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只鸡劫持了 作者:鹤峥【完结】(5)

2019-01-26  作者|标签:鹤峥 甜文 情有独钟 异能 互攻 业界精英


  单枪匹马,一人屠尽魔界十六城后的池泽,到现在说起来都还是令人唏嘘不已的存在。
  不夸张的说,在那时六界之内,几乎没有人能配得上与他交手。
  只不过后来世道太平了,池泽也就退休了。
  每天奶奶孩子算算账,晒晒太阳乘乘凉。
  天大地大,管事儿的人多了去了,享清福才是一个老神仙应该有的生活不是吗。
  悠闲了这么长时光的池泽,敌不过勤勤恳恳修炼的凤凰,说出去其实也不是件什么丢脸的事儿。
  “你的内丹怎么会叫他拿了去。”本来都要到嘴边的八卦硬生生被扭成了这么个严肃的话题,叫池泽觉得这夜似乎更冷了。
  黎榷摇摇头,没说话。
  “我还以为你变成那肥鸡崽样是被自己烧的涅槃了,合着结果是被人抽了内丹退化了啊。”池泽拧着眉头,“那你刚才哪来的…那么…大…气…势。”
  刚说着,池泽就发现前边这人的身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不过是最后留着的一口气罢了。”黎榷自嘲地笑了笑,“先前回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往凤凰的地界上走了,没料到会叨扰到你。但…难免还要再打扰一段时日了。”
  话音刚落,原本还散着淡淡金光的身影便和收场了的电影一样,迅速缩回了那个还在池泽枕边卧着的肉球里。
  艳绝的美人变回了还没自己手心儿大的幼崽,池泽看着自己面前狼藉一片的房间,只觉得宛如在做梦。
  单手一挥叫玻璃的碎片们暂且都回到了该呆的地方,池泽把团着的鸡崽重新放回了自己枕边,细心地拉好他盖着的小被子,自己也没了睡意,坐在旁边半阖着眼睛。
  今晚出现的黎榷估计只是他在最后关头留下的一抹意识。
  幼崽的灵智当然是跟着身上力量一起退化的,封住池泽倒也的确像是鸡崽能做出来的事儿。
  它当时已经到了极限,却又激不出成熟的这抹意识,下意识地寻找最强大的力量源并日锁在自己身边,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莫名接盘的池泽也实属无辜。
  但还能怎样,你长这么漂亮,最后我还不是只能像个父亲一样把你原谅。

  ☆、chapter7

  第二天池泽顺理成章地赖床到了下午。
  昨儿半夜里碎了个稀巴烂的窗子池泽也没心思好好补,只是简单地让他们归了位完事儿,这会儿有些过分耀眼的阳光从碎片的缝隙里钻进来,三三两两落在池泽身上。
  “小池,醒醒了。”窗外的老谭已经看完了各个国家的早间新闻,这时候见上头的房间还是没动静,用顶上的树枝拨开了那扇半开的完好的窗户,伸进去甩了甩树枝,“左先生过来吃午饭了。”
  “唔。”
  床上的男人正面朝下趴在King size的大床上,身上黑色的丝绸睡袍被蹭的歪歪扭扭,半边身子都暴露在空气里,凸起的肩胛骨在近乎皮肤光滑近乎完美的后背上打下一道阴影。床边,一截肌肉匀称线条流畅的小麦色腿正悬着,随着呼吸一垂一垂,每次都在眼看着脚趾要触碰到地板的时候猛得一抬,恢复到一个安全的高度。
  听到老谭身上树叶沙沙的声音,池泽有几分不开心地皱着眉,抄起旁边一个蓬松柔软的大白枕头,长腿一掀把枕头夹在了自己两腿中间,整个人转了个个儿,继续又陷入好梦里。
  作为一个早起早睡身体好,喝可乐都得泡点枸杞红枣的老年神,池泽赖床的次数实属不多。
  老谭在喊了他两遭都无果之后,彻底没办法了。
  家里几个小东西见爸爸没醒开心得不得了,打游戏的打游戏,玩泥巴的玩泥巴,直到被大哥二哥抓回房间里训了一顿才老老实实地捡起各自的课本。
  至于池泽?
  那必然是没人敢管的。
  到最后池泽是被一团软乎乎的东西给蹭醒的。
  睁开一只眼睛,池泽就看见了趴在自己鼻子前头的小凤凰。
  “别闹。”男人早晨未清醒的嗓音还沙哑着,语气却并不见任何不耐烦。
  小凤凰丝毫不理池泽的嗔怪,在枕头和和他鼻梁的缝隙里站着,用喙一遍又一遍地轻轻啄着他。
  池泽根本感觉不出疼来,只觉得鼻子上暖暖痒痒的,习惯了之后还怪舒服的。
  “饿了?”池泽的手掌盖上他的脑袋,自己翻过身,把它放到自己的胸口。
  常年在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胸肌硬挺有弹性,小凤凰站上去似乎挺新奇,爪子抓着他的肌肉好奇地按了按,大概是觉得爪感不错,大着胆子跳了两跳。
  池泽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胸上傻不愣登的胖鸟,再一回想昨日那雍容的身影,只觉得竟然连黎公子都没逃过年少的黑历史。
  不知道小凤凰化成人形会是怎么个境况。
  池泽脑补着黎榷那张冷艳的脸,再看看抓着自己的肉球,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一笑就把瞌睡给笑醒了。
  “行了行了。”池泽翻身下床,顺手一捞把小凤凰放在自己肩膀上,带着它进了旁边的洗漱间。
  防水给自己洗澡的时候,池泽也顺便塞上了洗脸台,给凤凰放了个小温泉。
  “诶你别怕别怕。”见凤凰拼命往自己怀里钻的样子,池泽努力忍着笑,伸手碰了碰水给凤凰看,“你看,一点都不吓人是不是。”
  凤凰豆大的眼睛眨了眨,还是拼命往池泽的臂弯里钻,任他怎么劝都不肯出来。
  “这熊孩子。”池泽长叹了口气,忍不住又想起了自己当年一人洗七只狐狸的岁月。
  池泽作为一只龙一生中最无奈的事,可能就是在那时用自己的法力发明出了七个大小不等的,专为洗澡研制的水牢。
  关进去管你三七二十一,通通一顿淋。
  但那好歹是他儿子。
  对凤凰他可不敢。
  人醒来后要是想起来了这事儿,估计得直接抽了他的龙骨拿来炖大骨汤。
  轻轻柔柔地把凤君请进了淋浴间,池泽找了个大海绵把它放在自己手边的置物架上。小凤凰乖乖地趴在黄色的海面上,歪着头看着面前的池泽。
  半点没有不好意思的情绪,池泽左手把睡袍的带子扯开,另一只手拨开了淋浴的开关。
  小凤凰呆呆地看着黑色的睡袍在这具身体上滑下,最后软软飘飘地落到地上。而面前这个人□□,只见宽肩窄腰骨肉亭匀,身上的肌肉明显却不夸张,动静之间都带着优美的力量感。
  上头有水留下来,男人皱眉抬头看了看,用脚勾起睡袍踢到了外头。动作间被水打湿的短发甩出了几颗水珠溅在了它的脑袋上,砸得它缩了缩,低头就正好看见了从池泽锁骨处流向胸肌的一片水珠。
  不…不行。
  水里有毒。
  “被蒸晕了么。”池泽侧身关好门就见小凤凰似乎晕晕乎乎的,笑着在它脑袋边打了个响指。
  瞬间,凤凰的脑袋上出现了一朵手掌心大小的绵绵软软的积雨云,在凤凰仰起头的时候,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
  凤凰好奇地看着池泽,踩着海绵扇了扇翅膀,似乎是想要回到池泽的肩上。
  “乖乖呆着。”池泽用手指点了点它的脑袋,“等会儿下去给你做吃的。”
  一龙一凤洗完了个变相鸳鸯浴,凤凰被池泽用一方手帕裹了个贵妇头,双双下楼的时候就听见左寒霜的一声轻笑。
  敲掉了整面墙做成玻璃落地窗的书房采光极佳,左寒霜坐在阳光里,肤色白的近乎透明,外头的梨花树都轻巧地站在他背后,连花瓣落下的速度都变得更加缓慢,像是怕打扰了这如画般的人。
  见到池泽的时候,左寒霜勾起唇角笑得温柔:“麒麟下午落地,千叮咛万嘱咐说想坐坐你的迈巴赫。”
  “他一个难民,哪来这么多要求。”池泽啧了一声,却还是从书桌上一个印匣里捞出了车钥匙扔给左寒霜,“我中午要试试酿的酒,到时候你开车吧。”
  酿酒也是池泽在宋朝时候学的。
  他对宋这个朝代有种特别的偏爱,那种感觉很微妙,就像是在一群懂事儿强大的孩子里却偏爱那个瘦弱精致的幺子一样。
  荒唐颓靡,那个时候的人们对于生活中的每一件物事都有着偏执的追求。
  池泽不知怎么,脑子里就闪过了昨日黎榷一身艳色繁复长袍的身影。
  他倒有些后悔在那个时候没见过黎榷。不然酿酒煮茶调香品美人,生活岂不乐哉。
  只不过,现在认识倒也不晚。
  扫了还包着脑袋的凤凰一眼,池泽笑了笑,解开它脑袋上的毛巾,给它施了个隐匿的法术,把它放在了自己肩上走去店里。
  空着的长桌上,两个店里的员工正趴在一起看电视剧,见池泽来的时候抬头朝他笑了笑。
  池泽和他们招招手,自己坐到了吧台后头。
  平日里过了上学上班的高峰,店里就几乎少有人来,外卖承包了大部分业务,他们主店里的倒是清闲的很,看着像个随时都要倒闭的茶馆。
  小凤凰今天的胃口不错,池泽现煮了些奶盖,给它喂上几口之后见它乐呵的在原地跳来跳去,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上了个小视频,归类到了一个名叫儿子们的相册里。
  和小凤凰玩儿了一会儿,池泽才想起来自己改去把年前埋下的酒起出来。他酿的数量不多,平常除了自己和朋友喝之外,只会放一些去民宿里当成免费的招待酒水,听说是挺受欢迎的。
  正站起身的当口,他却意外地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他划开屏幕接起电话,把在台面上乱蹦的凤凰揽到自己臂弯里,单腿撑着地,身体舒展姿态闲散。
  “池大人!宅子这边出事儿了!”电话里的嗓音尖细,听着就是急的心急火燎的样子,“您赶紧看看来!”
  池泽没怎么当回事儿,随手泼了旁边的水在空中,单手一拂,就看见了那边民宿的场景。
  怀里的小凤凰也探出了脑袋,被池泽用指腹揉了揉。
  幻境里的场景很清晰,骤然出现的画面看得池泽目光一凛。
  他在民宿上其实并未花太大的心思,只不过是那本身就布置的风雅,他也顺便找了土地和那儿的小精小怪帮忙,积极帮助领导班子解决非人界的就业问题。
  但这难免也要出差错。
  今天院子里的两拨人竟然打起来了。
  池泽隔空看着被砸了一地的文物珍玩,眉头抖了抖。
  怀里的凤凰感觉到了骤然增大的威压,不适地在他手臂上蹭了蹭,歪着脑袋努力看着幻镜。
  “池大人这该如何是好啊。”地精手里拿着电话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听说是海城有名的二世祖,带着一大群保镖来的。我们根本上不去,他们说砸坏了都照价赔,可这!”
  非人界管理所的规定是他们在面对人类时不得使用任何法术,被逮到就要扣金豆子。这些小精怪一年也就能从池泽那儿拿上小十个,根本不敢冒这个险。
  不能用法术的他们,战斗力就是弱鸡那个阶层的。
  “这哪里是他们赔得起的。”池泽语气冰凉,扫了一眼那还在对峙着的两拨人,冷哼一声收起幻镜站起身,“我过来看看。”
  但他刚站起身,却突然顿在了原地。
  大步折回自己的院子,池泽推开门劈头就问左寒霜:“麒麟什么点儿到?”
  “快了。”左寒霜看了看墙上的钟,“你这是怎么,突然思念?”
  “是啊,千年不见格外想他。”池泽扯出一个标准的假笑,“这不是给他找着维生的活计了么,想赶紧告诉他。”
  左寒霜挑挑眉。
  池泽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麒麟镇宅辟邪,千年来可是有名的。
  

  ☆、chapter8

  众所周知,海城最有名的高端民宿是一座叫私宅的宅子。
  虽说这儿的定价相比于一般高端酒店来说并不高,各色服务生们也态度冷漠基本都找不见人影,但除了被环境吸引过来享受的小资们外,各色二代们也非常喜欢扎堆往这儿跑。
  原因没别的,只是这儿的环境实在适合泡姑娘。
  这儿占地五十多亩,中间没有一点现代建筑的影子。偌大的宅子依山傍水,从正门进去便只见庭院幽深,回廊曲折。所有的嘈杂声都在迈入的一刻瞬间消失,耳边只余下蝉鸣鸟叫,安静得令人心旷神怡。
  听说这儿曾经接待过某几位字画鉴定的专家,出去之后评论说这儿大到正厅里的题字,小到湖边石头上的信手涂鸦,无一不是出自大家之手,说住在这儿和睡在博物馆里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但大多数人没有这么好兴致。
  他们只是觉得,带着漂亮姑娘白天睡到日上三竿,下午在小竹林里喝酒聊天儿,半夜在坐在湖心亭里赏月看星星,比起带着去一般的酒店,显得自己贼有诚意且非常正直不禽兽。
  而今天吵起来的这两拨人,明显都是带着这样目的而来的典型。
  几个小地精化成了原形躲在柱子后面观察着在院子里打起来的两帮人。
  据旁边戴着眼镜从头站到尾的管家统计,地上已经摔了三个宋代的花瓶五个明代的碗碟,还有一个约莫是清朝时候的英国钟表。
  他按着计算器的老手都在微微颤抖。
  你说这几个人看着倒是人模狗样的,怎么打起架来和个傻子似的净揪头发踹裤裆,被压在地上了就随手抄东西往人后脑勺上砸。
  惨不忍睹,真真惨不忍睹。
  “结界设下了吧?”土地一边观战一边啧啧啧地往他们这儿走,管家转身问他。
  “放心,用了池大人留下来的金豆子,再稳妥不过了,外头的那些客人都好好的。”土地嘻嘻一笑,和他们一起蹲在了灌木丛后头。
  金豆子是六界稳定之后,公务员团队闲着无聊加班加点专注科技研发,研制出来的可以储存能量的小型能量球,属于现在非人界的硬通货。
  池泽的金豆子在所有豆子里,就属于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东西。
  一般的散仙随意得了一两枚,修为直上一个台阶根本不是问题,但人池泽根本不稀罕做这个。
  但为了防止发生像今天这样这些小仙们难以应对的意外,池泽在私宅开业之前耐着性子做了一整盒,交给了管家好让他们遇上意外能先扯个结界等他来。
  面前的战况大约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
  几个披头散发的小美女在一旁拼命拉都不好使了,地上两个年轻男人手脚并用把对方给缠得死死的,你掐着我的脖子我抠着你的眼睛,旁边五六个身高体壮的彪形大汉也正对峙着,有两个甚至拔出了枪。
  旁边的两个姑娘给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彪形大汉拦着,正在风中瑟瑟发抖。
  “这到底是咋,黑帮的草包小少爷们为了杯奶茶打起来了?”土地刚才扯结界去了,这会儿有点跟不上剧情,小声问旁边的小地精。
  “诶呀不是啦。”地精的声音软软的,“是那个黑衣服喜欢灰衣服,灰衣服带着白衣服来玩儿黑衣服就不开心了,回身带了个红衣服过来,然后红衣服和白衣服喝茶的时候黑衣服和白衣服就打起来了啦。”
  “撒西?”地精的语速过快,听得土地一头雾水,“搞七廿三…”
  地精嘟嘴,懒得和老人家再解释一通,又回过头去认真地看着场上打架的两个人。
  他们的围观持续了一个小时零三分钟,期间灰衣服一度崩溃,把那黑衣服掐的都快喘不上气,给他们吓得120都拨好了随时准备急救,结果却被一辆车进门的声音给打断了。
  私宅里其实是不许进车的,但当然了,池泽是个意外。
  他们打架的地方挑地也好,正好是后门进来能跑车的路尽头。
  十来个人一度僵持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刹车声。
  众目睽睽下,黑色的迈巴赫在原地漂亮地甩了个尾,车门一开,一双穿着马丁靴的长腿缓缓出现在躺在地上的两个人的视线里。
  直,修长,匀称,可以看出来肌肉的爆发性非常强。
  两个人掐着对方的力道都松了松。
  随着车门的全部打开,开车的人也完全地出了驾驶座站直。
  来人一头亚麻色的头发,头顶翘了两搓呆毛,皮肤是被晒得格外健康的浅古铜色。
  他此时正戴着一副墨镜,撇着嘴看起来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干什么呢。”
  地上的人刚被他下车的气势给震了一遭,这会儿有些呆愣愣的,出口却还是习惯性的嚣张:“关…关你屁事啊,滚边儿去。”
  男人墨镜下的眼睛狠狠翻了个卫生球。
  像是懒得和他们胡闹的样子,麒麟上前,面对着持枪朝他转过来的两个保镖也没停下步子,走到人面前一个抬腿直接扫下了他们手上的抢,一手抓了一个人的后领子把他们扔到了旁边。
  这所有动作几乎都发生在一个呼吸的时间里。
  原本胶着着的场上突然干净了起来,碍事儿的保镖都和被分拣的快递一样扔到了旁边,原本躺着的两个人也被分开了,现在正面对面懵逼坐着,中间站着个穿着迷彩外套的男人。
  “等会儿有空找人和管事儿的清一下账,顺便记得结一下我的出场费,一次五百。”麒麟拍了拍手上的灰,摘下鼻梁上的墨镜插进了胸前的口袋里,对着后头的管家招了招手,“来,客人结账了。”
  “好…好帅啊。”几个地精仍旧趴在后头的灌木丛里,红着脸搓手。
  其实相对于人类来着,非人界判断一个人的标准要简单得多。
  不管你是披着麻袋还是穿着Armani,只要出手漂亮,那就足够了。
  至于皮相,他们想要什么皮相变不出来。
  但眼前的男人明显就是能力和皮相都上佳的对象。
  “得了,别看了。”见几个地精讨论的兴高采烈土地敲了敲他们的脑袋,自己拢着袖子摇头,“那位大人可不是你们能讨论的,赶紧把那儿收拾干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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