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顿了一下,片刻后道:“我朋友走了,我回房间睡。”
荆江拧着眉毛,语气不耐的说道:“做这麻烦事,那屋全是酒气,你要去就去吧。”
秦淮愣了愣,一个前扑又趴会荆江床上,荆江顺手把被子掀开,秦淮扭一扭就扭进去了,荆江把人用被子裹好,长胳膊一揽,又将人抱在了怀里。
秦淮在心里捂脸:不是我的错,我刚刚想自我拯救来着,都怪那三个,害得我又堕落了。
秦淮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一边在荆江怀里睡了个爽。
一家五星级酒店里,有人坐在最高层落地窗旁边,桌子上摆放着几杯不同颜色的液体,他将那几杯按不同比例倾倒在另外一个空酒杯中,几分钟后,一杯颜色缤纷的酒就出现了。
单长白笑了笑,将那杯酒随便倒在其他杯子里,像和稀泥一样胡乱搅和了一通,最后得到了一杯不明颜色的不明液体,他满意的笑了笑,然后一口闷,喝了个光光。
半晌,他咂咂嘴,自言自语道:“真难喝。”
他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盯着窗户外面的城市,高楼耸立,人流不息,然而他的目光并不在这片繁华之上,而是这片繁华背后的,那一片甚至显得古旧的一片地区。
那里是繁华与朴素的中间地带,是这座城市里老一辈人的根,也是各种学校、住宅的聚集地。
单长白笑了笑,桌子上的手机依旧没有任何短信——在他发出那条信息之后。
但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至少知道对方在收到他短信后能立刻知道发件人,不管对方是因为还存着他的手机号码,还是能从他的语气中直接判断出是谁,单长白都感觉,内心一股喜悦。
这时,有一通电话打进来,单长白接通后,一个温和的、语调甚至有些软的声音响起:阿白,你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家?
单长白面无表情,但是语气却带着笑意:“阿月,我还在外面忙,过段时间就会回去,你别担心。”
“哦……”重吾月声音有些低落,但随即又恢复那种温和的语调:“那你小心点,注意身体。”
“好。”单长白应了一声,等待对方挂断电话,才将手机恢复到锁屏界面。
“真累啊,”单长白看向窗外,“我都快被腻歪死了,淮淮你快答应跟我见面。”
中午,太阳已经越悬越高,温度已经不复清晨那般温和,反而显得十分霸道和不讲理。
就像现在的荆江一样。
秦淮默默地保持“=L=”的表情。
真不明白昨天夜里荆江到底几点睡的,今天竟然能一觉睡到太阳高挂,秦淮满脸黑线的想。
早晨的荆江抱着真是舒服,又暖和又好闻,但是到了中午……就升级为大火球了!秦淮怎么抱都好热啊,好不舒服,好想凉快凉快啊!于是他干脆想,起床好了!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自己屋里还有一堆酒鬼弄脏的床单被罩!
但是不知怎的,荆江好像失去了身为人类的羞耻心和脸皮一样,手臂依旧那么松松垮垮的揽着秦淮,但不管秦淮怎么折腾,就是挪不开他那双手,就跟焊在自己身上了一样。
秦淮重重的叹了口气,揪着荆江的衣领,开始尽情摇摆。
“起来!!”
“我饿了!!!!”
“混球!!我要被你给抱死了!!!”
“操!口误!我要被你给热死了!!”
“起床!!太阳晒屁股了!!!”
“我要饿死了!!!!”
荆江终于在他的不要命式的叫床方式下,幽幽的睁开了眼,面无表情。
秦淮:“做饭去!我饿了!”
荆江捏了捏他的后颈,支起上身:“好,想吃什么?”
耶?这么容易就解决了?秦淮愣了愣,但很快说道:“随便弄点清淡的就好,昨晚喝了酒,胃不舒服。”
“好,”荆江点头,直接就起身去厨房了,连睡衣都没换。
秦淮就一脸“我是爷”的表情继续瘫痪在床上。
他从小就喜欢赖床,尤其是家里有一个经常晒被子的老妈(老妈来自南方,空气潮湿,只要看到有好太阳,就控制不住麒麟臂要抱被子出来晒,所以家里经常是一天一小晒,两天一大晒,一周串门子晒,一个月打电话动员晒),他每天早晨都要在被窝里醉生梦死,直到秦爸爸拎着他的水管冲进他的房间,他才能一个鲤鱼打挺飞快冲向秦妈妈的保护范围。
荆江离开后,被窝里顿时就凉快了,也更加舒服了,秦淮窝在里面,大有再睡个回笼觉的架势,完全忘记了几分钟前他还处在水深火热拼命要起床的状态。
看来以后别人叫自己起床有好办法了,趴被窝里热一热自己就哭着喊着要起床了。
秦淮一边自己给自己挖坑,一边乐此不疲的往下跳。
生活真是美好,不能憋屈自己,这样不好不好。
秦淮顺手摸出手机,给单长白回了个短信。
“什么时间。”
15、长白山觉得有点冷
荆江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碗粥,秦淮半靠在枕头上,像个大爷似的接过荆江手里的粥,低头看了眼,还是碗皮蛋瘦肉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