瓦冷哼一声,还没说话,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就插了进来:“那个懦夫,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他俩转头看去,发现一开始被海伦从房顶上拉下了的那个倒霉蛋醒了过来,他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眼里写满了怨恨和暴戾:“政府的走狗,你们玷污了上帝赋予你们的才能。”
海伦:“这个绝对是逃犯了,你看看他的表情。”
阿尔瓦:“他只是年轻,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特别容易被洗脑。”
年轻人:“……我才没有被洗脑!我真心实意地这么想的!”
阿尔瓦:“嗯,被忽悠着上了前线,还坚信这都是出于自己的意志,这就是这个年龄段特别容易干的事。”
年轻人:“……”
海伦蹲下身,把脸凑近:“少年,我突然发现你长得挺不错的,要不要加入我们。虽然我们工资低了点,但是我们干活累啊!虽然我们福利差了点,但是我们休假少啊!”
年轻人的眼睛赤红得要滴出血了,他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我要杀光你们败类,杀光所有人……”
阿尔瓦愣了一下,皱起眉头仔细打量起了他。
“总有一天,我会让整个世界知道我们才是主宰者,那些什么都不会的垃圾只是浪费粮食的猪,只不过是占着数量的优势,就妄图把扼杀狼群”年轻人的话里透着一种带血腥味的歇斯底里:“我要杀光他们,只要那群猪都死了,这世界就是我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