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客厅里,曾阳倚在一面墙上,双手抱胸,在那些经过他面前的家具,尤其是床,他漆黑的双眸子明显闪过厌恶。
安然明白过来,这屋子里果然如他猜测的那样,装有摄像头,不然以曾阳的性格,会这么放心把自己放在家里,即使他把门窗都反锁了。只是在自己家按摄像头,曾阳他到底是多么奇葩?
大半夜的,工人忙活了好几个小时才将所有家具搬出换上新的家具,安然早已抱着双臂在地上昏昏欲睡,勉强睁着眼看着工人对曾阳道:“曾少,全部都换好了。”
曾阳点了点头。
工人躬了一个身出去,安然打个瞌睡,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想上二楼继续睡觉,突然身后一只将他扛起,安然望着楼梯外好几米的高度,一瞬清醒,尖叫出声,曾阳直接将他扛到自己房间,并没有如安然害怕那样将他从二楼扔下。
安然被扔在床上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下一秒他又提起心来,安然看到曾阳拿着腰带将他双手绑住系在床头柱子上,安然害怕的挣扎了一下,一巴掌突然向他扇过来,还是同一边的脸,安然疼的龇牙咧嘴,他的下巴被强硬的扳回来。
曾阳半跪他上发方阴森道:“我是对你太宽恕了?嗯?”
“……”
少年没有说话,曾阳的怒火更甚,膝盖分开他的双腿,抬起他的腰:“和他做是不是更爽?”
脑子又回想起少年躺在那人身下巧笑嫣然的场景,所有的场景都如一根根刺般扎进脑中、扎进心脏里,每一次牵扯都流血发脓,陌生的情感疼痛的心脏都让他发狂。
“……”
曾阳猛地扒下他裤子,看到大腿内侧的青紫和吻痕,他指甲深深掐进安然的腰里,带着怒火抬腰挺进,安然平淡的脸一瞬破裂,疼痛的感觉让他不受控制的颤抖。
“绍正亮看到自己儿子现在这么一副下贱模样,也许不用我杀,就应该气死。”曾阳恶狠狠的道,然后又是一阵猛烈的进攻。
安然紧闭的眉眼一颤,抬头,眼中染着泪光,声音嘶哑倔强:“我和谁做,关你什么事?我父亲也管不了我。”
“你说什么?!”曾阳没想到他竟敢反驳。
“我和谁做是我的自由,你都要结婚了,你管我呢?!”安然突然怒吼,眼中的泪水因为面部的剧烈动作而溢出。
“你——!”曾阳怒道,一个巴掌要扇过去,安然满是泪水的双眸直直看着他,倔强委屈,无助悲恸。
“你和他上床是因为我要结婚了?”曾阳意识道。
安然直直的看着他,泪水一瞬从眼眶夺出,却突然转头,悲恸的闭上眼睛,身体仍然剧烈的颤抖,他转过的脸正好是今天被曾阳殴打两次的脸,高高耸起的红肿,让曾玥感到心抽疼了一次,这抽疼与愤怒不同,竟然有着神奇的魔力,竟让他发狂嫉妒心一瞬平静下来。
他从少年身上站起,解开他的手腕上的腰带,手腕上是一条红印,让他的动作又怔了怔,他站在床边,半响道:“不要再做这种事,这次我可以饶你,下次就不会了……我总要结婚的。”
他的婚事不是他能左右的,从他决定报仇那一刻,他的婚事就成为他谈判的条件。
曾阳最后一眼望了望少年,少年紧闭着双眼,仍然躺在一动不动,只有微颤抖的身体表明他在听。曾阳走出去,将屋里的灯熄灭,带上门,昏暗的房间里,看不见一丝亮光,突然少年的眼睛睁开,闪过一道亮光。
曾阳在家里呆了几天,两人好像故意忽略那件事,安然在看见曾阳的时候脸上会浮出笑容和依靠,大多曾阳忙的时候,少年是坐在沙发里沉默寡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曾阳偶尔抬头看他,他都在发呆,想说些什么,但是他实在太忙了,想着还是等婚事结束再说。
“我出去一趟。”曾阳道。
“……我送你。”反应迟钝的安然赶忙站起来,拿起他的公文包。
“不用了,冰箱你有速食方便菜,你放在微波炉加热下就可以。”
“……嗯。”
安然从窗户里看着白色的跑车走远,他背影黯淡,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起身,进入洗手间,望着手表报出一串号码:“145****238494。”
“嘟嘟嘟……乐家……”
“曾玥……”安然突然哽咽。
“你怎么了?”曾玥紧张道,“我走后你没事吧?”
“……我没事……”安然吸了吸鼻子。
“那就好,你……”
“曾玥,你带我走吧。”突然,安然道。
“……好。”
“……”
从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哽咽声,仿佛是少年努力忍住,曾玥感觉心被揪成一团,他道:“我现在过去找你。”
“可是窗户换过了……”
“没事,我想其他办法。”
“好,我等你。”
安然抹了抹脸上并没有的泪水,起身回到客厅,仍旧是发呆,表情呆滞,脑子却转的飞快,突然整个屋里响起尖利的警报声,安然迟钝了几秒,茫然的站了起来看着四周,这时一个人人影过来,拉着他的手就走。